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暴風前夕
「太陽出來我曬太陽,月亮出來我曬月亮嘍~」此時月亮掛在天上,由於不敢暴露形跡,本來早就應該到家的於錚直到深夜才返回到據點,一路上連火把於錚都沒有點,完全是摸黑走回來的。
不過還好小猿狐和黑龍的夜間視力非常好,不至於只有於錚自己帶路。「到家嘍!」於錚一把掀開門帘鑽進洞內,將程曉雪安放在牆角處后直接癱在床上。然而,在牆角邊卧著的大鎚卻站了起來哼哧鼻孔噴起氣來,雙腳不住的地面上重踏,似乎是在警告什麼東西。
「嗯?」於錚抬起頭看了看,原來是大鎚在對旺財低吼,「大鎚沒事,這是新夥伴旺財。」於錚忙介紹道,隨即對旺財介紹大鎚。「你們倆以後好好相處啊。」
得到於錚的示意,大鎚方才放下警惕,點點頭,看了看旺財,然後趴在牆角接著休息去了。
「旺財,你以後就在黑龍旁邊睡覺吧。」於錚安排道,旺財也很自來熟的認了這個大哥。
安排好新成員之後,於錚接著癱在床上,將左手垂在床下篝火旁邊,打開篝火物品欄,往裡面塞進幾根木頭點燃,在丟進幾塊兒生肉。歇了一會兒后,於錚脫下上衣檢查自己的傷勢。
還好,雖然說是貫穿的左肩,但在方舟石的之下,外表傷口也大致好了一些,只是因為此時麻醉藥的藥效過去了。稍有移動於錚便疼的冷汗直流。「還好沒傷到筋骨。」於錚搖頭嘆氣,從方舟石里拿出一個血袋咬開按在左肩上,涓涓血流匯入左肩傷口使之加速恢復。
「咕~咕~」腹中同時襲來一陣空虛感。於錚打開篝火剛好有一塊兒已經烤熟,就直接吞下肚了。吃飽喝好后,於錚坐在床上倚著石壁看起自己新獲得的藍圖,規劃著自己基地建多大合適,不過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個木製地基就要80個木頭,而一個木質牆竟然也要40個木頭,光這兩樣於錚箱子就得被掏空。
「沃日,淦,我費勁砍了那麼多木頭都不夠造一個大點兒的火柴盒!」於錚頓時感覺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差點憋出內傷。
自己辛苦攢的家底真就只值幾塊地基的材料,真的是有點難受。「唉,算了,明天又得努力一天了。」於錚嘆口氣,收起來圖便躺下睡覺了。
夜空中,墨雲遮掩了群星,只剩幾顆忽明忽暗的弱星,似乎在這夜中如噩夢中的孩提,忽醒忽夢……
一夜無話
「嗚嚕~嗚~」一連的嗚嗚聲在於錚耳畔響起,將其從清早的睡夢中叫醒。「幹啥啊,小納。」於錚有些不耐煩的半迷糊著說道。一睜開眼,一副毛絨可愛的小臉,就湊過來佔滿整個視野,於錚好沒氣的將小猿狐提起來訓道:「你說說你,不好好的去睡覺,大清早來精神了,昨天晚上都沒累死我,還不讓我好好休息,你平常不挺懶的嗎?今天怎麼勤快起來早起了?」於錚此時感覺滿滿的一股起床氣,有種想把小猿狐丟到地上的衝動,可是看著小猿狐萌萌的表情一臉無辜似的看著他,於錚也實在發不起來火,只能江將其放在地上。
「我告訴你啊,別打擾我休息,這傷還沒養好,讓我睡會兒。」於錚再次躺下合上眼皮,可沒過一會兒又坐了起來。
「睡不著了,唉,得了,起來幹活兒。」於錚起身點燃篝火,烤肉。去蓄水池那洗洗臉,又試著活動活動左肩,還行,現在感覺疼痛減輕了很多,雖然未痊癒,但也能使上力氣了。
輕輕觸碰了一下傷口,傷口已經很小了,只是裡面的肌肉組織還在恢復中。
吃喝完后,於錚修了修身上的布衣,隨即拿上了五把石斧,又帶了幾十個石頭和燧石。叫上黑龍和大鎚,由於昨天大鎚一直在洞口附近不遠處巡邏,並不怎麼勞累,所以精神頭很好。於錚這次的打算是獲取至少兩千根木頭,當然這種大型工程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怎麼說也得三天的時間。再加上自己傷還沒好,沒個四五天的功夫也完不成。
「任重而道遠哦。」於錚剛剛抬起腳想走,忽然想起一件事,拍了拍頭笑道:「差點兒忘了。」回頭將放在主廳牆角的程曉雪屍體扛起來放在黑龍背上,昨天晚上到家的時候太黑了,還沒來得及掩埋。
「走吧。」給旺財留了兩塊生肉,於錚便出門了。
