第一章

第一章

就像發生變化的那天一樣，變回來這件事是在睡醒之後發現的。

花不完的錢啊……我已經開始澎湃起來了。

我起來時扶芷也起來了，她還是如往常一樣，婷婷地在廚台後做飯，人苗條挺拔，打扮乾淨，而且清純。髮型是高的長馬尾。

今天正常上課。學校已經通知了，儘管剛結束了「勇者斗魔王」的事，但像沒發生過一樣，大家沒有間隙地進入了自己的角色。

唯有我自己還沒緩過來神。

「花不完的錢」這件事讓我激動得坐立難忍，但一直沒有什麼消息。直到下午，我收到一條簡訊，告訴我承諾的事會一直履行。

趕緊，趕緊。我點開購物軟體，點開了首頁最貴的一個東西，購買，付款，付款成功。

「啊——————」

我嚎到不想嚎了，坐在位置上大喘粗氣。教室里早就靜了下來，但這tmd又如何？我還用上破學？

這一刻心情忽然變得安穩，有底氣的感覺就是好。

看著周圍，忽然感覺很丟人，我感覺自己做了個表情，但不知道什麼樣，我是在笑自己。

我起來拉起扶芷往外走，後面沒有聽到老師的聲音，不知道他作何感想又在幹什麼。

我拉著扶芷走到李婷教室外，徑直走進了教室。

「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出去！」老師喝道。

我隨著聲音看了他一眼，但沒有說話。把她叫出來很快，不用和老師廢話。

「不用上學啦！」

我湊到李婷臉前說。

李婷愣了一下，還是應和著說「噢，噢……」

但看來她還是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儘管如此她已經動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這檔口我和扶芷離開了教室，裡面老師又沖李婷說了什麼。

李婷掂著書包飛一般地逃了出來，書包拉鏈還沒有合上。

「什麼嘛！再也沒有臉回來了！」李婷滿臉寫著丟人。

「咱們有花不完的錢啦！」

「啊？真的！？」她愣了。

「當然啦！」

教室里還有人好奇外面的事。

「我要去旅居！」我興奮地說，聲音有點大，教室里更多的人往外面看。

我們仨興奮地跑回了家。但都沒立刻買買買。我看著瀏覽器的輸入框，腦子一片虛幻感。

這是真的假的？

我仰靠在椅背上，心裡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高中生啊，沒見過什麼世面啊，哪能受得了這衝擊啊。

一時間好像沒什麼難事了。

我又把目光移向屏幕，但滿屏同樣標題的新聞吸引力我的注意。

「明日變為修仙世界，全球停工停學」

？

不會吧又來？

滿心不耐煩地打開新聞，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明天又一次，世界要變為修仙主題。

我發簡訊詢問上次來訪的聯合國人員，他回了「強者的娛樂」這一句話。

「別的世界乾的？」

「是的。」

「去他媽的。」嘴裡罵著但無能為力。只能任人擺布。

要總是這樣有錢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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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發現生活不再被錢主導，而是掌握在別人手裡。

走出房門下樓找她倆，正走在樓梯上看見我的李婷就說「又要變了。」

「啊。」我應道。

三個人都不開心，今天還是像往日一樣度過吧，等待第二天的到來。

一覺醒來睜開眼，是黑色的小方格天花。我不是自然睡醒的，睜開眼就聽到了聲音。扭頭看去，一個人正在穿衣服，除了我們兩個之外，還有兩個人躺在床位上，一個拉上被子蒙頭另一個還睡著。

