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我所想，李婷特殊到和扶芷也聊得來。畢竟和我聊得來。

就這樣過了一年，直到「永夜」的到來。

太陽在某一天忽然消失了。

奇怪的是，太陽雖然消失了，依賴陽光維持的溫度並沒有異常的變化，月亮也依舊承著「誰」的光亮或者其他什麼原因依然亮著，甚至這個太陽系出了不再有光，其餘沒什麼變化。除了太陽消失了。

但長久的黑暗依然帶來了影響，動物的生理周期，生命狀態，人們的壓抑、不安、恐慌，從空氣，到土地，無不受其影響。

但在第二天，這些影響突然消失了。

就像我們是被創造的，創造者只是要去掉太陽而已。

照這樣下去，第三天發生什麼都不奇怪，我開始擔心那些超現實的東西還能不能保證我們衣食無憂。

但父親提前寄來了這樣表示「我早就直到一切」的東西，有什麼問題倒有個指望。

沒想到，竟過了一年。這一年她倆已經磨合得可以相處，而我和她們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事情是在這一年之後突變的。那天，晚上明明只是反射著太陽光輝的月亮忽然使地球的這一端亮如白晝，大地上潔白的符文忽隱忽現，繁多的符文不知道延伸到哪裡，大家都伸出頭來看著這沒有出現過的景象。

會發生什麼？每個人的呼吸都粗重深遠，自己的人生終於要有改變。

月亮，大地，和生物，互相輝映著，天亮后，奇景慢慢淡了下去。

我走到外面，離得近了地上還能看到呼吸的白色符文，延伸到各個方向。不知道海上有沒有。我思索著是會在海上還是在海底。

回了家。切了些水果，拌了些蔬菜，又暖了些茶，招呼扶芷和李婷出來吃些早飯。

李婷打著哈欠下了樓，衣服沒穿好，還沒把身體遮住。我趕緊把視線已來，免得又有反應。這一年我是知道了，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她一蹦一跳地走到我身後摟住了我的胳膊，兩團巨大的柔軟直接讓我的胳膊陷了進去，我趕緊調整呼吸，她捉弄地一笑，手往我下面探去。

還沒等幹什麼呢，扶芷就下了樓，看見扶芷下來她趕緊鬆開了我，讓扶芷看見了她倆又得生氣。

「地上的字好像和那些東西一樣。」扶芷邊下樓邊對我說。聲音里沒有狀態的語調，不像李婷，一聽就沒睡醒。

她說的是我爸寄來的那些不可思議的東西。

好像是。我也意識到，地上的字好像和那些東西上出現的字一樣。

意識到這件事之後，心裡踏實了一些。同時又有種局外人的感覺。家裡的局外人，父母始終有我不知道的世界。

同時又有一種成為小說男主的感覺。《龍族》啦《偷星九月天》啦不都有類似的東西。

那自己在新生的變化里也不會有很差的情況吧？

「我靠那還真是。」我有些吃驚地說。

意識到這件事之後一直有些神魂未定，一直到吃完早飯過後幾小時，「諾沓」族的出現。

「諾沓」族出現的第一瞬間，大家的心裡都有一個認識，「精靈」。

倒不是說他們看起來像是人類文化中精靈的形象，但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美麗，不可接觸」。

出現之後，他們並沒有在我們的世界生活，而是打開了許多「門」。自此，我們的生活內容，多了整整一個世界。

緊接著，不知道多少物種打開了通道，從打開通道到穩定「門」，需要花費很多時間，而接二連三的物種足足花費了數月，才建交全部完成。

完成後。

這tm的，怪不得不用上學了，原來要發生這種事。已經一天了沒有新的物種再出現，終於結束了。

新的世界充滿了冒險！滿滿的幹勁在我心中鼓動迸發。現在和第一個到來的種族已經進行了很多的交涉，語言的互通已經初具雛形，兩族溝通的方式不一樣，但雙方都在共同努力研究可溝通的方式。

想到新種族的美麗，我就不由得春心蕩漾。同時又恨不得可以一夫多妻。妻子能接受的那種。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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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十日，請各位同學到原班級報道。」早就被忘到九霄雲外的學校忽然發來了消息。