一出門晨光出路,天才蒙蒙亮,水珠慵懶的趴在葉片上,瑩瑩的閃爍著光。「嗯~」於錚伸伸腰,看了眼方舟石面板上的時間,剛好是五點二十。正是於錚平日里起床的時間,此時的天才蒙蒙亮,空氣中瀰漫著一層淡淡的水霧。
「先入土再說。」於錚看了看屍體,帶著黑龍沿山下走去。「埋在這裡就很合適啊。」於錚找到昨天上午砍樹時找到的那棵古樹,樹冠頂端在彈幕下顯得有些朦朧,就像碧綠色的雲海,葉間的沙沙聲像古木的低語,靜靜的訴說歲月的變遷。於錚點點頭,古樹生長在山頂附近,從這裡向東望去是一大片林海和蜿蜒隱約可見的溪水,冷陽浮在林海之上,在風水上堪稱完美。於錚一直在古樹根旁挖起了坑,由於沒有鐵鏟一類的工具,只能用石鎬來代替,效率還算可以。
終於花了大半個小時,於錚挖出了一個一人長,寬約1m,深到小腿左右的坑「呼,總算完成了。」於錚抹了把臉上的汗,拿出水袋喝了一口水,簡單歇了一會兒后就將程曉雪埋下去。
「願你安息。」於錚清理掉痕迹,儘可能將鼓起的土做平,隨機低語一聲,便帶著黑龍和大鎚下山去了。
「開工!」於錚揮動起石斧,開始了漫長的砍樹工作。
「蕪湖!」一屁股坐在洞旁的草地上,於錚不由得想要大喊一聲,老子也是個富豪了!翻看著箱子里整整三千多根木頭,於錚不禁有些痴笑,就像是看著一筆巨款。「辛苦了四天,總算是有了這些木頭,太難了。」一想到這,於錚萬分感慨,這裡的每一個木頭都可謂來之不易。
作為對自己勞動的獎勵,於錚決定今天什麼活都不幹了,放假一天!更主要是經過四天的巨斧砍大樹,於錚都覺得自己的胳膊和肩膀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收集夠木材后,今天一覺醒來胳膊就有一股前所未有的酸痛,所以決定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做打算。
不過這四天也並非只有於錚在累死累活,黑龍這傢伙自打砍樹第一天就早出晚歸,往往一大早就跑出去,一整天都看不到黑龍的影子,直到於錚晚上準備睡覺時才掛了一身傷回來。原本負責往家裡運送木頭的重任就擔在了大鎚身上,不過還好,大鎚體格健碩,負重也不低。不然於錚也不會只用四天的時間就收集了那麼多木頭。要不是黑龍天天帶傷回來,於錚還真以為黑龍出去談戀愛去了,不過更引起於錚興趣的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對手能讓黑龍受傷?不過還好,黑龍身上大多是無關緊要的輕傷,吃點肉睡一晚上基本上就好個七七八八的了。今天也一樣,一大早上黑龍就又跑了出去,沒辦法於錚只能帶上旺財、大鎚和小納它們到古樹下「度假」去。
點起一堆篝火,多烤上點肉。於錚就著草地直接躺了下來,絲縷清風拂過,古樹呢喃的低語,青草也應和的在細聲竊語。此時,於錚的感知與靈魂似乎也隨清風在游散,沒有任何凡世的塵雜與喧囂,這是絕對無法在文明世界所體會到的。但願著風的詩歌能始終吟唱下去。
「嗚~嗷~」相比于于錚的安逸,小猿狐可是一點兒都不老實,在遇見於錚前小猿狐的生活很是謹慎,本來玩心重的小猿狐此刻也終於是釋放起來,去捉弄起旺財來了。
大概是因為遇見於錚那時小猿狐正在被兩隻雙脊龍追趕的緣故,旺財剛從自己的隨身空間里弄出一塊生肉,打算大快朵頤時,小猿狐搶過肉就跑,旺財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嘴邊的肉跑了,頓時就曳著尾巴追了過去,一猿一龍繞著古樹上演起了秦王繞柱走。
而大鎚穩重的多,只是趴在草地上靜靜的休息,時不時抬頭看看周圍是否有異樣,並不理會那兩個活寶。
原本在平坦的草地上小猿狐與旺財的速度是基本持平的,但奈何小猿狐利用古樹向四周蔓生的裸根與旺財周旋。相比於小猿狐能夠輕鬆翻越崎嶇地形的四隻手臂,旺財的兩條腿顯然是有些不夠用,成年人大腿粗的樹根要繞遠些才能越過,很快就被小猿狐遠遠的落在後面。
「嗷!」此時旺財相當的氣憤,自己又沒有招惹那個小白毛傢伙,為什麼無緣無仇的就搶走自己的食物,再說那個傢伙也不吃肉啊!
