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秦家少年郎第一章 天降大任,…

第一卷 秦家少年郎第一章 天降大任,…

大桓皇宮,位於東南之位的欽天監內,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站在高台仰望天空。

老者看著由晴轉陰的天空喃喃自語道:「近幾十年的應運者真是不值錢了,一個接著一個的降生。」

話音落下的老者看著再度變化的上空露出驚訝之色,連忙轉身向「觀象台」走去。與此同時,一位身穿青衣的中年人匆忙的趕來,喊道:「監正大人,不可。」一邊說著一邊攔下正要探測天機的老監正。

從家中急匆匆趕來的李風,緩了口氣說道:「袁大人,怎敢這時探測天機,可是忘了先輩們留下的教誨。」

欽天監,監正袁罡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嘿嘿笑道:「見到這般異象,有些忘我,情不自禁的就要推演一番,幸虧士淳來的及時,要麼老夫這條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看著眼前亦師亦友的監正,身為監副的李風感到一陣無奈,心中埋怨道:「應運者降生之時,不可探測天機,否則輕者痴傻,重則喪命。您會忘了?怕是存了僥倖吧。」心中雖然這麼想,可李風還是說道:「若是一般的應運者出生,強行探測還行,可現在的異象是從未出現過的,如果強行為之,怕是丟了性命。」

言語過後,欽天監最有話語權的兩人都不再說話,只是抬頭看著滿天異象,從最初的由晴轉陰,到現在的天生三色,烈焰,罡風,雷霆。烈焰焚天,彈指湮滅;罡風過境,席捲天下;九天雷霆,怒而不發;

三種異象緊緊相依,猶如共生。

如此天象,恆古未有。

望著愈加浩大的天象,一身素衣的白髮監正深沉道:「老夫現在面見天子,去周遊一番,日後欽天監就交給你了。」

「監正大人可是要去尋找這位應運者。」

老監正沒在回話,只是點了點頭。

李風面露不解,道:「應運者自有天護,若不露鋒芒,如何找到。」

監正笑了笑回道:「這日出生的人不少,但是也不多,多花費一些時日,總能找到的。」說完不再等李風詢問,走下觀象台,向皇宮最中央的方向走去。

只剩獨自站在觀象台的李風望著監正的背影,自語道:「大桓十三州,州內有郡,郡內有縣。想找個人猶如大海撈針,那是多花費些時間那麼容易。」

與此同時,江湖六大山莊中的鑄劍山莊的劍山之巔,一位二十齣頭模樣的年輕人依劍而立,注視著上空的天象。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事,年輕人咧嘴一笑,自語道:「同類人,不知你這一生是曇花一現,還是萬古長青?」

「聲勢如此浩大,此子若能成長起來,怕是天也難收。」聲音從身後傳來,年輕劍士像是早就知道有人過來,絲毫不驚。轉過身向來人問道:「老祖,我出生時的天象和今天的相比,差了多少?」

年輕劍士口中的老祖佝僂著身軀,背著雙手呵呵笑道:「應運者生時天象固然重要,但是後天的努力亦然不可缺少。自古以來被稱為神童的也不見得個個都能成才。」

老者的話像是答所非問,給年輕劍士講了一個道理。

在這光禿禿的劍山上,也不知道年輕劍士從哪裡拔了一根草,咬在嘴角,翻了白眼說道:「我可沒那麼脆弱,不如人家就是不如,您老人家也不用講故事開導我。」

「既然想的明白,何必多此一問?」

年輕劍士吐掉嘴裡叼著的草,回道:「年輕人都好奇心重。」

老者欣慰的看著自己這個出類拔萃的後人,露出一絲壞笑,說道:「你出生時『天懸長劍』的天象和現在的比較,差的也不算太多,就好比山腰和山頂吧!」說完老者抬頭深思的望了一眼天空,隨後俯身,凌空下山。

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的年輕劍士,無語道:「這是在打擊小爺?」

川州,州府蜀都,秦府。

作為一個秦家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所以秦家府邸平時多了一份冷清。而今天的秦府卻是格外的熱鬧,只見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以及焦急。笑容是因為秦家要『添丁』,還是三代中的第一個子嗣,焦急是因為孕婦還在產房,嬰兒還未出生。

「你,趕緊把熱水端進去。」

「還有你,趕緊把門關住別進了涼風,怎麼這麼笨,什麼都要教。」只見平日待人為善的秦家家母此時正在指揮著下人。

而秦家的男人們,現在卻沒了高興的心情,個個都抬頭望著與以往不同的天空。他們都明白一個『應運者』的不凡,特別是未成長起來之前要面對的危險?