操，果然是這件事。學校停學果然是因為這件事。

學校恢復正常意味著一切都過去了。

我揉揉腦袋，準備換身衣裳出門轉轉。

兩個月里，世界已經出現了很多既有的變化。不遠處的牆邊長著一朵其它世界的植物。肯定會有物種入侵。我順勢想著。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青色。沒有了太陽，自己散發著青色的光芒。月亮已經每分每秒都高高地掛在天上，在地球的另一面也能看見，既有的科學知識已經失去了現實作用。

街上熙熙攘攘，自從允許自由上街之後，人流量每天都達到頂峰。

人群間穿梭著各種女的，我眼睛都看不過來。想必在家憋太久了，這下要好好地發泄發泄。

卧槽卧槽卧槽。我看著來來往往的，其穿著打扮不停地撩撥著路人的火氣。看著這些來來往往的美女，我不禁開心了許多。

看美女果然會讓人開心。

嚴管期間凄凄冷冷的小吃街再次變得燈火通明，不過往日的燈火在這中天空下變得不再是最佳選擇，出現了許多看起來更好的燈飾。

我要了兩串烤腰子五串羊肉串，一張烙饃，又加了一碗餛飩。吃不完也沒辦法。

啊，還是日常好，要是沒有聲音就更好了。如果可以讓我拜託噪音我願意付出很多。

吃的上來之後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老闆，這是新材料。」

「對，放了點「納魯」的東西。」老闆看著羊肉串，頭也不回地應道。

自從確認建交之後，見識到新世界東西的人們直接就更新改進了現有的東西。在確認、實驗過之後，政府也漸漸增加了可貿易東西的數量。

這可是一波大浪潮，把握好能賺不少錢。在第一個世界確認建交以後，我就意識到世界會有大改變。

期待地嘗了嘗帶著新材料的羊肉串。

卧槽！這是把羊肉串升華了。棒棒棒棒棒棒棒棒！

吃完一串后又吃了一串腰子。也好吃爆了！

新世界真好。

街上已經偶爾會出現異世界的人了，每次出現旁邊的人或是拍照或是嘰嘰喳喳或是合照或是balabala…

吃完餛飩想坐著消食，但是夜市攤坐著好像不太好，就結賬漫步在大街上，逛了兩個小時回家了。

四月十號。

我比通知的時間晚來了幾個小時，即使這樣都沒收到學校的詢問電話，會不會再晚去點更好！

到了學校，果然到了報道的末尾，記憶里的人潮不再重現，只有零星的來報道的學生和家長和正出校門的家長。

「那我先走了喔——」李婷的班級在另一邊。說完，她踮起腳尖狠親了我一口，趕緊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一蹦一跳地逃去。

我也趕緊離開了現場。

到了班級，獨自一人找了個冷清的地方坐下。說是冷清，只是相對的，教室里的學生都在聊天，一如兩年前。我也一如兩年前一個人。

後來班主任走進來，又說了什麼，我都沒在意，直到她說要介紹新同學，緊接著回辦公室帶進來一個學生，把我驚地瞬間精神了起來。

「這是我們這學期新來的同學，第一位同學名叫扶芷，來扶芷，你把你的名字寫上去。」

同學們看見扶芷都驚了，不屬於家庭里長大的氣質與出眾的容貌，牽動了每個人的心弦。

老師把粉筆遞向扶芷，她一貫拒人千里之外、滿是威壓的氣質，接過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扶芷」兩個字，然後開口說道「你們好，我叫扶芷，是阿王的妻子。」

「哼咕」我驚地一口氣噴了出來，大家瞪大眼睛吃驚地看著我，「哦！！！！！」叫喊聲此起彼伏。

「叮咚」，就在這個時候e（社交軟體）響了，我一個舊同學給我發來一條簡訊，「結婚了？」

他不是我們班的，怎麼知道？

「？」疑問太多，不知道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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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起。

