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大結局

「你……走……」

林楠笙回頭，看眼厲墨謙。

她不想再看見這個男人。

不想了，再也不想。

「走，南笙，我帶你……帶你離開這個這兒，我們一起浪跡天涯，我帶你去最美的地方，看你最喜歡的百合……」銀狐傷心之餘啜泣著輕輕抱起林楠笙，抱在胸前，緩緩起身。

他目光獃滯雙手顫抖，鮮血經過林楠笙的身體，沾染了他渾身。

那鮮艷的顏色，在一簇簇耀眼的光芒之下，穿透厲墨謙的眼眸，又彷彿一把利刃刺進他心臟。

「南笙……」

記憶的閘彷彿瞬間拉下。

厲墨謙回頭，隨著一抹矯健身影的離去，淡出視野的林楠笙，終究使他沒能再看最後一眼。

「林南笙！！」

厲墨謙瘋了大喊，他抱著腦袋看著自己身上，還有地上小河般的血跡。

「墨謙，你……你這是怎麼了？」厲暗香心虛上前，嬌聲道。

一道嗜血的目光回抓轉，厲墨謙回身用力拎起厲暗香領子。

「墨……咳咳……」

「這筆賬……我會慢慢跟你算清楚…」

他丟下她，就朝著前面她消失的方向，踉蹌而去。

銀狐身影極速前進，瞬息便消失……

一年之後。

就在一座孤獨的城市裡，出現了一個這樣的身影，一個一身黑色衣衫的男人鬍子拉碴行走在人群之中。

可即使他身影透著孤單落寞，稍顯的蕭條，大凡走過他身側之人也均會被他不凡的氣質所驚訝。

就在他檐帽按低身影前去之後，一流浪老人隨即嘆息。

「我每流浪一座城市總能可看見他孤單的身影，他在尋找一個人，你們看！」說著手指向一邊一張尋人啟事。

上面是一張女孩的畫像，秀美中嘴角帶著恬靜的微笑，彷彿看著眾人還有這個世界。

「原來她叫林楠笙！」有人看了一會兒說。

「這畫像怎麼有些熟悉，好像……好像在……城南見過……」

北城的城南極美，到處都是野花兒，不過這兒，鮮有人來也顯得冷清。

一個孤傲的身影走過這所有遍地野花綻放的地方，他拿下頭上檐帽時，俊逸清瘦的臉龐里早已經是歷經風霜的淡薄滄桑。

「南笙……」

他低頭捻起一朵小小花骨朵兒，低語呢喃，眼神中劃過傷神的色彩。

而後握起掌心，長吁邁步向前。

艷陽穿透過這片野花叢生之地的時候，就在那方雜草守護的中央，一片百合迎著春風，在肆意的綻露著笑顏。

厲墨謙瞳孔一縮，心跳呼吸急促了一拍。

一個女孩的身影出現，神似她。

「南笙！」

他顫慄的手掌微微按在她背朝著自己的那個贏瘦的肩膀。

「你找誰？」陌生的面孔叫他瞬間遲疑。

「我……」他忽然低頭，黯然傷神，失去說話的動力。

「我聽你叫南笙，可是找南笙姐姐嗎？」

厲墨謙一把抓住女孩胳膊，「她，在哪兒？」

女孩搖頭。

厲墨謙鬆手，眼眶濕潤，「對不起……」

「你看！」女孩看著黯然傷神的男人，彎腰採摘一朵百合遞過來，「呶，自己去找吧，如果真的是你，就一定會找到南笙姐姐的！」

厲墨謙接過百合拿在手上，仰面向天。

……

很久了，似乎再次回到家鄉一樣。

站在這塊充滿了回憶的飄著花香的地方，厲墨謙看著遠方。

他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天，眼前是低垂的懸崖，他一失足，便掉落了下去。

那次醒過來之後，一個清秀的面孔便出現在眼前，卻從此人海茫茫，再未相忘。

如今重新站在這裡，他多希望，重溫那次的時光。

如果可以，他寧願縱身一躍，哪怕是一死，只要來生出現的那個人還是她，他覺得就足夠。

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蓋了幾間房屋，厲墨謙緩步走來。

「爺爺。」一個老人走來時，厲墨謙輕聲道。

老人伸手輕輕拍他肩膀點頭，「爺爺等你很久了，孩子。」

「哈哈哈，還給我……這是我們的畫筆！」

接著便是一陣孩童嘻笑打鬧聲聲傳來。

厲墨謙詫異抬起眼眸，三個七八歲的小孩出現在視野中。

「天天，小愛，小擎……」他激動的看著他們，再回頭看著眼前的老太爺。

老太爺點頭，「是時候回去了！回去吧，厲墨謙這個名字，也等你很久了……」

「他是華夏的脊樑，更是天下蒼生的希望…」

厲墨謙一愣遙望前方，「如若無她，那三個字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寧可捨棄永遠做一個無人知曉的農夫！」

「爺爺，南笙呢？告訴我她在那裡？」

老太爺蹙眉，緩緩搖頭，「她怕是不會見你的，唉，你還是回去吧！」

「爺爺，告訴她我當初錯了，都是我的錯，我就見她一面。」

老人再次唉聲嘆氣。

「如果她一日不見我，我就等她一日，一世不見，我就等一世。」

老太爺親眼看著那個身影從這裡離開，他搖搖頭，對於厲墨謙這個孫子，他了解，所以才不去過多勸誡。

次年二月一個清晨，林楠笙走出屋子時，被漫山遍野開放的如火如荼的百合刺的睜不開眼，它們像極了自天邊映照而來的彩霞，也像極了那個夢中的景象。

她默默往前走幾十步，一株高大的榕樹上，掛滿了紅色絲帶，林楠笙詫異間走過去，拿下一條來。

「人間煙火，山河遠闊。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你聞見了嗎，今日的風，是百合花香。」

每一條絲帶上面均寫滿了這樣的詩句。

林楠笙潛意識之下恍然回頭，便看到了四個人一大三小，正在前方那片火紅色的百合中朝著自己而來。

微風輕撫他們的發，四個人手挽著手，他們臉上帶著比這百合更燦爛的笑……

林楠笙眼前再一次出現了那一幕：

湛藍的海邊，一個挺拔的身影，一襲絳紅色新郎服的男人，正披著萬道霞光朝她而來。

「南笙，來，跟我走……」

他走近之後，伸手輕聲緩語及其溫柔的彷彿在她耳邊說道。

（本書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