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章 真假孟良
無荒崖,荒涼冷落,人跡罕至,放眼望去,廣漠無垠,全是一派死寂的景象。
「九幽青棺,真如江湖所言?」
孟良看著荒涼的無荒崖,他心中感慨萬千,這人的生死,乃天命所為,哪有死後重生的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就是真的。」李琦有所希冀地說道。
「死而復生,不信也罷。」葉方不懼生死,不畏世間鬼怪,在他的眼裡,只有強者方才能永存於世間。
「既然江湖有所傳聞,自然也不太簡單。」
「民間傳聞,妖魔鬼怪,那這麼說來也是真的了。」李琦笑著說道。
「死人入棺,長埋於地下,必然是一堆白骨。」葉方一本正經地說道,「九幽青棺來歷不明,傳聞是天界的寶物,真假不知,但此棺非比尋常,或許李羋的死亡,才是印證九幽青棺的開始。」
「你的意思是源主真的有可能死而復生。」
「如若李羋真的能死而復生,那江湖還是江湖嗎。但願生死如常,人間太平。」
「瞧你說的,怎麼跟個出家人一樣,這還是我認識的葉方嗎。」李琦笑道,「我哥要是真的能死而復生,那真相自然就浮出水面了。」
「少主,該回去了,莊主估計已經到萬劍山莊了。」
話音一落,李琦便同葉方,孟良二人直接消失不見了。
東方發白,途徑百休林,葉方便叫孟良慢下腳步,停下歇息。
「二位何不到庄內歇息,前方就是萬劍山莊了。」李琦不解地說道。
「日出東方,恰逢良辰美景,豈不妙哉!」葉方說道。
「那二位在此歇息歇息,我先回了。」
看著李琦遠去得背影,葉方腳步輕盈,徐徐走到孟良身後。
忽然,葉方劍鞘自落,一把長劍直接架在了孟良的脖子上。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孟良看著葉方的長劍,面不改色地說道。
「你既知如此,為何還要潛藏在萬劍山莊,你不知道真的孟良已經死了嗎?」
聽著葉方口中的說詞,孟良從容自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是莊主的意思?」
「孟良的屍體是我親自埋的,就在百休林。」
「葉方,你太累了。」
「你究竟是誰?」葉方目光如劍,寒意凜冽,因為此時他只想知道真相。
「我就是孟良。」
「孟良已經死了。」葉方喊道。
「葉方,源主之死,你可想清楚了?」
「你什麼意思?」
「現在江湖上,儘是關於源主之死的消息。江湖人,沒有人相信源主真的已經死了。」
「既然李羋沒死,那九幽青棺中的屍體又是誰的?」
「你這樣認為,但江湖人卻不這樣認為。」
「你不是江湖人?」
孟良因為李羋之死被殺,今日又因李羋之死而被葉方懷疑。
「如果源主真的死了,那這個江湖上必然有鬼。」
「民間傳說,鬼是殺不了人的。」
「葉方,因為你沒見過惡鬼殺人,所以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你太天真了。」
「照你這麼說來,你是夜間的活鬼。」
「葉方,你怎麼跟莊主一樣,源主之死背後的真相。」
「李羋死亡的真相,自然用不著你孟良操心,而你孟良又是何方神聖。」
葉方手中的劍刃鋒利無比,不知不覺,已然在孟良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如果我不是孟良,那你該如何辨別我的真假呢?」
「很簡單,易容術這樣的小伎倆還需要隱瞞嗎。」
「就算你知道我不是真的孟良,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嗎?」
葉方的武功自然在孟良之上,既然孟良如此一說,難免讓葉方心中生疑「這麼說來,你真不是孟良。」
葉方右手執劍,左手慢慢劃過孟良的臉頰,但是葉方還是於心不忍,遲遲不肯撕下眼前這人的麵皮。
葉方心緒難平,但是突然之間,他手指勁道激增,四根手指狠狠地扣孟良的臉上,繼而,用力一劃,直接將孟良的臉被撕爛了。
葉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旋即,丟掉右手中長劍,兩隻手在孟良臉上尋找些什麼,但最終卻什麼也沒找到。
真相擺在面前,但葉方無所適從,只是讓面具遮盡他滿臉的不甘。
「不是易容術,你究竟是誰?」
「孟良便是!。」
孟良的回答,簡單四字,但是那四個字就像是四把長劍,直接刺進了孟良的心裡。
……
日升東方,雞鳴犬吠,無名街南北鬧市又已經開始了。
李傪嗣一夜未睡,此時坐在玄武堂上,靜待一人。
「他是真的。」
葉方悄無聲息,進入玄武堂后,細將孟良之事說了出來。
「不是易容術?」李傪嗣若有所思地問道。
「不是別人,他就是孟良。」
聽聞葉方如此一說,李儏嗣突然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那冥源所殺之人是何人?」
「不是別人,也是孟良。」
葉方話音一落,李儏嗣的身子隨之猛然一抖,慌忙問道:「你確定親手把孟良埋了百休林。」
「百休林中的死人就是孟良。」
李儏嗣面色大變,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確定不是易容術。」
「不是!」
李傪嗣苦笑道:「難道這個世界上有鬼!」
「鬼不能殺人,亦不能被人所殺。」
「那他究竟是誰?」李傪嗣一掌拍在案上,大怒道。
「這世上有兩個孟良!」
李儏嗣彷彿中了魔怔,整個人都開始變得躁動了起來。
「羋兒難道真的是他殺的?」
李儏嗣彷彿給自己開了一個玩笑,但緊接著,他若無其事地說道:「天底下,只有老夫才能殺了羋兒,其他人都不行。」
「就算大羅神仙也不行嗎?」葉方突然問道。
「逆天改命,殺的就是大羅神仙。」
說罷,李儏嗣開始肆意狂笑了起來,彷彿他就是主宰天命的人間天神。
「葉方,你好生記著,孟良不得不妨。」
「他會六道玄經?」
「根本不可能!」李儏嗣眉頭緊鎖,轉而笑道,「但誰又知道呢。」
「您的意思是殺了孟良?」
「不,真相未破,此人還有用,暫且留他一命。」
玄武堂中,李儏嗣面露猙獰之色,但轉瞬之間,他又似一個瘋子一般,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