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境界之分
楚崑崙把剩下的骨頭扔到一邊，擦了擦手說道：「你現在已經是九重境了，想突破玄境只靠埋頭苦練是不夠的，還要看心境。」
秦元緩緩說道：「楚爺爺，你給我講講境界之分吧，雖然我知道九重之上是玄境。可我只是知道名字而已，不知其中的玄妙。」
像是要回憶起腦海中的所知，楚崑崙遲遲沒有開口。秦元楚萱萱二人也不催促，安靜的等待。
許久后，楚崑崙緩緩說道：「因為你自身的先天優勢與常人不同。不能以正常境界劃分。所以也就沒給你說過。現在要讓你入世了，是時候講講了，以免吃了這方面的虧。」
「一到九重境，又叫凡境，以第九重為最高。而這凡境又可以劃分為五重，1～3重強身健體為4～6重的凝氣打下基礎。凝氣后，這才算剛剛入門。7～9這三重，劃分的就比較細緻了，七重就可以調動少許的『氣』，簡單來說就是，能運轉卻不熟練。到了八重就需要熟練的掌握『氣』，運轉自如。第九重算是玄境的門檻，可以將氣附於身體或者兵器上。等有了『氣』化『元氣』的徵兆后，就可以嘗試進入玄境。」
說到這裡，楚崑崙沒有馬上講玄境，而是等秦元先將這些慢慢消化。
沒人出聲，三人圍繞的火堆發出燒樹枝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響亮。白狐吃飽喝足后，慵懶的趴在秦元身邊，很是享受。
過了有半柱香，楚崑崙再次開口說道：「接下來要說的就是你最感興趣的玄境。玄境又叫玄天三境，這個名字很是符合江湖上流傳的那句話，『九重之上有玄天。這玄境分別是玄水、玄山、玄天三境。讓你出去走走就是因為這三個境界都需要強大的心境。玄水與玄山聽名字就是一剛一柔，一內一外。玄水修內，指的是元氣，完全把氣轉化成元氣，領悟元氣的屬性，到了這裡屬性已定。玄山境主外，這個就很好解釋，增強體魄。把武學招式練的熟練自如。至於玄天境，則需要根據之前所學武技創造出最合適自身的武技。也有用古人留下的絕學代替的。不過戰力比自創者差太多。」
說完玄水境的時候，秦元就有疑問，不過沒打斷楚崑崙的講述。而是靜靜的聽完，才開口問道：「我天生元氣，屬性已定，且能完美的掌控。楚爺爺為什麼說我才是九重？」
說了太多的話，舌干口燥，楚崑崙從旁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水，喝了口，緩緩說道：「說你是玄水境大成也行，因為玄水境所定已經達到，不過你掌握那顆珠子了嗎？說你是玄山也不為過，這麼多年的千錘百鍊，你的身體強度已經與我相差無幾了。可你學過一招一式嗎？沒學過如何熟練？」
兩個問題，把秦元問的愣住，可細想之下「確實如楚爺爺所說，有這麼多問題，自己又怎麼算是玄境高手。」
見秦元沉默，楚崑崙接著說道：「這麼多年之所以沒教你武學招式，是為了讓你創造出真正屬於自己的絕學，而不是這本借一招，那本借一式的糅合出絕學。
秦元抬起雙手，輕輕道：「無上絕學。」
今天楚崑崙給秦元說了很多，除了武道境界，還有江湖上的些許風流，最後還說了天下各勢力的分佈，九年前秦元上山時的群雄割據到現在的三分天下。一直說到了太陽落山。
坐了太久，楚崑崙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對秦元說道：「你先回白棋山，我和萱萱一起回趟宗門。」
「嗯。」
答應了一聲，秦元直接把箱子舉過頭頂，跟楚萱萱揮了揮手，向白棋山方向走去。
說是走其實比普通人跑的速度還要快。
等看不到秦元的身影后，楚萱萱看向楚崑崙說道：「爺爺，您是在故意打擊他吧？」
楚崑崙笑道：「還是你聰明，比莉莉那丫頭強多了！」
楚萱萱撒嬌的說道：「那是，我可是爺爺的孫女。不過莉莉現在比以前好多了，改掉了往日的任性，安穩了許多。」
楚崑崙有些不信，道：「她會改？那可是咱們楚家祖墳冒青煙了。」
楚萱萱故意說道：「當然會，您這麼多年也不回家，天天在著教『假孫子』練武，那還記得我們這些親孫子、親孫女。」
被這句話逗笑，楚崑崙說道：「是假孫子不錯，不過卻是親孫女婿。」
