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的美好

殘缺的美好

在一處室外桃園,綠野叢生、蔭林密布、花繁馥郁,花草的芳香與飄散半空的雲霧縈繞,孫昆齊在芳草群中躞蹀漫步,走著走著突然腳一滑跌入山谷,在跌入的那一瞬間,孫昆齊聲嘶力竭,高喊求救,在不斷呼救過程中孫昆齊從昏迷狀態中清醒,在自己的眼前擺著一件像室外桃園縮小版的檀香,正在瀰漫著檀香的芳草氣息,在他的眼前馮世東和孫懿源在注視著自己。

「我在和孫經理正探討著雕塑造型的藝術造詣,這時孫經理的夫人過來說你在辦公室里半天都沒有動靜,我們敲半天門你都沒有回應,幸虧經理的夫人有備用的鑰匙。我們打開門迅速進入辦公室,發現你就趴在辦公桌上,怎麼用手搖你,怎麼呼喊你,你都在昏迷。」馮世東盯著孫昆齊說道。

孫昆齊整理整理凌亂的思緒:「我在孫經理的電腦里發現一份交易合同,在甲方處簽名的位置,我發現了一個人的名字,這個名字是...是...」

馮世東急於想知道答案:「快告訴我,那個名字叫什麼?快告訴我是誰?」

「我好像看到名字后給徐蕭林隊長打電話了,但是名字...就在耳邊,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對了,我要說名字的時候,突然在孫經理的茶池竹筒內流出一股白色的煙霧,我就暈過去了。」

「這位警官是不是對檀香有不適應症啊,被我這的檀香弄迷糊了,我這茶池的竹筒只能流出甘甜清澈的水,怎麼會有什麼白煙呢?」孫懿源說完把茶池的開關打開,流入茶池的確實是純凈水,沒有一點煙霧。

孫昆齊覺得不可思議,用手把開關不斷嘗試,可是放出來的始終都是水,難道自己出現幻覺了?孫昆齊邊拍著自己的腦袋邊自己問著自己。

「對了我剛要念出名字的時候,我還給徐蕭林隊長打電話了。」說完在辦公桌前尋找自己的手機。

「你的手機在電腦顯示器的後面」馮世東指著手機說道。

孫昆齊快速解鎖手機然而在已拔通電話界面竟然沒有與徐蕭林的通話記錄。孫昆齊有些懊惱:「我不相信,我拍的手機視頻也沒有。」

手機里的視頻真按照孫昆齊的話來了,裡面果真沒有那段視頻,在手機的回收站也沒有這段視頻。他焦急地又打開電腦,在安裝夾內隱藏的文件里,那份合同又不翼而飛了,在回收站和可恢復命令里都查無此文件。孫昆齊往後座一靠,內心崩潰了。

孫懿源指著孫昆齊說道:「你什麼意思,沒經得我同意私自破解我的電腦進行查閱,涉及到隱私侵犯,我要找律師告你。」

孫昆齊無心理睬孫經理的話,只是頭仰著老闆椅面朝天花板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

「孫經理,你也不要說這麼犀利的話,告與不告那是你的事,我們過來調查都是有調查證件批文的。不是盲目地過來詢問你。」馮世東說完把抑鬱的孫昆齊從椅子上拖起,開著警車回到了警隊。

徐蕭林和呂希研下了車通過發的微信地址找到了王芷婷的家,王芷婷的家位於老舊小區里,她的家在八樓,走到五樓的時候呂希研就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起來。

「呂希研才上幾樓啊,就開始喘起來,以後得多加鍛煉了。」徐蕭林開玩笑的說道。

呂希研停在樓梯間手扶著扶桿:「徐隊,我到是想鍛煉啊,可是時間不允許啊,咱們警隊這隊時間昃食宵衣,睡覺的時間都少,哪有時間鍛煉啊。」

徐蕭林看著憔悴的面龐和步履緩慢的身驅:「等忙完這兩宗命案好好給你們放放假。

呂希研沒有回答,只是臉龐泛著酒窩露出淺淺的笑容。

剛邁上八樓的台階就聽到門咯吱的一聲門打開了,原來是徐蕭林兩人的談話聲太大,沒走幾樓,王芷婷就聽到了,腳步臨近的時候就打開房門,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兩人就看到王芷婷娉婷裊裊的身材,在撩撥秀髮的時候露出蛾眉皓齒的面容。徐蕭林心想:長得如此美麗曼妙身材的人,不愧被廣告公司眾人所青睞。(雖然聽汪時民說王芷婷懷孕了,但是應該月份小,保持的身材好,所以顯現不出來。)

