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涯飄零
且說南宮宇閱讀了信件之後,立即想到師傅已死,不能讓師傅的屍首就這樣放置,理應讓師傅入土為安,當即忙活起來,在洞內尋了一把鏟子,當即走出山洞,尋了一處風景不錯的地方,開始挖了起來。南方多雨,故地上的泥土並不很堅硬,散發出一種清新的氣息。不多時,南宮宇便把墓穴給挖好了。墓穴挖好之後,南宮宇便回到山洞,將師傅的遺體抱出,輕輕地放入墓穴之中。內心裡默默禱告,祝願師傅能在另一個世界幸福。跳出墓穴,南宮宇用鏟子慢慢地掩上土。
回憶這這些年與師傅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雖然每一天都在很幸苦的練功,但是也是充滿著師傅的關心和疼愛,內心中還是一陣溫暖,但從此自己孤身一人,飄零江湖,不由得鼻子又一酸。將師傅的遺體掩埋好后,南宮宇又去山洞東邊的河谷內尋找合適的石頭來打造墓碑。南宮宇在河灘上用輕功跳來跳去,終於尋到了一塊合適的石頭,南宮宇正要抱起那塊石頭,不想一用力,牽動身上未癒合的骨頭,「嘶~差一點就忘了自己還是個傷員,骨頭還沒長好呢,也罷,過幾天再弄吧!」南宮宇為師傅守孝七天,七天里也並未放下修鍊,此時傷已大好,南宮宇有回到河谷,花了一些力氣將那塊石頭搬到師傅的墓前,樹立好,取來師傅贈給他的寶劍,在石頭上刻下「恩師南宮傲之墓」七個大字,字跡尚顯青澀,但頗有大家之風,這也是平日里師傅的教導之功。
南宮傲不僅教他武功,文辭書法也是教了一些,肚子里沒有些墨水,即使武功秘籍擺在你面前你也都不懂。墓碑刻好后,南宮宇隨即磕了幾個頭,說到:「徒兒這就要離開您了,望您老人家在天之靈能保佑我此行順利,您對徒兒的養育之恩我永生難忘。」說罷,又磕了幾個頭。站起身來,做了個揖,離去。黑木崖,日月神教總壇,山勢險峻,易守難攻,且地形複雜,地理位置偏僻,常人難以深入,附近人煙稀少,實為明教保存實力的好地方,後為避開朝廷耳目,改明教為日月神教,傳教更為隱蔽,經多年發展,雖傳教困難,但也已發展了數萬教眾,尤其是在東方不敗的治理下,神教分壇和各種產業遍布全國,勢力更是在江湖無可匹敵,更有武功天下第一的神教教主坐鎮,即使江湖所有的勢力加入到反對日月神教的陣營里來,也不能將其完全消滅,頂多讓回到龜縮的狀態,一旦有機會,頃刻間便可捲土重來。
黑木崖這個地方本來應該是一個虛構的地點,但是在這個世界它確實真實存在的,對於南宮宇的問題來講,他並不知道黑木崖在哪兒,只是大約知道它應該在河北才對,離恆山挺近的,先去恆山好了,到了那兒再去打聽。這年頭沒有衛星定位,交通不便,之能先沿著驛路走,好在沿途有館驛客舍之類的,倒也方便。打定主意,南宮宇便出發了。南宮宇上路不久后才發現,這住館驛實在太燒錢了,一晚上就要一兩銀子,在路上買了一匹馬之後,南宮宇就沒幾兩銀子了,還要吃飯錢明顯不夠花啊,只好選擇住客棧了,可是不幸地是他身上僅剩地幾兩銀子在客棧里也被人偷的臉換洗衣服也被人偷走了,沒辦法,便宜就有便宜地壞處。
從此,南宮宇只能是風餐露宿,好不凄涼,可沒幾天那匹馬又被人牽走了,南宮宇就只剩下那把劍和自己從小就戴在身上地玉佩,這兩樣東西是絕對不能丟的。徹底淪為乞丐了。於是大路上也不能走了,只能盡量靠著大路在其旁邊的樹林里用輕功趕路,倒是比騎馬快的多,他後悔為什麼不造點兒買了馬還能換點銀子,其實是價格談不攏,所以就拖下來了,事實上他不會騎馬,也從沒騎過,只是一時興起,買匹馬裝裝大俠的樣子。半個月的風餐露宿,南宮宇終於是趕到恆山了,只剩下倆三日的路程了,南宮宇其實很想找人問個路,可這能隨便問嗎,打聽黑木崖的不是想投教的就是想混入作姦細的,這對於正道來說,為避免魔教做大,必然會對付他,日月神教的人也不會信任他,一切只好等上崖見了獨孤求敗之後再說。
