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 章萬壽節

東平王事件后，謝玉火速趕往金陵坐鎮，因為他是本朝第一個成功打擊倭寇的將領，所以沿海百姓知曉他的到來后，不在畏懼倭人，一時間民心安定。

謝玉在金陵重整海軍，與東平王只安居金陵的做法不同，謝玉訓練海軍不僅只在長江出海口，還將海船開入大海，沿著海岸線進行巡視，海陸兩軍聯合鎮守海域，前來騷擾的小股倭人皆被打退。連續的小規模打擊倭寇行動，讓大周百姓越發信任朝廷，皇帝也對鎮海侯的功績表示讚賞。不過，林殊知曉倭國不久便會大舉入侵，前次倭國因為後勤不足使得戰事失利，如今足利義滿正藉由海貿的方便瘋狂的囤積軍備，倭國的生存環境太艱苦了，他們要面對海嘯、颱風、地震等等一系列的自然災害，為了傳承，他們早就盯上了沃土肥沃的中原土地，雖然他們的政權也會跟跌，但是心中的貪婪與野心卻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了下來。

林殊在鎮海候離京的時候，連同徐斌一起送別，雖然兩家的長輩現在不在京都，但是三家的情誼卻還依舊，雖然平日因著文武之分聯繫不多，但是做為前科進士為數不多存留京都的翰林院官員，林殊與徐斌已然得到謝玉的認可。林殊與謝玉交談時，也說了一些對倭國的看法，謝玉倒是頗為贊同，也改變了原本想學習南安王那般養寇自重的想法，既然倭國有圖謀大周的意圖，那麼他就必須將倭國的戰船盡數攔截在海上，若是讓他們上了岸，這些功勞可就不是他這個海軍統帥獨享了，現在京都里的武勛們得在等著殺敵建功呢。

謝玉走了之後，京都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因著翰林院少了許多的苦力，林殊這幾日也不能睡意摸魚了，此番翰林院若不重考庶吉士，想要恢復以往的人員編製，只怕得等到下一科殿試。不過因為如今翰林院的人手短缺，所以裡面的官員也成了香饃饃，畢竟自翰林院成了后，翰林出身的官員比其他官員更易得到重用，因為各部堂的部首與閣老都是翰林出身。這幾日，前來翰林院選派官員的三品大員越來越多，東平王倒台後，何琳火速趕往金陵搜刮東平王的家產，連帶著將東平王與京中官員聯絡的書信都翻了出來，皇帝對於這些官員自然不會手軟，因為付恆兼任了吏部侍郎，所以借著此次機會，將那些被太上皇一系人馬打壓的官員都提拔了上來，經過一番換血，朝中勢力發生了偏轉，以付恆何琳為守的新皇黨勢力得到加強，而太上皇一系的人馬經過這次的整治威勢減弱，如果太上皇在沒有動作的話，只拍這些政治投機者也要轉換門庭了。

京都的官員見著風向轉變，已經開始考慮站隊了，不過他們還想在等候一段時間，因為準備許久的太上皇壽誕「萬壽節」到了，這是太上皇退居深宮為數不多的露面機會，他們想要看看如今太上皇對於皇帝是否還有看法。

萬壽為人君之始。萬壽節指封建時代君主的生日。華夏是以孝道治天下，所以作為"民之父母"的帝王們的生日，歷朝都非常重視。在中國，祝壽的風俗開始的很早金文中有多種寫法的"壽"字出現，這說明商周時期已有了祝壽之風。唐朝以前，帝王們的生日還沒有形成一個固定的節日，因而也沒有專門慶祝帝王生日的禮儀。到了唐玄宗開元十七年(729)，尚書左丞相源乾曜、右丞相張說率文武百官上表，請以玄宗生日八月五日那天為"千秋節"。此後，唐朝皇帝除德宗外，都有自己的生日名稱。如肅宗生日叫"天成地平節"，武宗生日叫"慶陽節"等等。

萬壽節當日,太上皇與皇帝御殿接受王公百官的朝賀及貢獻的禮物。萬壽節期間禁止屠宰,前後數日不理刑名,文武百官還要按制穿蟒袍補服。這一天，京城的匠人們用彩畫，布匹等將主要街道包裝得絢麗多姿，到處歌舞昇平。各地文武百官，設置香案，向京城方向行大禮。

因為級別不夠，林殊與何文還有徐斌並不能進宮朝賀，所以便相約前往朋來間，因為有三日假期在此，所以便又叫上了林家的五位學生，眾人來到朋來間的時候，裡面已經聚滿了不少清流文士，這些人不通政事，所以在這次付恆提拔官員的行動里，沒有獲得機會，儘早萬壽節他們不能進宮，又聚在朋來間，相互吐露苦水，又一起批判朝中官員溜須拍馬，此次萬壽節不知會有多少珍寶現世。

聊到王宮大臣的賀禮時，這些人一股腦的將自己所知曉的消息都說了出來。如，南安王進獻的南疆佛寶龍牙珠，付家進獻的白玉佛，邊上的何文也吐露了他們家獻的是一塊太湖壽形石。雖然眾人在此談論京都權貴此番出手的闊綽，不過宮中的大臣卻不在自己送出的禮物，他們此番是來探聽太上皇口風的。作為萬壽節的主角，太上皇雖久居深宮，但他的近侍戴權卻經常替自己外出接觸朝臣，對於這些人的心思他熟絡的很，所以為了給他們信心，這次萬壽節他要好好的打壓新皇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