兩人被請到家中,家中是老式的裝修風格,黃色木質櫃被陽光和歲月的洗禮已經失去了原有的色澤。老式的花紋壁紙已經暗淡無痕,沒有了花紋的印記。客廳的沙發上方擺著9張9宮格照片,都是王芷婷自己單獨的照片,徐蕭林盯著這九張照片,覺得哪裡不對。

王芷婷看著徐蕭林正聚精會神地釘著自己的照片:「怎麼!徐隊長,對我這些照片這麼感興趣,這是我公司出去旅遊拍的照片,設計部給我挑出九張照片覺得好看,給我做的9宮格。」

徐蕭林轉過身:「這9組照片照相的人,應該是個專業人士,從照相的角度,到亮度對比度和成像的飽和度,洗出的成品都相當專業。而且這9張9宮格照片每張都有連帶關係,是一張連著一張的走向,很有創意!」

王芷婷露出纖細白皙的玉手從煙盒裡拿出一支細煙點燃:「徐隊長太專業了,都能看出裡面的創意,真是不簡單啊,看來今天的談話我得全盤脫出,不能有辦點隱瞞,要不然徐隊會讀心術,到是在讀出個什麼,到時給我個罪名,我可承受不起。」

「定不定罪得看你一會談話如不如屬回答了,要是有隱瞞和包庇的內容,你不說我們也會人你定罪。」徐蕭林示意呂希研做好筆記和錄音:「那咱們就言歸正傳。」

呂希研打開筆記本電腦:「張孝青被害我想你應該是知道了,您父親也就是王占喜到警局自首,后被一群假的精神病人員帶走,你怎麼看?您父親與張孝青有沒有什麼過節?」

王芷婷往煙灰缸里彈一彈手中的煙灰:「張孝青的死我聽同事說過了。我父親到警局自首我有些不理解,他的膽子特別小,連我被欺負都不敢吭聲,怎麼會殺害張孝青呢。」吸了一口煙又繼續道:「過不過節我不知道,他們在一個部門到是聽說張孝青總欺負我父親,我父親每次都是忍氣吞聲。」

呂希研快速敲打著鍵盤抬起道繼續問:「您父親是否有過精神病,...不好意思!...有過抑鬱症始嗎?還有,張孝青是不是在單位經常對你動手動腳。」

王芷婷思索了一下,手中即將燃盡的香煙燙了手一下,這種疼痛感讓王芷婷感到憎恨和厭惡覺得骯髒,快速用手撲撲手中的煙灰也想彈掉張孝青對自己的無盡的騷擾和褻瀆,用手中煙頭用盡渾身力氣,使勁反覆按壓旋轉,把煙頭按得體無完膚,用手擦拭眼前即將低落的淚水:「他簡直就是禽獸,甚至連禽獸不如,他那骯髒變態的魔爪,始終侵犯我的肉體,甚至摧殘我無助的心靈,他應該得到懲罰,我在等待這個時間的降臨,沒有到懲罰來的這麼快。」

看著如此精緻的面容被淚水和手弄得暗然神傷呂希研有些憐惜道:「他對你三番五次的騷然你都沒有告訴他們的經理或報警嗎?」

王芷婷用手擦試即將流入口中的淚水和鼻涕:「我同他們工程部經理汪時民說過此事,後來張孝青也寫過檢討書,但是過了幾日還是故犯重施,之後我忍無可忍我就報了警,不過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沒法對他進行拘留。警察對張孝青進行了批評教育,還給我們進行了和解,張孝青也保證在不會侵犯我,誰知道後來...後來...」王芷婷捂著臉開始痛哭來。

徐蕭林看著崩潰的王芷婷用手指告訴呂希研對她進行安撫並進想辦法進他的卧室調查,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呂希研用手抱住王芷婷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前,讓她盡情的器泣發泄甚至得到心靈的釋懷。

