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們即將結為夫妻
第十二章他們即將結為夫妻
叮噹聽著禮堂的鐘聲，這麼聲音是多麼的神聖。
亞歷克斯抬著頭，看著教堂的頂尖，太陽從那裡透出最初的一絲亮光，就像是微笑著的女神。
「女神。」
亞歷克斯靜靜地站在原地，眼淚還掛在他的臉上。
芙蓉的臉龐，還在他的腦海里。她還記得我嗎？
吱呀。
又一輛轎車停了下來，新郎，那個叫做查理的傢伙，穿戴的真的和要結婚一樣，黑色的禮服，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還帶著一副金邊的眼鏡。
只是，亞歷克斯無論如何也覺得不舒服。
他喜歡陽光，喜歡明亮的早晨，喜歡陽光灑滿大地的中午，喜歡半晚的夕陽。
亞歷克斯抬著頭，看著自己頭頂，那裡的陽光依舊猶猶豫豫的，不敢露出自己的笑容，只能夠膽怯的從陰雲里，稍稍的地透出一點自己的光亮，不發出任何聲響的照亮著自己喜歡的人。
「咔嚓……」
教堂的門，被推了開來。
沒有人注意到站在門口的亞歷克斯，每個人的目光都被新娘吸引了。雖然眼角還掛著淚痕，可是一點都無損芙蓉的美麗。一朵沾著露珠的芙蓉，怎麼會有人說她不好看呢？
結婚進行曲的聲音，也開始響了起來。
不知道誰特意設計，這聲音是如此的大，傳播的是如此的遠。即使是剛剛到達倫敦的車站，又或者是幾百英尺的上空，都能夠聽到婚禮的進行時。
滿頭白髮的牧師，這個時候也從幕後走了出來，迎著即將到來的新人。
查理，牽著手，緩緩地拉著芙蓉走了上去。
「新人。」
牧師看著自己面前的新人，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你們將要在上帝和親友的面前見證。」
雖然牧師的聲音很小，可是亞歷克斯卻發現自己能夠聽得一清二楚。他可以使用魔法，把自己隱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到，可是他卻不願意用魔法，阻礙這種聲音。
因為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煩躁。
這一種躁動，隨著牧師的話，像是火山，逐步的升溫著。
「新郎……」
牧師高聲地喊著新郎的名字，亞歷克斯整個人卻像是被一道閃電給擊中了。
這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在這裡到底做了什麼？難道我真的要在這裡，看著她成為別人的妻子？我究竟還要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
亞歷克斯手心裡的光點，越聚越濃，逐漸變成了一隻魔杖。
禮堂里，牧師的話，仍然
「新娘，」牧師的話，仍然在繼續，「你願意成為他的妻子，在神的面前與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是愛自己一樣。無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世界……」芙蓉嘴裡輕聲低低喃了起來。
潮水般的記憶，在這個時候，佔據了她整個大腦。
那個愛著自己的男孩，那個安慰著自己的男孩，那個尊重著自己的男孩，那個保護著自己的男孩，那個……
芙蓉停住了。
她抬起看，看著自己面前的新郎。
不是亞歷克斯！
「亞歷克斯，你是否愛我，如同愛你自己一樣？」
眼淚，緩緩地充盈著她的眼睛。
「新娘……」牧師歪著頭，認真地看著芙蓉，「你是否……」
「她不願意！」
哄！
整個禮堂的大門，被亞歷克斯推了開來。
塵土發揚。
一身濕透了的巫師袍，頭髮凌亂到了極點。
只是現在，亞歷克斯卻覺得自己從未有過的激昂。一股將要噴涌而出的感情，在他的胸膛熾熱的燃燒著，自己要是再不開口，就會爆炸了。
「哦……？」
牧師看了看自己身前的查理，只見這兩個人眨了眨眼，嘴角翹了起來。
「那麼，新娘……」牧師轉過頭，看向了芙蓉，「你是否願意嫁給這位叫做查理的男士？」
靜。
整個禮堂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能夠聽到亞歷克斯粗重的呼吸。
「拒絕他！」
亞歷克斯在心底大聲地吼叫著。
芙蓉沒有回答，但是卻笑了。
眼淚，就這樣不經意間，從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拒絕他！」
這一次，亞歷克斯大聲的喊了出來。
「無論你到了那裡，我都會找到你，我再也不會失去你，無論別人怎麼說，無論別人怎麼看，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哄！
禮堂里突然變得喧鬧了起來，彷彿聲音隨著亞歷克斯的喊話，又重新回到了這個世界。
「我……不願意……」
她的聲音是那麼的微弱，可是在亞歷克斯聽來，卻是這麼的美好。
「新娘喲，」牧師微微欠了欠身，看著自己面前的女孩，還有眼前原本叫做查理的男子。看來，一切都和預料中的一樣，那麼接下來……
「新娘，你已決意拋棄你面前的這個男子了嗎？」
「我決意！」
「你是否心中已經有了另外的愛人？」
「有！」
芙蓉的聲音短促而堅決，感受到亞歷克斯的目光，一股溫暖的力量，漸漸低從她的後背蔓延開來。
「你是否已決意，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要與你心中的愛人結為夫妻？」
「我決意！」