小猿狐可沒想這些,見旺財追不上了,還故意放慢速度等著旺財。就這麼繞樹三匝之後小猿狐興趣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拿著肉一溜煙爬上了古樹。
被遛的直吐舌頭喘氣的旺財仰頭朝小猿狐的方向連叫了好幾聲,而小猿狐卻站在樹枝上嘲諷著旺財,晃著手裡的肉,故意去氣它。旺財也是心態爆炸,乾瞪眼瞅著小猿狐沒辦法。
突然間旺財不太聰明的龍腦靈光一閃,眼珠一轉,想出了個辦法。只見旺財頭部兩側翼膜張開梗著脖子向小猿狐有蓄力待發之勢,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嗚?」小猿狐瞪大眼睛看著底下的旺財,好奇又會搞出什麼名堂來。「he~忒!」一下子旺財將一口百年老痰吐出,直向小猿狐射去。
凌厲的毒液正在接近目標!四十米、三十五米、三十米、二十五米!然後就無力的向下墜去,一次完美的斜拋運動!
小猿狐先是驚奇的看著這團墨綠色的液體飛來,隨後是一愣,最後只是抱肚子大笑嘲諷旺財了。「嗷嗚~嗷嗷,嗚~」小猿狐的樣子自然也被旺財看到了,見到自己的獨家本領吃了癟還被嘲笑,旺財在樹下是被氣的直跳腳,恨不得爬樹上去讓小猿狐見識什麼是雙脊龍的厲害,奈何自己不會爬樹……
此時樹上的小猿狐對著旺財就是一波無情嘲諷,笑的別提有多歡了,一不小心爪子一松,肉就從樹上掉了下來。「嗷~」見到肉掉下來,旺財也不管小猿狐了,徑直跑過去叼起肉就跑,絲毫不理會小猿狐的嘲笑。
選了個不錯的草地,旺財就大快朵頤起來,小猿狐也不再打算捉弄旺財了,直接爬在古樹樹枝上呼呼睡了起來,清風徐來,垂曼微盪,這危險的世界似乎也存在著安靜美好的一面。
時間隨著風逐漸流淌,天色已漸晚。於錚也起來在古樹下活動,晚上不太想回家睡覺了,直接在古樹上睡覺也很不錯。「其實,偷點懶還是很不錯的嘛。」拋開其他的不談,若是單論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話,於錚還是比較能遊刃有餘的,但那和這個世界並非只是生存下來那麼簡單。未知的生物,難測的人心以及迷離的目標都是這個世界的組成因子。方舟生存進化:生存只是一個小的目標,唯有進化才能看得真相,多說無益。今天得休息充足,明天還要籌劃建造基地呢。
見太陽沉了一半,天邊也已是橘黃色。於錚決定爬上樹去休息,憑藉自己熟練的攀爬技巧,雖然肩膀還有些酸疼,卻也不礙事了。
「嚯,這上面的風景很不錯嘛!」登上一枝粗壯的分枝,於錚望著遠處的風景,不由咂舌稱讚。
正欣賞著風景,卻突然發現一物,令於錚立馬眼前一亮,在山下樹林方向約五六里遠的地方有一道白光乍現。雖然閃過的時間很短,不過在暗橙色的天幕下顯得尤其顯眼。
「卧槽,莫非是空投?」於錚立馬心中一動,空投可是個好東西,絕對不能錯過!
