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馳馬西涼

第七章 馳馬西涼

希望劉放能復西涼往日之輝煌......

平靜的難騎兵就已經能讓人聞風喪膽,暴怒的難騎兵卻可讓敵人肝膽俱裂。

五千難騎兵吹響了號角,擋在面前的同袍們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敵人也聽懂了這號角聲,這代表著「殺神來了」。

難騎兵舉起彎刀開始衝鋒。

聽到難騎兵馬蹄震地的聲音,雪原部騎兵保持著向前的姿態,卻一個個都想拍馬回返,這響動如魔音一般挑動著每個雪原部騎兵的肝膽。可惜在這數萬人混戰的戰場,能做到有序的撤退都不容易,更何況已經陷入了慌亂之中,雖有回頭路卻也要你能跑起來。

就在兩軍相接的一瞬間,雪原部騎兵崩潰了。前軍遭到無情的殺戮,中軍恐懼減速,后軍不及躲閃,又是傷亡慘重。

飛濺的鮮血糊住了苛比安的雙眼,他不在乎,他只在乎是否能殺掉更多仇人,為他的大王報仇。難騎兵會不會產生巨大傷亡,他不在乎,這本就是為大王而生的勇士,為大王而死,死而無憾。

雪原部敗退。決戰過後的戰場上,鮮血混合屎尿在戰場橫流,挑戰著戰士們的各個感官。對於初上戰場的人,紅色的鮮血讓人感到恐懼,屎尿的騷臭使人感到噁心,還有白花花的腸子,是壓倒了忍受的極限的最後一根稻草。

塔克魯草草將劉享屍體收斂,西涼全軍向劉享遺體下跪、行禮。

「大王啊,是罪臣無能,讓您慘遭毒手,待罪臣回京輔佐新王繼位之後再去陪您。」塔克魯仰天長哭。

「難騎兵,護送大王回京。」苛比安騎上馬振臂一呼。

「遵命~~~」

西涼軍所到之處,鋪成了一條白色的道路。

西涼國京城姑臧,劉放在破舊的王宮裡被逼著學習劍術、騎馬、射箭。劉放聽聞自己的父親御駕親征,心生幾分嚮往。劉放為什麼玩「三國」?就是因為他是一個策略遊戲迷,他曾經無數次幻想自己回到古代做一個大將軍,帶領一支無敵強軍征戰天下。可惜前世的條件不允許,這次終於有機會能實現自己的願望了。

西涼國王族首重武力,武力不夠則難以壓服西涼的勇士們,所以劉放學習的課程無外乎劍術、騎馬、射箭等等。

不過劉放明白只學這些是不足以征戰列國的,他還自己抽空看看周邊列國的史書記載、風土人情。

隨著劉放對周圍的了解越多,他的絕望越深。涼州這麼大一個州雖然只有一個國家,但卻是諸國最窮的、實力最弱的。

南方為雍州武國,武國山地眾多,西涼騎兵難以展開,所以以騎兵為主的西涼也很少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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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作為攻略對象。

武國看不上西涼的窮地方,不願向北發展,再加上歷史因素,武國更願意向東邊的司隸(司州)攻伐,或者向南方的益州錦國攻伐。所以西涼與武國一直相安無事。

西涼東邊就是并州的雪原部,二者更加相似,所以都相吃掉對方,卻沒有人能成功。

西涼北面再過去一點就是冰原,冰原之地寸草不生,凍土碎石。所以北方沒有生存空間。

西涼西北有旱海,本是富饒之地,但是破壞嚴重,沙漠覆蓋了原本的肥沃土地,而且沙漠有向東發展,侵蝕九州的趨勢。

西涼西南有天山,天山橫斷,天山上面同樣冰雪覆蓋,飛鳥不得越。

西涼算是處於這九州最貧瘠的地方,流放之地名副其實。

「前有敵國虎視眈眈,後有黃砂不斷侵蝕。不好整啊,我劉放的命苦哦。」劉放心裡吐槽著。

門外一陣騷亂。

「怎麼這麼吵啊。」

「報世子,雪原部被打退,但......」

「但什麼但?」

「但西涼王遭雪原小人毒手,已駕崩。明日大軍回京。」

「太快了。」

是啊,太快了,劉放初到這裡就想著稱王,自己帶領西涼去將天下收入囊中。

這才來了幾天夢想就要實現了?

