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櫻花
在一處風光旖旎、景色優美的地方有一處村莊,筆直細長的水泥板道兩側種滿五彩斑斕的鮮花,蜂蝶在花蕊上縈繞、嬉戲。村莊圍牆上的柵欄杆上蜻蜓在上面小憩、冥想。電線杆上的鳥兒在琴弦上撥動、發出啁啾的聲響。然而在另一條村道上種的不是鮮花,而是玉粉脫沉的櫻花。櫻花主人的房子是建築精美的中日風格建築,建築古樸典雅。輕奢主義風格。門口的櫻花沒到枯落的季節,櫻花確慢慢地凋零著、哭泣著,落滿一地殘傷。
馮世東拍了拍打坐人的後背,當回頭的那一刻馮世東和孫昆齊驚呆了,回頭一看並不是孫懿源而是他花錢雇來喬裝打扮模仿他的人。馮世東感覺被耍了怒氣值爆升,用手抓起這個人的衣領問孫懿源的下落,那個人緊張的遞給馮世東一張紙條,那紙條上赫然寫著「好戲才剛剛開始!」的字樣。馮世東想把怒氣發泄到這個頂替孫懿源的身上,被孫昆齊一把抱住:「世東,消消氣,我們還是以破案為主,先回到寺院那邊,我們和徐隊商討一下。這個人回去尋問調查。」
直升機把幾個人運回到寺院。徐蕭林讓直升機警務人員把偽裝孫懿源的人帶回警局調查。自己感覺孫懿源的公司那裡遺留了什麼或是沒有發現的線索便領著隊伍回到了孫懿源公司的路上。
到了公司徐蕭林徑直走進孫懿源的辦公室,環顧了四周沒有發現異樣,又翻找了幾個隱蔽的抽屜,在一個小的抽屜里發現一瓶葯上面寫著「氟西汀」,上面的適應症上寫道「抑鬱症、強破症。」
徐蕭林喊呂希研進來,給醫院打電話,讓醫院調查一下孫懿源的病歷,把所有的病歷用PDF格式發過來。之後把葯遞給了馮世東,讓馮世東把葯放到證據袋裡。徐蕭林操控竹橋雕塑造型機關又來到了密道間,看著眼前的佛像自己心想:孫懿源能跑到哪裡去呢,這時地藏菩薩的法器掉落到下面的香爐碗里(有可能孫昆齊翻找證據的動作幅度過大,把暗間的的佛龕震動到法器才掉落下來的)。徐蕭林用手從香爐碗里把法器拿出來,晃晃上面的香灰,香灰的粉塵正好落在香爐碗下面的弧形面上,露出雙手持握香爐碗的指紋。徐蕭林把法器放好,按著指紋的手勢,自己也把手放了上面,向上抬起但是怎麼抬也抬不動,像是固定在佛龕上面一樣,兩手用力向右旋轉,只見佛龕慢慢地晃動,鬆開了手佛龕旋轉了180度,在轉過來的那一刻,徐蕭林眉頭緊索,眼睛瞳孔放大,在眼睛映射的畫面是另一尊雕像,這尊雕像面部猙獰,神情怒煞,鳩形鵠面,手持一把十字紋槍,這時馮世東和孫昆齊聽到聲響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雕像和手持的法器頓時驚呆了,告知徐隊這就是兩人來孫懿源公司,他們正在做一場藝術行為表演,舞台中央的雕塑正是這座雕塑,而且手持的法器也是一模一樣。呂希研拿著手機跑了進來:「徐隊,你看!這是醫院傳來孫懿源所有醫院的門診病例,醫生給出的答覆是孫懿源患有嚴重的雙重人格分裂症。」
馮世東拿起證據袋裡的葯:「那這葯是?」
「這葯正是治療雙重人格症和抑鬱症的葯。」
徐蕭林招集大家過來,你們看,操控著香爐碗,旋轉著兩座雕像。兩座雕塑在不停地切換。
呂希研看著旋轉的雕像:「一面是佛一面是……?」
「希研你說的對,一面是佛,一面是魔」,徐蕭林拿出手機「這是我剛才用手機查到的資料,這座雕像是日本的一個魔教,
教徒非常多。在日本無惡不作,為非作歹。」
馮世東看著雕像:「怪不得在調查尋問話的時候,他說言語不是很正常,一會跟藝術有關係,一會跟其它教派有關係,心口不一,詞不答意,思維混亂。」
徐蕭林指著佛龕兩側的對聯:「大家看,地藏菩薩的對聯寫的是:地獄不空即不成佛,普度眾生方證菩提。而魔教佛龕兩側的對聯「落葉本是無情物。落葉歸根又縫春。」
孫昆齊打斷徐蕭林的話:「徐隊,這兩句對聯的寓意是什麼?」
徐蕭林思索了片刻:「孫懿源跟我們兜兜轉轉幾個回合,始終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昆齊根據證據的線索懷疑是通過雕塑造型逃跑,但是我們到了現場確發現裡面是炸彈,把所有的學員找去挨個輸入密碼和指紋,沒想到被他反將一軍,把學員所有卡的額度都刷走了,這是他故意設的套等著我們去鑽。」又看向馮世東「世東分析的是他會到寺院進行藏匿,因為那座寺院是他花錢修繕的,沒想道到了寺院又被他擺了一道,事先安排好了偽裝他的人在那等我們,而且留了紙條還對我們進行了嘲笑和譏諷。」