那人穿好衣服沒跟我們說話也沒看我們就打開了門，門外我只看到了石梯和雲霧，而且看著是在山上。

他關上門就出去了，我心神疲憊，沒有出去看的打算，閉上眼睛想要繼續睡，但還沒入睡，過了十幾分鐘，傳來了悠長的「咚咚」撞擊聲。

我睡眠質量很差，這點聲音我便沒法睡著。況且除了單純的聲音之外，我還感覺到了一些其它東西讓人不能睡著。

走出門外，果然是在山上。面前是一條石階，石階另一邊的山體很窄，看了有些心驚。

不知道我們是在山的什麼位置，石階的我們這邊只有我們住的房子這一小塊寬一點，其它看到的地方也是很窄。

雲霧繚繞的，不知道是因為起得早的原因還是本來就這樣。

這時同寢的人出來了，還沒有一個中國人，看著他們穿著一身短裰衣，感覺很齣戲。

他們兩個出來就直直往上上。

「你們怎麼知道要往上走？」

「不知道。就是知道往上。」他們頭也沒回回答我。

又是這樣嗎？所有人都被「改變」了，只有我是局外人。

不知道上面有什麼，也全然沒有其它知道的。我只能跟著他們往上走。

走了很久很久，該累了卻不感到累。身體也發生變化了。

又過了很久，感覺一共走了兩個小時，來到了一個圓圓的平台上，他倆在這裡停了下來。我們對面還有個殿。

平台很平，且花紋精美，但因為磨損略有缺失和模糊。殿相對於平台來說較小，有兩層，殿門閉著。

親身站在這種仙俠小說的場景里卻沒有那種感覺，當虛幻變成現實時，那種因虛幻不可實現而讓人著迷的事情就不在了。

他們兩個來到后很熟練地找到了一個位置盤腿坐下，五心朝天，閉目不動。

我不會啊。

我不知道該幹嘛。這裡沒有其他人，殿門又緊閉著，我又不會像他們那樣，又沒別的地方可去。

真tm服了。

我往殿那走去，因為平台一覽無餘，沒什麼可看的東西。大殿的柱子柱子是黑紅色的，但主要偏黑色。摸起來涼涼的，因為霧很濃的緣故，柱子上有很多水滴。不知道是用什麼上的色，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

殿門上匾「晨殿」。

晨殿？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到了早自習。

除此之外這裡再沒有什麼值得看的東西。殿後零零散散幾棵不大不直的樹。

總共有殿、樹、平台、雜草叢。

再沒什麼可做的了，我就等在這裡，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我覺得時間很長——從上面的石階上走下了一個人，我扭頭看去，第一個反應是

卧槽！

她身穿青白相襯的曲裾外籠一層紗衣，一部分頭髮盤成環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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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頭髮自然散落。

雙袖疊在一起，端莊地下著石階。

「滎明旭，你為何不練？」

「怎麼下山？」我問她。

要去找扶芷和李婷。

她皺了皺眉，「你們下不去的。在練到『三階段』之前你們都下不去的。」

「怎麼練？」

「你不會嗎？」她走下了最後一節石階，用手整理我的頭髮。

我看著她，沒說話。

「你怎會不會呢？」她走到我跟前說。

「我不會。」我搖頭道。

「那我再教你一遍。」她沉吟了一秒說道。

她不深究我就不用再想怎麼去回答了。意外的好事。

「你來。」她轉身向「晨殿」走去，我在她後面跟了進去。

「『三階段』很難練嗎？」

「你的話，大概要兩年。」

「不行！」我扭頭往外走去，「我先告辭了。」

我走出大殿，走過修鍊的幾人，走在下山的台階上。台階籠罩在雲霧之中，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看到下面有個圓台和一個大殿。

回來了。我確定了，感覺很暴躁。

我沒有去問或者停下來，繼續向下走去。從圓台下去之後的景色和之前下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mdb。」我罵道。

回到大殿，我瞪著她，等著她告訴我怎麼回事。

「這座山十年開一次。在開之前，只有修為到『三階段』的人才能下山。」

她端起瓷茶杯，掩面，說了一句話，然後喝完杯里的茶，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下不去？」

「下不去。」

一年，一年她倆都該什麼樣了！

「怎麼修鍊？」

她看著我，不說話。

「抱歉，我下山是要找我的女朋友。」

「啊。」她有些意外，臉上出現理解的樣子。表情和眼神都大變樣，看來忽然變得對我有好感了。

「是呀，怪不得這麼著急。」說著，她又斟了一杯茶。

「有個門子練得很快，只要你願意冒險我就教給你。」

「冒什麼險？」

「失敗了會在三個月內不能修鍊。」

「那這個門子要多久能修鍊到『三階段』。」

「一個月。」她又喝了一杯茶，這次沒有掩面。

「好。」

直到中午，我都在學習她教的門子，到中午的時候也學會了。

「別太辛苦，我會盡量幫你的。」離開的時候，她在門前留下這句話。

走出殿門，其餘三位師兄弟站在一起等我，我走向他們，我們一起往下走著。

「一上午啥也沒幹。」有人嘟囔著。

「你們叫啥？」我問。

「我們忘了說了。」看樣子他們也剛互相知道，氣氛一下融洽了起來。

「我叫老大」「我叫老二」「我叫老三」

「這是名嗎？」

「嗯。」

真奇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