「那麼……請你的愛人走上前來吧。」
牧師眼神和藹的看著亞歷克斯，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位……」
「亞歷山大·瓦倫廷·斯托克。」
「斯托克先生，我將要問你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很長的問題，請你在聽完之後，再回答。」
「好的。」
只見牧師的手指向了芙蓉，只是他的手，抬得稍微高了一點，看上去，站在台階上的神父，手指的卻是整個禮堂。
「你是否願意成娶她們為妻，在神的面前與她們結為一體，愛她們，安慰她們，尊重?，保護她們，像是愛自己一樣。無論她們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們，直到離開世界。
牧師的生意，像是手槍一樣，又急又快，本來已是心急如焚的亞歷克斯，完全沒有聽清楚牧師的話，結婚的誓詞，從頭到尾，他只需要說一句話。
「我願意！「
完全沒有一點思考的時間，亞歷克斯大聲地喊出了自己的心意。
「那麼……」牧師面向了整個禮堂，「新娘呢……？」
嘭！
飛天掃帚載著紅色的身影，從天上撞破了屋頂，帶著半天的塵土，還有久違的陽光，來到了禮堂里。
被雨水打濕的衣服，已經全部貼在了她的身上，被雨水打濕的頭髮，也凌亂的潦草的支在額前。
「啪，啪。」
魁地奇比賽用的靴子，才在大理石的地磚上，毫無顧忌，無所畏懼地向著亞歷克斯走去。粒亞歷克斯越近，安吉麗娜就覺得自己的臉越加的燙了起來。
終於，並不長的路，走到了盡頭。
安吉麗娜停下了腳步，勇敢的和亞歷克斯對視著，直到把他的目光逼開，才挺起胸膛，大聲地喊道，
「我，安吉麗娜……」
「嘭！」
又是一聲劇烈的聲響。
教堂左面的牆壁，居然被人炸了開來。
同樣是漫天的煙塵，同樣是久違的陽光，從這個縫隙里透出來。
兩個身影，寸步不讓的向著亞歷克斯沖了過來。
赫敏和莉莉。
沒有什麼不能夠做的！
她們的頭髮上面沾滿了石灰，衣服也是濕的，臉上的表情，也是從未有過的激動。無論如何，自己絕對不會退縮的！
兩個人大步的走到了亞歷克斯的面前，相互之間挑釁，打氣，祝福，各種感情交織的對視了一眼，最後目光死死地釘在了亞歷克斯的身上。
「我，赫敏·格蘭傑！」
「我，莉莎·杜平！」
「等等！」
牧師卻突然伸出了手來，指著自己面前的女孩問道，「新娘究竟是哪一個？」
「我！」
「我！」
「我！」
「我！」
四聲同樣的聲響，在禮堂里響了起來。
她們相互的看了看，卻又毫不示弱的看向了牧師。
「我想最後一次請問一遍，新娘……你是否願意……成為這位，亞歷山大·瓦倫廷·斯托克的妻子，在神的面前與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是愛自己一樣。無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願意！」
她們的聲音，再沒有了女孩的猶豫，也沒有了曾經的彷徨。
「嘭！」
又是一聲爆炸。
只見漫天的煙霧，在一瞬間遮住了亞歷克斯的視線。當他拿出魔杖，驅散這片煙塵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禮堂完全的變了。
幾百個只有拇指大小的妖精，拿著管線琴，彈奏著吉祥的歌曲。
無數的金色的螢火蟲，在整個禮堂里漫遊。
原本被炸開的屋頂，磚頭一塊接著一塊的飛了上去，填補了空洞。兩旁的牆壁，又再次變得和新的一樣了。
四個女孩，
四位新娘。
四件婚紗，
四張笑容。
「你們……？」
亞歷克斯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四個女孩，也不可置信地相互看著對方，然後在對方驚訝的眼神中，又重新看了看自己。潔白的婚紗，已經穿到了自己的身上，這一切，就像是有人施了魔法。
魔法……
她們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一起伸出了魔杖，指向了亞歷克斯，同時念出了一句同樣的咒語。
「裝扮新郎！」
整個禮堂，隨著亞歷克斯換上了嶄新的巫師禮服，重又陷入了喧囂的海洋。
查理慢慢地變成了小巴蒂·克勞奇，然後在亞歷克斯驚訝的注視下，牽著牧師的手，走了下來。哦，現在牧師也變了模樣，她是小巴蒂·克勞奇的妻子，一位和善的夫人，順帶著還是安吉麗娜球隊的老闆。
啪啪的掌聲，又在亞歷克斯的身後響了起來。
隆巴頓夫婦笑盈盈地看著亞歷克斯，鼓著掌，讚歎著這個少年。小天狼星卻舉著一塊誇大的黑幕，走到了亞歷克斯的身前，然後輕輕地點了一下。
「瑪格麗特……」這一件接著一件的事情，發生在亞歷克斯的身邊，令他都要麻木了，可是，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他還是難以抑制的張開了嘴。
「菲利普？」
「嗯，」眼前的男子溫和的笑著，牽起了亞歷克斯的手，放在了四個女孩的手，五隻手交織在了一起。
「幹得好，兒子。」
已經是幽靈地菲利普，得意地摸了摸自己鼻子，看著自己的孩子。
亞歷克斯喲，你曾經拯救了世界，現在輪到世界來拯救你了。
「新婚快樂！」
在人們的高呼中，五個新人的不知所措中，禮堂的鐘聲，再次的響起，久久地迴響在這個世界上。
「叮……當……」
聽著禮堂的鐘聲，他們在親友的面前見證，就此結為夫妻，這一切是多麼的神聖。
梅林保佑你，亞歷克斯，你的**可以永遠的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