聽見爺爺這麼說，楚萱萱害羞的臉紅，說道：「什麼孫女婿，爺爺在胡說什麼。」
楚崑崙說道：「爺爺可沒胡說，你倆從小就定了娃娃親，你脖子上戴的翡翠項墜就是秦元的奶奶送給你的。這可是個好東西，有了它能在秦家做一半的主。」
楚萱萱聽見娃娃親三字，也忘了害羞，詢問道：「給我定娃娃親，那我怎麼不知道？」
「你那時候還小，就沒告訴你，後來爺爺一直沒回過宗門，也就沒了機會說。」
不知道為什麼，聽爺爺說娃娃親，楚萱萱心中沒有抗拒，反而……，想到這裡，楚萱萱趕緊轉過身，拍了拍發燙的臉，自語道：「靜心，靜心，不要胡思亂想。」
「去白棋山和臭小子告別一聲吧！他這次入世，還不知道要去多久呢！」楚崑崙說道。
楚萱萱轉過身，剛要說話，卻發現哪還有爺爺的身影。
恢復了一下心情，楚萱萱自言自語道：「真是個笨蛋，自己去出門，還要別人給你道別。」
楚崑崙每次落地借力都會飛出去很遠，畢竟凡人哪有會飛的，不過是仗著元氣與身法，快速奔跑罷了。
距離鳳鳴閣越來越近，楚崑崙卻慢了下來。身體雖然慢了，但腦子卻在快速運轉。
心中想道：「這次怎麼說，才能多騙一些？」
雖然走的慢了，但路終會有盡頭。楚崑崙沒有先回宗門，而是直接躍過，直到峰頂。
鳳鳴閣所在之地距離峰頂還有幾百米的距離，若說鳳鳴閣是一片綠意盎然，那峰頂就是慘不忍睹，不說參天大樹，就是那枯黃樹枝也沒有。
同在一處福地，相差天壤之別。造成這怪異現象的不是因為峰頂溫度更低，恰恰相反，是能把人烤成肉乾的高溫所造成的。
楚崑崙運轉元氣護住身體，走進一個巨大洞口。走了大概有百米的距離，伸手不見五指的暗黑被一抹紅色替代，越往裡走紅色光芒越甚，溫度越高。
楚崑崙忍受著刺眼的紅光與高溫終於走到山洞的最深處。
一個猶如小型太陽的巨大身影映入眼帘，很顯然紅光就是從這個身影上散發出來的。
看著眼前體型巨大的『宗門守護神』，楚崑崙沉聲道：「找到了，不過他成長起來了，我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巨大身影緩緩看向楚崑崙，發出空靈的聲音，「才過去十五年而已，你不會在騙我吧？」
楚崑崙說道：「您守護我楚家幾千年，我怎麼會欺騙你。」
這次巨大身影沒有直接回話，像是在思考。許久后，空靈的聲音再次傳來，「倒也合理，若是過於平凡，怎麼配的上那驚人天象！我再送你些許精血，助你突破。希望你這次不要再讓我失望了。」說完，三滴拳頭大的精血向楚崑崙飄來。
見狀，楚崑崙連忙從懷中掏出三個玉瓶接住精血。
沒有多餘的廢話，計劃得逞的楚崑崙連忙拱手告退。
走出山洞，楚崑崙拿出玉瓶，笑道：「臭小子你有福了，這可比我想象中的多了一半。」
一邊向鳳鳴閣走一邊掰著手指盤算，堂堂鳳鳴閣閣主一副街景世俗嘴臉，「加上之前的存貨，再拿出來一些跟那兩家換點，齊活。」
白棋山。
秦元和楚萱萱二人坐在秦元親手製作的石凳上，看著天上滿月，很是安靜。
「楚爺爺帶我離開秦家來白棋山的第一天，我記得那晚就像現在一樣，月亮很圓，很亮。」
楚萱萱收回目光，鳳目眨眼，很是漂亮，輕聲問道：「離家這麼久，是不是很想念親人？」
秦元傻笑道：「也就是剛來那半年很是想家，夜晚的時候還偷偷哭過，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楚萱萱就這麼一直看著秦元，又問道：「這次下山，打算回家待多久？」
秦元嘆息一聲，道：「先在外面轉轉，等有了楚爺爺說的強大心境再回蜀都，現在回去怕不捨得走了。」
早就暗生情愫的兩人就這麼一句一句的說著，聲音很平淡，聊的話題很平淡，甚至此時的兩人也很平淡。
一直聊到月亮升在最高處。
楚萱萱臉色古怪，故意問道：「你會不會被外面的美色迷住。」
對於這句問話，秦元沒有像白天一樣措手不及，依舊平淡的說道：「不會。」
「我等你回來。」
「嗯。」
最長的陪伴送別也有終止那一刻。
楚萱萱的武道境界雖然不高，但依仗著無上輕功，速度還是很快，與秦元告別後，走出白棋山。
經過一晚的談話，兩人的暗生情愫，再也不止於暗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