王芷婷哭了半天覺得說出來內心話也釋放很多壓力,慢慢掙開呂希研的手坐在沙發上平靜了下來。

呂希研看能說上話了:「你的妝的哭花了,我幫你補一下妝吧。」

王芷婷撥撥凌亂的頭話:「我的化妝品都在卧室。」

王芷婷把呂希研領到自己的卧室打開自己的抽屜,沒想到如此精緻的女人自己的抽屜會這麼凌亂,抽屜里什麼都有,什麼畫妝品,照片、名片、美甲的貼片,修飾面頰和手的小工具應有盡有,像一個小的百寶箱。

王芷婷拿出卸妝巾到畫妝鏡台開始卸臉上花了的妝容,呂希研想找個話題看看抽屜里有什麼線索看到裡面凌亂的照片:「這都是你的照片嗎,照得真漂亮,我能看看嗎?」

王芷婷沒有回頭而是在意自己的妝容:「你隨便看吧,都在抽屜里,都是我小時候的那著照片和上班同事間的照片。」

呂希研坐在了床上嘴上說著照片各種的漂亮,其實手裡在不停尋找著線索,在一個小的飾品盒裡,呂希研發線了端倪,這個飾品盒裡的耳墜,下面缺少一部分,而這下面缺少的飾品和裝飾球和死者張孝青裡面攥著的耳墜非常吻合:「王芷婷,你這個耳墜真漂亮,在哪買的啊?」

「這個是有紀念意義的飾品,這是我男朋友送給我的定情信物,雖然缺少了一塊,但是殘缺有殘缺的美好,是我們愛情的見證,也是我們那段時間最美好的回憶。」

呂希研拿起耳墜:「我能拍一張照片嗎?這款我特別喜歡,我看能不能在網上檢索相似,找到同款的。」

王芷婷回到笑笑:「你拍吧,找到同款應該挺難。」

呂希研拿起手機各個角度都拍下:「我找到接近款式就行啊,我發現咱們的審美一樣,你的其它飾品和我的飾品都有幾分相近,雖然我的工作很少帶這些飾品,但是在家休息的時候我都喜歡把它們陳列出來,挨個試帶。」

「咱倆的性格和愛好真有些相近呢,等你休息的時候可以一起逛街。」

「沒問題。」呂希研邊回答邊翻看著照片,在翻閱的時候突然從照片的夾層里掉出一張名片,名片輕盈地掉在地上,呂希研拿起名片一看名字有些驚訝,公司的經理名字赫然寫著孫懿源。

呂希研拿著手中的名片「你認識藝術中心的孫懿源?」

王芷婷起身過來快速從呂希研的手中搶走名片,看都沒看快速撕碎扔進了垃圾桶里:「啊,他就是我一個普通的客戶,就是業務上的往來,其它沒有什麼交際。」

呂希研先是一愣然後抽回停在半空中的手:「張孝青的被害,孫懿源也有嫌疑,你倆最好沒有什麼交集,要不然你也會被牽連進來。」

「啊,怎麼會呢,我就是跑業務的時候認識的,之後我把他交給設計部,之後就沒有來往了,更何況他與工程部有過衝突,之後我們更沒有什麼聯繫了。」

王芷婷不想讓呂希研看自己的抽屜了,把抽屜合上並告知自己的妝畫好了可以出來了。兩人推開卧室的門看到徐蕭林正在用手機拍攝研究王芷婷的9宮格照片。

看到兩人出來后徐蕭林快速收起手機:「我正在研究這照片拍攝的角度這裡面銜接的創意。」

呂希研看到兩人彼此與尷尬,快速到沙發茶几上收好筆記本電腦和錄音筆:「徐隊,王芷婷的心情也平復多了,我們是不是該收隊了。」

徐蕭林走到門口:「不好意思,我們的問尋,觸及到你內心的傷處我們深表歉意,以後有什麼問題我們還會打攪你,還有您父親的失蹤我們會全城搜索。」

徐蕭林握著王芷婷的手準備告別,一束紅光從窗戶中射入,呂希研的角度看到紅色光束已經射在了徐蕭林的眉間。以徐蕭林的經驗告訴自己從這裡射入的光速應該是狙擊槍瞄準器發射的紅外光點,呂希研和王芷婷驚奇的目光都看向徐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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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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