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殿下混

跟著殿下混

明日當空照,雖是剛用過了午飯,本該歇息個把時辰再頓個空什麼的方可緩解酒足飯飽后的慵懶之態,但那個看起來很溫柔可親總是對人笑顏相待的陽光美少年卻是再三催促著大家上路。

原因無他,大概那意思便是他那本就身體虛弱的兄長獨自掉進了某個法陣當中,還大發善心的為了救人破陣耗費了不少靈力,現下很是虛弱,需及時出去用靈力充沛之物滋補身體,轉至清凈無他之地歇歇才可。

而這個要求還得到在的眾人的大力支持,小瑾為了不落單隻好拖著那已做好頓個數時辰的身軀與這幾個不相識的人繼續同行。

一路上,大家雖都沒有表明身份和來由,但聰明機智如小瑾怎可能看不出個虛實來。

這和他最為自來熟的壯士....額,綠梧原是個小梧桐樹精,吸收天地精華生而成了精,本就根基不錯還尤為的刻苦上進,聽說崑崙虛啥都收就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增進下自身的術法修為。

聽著那句啥都收小瑾真是打心眼裡的佩服這位仁兄,雖說他倆聽來的聽說有那麼一點點的出入,也不管這實力如何,但這崑崙虛好像也並非那麼好進啊!至少阿娘是這樣說的。

最初他雖持著將信將疑的態度,但由於是阿娘說的,他還是選擇相信,但經歷了前面那一輪的鏡湖之戰,他這是妥妥的信了這崑崙虛並非那麼好進的說法。當然,若是單單論這魄力還是很值得豎起大拇指來為其贊上一下下的。

而全程最溫柔體貼,看起來像那凡界的世家公子哥一般的人物居然大有來頭。先不說他那身看起來簡潔卻穩重素雅的金縷線翎羽衣袍看起來有多麼貴重,就憑他能用了那天蠶絲絹隨手便棄了的底氣便可知他這來頭定是不小。

小瑾平日里讀書學術法雖不怎麼上進,但唯獨這仙物寶典最為熟悉,那可是在凡界像神物一般供著的冊子,要不是阿娘他恐怕是沒有一觀內里風貌的機會。

那裡面有記載,這天蠶絲絹乃是仙島貢品,每隔五百年才能織就不足十丈,且只有天家血脈才可使用,而後得知這公子乃是天界二殿下天後嫡出的公子便不足為奇了。

另一位便是那眼高於頂的鳥族錦?公主,雖說身份尊貴,但比起前者那是天壤之別,占著個沾親帶故的虛銜便自抬身價而已。

最後一位倒是讓小瑾有些意外的,畢竟看他這獨來獨往低調不鋪張的性子很難想象他也是個天家之人,雖覺得他氣度不凡也略帶王者之氣,但僅僅在那鏡湖之內而已,這不,人家居然是天帝長子,這位二殿下的兄長,大殿!雖是意料之內的信號,但也不免驚詫一番。

這走了不到一時辰的路,有伴兒以後小瑾的肚子就沒閑下來過,這得要多多感謝這位慷慨又溫柔的二殿下,身上就跟藏著那菩提老祖的百寶袋一樣,要什麼就能有什麼,可謂妥妥的移動百寶箱,有他可算吃穿用度樣樣不用愁啊!

有這樣一個神仙一般的人物在身邊真真兒是省去不少功夫,還能時不時地拿來養養眼,畢竟這容貌比起另外那位也是不遜色很多的,但這性格可就好相處得太多太多啦!

小瑾心裡暗自一番分析著,對此趟選擇與他同行的行為很是肯定,也是近來做得最正確的一次決定,心裡這一番計較間,手裡還不忘接過這位二殿下遞過來的精緻糕餅美滋滋的大塊朵著。

「還是這二殿下好呀!隨手一來便是這天上地下都難尋的瓊漿玉露,法器揮一揮便能搭個精緻的涼亭容讓大家歇息,隨手一個術法便是他喜歡吃的糕餅,也不知這樣神仙一般的人物要何方神聖才可匹配呀!」

小瑾一邊吃著手裡的糕餅不僅開始了一些異想天開的遐想,時不時看看這位二殿下,轉而又望了望那在一旁涼亭軟塌上躺著裝柔弱病嬌的大殿下。

這每走不到一時辰的路這位大殿就會開始捂著胸口說要坐下來歇息調理,可謂是把這幅虛弱之態做了個極致,引得這二殿下與這錦?公主一會兒端茶倒水,一會兒親自掌扇添涼好不勤快。

小瑾一向是看不慣那種做派的,心下里雖有不願但也勉強撐著沒有表現出來,畢竟這大殿一會兒變修羅一會兒換病嬌的緣由實在看不透,可理智告訴自己這茬子事兒不可碰,這隱藏的秘密不可揭,實在水太深摸不透就要忍著別去摸。

