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
後天就是秘境圍獵的日子,張晦日復一日地鍛煉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內心多一分安全感。
張晦體內的那一道白光移開了最頂端,張晦身旁形成的靈氣氣旋逐漸消散。其實從白光剛移開頂端的時候,張晦就已經感知不到身邊聚集的靈氣了。
這也是一個等待張晦解決的棘手問題,不過現在張輝的心思不在這一點上。他要去取自己的新禾刀了。
這幾天,張晦只要有時間就跑去看自己的刀。鍛刀師傅都被他磨得心煩,在秘境圍獵之前提前鍛造出來了,還沒加收張晦額外的費用。
「大人!我來看我的刀了!昨天說今天就能鍛好。」
「又來了,已經鍛好了,去那邊武器架子上,唯一的那一個就是。」
張晦迫不及待得跑過去,就看到被棕色刀鞘藏鋒的禾刀。張晦伸手去把刀拿起來。
入手微沉,張晦心裡一顫,好合適的重量。張晦嘴笑得合不攏,只要握住刀內心的喜悅就像泉水一樣汩汩流出。
張晦右手輕輕覆在刀柄上,木製刀柄上刻有繁複花紋,在陽光下泛著深沉的光。氣勢內斂,旁若藏千鈞之勢。
到了拔刀的時候了。張晦心裡想到,雙手漸漸將刀拔出,一開始受到莫大的阻力,隨著咔噠一聲輕響,刀身好像被吵醒的雄獅,牙齒上閃爍著寒光。
仔細觀察的話,刀刃的邊緣還有星星點點的亮點,這就是星粉吧,像是將星辰揉碎鍛入刀內。好漂亮,像是一個藝術品。
張晦拔出刀,刀身輕吟,像是在對他的主人致意親切的問候。
這把刀是完全按照張晦自己的意思和鍛刀師傅商量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是張晦第一把屬於自己的刀。
將刀收回刀鞘,張晦又細細打量著這把刀。一種莫名的感覺油然而生,把刀握在手中像是和它有著聯繫一樣,真是奇妙的感覺。
「謝謝大人!」張晦興沖沖地向鍛刀師傅行禮后,立馬跑出門了,他已經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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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待得要砍些什麼了。
「這小子。」鍛刀師傅雖然已經見過很多這樣的情形了,但是這種別人喜歡自己鍛的刀的感覺不會變膩。
「不簡單啊,剛才如果我沒眼花的話,這小子是練刀的好苗子。說不定還會還能練出刀意來。」鍛刀師傅嗤笑一聲,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他和刀打了快一輩子交道了,關於刀的事,眼花沒眼花他自己心裡清楚得很。總有些願望如同巍峨聖山,似乎看一眼都是不自量力。
「小子,你快看了一天刀了。還沒看夠?」衛秉堅對坐在台階上抱著刀打量的少年說道。
「嘿嘿,看不夠。」
「看不夠就別看了,飯早晚要酸,刀遲早要斷。」
「我在想給它起個名字。」張晦假裝沒聽到壯漢說的不吉利的話語,自顧自說道。
衛秉堅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朗聲大笑,笑聲快要把這年久失修的施藥樓震塌。
衛秉堅笑夠了,看見張晦沒有依舊保持著之前的樣子,覺得有些無趣。輕咳一聲說道:
「刀起名字不是那樣起的,這是有講究的。」
衛秉堅看到張晦看過來等著他的後文,嘴角翹起。
「刀的鍛造者是最了解刀的,名字基本是由他們定的。但是這也是那些身份極高的鍛刀大師的權力和資格,鍛刀水平不夠還給自己的刀起名字,說出去就是個笑話。」
壯漢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我還聽說有修為極深的煉器大師,給自己打造的武器賜名后,武器的品階還能再上一個台階。」
張晦聽到這句話,震驚萬分。什麼樣的人只用賜名就能提高鍛造武器的品階。要知道高品的武器,提高一階比登天還難。
壯漢很滿意張晦的表情。眼角都彎起來,能看出來他的興緻不錯。
「哪還有呢?還有別的起名方式呢?」張晦回過神來問道。
「要麼是有文化的直接給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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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刀起了」壯漢看著張晦變黑的臉色,笑了幾聲,也沒繼續吊著張晦的胃口,「要麼是在用刀的過程中,自己感覺出來的。」
「感覺?」
「對,對練刀有天分的人一般都是這麼給刀起名。」這一次壯漢沒有笑話張晦,想起張晦在刀上令他聞所未聞的天賦,壯漢面色嚴肅了幾分,「有位刀痴說過『刀會在鮮血中告訴你它的名字』,這方面我了解的不多,都是傳言罷了。」
衛秉堅放鬆下來:「你這刀是個凡品,充其量加了一點點入品珍貴材料。誰管它有沒有名字,你操心個這幹嘛?」
「我的刀,它會有自己的名字。」張晦脫口而出。
衛秉堅面色僵硬了一下,剛剛的氣勢……似乎是張晦的眼神又似乎是他用力握著刀的手,讓衛秉堅說不出話來。深深看了張晦一眼,轉身離開。
張晦好像呆在了一個只有他和自己的刀的世界中,可能是心理作用而把那句話說出,如同誓言一般,為自己的刀正名。
好像是錯覺吧,剛才好像感覺到刀有動靜了。細細感受沉甸甸的重量,不再多想。
「我的刀……」張晦喃喃地說道。
接下來的一天,張晦去哪都帶著自己的刀,晚上睡覺都放在旁邊。
練刀連累了,看著這把漂亮的刀,張晦的內心有些蠢蠢欲動起來。好像把它拿到街上裝一下,淺裝一下就好。
張晦拿著刀跑到煉丹閣,庫藏處這些人多的地方,可惜張晦的特質是這把刀救不回來的。拉風的長刀也不被來往的人們所注意。張晦就差舉著刀走路了,刀鞘都是快擦著路人擺來擺去的。
「很不錯的刀哦。」洋洋盈耳的聲音從煉丹閣一側傳來。
張晦察覺到好像是在說自己,回頭看見一位俏佳人繞著一縷秀髮,微微側著腦袋,眉眼彎彎地笑著看他。
「啊……」張晦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畢竟自己這樣子炫耀是有些羞恥的,本以為沒有人會注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