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破灰霧的光束
張晦一行人跟著那位青袍弟子走在一條小路上,眾人好奇地觀察著四周。
還沒走了一段路,就有人詢問起來。
「師兄,那個入門考核會是什麼呀?」
「哦,入門考核其實就是檢測你的修為和你的修行的天分。不會有比武的環節。只要超過了淬體境五重修為都能入門,達不到的就得干一段時間的雜役,用積累的貢獻點兌換淬體境藥材,直到自身修為達到淬體境五重才可入門。」
「師兄,剛剛提到了貢獻點?」
「沒錯,貢獻點是我們宗門特有的,你們可以把它理解成只能在宗門內使用的錢幣,等你們入門後會儲存在你們的宗門令牌中。有關貢獻點具體的內容有很多,在宗門雜記中會詳細說明。這本書會在入門之後發的。」
隨著談話的繼續,眾人知道了這位帶路的師兄叫於利。
於利去年拜入宗門,由於自己的四重修為,又幹了一段時間的雜役,才攢夠貢獻點兌換淬體藥材,達到五重。剛入門的弟子服飾是青袍。
修為達到聚氣境就是內門弟子,身著藍袍。
達到歸元境成為核心弟子,身著紫袍。他們大多會進入傳授更高境界的宗門修行。
「我們這是在下山,你們這三天要生活的地方是山腳的院落。你們不住時,這些院落是給來宗門辦事的人落腳用的。」
「你們先進去吧,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眾人揮手告別了於利師兄,進入院落內收拾起來。張晦隨意挑選了一間房間進去。果然和張成弘說的那樣宗門會準備生活用品。
吃完晚飯後,眾人聚到院子里聊天解悶。都是一些毫無營養的對話,不過其中的一部分吸引了張晦的注意。
「什麼?你說仙門也去你們那招收弟子了?」
「對啊,不只我們永清城,還有周邊的幾座城都有修行者去招收弟子。」
「哎,可惜了,兩個多月前我才淬體境四重。估計就是這個原因沒有被選上。」
「我覺得到不是。」那個人壓低聲音用氣聲說話,「我聽說還有幾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被選上了。」
「啊?這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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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是人家資質更好吧,一步登天的機會喲。」
幾個沒被選上的人聊這個話題有點酸溜溜的,張成弘看見氣氛冷下來了,就說起蔚明城裡有一個朋友府中有一個護shi的人。引得眾人過足了獵奇的癮。
張晦卻沒在意,怔怔地有些出神。
兩個月前……這個時間段著實有些讓張晦敏感。那是剛好是張晦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在這個時間節點附近發生了牽連這麼多城的莫名的事,讓他心裡有一些不安。
張晦暗下決心:我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話說,我好像還沒修行過了吧,得趕快解決這件事了。
於利師兄每天都會挑一個時間過來給他們講弟子準則。匆匆地來匆匆地走,這讓少年們少了很多問話的機會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對於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少年們來說簡直是度秒如年。
准弟子們集合完畢,在廣場上看向高台。
宗主沒有來,上次講話的那個魁梧中年男人環顧了一下台下的人,直接說道:「入門考核現在開始!」
「我們這次在六個演武台設立了測段柱。叫到你們的名字后,會告訴你應該去哪個演武台,你們上台去用手去觸碰它,它會釋放一道靈力查探你們的境界,之後和記錄的管事確認后就下台。淬體境五重的人即可通過入門考核。」
「好了,就說到這裡。現在開始!」
早晨的演武場下,帶著水汽的微風吹拂著眾人。有人昂首享受著沁人心脾的清涼,有的人低頭感受著潮濕的寒冷。
「下一個,張晦。」
張晦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朝台上走去。雖然他知道自己以淬體境九重的修為,入門考核是穩著過的。但是對考試本能的敬畏,還是讓他有些緊張。
張晦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大概是聽到管事讓他把手放在測段柱上,便抬手放上去。
這根蔚藍色似有水波流轉的柱子,並沒有張晦想像得冰涼,一股暖流從掌心傳來,在體內繞行,張晦細細享受著這份溫暖,閉上眼睛感受著這股暖流。
手臂、胸膛、身體右側、右腿。
暖流原路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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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馬上要到小腹,那個人幾何學的中心。
啊~~~
啊???
就在張晦期待著準備細細體悟之際,卻感受不見暖流了,消……消失了?
為什麼會這樣,張晦抬起手又放了回去,同樣的暖流,同樣的路徑又在同樣的位置消失了。不對,似乎這次暖流比上次流的遠一些。那就再試幾次。
在旁邊拿著玉符記錄的管事,目瞪口呆地看著前面的這個平平無奇的少年,右手不斷抬起放下,蹙著眉頭,閉著眼睛,呼吸急促,似乎帶著一絲急切和……和快意?
不對勁……這傢伙不對勁……
「哎?哎,哎!小子你幹什麼呢!?」管事反應過來,喝止住了這個雙手齊上陣摩挲柱子的少年。聲音帶著怒意和一絲驚恐。
「管事大人,這柱子好像壞了。」
「壞了?」管事走過來,腹誹:壞也是你給我弄壞了。管事帶著不情願伸手摸向柱子,確實沒有靈力了。
「咦?我新灌輸的柱子…測段柱啊。」管事帶著疑惑飛躍而起,跳到測段柱頂端,向它灌輸靈力。
「你再試試。」管事跳下來,死死盯住這個少年。
這一次,流入張晦的暖流完整地在體內過了一圈,從掌心流走。測段柱也亮起微光。
「張晦,淬體境九重。」管事在手中的玉符記錄下。揮揮手趕這個讓他倒霉的小子離開了,心裡怎麼也想不通這測段柱為什麼才測幾個人就沒靈力了,歸咎於測段柱可能是出問題了。台下聚了好多人,就繼續叫下一個人上台,不再想這事了。
這是柱子出了問題嗎?
不,張晦覺得是自己出了問題。
張晦感覺到體內的暖流總是在腹部消失,但是隨著張晦摸柱子次數增多,這股暖流不斷比上一次流得遠,似乎是在翻越一座高山,在山上一次又一次開路,最終翻越過去,之後就是一片坦途。也像是用水流進入瓶中,水沒過瓶口才能流出。
張晦不知道的是:他體內有一道耀眼白光似穿過裂隙刺出,又被周圍灰濛濛的霧氣掩蓋,光束雖耀眼卻不敵如同無窮無盡的灰霧,逐漸暗淡下去直至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