第二天,全城縞素,城中居民大多都在進城的道路兩側跪地,哭聲震天。劉放身穿王服帶著一眾西涼官員跪在城門口,表情悲痛面向回城的靈車。

「這也太誇張了吧,怎麼看都像是花錢請來的群眾演員,自己這未謀面的父親有這麼高的威望?」劉放雖然表情痛苦,但是心裡吐槽著。

靈車來到劉放面前停了一會,劉放眼淚落下,開始低頭放聲大哭。

過了一會,平靜之後,劉放又抬起頭,走到車邊看著蒙著白布的西涼王,默不作聲。劉放接著又是一陣痛哭,情到深處還慢慢的滑到了車下,靠在車輪邊。

在場的勇士們又有露出不屑的表情的,心想「偉大的西涼王,怎麼會生出這麼懦弱的孩子,這麼懦弱又怎麼能繼承西涼王位。」

劉放看出了情況不對,立刻消停了下來。

「我做錯了啥?難道我哭的方式不對?為啥他們看起來很討厭我啊?」劉放不知道,西涼人喜歡勇士,厭惡懦夫。

先王遺體回京,與此同時,一封封宣告新王繼位國書從姑臧向各國發出。

七日之後,劉放在塔克魯的陪同下登上了王位。

「今日,我們新的西涼王繼位,望我西涼各族能夠團結在西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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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腳下,一同捍衛我西涼的尊嚴。」塔克魯說著每一任西涼王即位時都會說的套話,如果這句話成真了,西涼就不會是如今西涼的樣子了。

說罷,塔克魯拿出了劉享賜給自己的匕首。

「我塔克魯是西涼的罪人,先王在我的保護下失去了性命,我要去九泉之下向先王贖罪。」

正舉起匕首,卻被一隻的手擋住了。

「塔克魯叔叔還是先把性命留下來吧。難道,手刃仇人不比自我了斷更加能夠贖罪嗎?」西涼新王劉放說道。

「不,我要去找先王領罪,求得先王原諒,否則我的族人、我的家人將在西涼永遠抬不起頭來。」

「你是不是傻?雪原部不死,以後又有多少任西涼王會慘死毒手。有朝一日西涼國滅國,你的族人、你的家人只能被雪原部拉去做畜生,這你心甘情願嗎?」劉放有些生氣。

「我......」塔克魯無話可說。

「......」大殿中央站著西涼官員有人想要說話,卻被人攔住了,這些人和塔克魯、苛比安的裝束有很大區別。

「新王阻止了塔克魯贖罪,這可如何是好?」

「這次打退雪原部有功,功過相抵先不管他了,下次再找機會吧。」西涼本土派官員悄聲談論著。

「哼,愚蠢,沒看出新王是想護著塔克魯嗎?現在彈劾就是找死。」反對彈劾的官員看著身邊的一群豬隊友心想。

「好了,從今日開始,大家無論是哪族人,都要團結一心,共同抗敵、共同富強。復我西涼之輝煌。」劉放情緒激昂。

「謹遵王命。」

「我西涼自先祖創基業以來,人才輩出,強盛之時西涼坐擁西涼、武國、雪原部三地,西涼國之威名震懾天下。後人才凋零,國力漸衰,武國、雪原部爭相獨立,傾軋母國。可恨。」

劉放說到此處,本土派官員們痛心疾首,看向苛比安、塔克魯等難民將領,咬牙切齒。難民將領表面波瀾不驚,但內心也有些惋惜。普通難民後裔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但是身處高位的人總會感到有一絲歉疚。

「好,三日後我要遍訪西涼每個角落,尋找人才,同時向天下發告示以求才。吾之所願,天下英雄,盡入吾轂中。」

劉放這句話振聾發聵,在座文臣武將皆為之動容。

西涼國王有一點比較自由,大王想做什麼沒有人會說「不」,哪怕是走出國門。

三天之後,西涼交給了一幫老臣,劉放帶著三千的難騎兵從姑臧出發,目標是走遍整個西涼。

「恭送大王。」留守的老臣們目送大王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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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終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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