「我們班剛才一個女生說是你老婆，叫李婷。恭喜啊。」

完了。我的生活要暴露了！

趁社死之前轉學吧。

扶芷在叫喊聲中走下講台，徑直地向我走來，我趕緊收起手機。

「同學，能換個位嗎？」她想讓我旁邊的人和她換下位置。

「啊啊，可以。」這個場景對應該高三實則高一的我們造成了史無前例的衝擊，我旁邊的人慌亂地坐到了其他空位上。

「誰給你發的信息。」這是她坐下后的第一句話。

「我爸。」我明白剛才那種情形下我都看手機，她醋意漲到天上去了。

「大，大家安靜一下。」扶芷坐下之後，老師結巴著維持紀律。她一臉得驚慌失措，聲音一如以前柔弱，每次聽到心裡軟甜得不行。

我現在在位置上如坐針氈，還在吃瓜的同學不斷地看我，扶芷似乎早就想好了，對打探她的目光渾然接受。

要成為熱點了。我不得不接受現實，心裡煩躁得不行。

「大，大家安靜一下，等會我們去搬書，還有咱們的娛樂室設備，也要大家自己去領回來。」老師好像鎮靜了一點，說話恢復條理，只是聲音還有些起伏。

大家慢慢地接受了這個現實，不再總是看我們，各自在所屬的圈子裡聊著天。我和扶芷也成了一個小圈子。

時間漸漸流過，直到一半的學生都趴在桌子上陷入了熟睡，我才注意到許多人都睡熟了。這種現象從來都沒發生過，而且趴下睡覺的人還在增多。

我看著人們一個一個睡著，直到最後一個人人入睡，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外面的人聲和車聲不再有，室內時鐘的嘀嗒聲清晰可聞。我好像失去了世界的關愛，渾身的雞皮疙瘩伴隨著恐怖立起。

四十分鐘后，有人坐了起來，滿臉傻愣：微張個嘴一動不動，好像腦子只剩下了幾歲的智商。頭微微向左偏著。

第一個人醒了之後，後面的人一個接一個醒了過來，讓我想起了他們一個接一個睡過去的時候。直到所有人都醒來，所有人在最後一人坐起來之前，都是傻子一樣坐著不存生氣。

直到最後一人不例外地變傻之後，他們才恢復了動作。我坐在位置上大氣不敢出，生怕引起他們的注意。要知道，會不會被他們虐死？

我不敢隨便動，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的確不像神志清醒，要麼神神叨叨的，要麼傻愣地行走。

我抱著扶芷，不讓她碰別人，也避免別人可以碰到她。扶芷在我懷裡很老實，安安靜靜地像正常人一樣。

我盡量不起眼的抱著她站了起來，眼下外面是沒法待了，需要回去。我摟著她剛邁出幾步，一隻手就伸向了扶芷。

我扭過頭看過去，一個人正張著嘴走向扶芷，手的目標是她的臉，眼裡面充滿了色慾，表情興奮又著急。

他的手碰到扶芷的話，我真是噁心吐了。我看到的時候他的手離扶芷還有幾厘米，雞皮疙瘩長滿了我的全身。來不及思考，我把他踹倒在了後面的牆上，發出的巨大聲響讓所有人都看向我們。

我在有的人把我們圍住之前拉著扶芷跑出了教室，出教室之前突然想起了李婷。

李婷會不會也是這樣？

恐懼在我心中炸開，我來不及隨著扶芷的速度跑到她的教室，我蹲下去拉著她趴在了我的背上，是不方便趕路，但比起痴傻的她自己走，背著她跑要快了不少。

從這裡跑到李婷的教室要五六分鐘。

靠靠靠靠靠……跑過去的路上，我罵了一路，直到看到她平安無事我才抒了口氣。正是幾個男同學走向她的時候，我趕緊過去踹開了幾個人，把她拉了出來。她看到我之後，也變得老實了起來。

一路上磕磕碰碰地回家，還好沒有再發生什麼事。外面的人都傻了，汽車停在路上，有的司機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在同什麼講話，有的司機已經不見了。機動車道上，人行道上，都是痴愣踱步的人。

帶著她倆回到了家，路上她倆和在教室一樣，雖然痴痴傻傻的，但很乖巧聽話。到了家就不一樣了，瞬間也像其它傻子一樣痴態盡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