「go、go、go!」於錚一把提起剛睡著的小猿狐放在肩上,迅速從樹上爬下來。「大鎚,緊急事件,跟我走!」於錚揮了揮手,示意大鎚跟上。「旺財,你待在這兒小心點兒。」「嗚~」大鎚應了一聲,起身迅速跟上於錚旺財則搖著尾巴趴在不遠處的草叢裡睡覺去了。
「嗚。」小猿狐這個是相當不滿自己剛睡的正香就被提起來,不過再不高興也只是抗議幾聲。該幹活兒還是得幹活兒,畢竟跟著老大有果子吃,嘿嘿。
「空投,空投。」於錚腳下生風,嘴上不住叨咕著,不過雖如此,於錚的耳朵依舊支棱著,目光極其尖銳的掃視視野所包括之處。
生存手冊第二條:「永遠不能因眼前的喜悅而被沖昏頭腦。」否則的話遲早會付出代價。
路程不算遠,很快於錚便抵達了光束閃現的地方,但粗略一看,卻沒有空投的影子。「怪了,空頭被拿走了?」於錚撓頭不解:「不應該呀,那個光束在我眼前出現又消失……」突然於錚腦中一閃,不對,這是個悖論!
仔細一想,空投的光束只有在空投被拿走後才會消失,而這道光束是才出現的,空投的落下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所以光束不會剛出現就消失,可這個光束只閃現了一下,所以排除這是空投的可能,這是於錚從未見過的新情況。
於錚開始對光束點全盤搜索,於是乎就在附近的草地上發現了一個正昏迷的少女,看模樣似乎在20歲以下一點。弦月眉,流雲鬢,月眉微顰,膚若白堊般無暇。
只是……
為毛這方舟這麼摳門啊喂!一介女生,除了身上的必須一套內衣褲外,別的地方毫無遮掩。這種畫面於錚只在沙灘遊玩時才能見到,看著眼前的藕臂玉腿,作為萬年單身狗的於錚忽覺鼻腔一熱,伸手一抹,靠,流鼻血了!
「淦!」於錚迅速清理鼻血,從方舟石里掏出一件粗布衣服給她蓋上,招呼大鎚過來扛人,至於為什麼自己不背——算了,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走吧,大鎚。回古樹那叫上旺財,今晚還是回家睡覺吧。」僥是大鎚是腫頭龍中的佼佼者,托起一個人不在話下,在馱著個人的同時,步伐依舊穩健。
很快於錚一行就回到古樹下,「旺財,回家去了。」於錚招呼一聲,從不遠處的草叢中旺財跑了出來,隨著一起回到山洞。
「今天晚上是不能舒服歇著了。」於錚將女生放在自己睡的床上,點起篝火,自己又搓了一張粗布鋪蓋鋪在一旁的地上準備打地鋪睡覺,不過突然於錚腦中有一個燈泡亮起:能不能打開昏迷的人的方舟石呢?於錚起身將手腕的方舟石對準女生的方舟石,果不其然,於錚眼前出現了對方的信息面板:
姓名:白堊;狀態:昏迷。在面板上可以看到對方人體三維圖像。也可以看到空間背包,不過很明顯,背包里空空如也。
「白堊?怎麼叫這麼一個名字?」於錚撓頭不解:「算了,等她醒了以後再說吧。」正說著,突然一聲「亢」,一道黑影掠過,一頭鑽進洞,再一轉眼黑龍就已經卧在龍圈裡了。「你呀,這幾天都幹啥去了?」於錚見狀也只是無奈的扶頭嘆道:「天天也不著家,就知道跑出去,萬一再遇見什麼危險,就跟前幾天晚上那樣可咋整?」
「咯,亢!」似乎是理解於錚的意思,黑龍應聲回復著於錚,起身低頭蹭蹭於錚。
「好啦,好啦,多小心自己的安全就行,別再翻車了就行。」「休息吧。」於錚重新躺下,進入了夢鄉。
寂靜的夜,寒星點點,無人數……
一日之計在於晨,清晨的陽光從簾下映入洞中。只是可惜美好的清晨不一定也美好開頭。
「啊!!!」一聲尖銳的驚叫響徹雲霄,幾乎快震碎了於錚的耳膜,驚的一眾龍從各自卧息的地方跳了起來,尤其是聽力較靈敏的小猿狐,瞬間被強悍的音波沖懵在原地,效果強勢好似一針神經毒素麻醉鏢。
「卧槽,怎麼回事兒?」於錚一個魚躍起身,手中掏出龍牙長槍,左手捂著耳朵,顯然剛才的一聲對他影響也十分大。
隨後於錚就看見了正將一件粗布衣服緊緊擋在身前,後背貼的岩壁上卻還要向後退的白堊,很顯然剛才的一聲就是她發出的。
「你要幹什麼?」還未於錚開口詢問,白堊先問道了。
「你好,我……」「你別過來!」於錚剛想表示自己的好意,就又被白堊一句給堵回去了。「淦!倒是讓我把話說完啊!」於錚心裡暗想。
