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殿下。。。。您真的打算這麼做嗎?」白露道。

「難道我就眼睜睜的看著靖南侯一族被太子一黨陷害誅殺?」梁芷急急的說道。說話片刻,梁芷便已經梳妝完畢,正要朝著門外走去。

「你站住!」這時,安貴妃的聲音便厲聲響起。

梁芷停下來腳步,轉身便道了聲「母妃。」這會時候,只見安貴妃一身鵝黃素衣映入眼帘。梁芷抬頭看著母妃嚴肅並帶著緊張的神情,心中一緊。沉默良久便道,「不知母妃何事?一大清早便起身了。」

「難道你不知我為何而來么?」安貴妃眉頭緊皺的說道。

「如果是靖南侯之事,母妃便不要再提了。」梁芷淡淡的說。

安貴妃怒吼到:「芷兒!你瘋了嗎?為了一個男人,你連皇家臉面也不要了嗎!建康城中有數不盡的高門弟子,為何偏偏看上這一個林啟南。」

「如果母妃是真的覺得,我是因為一時的感情衝動而為之。。。那便是吧。畢竟我與他情誼深重,現在他有難,我豈能坐視不理?」

「芷兒!」

「母妃,我知道明哲保身在你看來是最好的法子,但我不能見死不救,那可是靖南侯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難道母妃就這樣見死不救么?母妃曾教導我與哥哥要對幫助我們的人心存感激,要心身懷大義。現在母妃的做法難道不是與您說的背道而馳?」

「我是曾教導你們要身懷大義,要對幫助我們的人心存感激。但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你的這一舉動有可能會讓我和你哥哥遭受滅頂之災,你還不明白嗎?」

「難道母妃以為我們什麼都不做皇后和太子會放過我們么!那當初哥哥為何會去巴蜀駐守?就是因為我們深受父皇喜愛,哥哥深受父皇倚重。他們怕有朝一日太子之位落入他人之手,因此先下手為強。這次亦是如此,現在只是先對靖南侯下了手,最後就輪到我們了!我是不會讓他們得償所願的。」

沉默片刻后,安貴妃說道:「現在的靖南侯府就如案板的魚肉,已經任人宰割了。你這麼做也是無力回天的。只會讓你父皇不喜,到時候。。。」

「那又如何,在我看來靖南侯一家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況且,母妃不覺得此事有蹊蹺么?父皇怎會因一次西南水患賑災的事情,就禍及整個靖南侯一家?這次一定是太子一黨耍了什麼詭計,父皇只能現將此事就此處理,來堵住那些朝臣的嘴巴。因此,於情於理我都會請求父皇,只是讓父皇饒了他們性命便可,這個有何難。」

「可是你這樣也無濟於事的,皇上已經下旨了靖南侯一族男丁秋後午時問斬,女眷充為官奴了。」

「母妃,現在時間還充裕,只要我們保住靖南侯一族的性命便可,以後等到父皇消氣后,母妃多多轉寰便可。到時候,即使恢復不到往日的輝煌,便還是會留在建康,日後哥哥班師回朝的時候,也可多一個幫助。」

「萬萬不可,到時候被有心人利用讓你背上一個後宮干政的罪名,母妃和你哥哥即使為你求情也無濟於事了。」

「這個現在是唯一救靖南侯一族性命的法子。」

「芷兒,如果哥哥和靖南侯世子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讓你這麼做的。」安貴妃帶著緩和的口氣說道。梁芷抬頭懇求地看了看安貴妃良久。最後,安貴妃也只能嘆了一口氣,道:「你和你哥哥一樣倔強,只要拿定主意的事情必不會改變。既然這樣,也罷,是禍是福,聽天由命吧。」

