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報信
「忠道,啥事這麼慌張,快歇會喝口水。」柳月芝看到劉忠道急急忙忙地跑來,連忙起身給他倒了一碗水。
沈烈眉頭一皺,只要有要緊的情況劉忠道一定會連夜趕來告知,想必這回又是什麼緊急情況。沈烈正好吃的差不多,放下碗筷,給劉忠道搬了一張凳子。
劉忠道接過柳月芝遞過的水,一飲而盡,然後坐在凳子上,喘著氣,也沒說廢話直接直入主題。
「高七絕對有問題!」
「是吧,老沈,我就說,剛剛和你說了,這人鬼鬼祟祟的。」柳月芝也搬了一張椅子坐下,一聽劉忠道這麼說,也激動地說道。
「……夫人,給我點面子,聽聽忠道怎麼說…」柳月芝這一嗓子,倒是給邊上的沈烈嚇了一跳。只得訕訕的笑道,掩飾尷尬。
「你…」柳月芝正想說些什麼,一想這畢竟是沈烈的公事,自己也不便多加摻和,就留下一句,「待會記得收拾碗,我帶墨兒到處逛逛。」然後又笑著對劉忠道說道,「忠道,今天的蟹也買多了,我看你也腳不點地,估摸著晚飯也沒吃,你幫著吃吃點,你們慢慢談。」
然後又瞥了一眼沈烈,「忠道,我們家也沒酒水,你就將就著用茶。」柳月芝雖是對劉忠道這麼說,但實則是在警示沈烈,畢竟昨晚醉醺醺的樣子,還記憶深刻呢。
說著柳月芝出了門,留下了屋內的沈烈和劉忠道。
「說吧,忠道,你嫂子也就這樣,話多愛管事,下次我多管教管教。」說著比了個扇臉的動作。
「嫂子,啥事啊,又回來了?」劉忠道假意一喊。倒是激的對面的沈烈一跳。
「夫人,我就是說說,你就……」說著沈烈回過頭,一看空無一人,臉瞬間變得白起來,「好啊,忠道,給我打趣呢,說正事,別拖沓。」
劉忠道笑了兩聲,想到還有正事,收住了笑容,換上了一副嚴肅的面龐,「沈烈,你猜怎麼著?高七剛剛出城…」
「嗯?他怎麼出去的?」說著看了一眼懷錶,「這早已過了關城門的時間。」沈烈眉頭一皺,「仔細說說事情的經過。」
劉忠道接著沈烈的話,就詳細地說了兩人分別後,在巷子中看見高啟豐鬼鬼祟祟地出門,然後劉忠道一路跟蹤,以及守軍放他出門卻攔下劉忠道的過程,只是由於距離原因,高七和守軍的談話一句也沒聽著,但看他的裝束,高啟豐這傢伙心裡有鬼是絕對沒錯的。
「嗯……這麼說這個高七確實很可疑。」沈烈看了一眼門外,「不瞞你說,你嫂子倒是也問了一些東西出來…」
「什麼消息?」
沈烈就把剛剛柳月芝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說的劉忠道一愣一愣的。
「怎麼樣,你嫂子受我影響,這有時還是敏銳的吧,要想查出高七是不是亂葬崗挖墳的那個人,不妨先從周圍的人查查,如果坐實了,那高七是否與浮屍案所丟失的東西有關?」沈烈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你嫂子確實敏銳,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合著…沈烈你也沒查出什麼東西啊?!」
沈烈一挑眉,「我這叫穿針引線,你懂啥?咱們明天找時間問問那個顧魚頭,再向他打聽打聽細節。」
劉忠道贊同地點了點頭,「確實,最好能夠搞清楚,高七在這些天的行動軌跡,這樣我回去多盯著點。」說著劉忠道拿起一個河蟹,剝開蟹殼支取蟹黃。
「哎,怎麼回事,我怎麼也跟著你查起來了,要我說如果楚局沒命令,那個張營長也不管,咱何必費這力呢,這叫什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劉忠道嘴裡叼著蟹腿,邊嚼著邊說道。
「忠道,你說到底是什麼事,能夠讓一個營長對手下如此關注?趙哥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那些駐軍突然調來江城,又是為了什麼?」沈烈在這麼多錯綜複雜的線索麵前,突然沒了方向。
「呦,時間不早了,在你這吃飽了待會回去我老娘又說。」劉忠道雖然沒有家室,但對家裡的兩位老人則是十分尊重。
「這樣,我送你回去吧」
「沈烈,就算是你家墨兒也能安全地到我那,我這大老爺們呢,送什麼送。」劉忠道聞言,擺了擺手。
「你剛剛說高七出城了是吧?」
「怎麼?」劉忠道聽著瞪大了雙眼。
「走。」沈烈一如昨日在茶攤的上表情一般,「走!路上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