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指揮

溫憶嵐和姜寒從店裡出來，姜寒終端一直閃爍消息，她才看到艾蒙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

艾蒙：【寒姐，你什麼時候回來？】

艾蒙：【寒姐，要我去接你嗎？】

艾蒙：【寒姐？】

她看到溫憶嵐太過於震驚，居然忘了艾蒙，姜寒給艾蒙發了個消息：【不用，今晚不回來。】

艾蒙撓頭。

她身邊站著洛麗斯，洛麗斯皺眉：「我姐呢？」

艾蒙說：「不回來了。」

洛麗斯錯愕：「為什麼？剛剛你不是說回來的嗎？」

艾蒙說：「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不太知道姜寒的想法，平時她和姜寒走的最親近，也最受到姜寒的照顧，但其實姜寒的正事很少和她說，只是她心底知道，姜寒對她是真真的好。

在天河星，她沒有親人，十五六歲就被拉去做試驗，後來和姜寒一起被當做失敗品扔了，她跟著姜寒回了洛家，洛藍兩個孩子，一個跟著父親姓，一個跟著洛藍，姜寒就是跟著父親姓的。

她做試驗品的後遺症比姜寒嚴重的多，一覺醒來什麼都記不得了，當初在實驗室的日子的全無印象，姜寒說估摸是藥品的反應太大，後來她們去找了個小診所，醫生都束手無策，最後不了了之，她就一直跟著姜寒。

也幸好姜寒不嫌棄她。

洛藍對她就和親女兒似的，洛麗斯也把她當姐，剛進洛家那段時間，她真的哪哪都覺得不對勁，只能跟著姜寒，姜寒說她們以前每天待在一起，所以縱使她沒了記憶也會有習慣和依賴，還有她第一次遇到反叛軍會的招數，她自己都驚呆了。

不過很好理解，當初反聯盟軍讓她們做實驗就是做的肌肉分解試驗，所以縱使她沒了記憶，還是有身體的本能反應，後來姜寒也教了她幾招，估摸是以前學過，所以她學的很快，現在保護洛麗斯和洛藍是綽綽有餘。

洛麗斯不高興：「怎麼一會變個說法！」

艾蒙安撫她：「可能寒姐有事，別生氣了。」

洛麗斯氣哼一聲，似乎對這個結果不滿意，但她又沒有讓姜寒回來的辦法，只得往回走，腳邊石子被她踢的滿天飛，艾蒙跟在她身後，下雨天沒有月光，她們身影逐漸被黑暗吞噬。

另一邊的姜寒關掉終端，溫憶嵐問她：「東西拿到了嗎？」

姜寒說：「沒有。」

溫憶嵐不好奇為什麼沒有，兩人心照不宣的繼續往前走，路過診所時，溫憶嵐說：「這雨什麼時候才能停？」

姜寒抬頭仰望星空，漫天的雨簾，密集，天河星許久沒有這麼大的雨勢了，她說：「估計快停了。」

溫憶嵐說：「真討厭下雨天。」

她說完側頭：「你喜歡嗎？」

姜寒依舊仰著頭，雨絲飄在她臉上，記憶有瞬間溜出很遠，耳邊有人說：「真討厭下雨天。」

還帶著軟萌的稚氣。

姜寒說：「不喜歡，但也不討厭。」

她解釋：「以前地球時代，會有四季，每個季節都有它的特徵，春夏秋冬，後來地球時代滅亡，就是從季節混亂開始。」

「有些東西，是有它存在的意義。」

溫憶嵐聽著她的話，沉默很久，兩人站在門口聽著雨聲，噼里啪啦砸在傘布上，溫憶嵐扭頭：「回去了。」

她說完又低聲說一句：「真冷。」

天河星沒有四季，所以也沒有過大的溫差，只是每次下雨總給人心理暗示，很冷，尤其是雨水從衣服領子鑽進去，透心涼。

姜寒看眼溫憶嵐用外套裹緊自己，長捲髮散在身後，如海藻似的，被風揚起，雨水打在髮絲末梢，不停的往下滴水。

溫憶嵐腳步很快的往家裡走。

不到半小時，她們站在家門口，姜寒合上雨傘掛在門口，房子里設置暖氣自動循環，溫憶嵐剛進家門就脫掉外套了，胸前的繃帶已經拆了，只剩下一朵花瓣紅艷的玫瑰，從裹裙上方掙扎冒頭，栩栩如生的有種奇異的美感。

溫憶嵐喊：「806。」

806盡職的走出來，手上擔著兩條長毛巾，白色的，溫憶嵐拿了一條，806遞給姜寒另一條，姜寒說：「謝謝。」

「不客氣。」806回答的非常智能，還問溫憶嵐：「請問可以準備晚餐了嗎？」

溫憶嵐問姜寒：「吃了嗎？」

姜寒說：「還沒有。」

溫憶嵐說：「兩份晚餐。」

806說：「好的。」

空洞的機械音多少緩解一屋子的尷尬，姜寒等著溫憶嵐收拾好之後開口：「你賬戶是多少，我把二十萬星幣轉給你。」

溫憶嵐換了一身睡衣，深紅色，還是長裙，姜寒發現她特別喜歡穿長裙，雖然顏色花里胡哨，但每種款式到她身上就奇妙的貼合，穿上深紅色的她如搖曳的玫瑰，讓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