這一日在恆山山下的小鎮子里,南宮宇想去鎮上找點活干好掙點錢花,自己就這麼邋遢的去黑木崖實在太不像話的,半月以來也沒吃什麼好的東西,野果,沒有味道的燒烤吃得他都想吐了,這江湖沒有錢可不好混啊。南宮宇準備去客棧里當小二,剛一走進一家客棧,那掌柜的一看見他,就嚷道:「哪裡來的要飯的,快給我滾出去,別影響我做生意。」南宮宇趕忙說:「掌柜的我不是要飯的,我是來找活乾的,我想在您這干幾天活,掙幾個銀子。」掌柜的道:「快滾,少給老子找晦氣,現在是恆山遊玩的淡季,現在沒什麼客人,我連自己都養不活,還怎麼養你這個吃白飯的傢伙呢?還是快滾吧,你在這,我可能今天又沒客人啦。」
無奈南宮宇只能是默默地離開,雖然那個掌柜的說話難聽了點,但是看起來他那裡也不需要人手了。「唉,沒辦法,再去其它地方看看吧!」南宮宇內心說到。南宮宇在小鎮上找了一圈,沒有一份需要他的工作。「好餓呀,好想吃東西啊!「南宮宇喃喃道。一陣香味飄過,是肥雞美酒的味道,南宮宇幾乎是無意識的走到了原先的那個客棧。「小叫花子,你怎麼又會來了,快滾,快滾!」
南宮宇一下子清醒了。暗道:」怎麼又到這個地方來了,該死!「這時客棧大廳里一個聲音傳出:」掌柜的,這個小兄弟是我朋友,給我加一副碗筷,再加兩個小菜。「南宮宇循著聲音望去,是一個面容俊朗,身著黃色衣服的人,一看他的臉,南宮宇心道:」這貨不是令狐沖嗎,他怎麼在這兒?該死的負心漢,害死我教主,竟然你說我是你朋友,那我可得好好宰你一頓。「南宮宇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可覺察的微笑。
南宮宇朗聲對掌柜的道:」來兩斤熟牛肉,再來一隻燒雞,再來兩小壇你們這兒最好的酒。「掌柜的道了聲「是」。南宮宇也不客氣,直接走向那桌子,也不管發愣的令狐沖,他知道他的臉色一定會很難看。拿起剛剛小二擺好的碗筷,又倒了一杯酒,吃一口菜,仰頭喝下了一杯酒,南宮宇差點兒就哭起來了,怎麼這麼辣,這副身體沒喝過酒,這是第一次,所以反應是異常激烈,南宮宇的眼睛已經紅了,眼淚隨時都要留下來了。
話說令狐沖本來還在愣著,看到南宮宇正在喝酒,也回過神兒來,回到座位道:「想不到兄台也是好酒之人,在下華山派令狐沖奉家師之命,請問兄台姓名?」令狐沖是到恆山為定靜師太賀壽的,南宮宇暗道:「你小子負我教主,我就再唬唬你。」口道:「東方不敗!」令狐沖又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那東方不敗成名已久,怎會如此年輕,我本以為我令狐沖已經夠能扯了,沒想到今天算是見識了。」
南宮宇道:「是你見識短淺,不識真人面目。」南宮宇說得一本正經,看起來就像說的是實話一樣,其實就是大實話,令狐沖就是看不清別人的真是面貌,聽信他人的片面之詞,最終弄得東方不敗挖心沉湖。令狐沖也是無話可說了,說道:「算了,算了,咱們喝酒吧,兄台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來,兄台來干一碗,用杯子喝著不痛快,小二,給我兄弟換上一個大碗。」南宮宇一聽,身上打了一個寒顫,小二迅速拿來一個大碗,並給南宮宇倒上了一碗酒,此時南宮宇是欲哭無淚啊,好好的叫什麼酒呢,自己還沒法兒拒絕。
令狐沖又說話了:「來,兄弟,干!」南宮宇默默地喝下了,面無表情,還微笑著看著令狐沖,至少令狐沖是怎麼認為的,令狐沖看南宮宇,如此豪氣,當下又給南宮宇倒上了一碗酒,又說道:「干!」南宮宇此時喝酒的表情已經比要殺了他還難看,眉頭緊皺,眼裡含著淚水,那是對這酒「愛」的深沉。令狐沖不斷的勸酒,南宮宇只能默默地喝了,不多時,南宮宇酒已經醉了,但還是強撐著,令狐沖以為南宮宇酒量很好,又繼續給他勸酒。南宮宇機械地喝了。終於令狐沖趴下了,南宮宇也堅持不住了,兩人的腦袋同時重重的摔在在了桌子上。掌柜的叫來小二將他們兩放入令狐沖訂好的客房內,兩人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南宮宇多年養成的習慣,又兼之內功比令狐沖更深厚一些,所以南宮宇就比令狐沖醒得早一些。