盯著眼前樣貌糙亂的陌生男人。白堊的表現如同見了狼的小鹿,想逃也沒有逃的能力,「呃……」看到眼前的白堊,一件粗布衣服顯然無法完全遮掩她的身體,以至於一雙玉腿仍然暴露在外,在意到於錚目光的白堊頓時如墜冰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於錚床鋪上的粗布鋪蓋一把拽過來,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也不管床鋪被弄得亂七八糟。
「該怎麼辦?」於錚腦中飛速轉動,對方處於極度驚恐之中,必須先讓她放鬆下來,至於怎麼辦?可愛的東西應該有用,可愛的東西……
「有了!」於錚一拍頭,一把提過小猿狐,將其放在離白堊1m多遠的床邊。「小納,去。」於錚輕聲說道。
「嗚~」小猿狐兩隻爪子捂著耳朵,似乎還沒完全從剛才的聲波攻擊中緩過神來,聽於錚一說,看了看百堊,這個「攻擊者」,心裡一萬個不情願,奈何老大這麼說了,自個兒也得去。
「嗚~咕嚕」小猿狐一點點挪近白堊,在白堊身前停下,隨即發出一股舒服的咕嚕聲,對其表示自己的友善。
「欸?」看到眼前的一直明顯不同於其他恐怖恐龍的生物,一身毛茸茸,尖尖靈巧的大耳朵,閃光靈動的大眼睛,白堊的情緒明顯平穩了些。
「nice,果然有用!」於錚暗喜,果然女生都喜歡毛茸茸可愛的動物。而小猿狐觀察到白堊不再如此的驚慌,又靠近了一些用腦袋輕輕的蹭著白堊,這般舉動更令白堊放鬆下了警惕,甚至有想去摸摸這個小動物頭的衝動,只是抬眼又看到於錚,下意識又緊了緊身上的粗布。
意識到自己應該暫時退後,於錚則退後幾步方才開口:「那麼,你好,我叫於錚,我沒有惡意,請你別緊張。」
見狀白堊回道:「我叫白堊。」見白堊仍對自己抱有警惕,於錚再次解釋道:「這裡是我家,見你在野外昏倒,所以才帶你回來的,你身上蓋著外套是我的。」
聽於錚這麼說,白堊才感覺到身上蓋的布料如此粗糙,「這是哪裡?」白堊問道。這一問倒是為難了於錚,真說這裡是方舟嗎?一個女孩子能懂嗎?「算了。」於錚咬定牙說道:「這裡是一個未知的世界,我只不過是初來乍到的新人,我所知道的是這個世界的名字叫做方舟。」果不其然,白堊的臉上是一種難以相信,無法理解的神情。隨即於錚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與白堊。
開始白堊還不信,可在看了於錚身邊各個奇特的恐龍和手腕上神秘的方舟石方才信服。可隨後就心中一痛,低聲嗚咽起來,一想到無法見到父母,自己孤身一人,就難以平息心中悲傷。
「好了,別難過了,」於錚企圖安慰白堊,但不僅沒有什麼卵用,白堊還變本加厲的哭了起來,想著自己餘生可能也會在這度過,內心就更加傷感起來。
「這可咋整啊?」於錚有些無奈,不知道怎麼安慰白堊了,逐漸的也失去了耐心。「夠了,哭有什麼用?」於錚直接以聲制聲,強行將白堊的哭聲壓了回去。
「哭有用嗎?如果有用的話,也就不用在這個世界待著了,我也想家人,可這個危險的世界隨時都能讓我斃命,再傷心也得忍著,不然我早死了。」於錚也沒想到自己態度會如此強硬,番話直接讓白堊呆愣的看著他不知所措。
見起了效果,於錚乾脆黑臉唱到底,又開口道:「在這裡,只有讓心智堅定才能生存,必須要有樂觀的心態,說不定有機會離開這裡回去呢。」於錚畫了個大餅哄騙白堊。
生存手冊第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永遠要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這是生存的根本。」
「而且,」於錚頓了頓,接著開口道:「這個世界雖然陌生又危險,但美妙的東西也是存在的,新奇的經歷和新生物非常多,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真的嗎?」白堊有些心動,探頭問道。