呂希研氣道:「他真有些欺人太甚,抓到他一定將他嚴懲。」
大家都有些氣憤看向徐蕭林不由自主地問道:「那孫懿源的下落能在哪呢?」
徐蕭林看向大家:「通過兩次追捕對孫懿源的動向有了很好的詮釋。第一次的追捕我們懷疑是他有可能通過兩個雕塑逃亡海外,這兩個雕塑的造型大家有可能都不認識,這兩座塑是這個魔教的左右護法。而我們打開雕塑的時候裡面確是炸彈,這是他魔的那一面。第二次追捕線索指向了寺院,我們搜索了所有的寺院都沒有找到他,最後在地藏菩薩的指引下找到了他的替身在潛心修佛,證明他佛的一面,他想改邪歸正,而且還給我們留了紙條,紙條上你們看的是好戲才剛剛開始,而實際紙條上面有擦過的痕迹,我仔細研究觀看上面寫的是:見兔而顧犬,未為晚也;亡羊而補牢,未為遲也。證明他有悔改之意。」
孫昆齊有些疑惑:「他有悔改之意不出來自首?」
徐蕭林讓馮世東從資料袋裡把葯拿出來:「你們看這是孫懿源常吃的葯,這盒葯已經空了,我從購葯小票的時間看出這葯應該才買了幾天,正常是半個月了量,不到一周就吃光了,證明他在掙扎,是一心向善還是一心向惡,在思想意識中交替。」徐蕭林操控機關佛和魔像在不停轉換「你們看,他的思想就像這樣,在不停轉換,最後停留在這裡。」
徐蕭林停止了操控機關大家都齊看雕像,而停留在面前的雕像正是魔的雕像。
呂希研有些失落:「他還是走向了魔的那一面。」
徐蕭林拿出手機調出日曆:「你們看今天是19日,我查了他們魔教的資料,19日是他們的審判日,他們信奉到了一定時間,教主會對他們進行審判,他們會把父母同自己進行陪葬。」
孫昆齊有些詫異:「陪葬!有點太大逆不道了吧,怎麼能把自己的父母進行陪葬呢!」
徐蕭林讓大家看向對聯:「落葉本是無情物。落葉歸根又逢春。看這兩句詩就能分析出孫懿源的下落,在人事間漂泊,任何人和事物都是無情的,落葉歸根把自己和家人安葬在自己家鄉的墳地上,等逝去就會結出新的果實得到新的升華。」徐蕭林看看手機的日曆又看看對聯落葉歸根,「不好,他有可能今天將自己和家人一起殉葬。」
徐蕭林讓呂希研給戶籍科打電話查找孫懿源家鄉的下落,幾人快速收拾好證據從公司的18樓到了一樓,當一樓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戶籍科的工作人員已經把孫懿源的戶籍資料發了過來,呂希研在地圖找到位置,把位置發給了孫昆齊,上了車徐蕭林給當地鄉鎮派出所打了電話,到孫懿源老家和墓地進行布控抓捕。
孫昆齊通過導航駕駛了2個多小時終於到達了孫懿源的老家,到達了村口當地的派出所警務人員已經在村口等候,徐蕭林下了車同當地派出所人員握了手介紹了孫懿源的情況:「你好徐隊,接到了你的電話我們很快到達了孫懿源的家裡,但是家裡大門緊鎖,我們強行打開大門發現屋內空無一人,從鄰居那得知他確實前幾天回的老家,但是這兩天對老家屋子和墓地進行修繕,但是雇傭修繕的人都是外地雇傭的都不是本地人。」
徐蕭林上了當地派出所的車給手勢讓孫昆齊跟上這輛車繼續問道:「那他家的墓地你們去了嗎?」
「我們去了,他們家的墓地確實有挖過的痕迹,而且當地的老百姓還說他家運過來三個新的棺槨,」
「三個棺槨埋地哪裡了?」徐蕭林有些疑惑。
「買回來運到自己家裡的院落里了,後來就消失不見了。」
「那快帶我們到孫懿源家的墓地吧。」
行駛了幾公里路,路過狹小的村道終於到達了孫家的墓地。下了車大家看到派出所人員已經讓挖溝機對孫家的墓地進行了挖掘。通過機械的作業孫懿源埋葬的棺槨很快就呈現在大家的面前,三個嶄新的棺槨雖然經過泥土覆蓋但是也阻擋不了新木的質地和深紅油漆的氣味。
徐蕭林讓馮世東帶領派出所人員用槍對棺槨進行布控,以防止孫懿源又玩什麼新花樣。又命令工作人員進棺槨進行開棺,當撬開抬棺的那一刻,大家對眼前的景象頓時吃驚,整個棺槨里躺的不是孫懿源本人,而是布滿鈔票,整個棺槨都是,打開第二個、第三個棺槨也是一樣,整整的三個棺槨的錢。