良久后,再也忍不住的秦家三子秦風向父親和兩位兄長問道:「這天象是不是和大嫂肚子里的孩子有關?」

面對秦風的詢問,三人也是無法作答,因為『應運者』的身上都有與天象相似的圖案,只是現在孩子還沒生出來,誰也無法確定。

這時秦家家主秦正說道:「不管這孩子是不是應運者,我們都要做好準備。」說完秦正看向次子下達命令一般,再次說道:「朗兒,你去封鎖消息,不得讓人知道秦家今日有『喜事』。」

聽完父親的講話,秦朗應了一聲,向小苑外走去。

秦風本來以為父親也會安排自己一些事,可等了一會兒也不見父親開口,只是臉上有些糾結。作為秦家長子,秦明最是明白父親現在的為難,若想守住這個秘密只能把秦府的下人都滅口,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可秦家的下人少則在秦家六七年了,現在他們也沒有犯錯卻要受無妄之災,下達命令的人確實有些糾結,否則與鐵人無異。不想讓父親為難的秦明說道:「父親不比為難,也無需害了他們的性命,到時兒子自有辦法。」沒等秦正問是什麼辦法,屋子傳出一聲啼哭。

隨著嬰兒的啼哭響起,天上的異象像是受到感應,聲音傳遍人間,烈焰呲呲之聲,罡風呼嘯之聲,雷霆炸裂之聲,瞬間天象聲勢浩大,像是達到了頂點。

幾人也沒了談話的心情,聽到穩婆說可以進去了,紛紛進入屋內外堂,只有秦明一人走進裡屋。

看到臉色蒼白,已經有些虛脫的媳婦,秦明走上前,俯下身子,輕輕撫摸著愛人的臉龐,柔聲道:「辛苦了。」

見到丈夫,劉氏疲憊的臉上多了一絲神色,緩慢的搖了搖頭。隨後看向躺在自己身邊的兒子,輕聲說道:「看看我們的兒子吧。」

秦明看著剛出生的兒子,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抱在懷裡。看看兒子,又低頭看看妻子,繼而又看著兒子,說道:「像你多一些,長大后不知道要迷住多少姑娘。」

劉氏本就是不拘小節的女人,聽到丈夫的話后,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一刻,一家三口在一起的一目,無言勝有聲。

想到外面還有幾人在等著看孩子,秦明和妻子說了聲后,抱著兒子走到外堂。

秦正從長子手中接過孫子,高興的合不住嘴,與往日的模樣天差地別。一直抱到新生兒餓的哇哇大哭才依依不捨的讓丫鬟將孩子抱給劉氏。

秦家父子幾人,再次來到院中,這時秦朗也回到小苑。看著已經恢復平常的星空,秦正向秦明問道:「有沒有『天象印記』?」

秦朗秦風兄弟二人也焦急的看著大哥,迫切的想得到答案。

三人此時的心情也不允許秦明賣關子,看了看四周無人,說道:「身上沒有印記,不過這孩子體內有『元氣』,並且元氣一直在運轉。」

「天生元氣?還自動運轉?」秦風驚訝的張著大嘴說道。

「這有什麼驚訝的,你和你大哥不也練出元氣了嗎?」秦正不滿小兒子的表情說道。

秦風搖了搖頭解釋道:「爹你是八重境對元氣了解的不深,二哥不習武也不懂元氣。可你們聽說過誰天生自帶元氣的,還能自己運轉。元氣運轉說明什麼?」

見這小子這時候還賣關子,秦正氣的吹鬍子瞪眼,一巴掌呼到秦風的頭上,怒道:「你再賣關子,老子打死你。」

挨了一巴掌的秦風委屈的說道:「這說明是在修鍊元氣,與日俱增,我估計用不了幾年就能達到我和大哥的境界。」

秦風說完后,秦正說道:「就算是這樣,可是也和天象無關啊。」話里話外都是孫子不是應運者,有些失落。

看到父親失望,秦明接著說剛才想說還來及說的話,畢竟再不說,就要挨打了,秦明正了正嗓子說道:「有關係,雖然體外沒有印記,但是體內的元氣有三種,與今天的天象一樣。而且元氣之所以能自我運轉,我估計也是有三種不同屬性的原因。」

見長子遲遲才說出孫子是應運者,秦正壓下心中的高興,板著臉說道:「這時候誰他娘的再說話說一半,就自己去領家法。」訓完兒子后,秦正再也壓制不住開心,接著說道:「即是應運者又看不見天象印記,免得被有心人加害,真好。」作為一個沒讀過書的大老粗,秦正只能說了句,真好。

「我記得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千年前也有一人,出生就帶有元氣。不過隔的時間太久,那本書只是殘卷,所以也無法查詢這個人是誰?」一直沒開口的秦朗,緩緩說道。

「可惜了,要不咱們可以借鑒那人的人生來提前得知這孩子的未來走向。」

「同命不同路,再說了我孫子是應運者,何須走他人走過的路。」

殘卷怎知全面,眾人不知,千年前那人亦是應運者。

等幾人說的差不多了,秦明說道:「父親,給這孩子取個名字吧。」

秦正回道:「這是正事,應運者的事咱們就放一放,這幾年最好別再提了。至於名字的話,你們三人的名字都是我起的,你的兒子自然由你來起。」

秦明搖了搖頭說道:「第一個孩子的名字還是父親來取吧,日後再有了孩子,就由我們夫妻倆來取。」

「也罷,那就我來取。」說完,秦正陷入深思,想了又想,幾人也不怕等的麻煩,畢竟給孩子取名字是一生的事。

良久后,秦正緩緩開口道:「秦元」

「不需練武,便有元氣。亦,元,始也。好名字。」自幼喜文不喜武的秦朗替父親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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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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