南宮宇未嘗一日放棄過修鍊,此刻雖未完全醒酒,但南宮宇還是開始早晨的修鍊,南宮宇盤坐好,凝神靜氣。過了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南宮宇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南宮宇睜開眼睛發現令狐沖已經醒過來了,桌上已經擺好了清粥小菜,令狐沖說到;」沒想到你練武這麼勤奮,你怎麼會弄到這般田地?」南宮宇:」我師傅死了,我現在孤身一人,沒什麼錢財,我準備去黑木崖,那裡又我師傅的朋友,他臨終前寫了一封信給他,把我暫時託付給了他。」南宮宇照實說了。這就令狐沖大吃一驚,「你是魔教的人?」令狐沖說到。
南宮宇頓時大怒,冷道:「魔教?我不是,少給我擺一副正派弟子的道貌岸然的嘴臉,正邪分的有那麼清楚嗎,你們殺人,日月神教也殺人,你們和日月神教又有什麼區別?」令狐沖聽的呆了,喃喃道:「可是日月神教濫殺無辜之人。」南宮宇不屑道:「你見過日月神教的人嗎,你怎知他們濫殺無辜。」令狐沖道:「師傅說的。」「你師傅說的就是對的嗎?」南宮宇反問道,令狐沖:「不一定。」令狐沖老實的回答道。接著說到:「你也可以去華山啊?師傅很好的,說不定會收留你。」南宮宇想到令狐沖最聽他師傅的話,不如就用師命拿壓他,也順便教育教育他,凡事要有自己的主見。
令狐沖就是這樣,沒有主見,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容易被世俗的眼光所困住,本來是級聰明的一個人現在卻被岳不群教育成這樣,以至於最後負了教主,思量一番過後,南宮宇道:「這是我師傅的遺命,我必須遵從,我想你也是一樣的,倘若師傅做得決定不對,我自己會分辨清楚,但我們也不一樣,我不像你,你做事沒有主見,你的人生完全是為別人而活的。」令狐沖沉默了,他的確是為別人而活的,他生放蕩不羈,不喜歡約束,他是華山派的大弟子,是師傅看好的接班人,但是隱約中他不喜歡這樣,不喜歡這些,所以他愛上了飲酒,通過酒來麻痹自己。半晌無話,南宮宇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這你得自己考慮清楚,你這般聽風便是雨可是很容易傷害到愛你的和你所愛的人」南宮宇相信令狐沖是愛教主的,但無奈他沒有自己的主見,任盈盈說什麼便是什麼。
南宮宇道:「算了,懶得跟你說,我要吃飯了,你不吃嗎?」令狐沖也默默地坐下來吃早餐。吃過早飯後,南宮宇便要告辭,令狐沖道:「你還沒有告訴過我你的姓名,咱們相識一場,將來他日江湖再見,叫不出名字可就尷尬了。」南宮宇聽了,也覺得有里,便回答道:」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我叫南宮宇。「令狐沖拿出一些銀兩給南宮宇,說到:」我剩下的錢也不多,這些就先送給你了,解解燃眉之急。「南宮宇不語,但還是接下了,他也不是那種糾結的人放正將來還要再見面,令狐沖本質是好的,只可惜拜錯了師傅。告別了令狐沖,南宮宇繼續出發了。兩日後,南宮宇來到了里黑木崖大約一百里的小鎮上,以南宮宇的輕功,不肖兩個時辰便可到達黑木崖,此時天色尚早,但南宮宇還是決定停留一會兒,找了一家客棧,洗去一身的疲憊,換上了剛買的新衣服。
出門閑逛了一會兒,又回到客棧繼續修鍊,南宮宇知道這個世界的危險,隨時可能丟了命,像令狐沖這樣好命的人幾乎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