呂希研看著巨額的錢財:「徐隊這應該就是在雕塑輸入指紋密碼欺騙會員的錢財吧。」
「應該是,讓派出所工作人員清點一下,看看一共多少錢,如果跟會員的帳目接近,把這些錢按照流程先歸還給大家。」
徐蕭林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之後在派出所的帶引下來到了孫懿源的家,大家下了車,庭院門前簇擁的鮮花,進了院子左右兩側種的是櫻花,但是一部分櫻花已經掉落了,漏出貧瘠的枝丫,打開了日式建築的房屋,是二層的小樓,屋內樸素典雅,呈日式風格色調,一樓是孫懿源父母住的地方,二樓是孫懿源住的房間,雖然孫懿源很少回到家裡住,但是孫懿源的房間,整潔美觀,沒有一絲灰塵,應該是孫懿源母親照料的井井有條。
徐蕭林同呂希研拔開孫懿源母親的卧室,在卧室的梳妝台放著一張母親和父親的合照都是穿著日本的和服。
呂希研有些疑惑看著這張照片難道孫懿源的父母都是日本人?但是觀察孫懿源的說話和行為舉止動作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呢。
「你是覺得他的父母都是日本人吧!」
呂希研露出婉約的酒窩:「徐隊,這都瞞不住你,你都知道我想什麼問題了。」
「我之前查過孫懿源的檔案,孫懿源的母親是中國人,父親是日本人。」
「那孫懿源怎麼一點也不像日本人呢?」
「他父親是繼父。」
「這我就明白了。」呂希研坐上榻榻米打開一個抽屜,發現一本相冊,裡面都是一些孫懿源小時候在日本居住和遊玩的照片,等翻到一半相冊的時候呂希研被一張合影照片征住了。
「徐隊你快看這張照片。」
徐蕭林走了過來看向這張照片是孫懿源母親抱著一個女孩的合影:「希研,這張照片怎麼了?」
「徐隊你還記得咱倆到王占喜家尋問王芷婷的事情吧!我在他家的抽屜里也發現了一模一樣的照片。」呂希研拿出手機打開在王芷婷家照的照片,徐蕭林一看確實一模一樣兩人齊聲說道:「孫懿源的母親也是王芷婷的母親!」
「這關係好亂啊,這孫懿源的母親怎麼還有個私生女呢?」呂希研整理照片的時候無意抬頭通過窗戶看向院內感覺哪裡不對,「你隊,你看院里的櫻花怎麼在晃動啊?」
「風刮的吧,櫻樹才會動的。」
「不對,徐隊,外面其它的樹葉一動不動,只有櫻樹在動而且外面一點颳風的跡象都沒有。」
兩人來到院里,看看櫻花確實有輕微的晃動,而且土地有鬆軟的感覺。地上落著殘落的櫻花,徐蕭林回想到孫懿源的辦公室暗間雕像兩側對聯的的話「落葉本是無情物。落葉歸根又逢春。我知道了,他應該把自己安葬在櫻花的下面了,現在不是櫻花凋零的季節,地面確掉落一地的櫻花,而且今天是他們的審判日,一定會把自己和家人安葬自己的家裡。
徐蕭林剛要讓派出所派人來對櫻花下面進行挖掘,這時馮世東和孫昆齊跑了下來說在孫懿源的二樓卧室發現了秘密暗道能直通到地下暗道。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徐蕭林邊上樓邊感嘆到。
徐蕭林同大家打開密道沒想到還是電梯的,大家打開電梯來到了地下,沒想到地下修建的像地下宮殿一樣,地下布滿藏品,在密室的正中間放著三個棺槨,其中有一個棺槨還在不停地晃動,還在呼喊著救命。工作人員快速打開,果然是孫懿源的母親,孫懿源母親哭訴著指著另兩個棺槨一個是孫懿源的一個是他繼父的,打開繼父的棺槨由於棺槨是特定材質沒有快速窒息,說著日式漢語還夾雜著日本話,大體意思是為什麼要把我們的棺槨打開,今天是我們祭奠的日子,不要打擾我們祭奠升華,說什麼都不肯離開棺槨,在公安人員的強制下把兩人的父親帶了出去。在打開孫懿源的棺槨時,他靜靜的躺在那裡,沒有呼吸急促,而且在裡面念著咒語慢慢睜開了眼睛:「沒想到,你們終究還是找到了這裡。」
「是你的心魔擾亂了你,還給我們留下了線索,」徐蕭林看向孫懿源的面龐:「是你自己起來啊,還是我們把你抬起來了。」
孫懿源沉寂了片刻起了身慢慢從棺槨里起身走了出來,徐蕭林拿出手銬把孫懿源銬了起來,剛要拽起孫懿源只見暗道上面有些塵土瓦礫有些掉落,發出瓦解的聲響,徐蕭林喊大家快往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