不過這大殿的長相還是極好的,總讓人會忍不住會多瞄上幾眼,這性子吧就不敢恭維了,這身板兒.....一想到這兒,腦門子瞬間竄出來了一副兩兩相望的唯美景象,卻讓小瑾一個機靈差點沒把自己給噎著。

這走走停停,走走又停一停的雖是慢了些,索性大傢伙兒也不是急著趕路,估摸著到了個太陽快要落山的時辰再一次歇了下來。

不知是用走的法子太累的緣故,還是這境內沒有四季時節之分,總之小瑾只覺越走越熱,身體開始由一滴一滴不可見數的細汗慢慢轉至像珍珠一般晶瑩剔透的汗珠接連滑落。

本以為是自己修為不夠,連帶著著體力也是不濟的才會如此暴汗淋漓,可回眼看了看綠梧和公主也是有些面頰緋紅的不時擦拭著身上的濕意,便覺原來怕熱這碼子事跟修為真的沒關係,

「殿下,你們可有覺得這周遭越來越熱了?」

小瑾實在熱得不行的望向兩位殿下,雖是看向的二殿下但眼波流轉卻是不自覺的盯向大殿的,直覺告訴他這問題是該問這裡最大那一個的。

一路下來這二殿下無不把這兄友弟恭的行為當做為人弟的宗旨履行著,這不,就連回答個問題都是先用一個尊重的眼神拋向那位一路上不怎麼說話的主,意思再明顯不過「看看兄長怎麼說「。

「........」小瑾雖有些無語,但一路上也算習慣了這樣投石問路的溝通模式。

「這周邊有結界,與其他地方有所不同。」

「可這周邊感受不到妖氣和陣法,大哥可是看出什麼端倪來?」

「暫時沒有。」

「那我們還是謹慎些好了」綠梧謹慎的看了看四周也補上一句。

「能有什麼可怕的呀!二殿下就莫言再讓絔曲哥哥勞心傷神了呀!他身子可是受不住的。」

這話不說還好,這一說出來倒是提醒了一下眾里這每次拿主意的主可是個虛弱得很的。

「是我忘了,大哥你且在這兒歇一歇,我去前面探查一番便回來與你匯合。」

說完便起身向著熱度與光亮正甚的方向而去。

「也好,咳咳~。」

而這大殿說完還忙不迭的咳了咳,惹得那錦?公主又是一番前仆後繼的攙扶。

小瑾只覺很想翻一翻白眼,當然,心裡翻一翻也是可以的。

「錦?公主,男女有別,你還是和玉燭一起去吧!有什麼事也有個照應。」

雖是一番柔和似水的逐客令,不知為何確是讓這傲嬌公主依依不捨的還是跟了上去。

「那絔曲哥哥你可要照顧好你自己,錦?就先去了。」

一步一回頭,二回頭......終還是走了。

「大殿你可真厲害,這女人如此刁蠻任性,也就你治得住她,哎!說來你倆也......#$amp;@」

話音還在繼續,可綠梧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卻是被一道盈盈水光劃過頓時粘在了一起,仿若一個吃了黃連的人,有苦不能言了呀!

「你那點兒道行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今後怕是有的受了,這主一看就是個頗為記仇的。」

小瑾不僅替綠梧嘖嘖嘖的感慨了一番。

不一會兒綠梧便也氣鼓鼓的朝著二殿的方向而去。

小瑾本想著這二殿走了沒關係,怎麼著還有兩個人在這兒,不至於讓他一個人面對這大殿,這下好了,人一下子全走完了,他這是跟著去呢?還是去呢?還是去呢.......,小瑾有些迷茫了,有想跟著去探路的衝動,但又沒這扔下一個病嬌,關鍵還是個深不可測的病嬌的膽量,真是讓他有在此時此刻原地撞樹把自己撞暈的衝動,所以小瑾還真的在找一顆樹,看看有沒有可以讓他一頭就能撞暈那種樹。

「我若是你便不會去找這棵樹撞。」

「為什麼?」

小瑾剛脫口而出,隨即又驚訝的捂著嘴,轉而有些迷惑的看著這個大殿。

「他這是會讀心術嗎?還是我的表現有這麼明顯!?」

「這是扶桑樹,雖不知怎會在此境內,但這熱氣詭異,待他們回來便知原委,到時候化成灰燼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完居然又恢復如鏡湖那戰的姿態。

天天天!又來了,這大殿莫不是凡界所說的那種雙重性格?又或是這不是一個人,他看走了眼?

小瑾拚命讓自己不去面對這個事實,但事實卻很殘忍,這就是個雙面大殿無他啊!他怎麼如此悲催,總是要面對這樣的精神折磨,不敢怒,不敢言,不敢說也不可說,真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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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塵緣一世劫,焉知是否菩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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