梁芷看著安貴妃,她心裡知道,這是母妃想讓她和其它的公主一樣平平安安的,找一個建康世家弟子順順利利嫁了便是。也好讓她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女兒過的幸福、美滿。她又何嘗不想這樣。本來與靖南侯世子訂好的婚約,卻因太子一黨為了剷除異己,加上父皇年老,越發昏聵,國事漸漸不放在心上。讓太子一黨有機可乘,借著這次西南水患之事治罪,豐其羽翼。靖南侯世子對她本心心相印,情誼深重,她也本想著與他一世平平安安、恬淡的安度此生。卻沒想到太子竟然步步緊逼,想到著梁芷心頭一酸,越發想流淚。但看到母妃擔心而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她的酸楚便也只能強忍。

不多時,梁芷便起身去明崇殿走去。

在快到明崇殿時,梁芷便被太子撞著正著,梁芷本想著繞過他,卻不想被太子叫住:「芷兒妹妹。」梁芷腳步停了下來,隨即轉身道:「太子殿下,何事?」梁昭業笑著說「妹妹何必這樣呢?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生疏。」梁芷便說:「身為皇室子女,禮儀尊卑還是應該要遵守的。如果都是這樣以姐姐妹妹弟弟哥哥相稱豈不是藐視其禮法。」

聽到這,梁昭業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快,不過隨即笑著說:「公主殿下教訓的是,是我這個做兄長疏忽了。以後還請多多指教才是。」梁芷聽到這,眉頭一皺,便道:「太子殿下,我自知才疏學淺又是女兒之身,剛才不過說說這皇宮禮儀而已。何必計較。」

梁昭業深深的看了梁芷一眼,隨即大笑後轉身離去,剛走幾步卻停下,回頭便道:「作為兄長,還是好心提醒你,靖南侯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安生做一個公主便好。」梁芷道:「多謝太子殿下美意。好意心領了,還請殿下保重。」說著便轉身向明崇殿走去。

剛踏入外殿的那道門,便看見皇上的內侍官梁成文從通往內殿走來。梁成文,從父皇還是皇子的時候就一直跟隨父皇。為人謹慎,又善於審時度勢、察言觀色,非常受父皇所寵愛,並且還賜了皇家的姓氏。在朝廷內外也具有一定權勢和地位,普通官員根本不敢開罪於他。後宮之中就連皇后平常也對他畢恭畢敬,都不敢得罪他。這樣的人物,當時為何不多多拉攏,否則她、哥哥和母妃也不至於如此被動,靖南侯一事也有了餘地,梁芷心想。

這時梁成文已經恭敬的說道:「陛下,正處理政務。公主殿下也知這陛下處理政務時,不喜旁人打擾,所以公主殿下還是請回吧。」

梁成文話音剛落,梁芷便笑著說:「還勞煩侍官告訴我,父皇幾時處理完政務?」

「這老奴可不知,但一般陛下處理起政務來,這時辰可從不在意的。」

梁芷皺了皺眉,便道:「那勞煩侍官您了。」

當梁芷退出殿外時,便滿腹狐疑。想著,西南水患一事,百姓雖有死傷,人數卻不多,後期安撫也做得妥帖,最多也就是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不至於牽連全家,鬧得滿城風雨。即使有太子一黨從中作梗,父皇也不至於荒唐至此。想到這梁芷便慢下腳步,隨即跟白露吩咐道:「你去細細打聽一下,這次西南水患一事是否還有隱情。」「是,奴婢知道。」白露悄悄退下。

玄時,花蕊殿內。梁芷身著一件淡紫錦衣,在殿外來回踱步。「殿下,這快要入秋了,穿一身薄衣來回走動,到時候著了涼辛苦的還是殿下自己,還是坐下來歇會吧。」正說著,素縈便拿著一件祥雲銀絲紋路的披風給梁芷披上。這時,白露從走廊急匆匆趕來稟報,「殿下,事情查清楚了。。。」「快,進屋說。」

------題外話------

新人作者,希望大家給予我一些鼓勵,作為寫下去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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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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