「絕無虛言,我有騙你的必要嗎?」於錚白了一眼,內心裡其實累的一匹,為了說動白堊轉移注意,他幾乎把自己所有腦中能用的辭彙全用上了,還好把這個小妮子安穩住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於錚向白堊簡單教授的方舟石的用法,生存注意事項,還將小納,大鎚,黑龍,旺財它們介紹給白堊。其中於錚還得知白堊父親是海關高層監察官,母親則是一位考古學家,所以才起名叫白堊,於錚不禁感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看了看天色,上午8點左右。於錚尋思也該幹活兒了,於是便準備準備要出去營建新基地了,不過這次黑龍不能出去了。於錚強行讓黑龍留下照看白堊,一是讓白堊見識外面的環境,好有個安全保障;二是自己忙,沒空去管,第三個就是黑龍身上雖都是舊傷,但大部分舊傷未好,新傷又添,於錚也打算讓它好好休養一天。
黑龍自然是一百個不情願,「黑龍先把傷都養好,知道你是個要強的龍,但養精蓄銳也很重要。」於錚撫摸著黑龍脖子,往其空間背包里多放了些新鮮的肉,示意讓它跟著白堊去。
這邊白堊有些不習慣,從小錦衣玉食的她還從未穿過如此粗糙的衣服,質感就像是脫毛的舊地毯。
奈何這已經是目前於錚所有的最好的衣服了,因為尺寸和自己的對不上,於錚費勁的重新做了一套衣服給白堊,纖維用的是於錚能採集到的最細的纖維。即便如此白堊仍然感覺粗糙不適。
簡單的恰了幾塊烤肉和一把果子,就是於錚的早飯了。而白堊只是挑著吃了幾片烤肉,有些嫌肉質太粗糙難以下咽,只有漿果還算不錯。於錚無視掉白堊的抱怨,吃完后直接帶著大鎚裝著大量木頭出去了。
看著眼前一大片的平地,於錚規劃起來基地分佈:向山坡一面建主門,其中要造圍牆,初步打算圍牆的面積圍住半個山頂即可,在木質地基的基礎上加兩層木製牆。於錚已不丈量,估算出需要的地基和牆壁數量,隨即開始搓起材料來。
「呼~」於錚長呼一口氣,總算是把圍牆部分建好了,雖然有藍圖和方舟石的輔助。但這種工程量對於一個人來說還是太大了,能用一個上午的時間完成已經相當不錯了。不僅如此,於錚還對牆壁進行了雙層加固,這使得木材的消耗量急劇上升,看著剩下的一點兒木頭。只夠建一個2×2×1的火柴盒了。
「能造的大小不算大,但也是差不多夠用了。」於錚摸著下巴想道,卻不想忽聽一聲驚叫,白堊那邊出事了!
「大鎚,快走!」於錚飛速衝出大門,跑出個幾百米,隨即的一幕不禁令於錚胃中一陣翻湧。
只見在眼前的草地上,一頭副櫛龍倒在了哪那裡,腹部早已被撕開,內臟什麼的撒了一地,鮮血更是染紅了附近一小片的草地。而罪魁禍首黑龍則埋頭於內臟中大快朵頤,聽到於錚過來則立馬抬頭看向於錚,脖子上還掛著一小節副櫛龍的腸子……
白堊蹲在一旁不停的乾嘔,顯然是被這個景象嚇壞了。
「嘔!」黑龍這樣於錚不禁也有些想吐,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於錚看向白堊,剛想問是什麼情況,可看到白堊身邊的一枚龍蛋,腦中就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了。白堊一定是拿了副櫛龍的蛋,副櫛龍想要搶回蛋,然後就被黑龍結果了。
「你幹了什麼?!」於錚沖白堊問道,「我,我……我就只是看到一個蛋很好奇,然後就撿了起來。」白堊答到。
「好奇?還撿了起來?!」於錚直接忍不住沖白堊大聲批道,「在這個世界最不能撿的就是未知生物的蛋!就算是溫和的食草龍也會跟你拚命的!知道嗎!」於錚心裡直接破防,不禁動了脾氣。
「對……對不起……」白堊顯然被於錚嚇到了,小聲的道歉。
「道歉有用嗎,做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你真是個累贅!」於錚生氣到了極點。
「對不起,我走!」白堊流淚著頭也不回的跑遠離開了,而於錚則回過頭不再去理,或許從昨天帶她回來就是個錯誤,還給自己添麻煩。
「走,走吧,別再讓我看見。」於錚回身上山頂繼續營建基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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