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星空之下
更新時間:2013-05-23
喪屍人,雖然被冠以人的後綴,但實際上已經與正常向的「湖南人河北人天朝人西伯利亞人亞洲人黃種人黑種人」一類的定義脫離了關係,是不同的物種。
唯二的聯繫,可能就是他們曾經是人類,還有他們同樣具有智慧。
除了這些之外,喪屍人在實質上已經與人類劃清了界限。
堪比大力士的力量,強大的自愈能力,不需要休息,雖然飢餓但就算一個月不吃飯也不會餓死,斷手斷腳只要有充足的食物也能痊癒的肢體再生能力,還有最重要的,冷靜的頭腦與身體在人類時期所保有的記憶。
當然,最大的區別就是依然存在與本能的對上位個體的服從,不存在背叛與私心,完全的將自己的努力交付於整個種族的發展的專註,這對於人類來說是幾乎不可能的。
就像人類曾經對天朝的足球隊的評價:一個天朝人是一條龍,一群天朝人是一堆蟲。這句話中飽含著對天朝人的貶低,卻也在闡述著一條很無奈的真理。天朝人不強么?不可能,華夏古國強大了多少年,在人類的歷史上,華夏人佔據世界第一這個寶座的時間是最長的,無可爭議。
可為什麼後來落後了呢?天朝人在古代歷史上經歷過無數次的失敗,不管哪次在戰爭的初期都是天朝人佔據著絕對的實力優勢,但後來為什麼都被人打敗了呢?
不夠團結,私心太重,為了保全自己出賣集體的利益···反正理由是一大堆啦,在羨慕別的民族內部的團結的同時,不得不承認古代華夏人之間的內鬥消耗了太多太多的資源,浪費了無數的人力物力,所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張沾滿了血紅的龍椅而已,對生產力的發展沒有絲毫的幫助。
那麼,沒有了結黨營私、沒有黨派鬥爭、沒有了貪污**、沒有了徇私枉法、沒有了這些腐壞華夏精髓的蛀蟲的存在,天朝人會迸發出多大的力量?
這個問題,楚扉月在這兩個月之間給出了一個準確的答案。
喪屍人的社會,普通的喪屍人聽從制御者的命令,制御者聽從喪屍領主的命令,喪屍領主聽從喪屍帝皇的命令,雖然只有短短的四個階級,但相互之間精神上的聯繫卻可以將一切問題簡單化。
最下級的問題拿不定主意?哪先在喪屍人的集體中討論一下,有結論直接執行,得不出結論就向上級彙報,由制御者來拿主意。制御者不知道該怎麼辦,繼續上報,最終誰也拿不定注意卻很重要的問題會彙報楚扉月,讓他來拍最後的板子。
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喪屍人的社會只存在一個聲音,楚扉月才是最高的裁決者。
這讓楚扉月有些擔憂,他怕自己的決策並不是最正確的,就算是集合了十億思考晶核的思考,所得出的結論也未必正確。這個時候,他不免有些懷念曾經身為星幕聖女族皇帝的日子。
曾經的星幕聖女,和現在的喪屍人是多麼的相似啊···依靠精神上的交流,來傳遞上下級間的問題與決策,先在同等級之間討論問題,決定不了直接上報,一直到皇帝那裡。唯一不同的,就是星幕聖女族有二十八個皇帝,而自己的喪屍人卻只有自己一個喪屍帝皇。
而且星幕聖女族平常的判斷都是用星靈審判機制來進行的,而現在的他卻還沒有構建星靈審判機制的條件,不管是所需的能量還是構成機制的零件都缺太多了,弄得現在往往雞毛蒜皮(在他看來)都需要親自插手,實在是繁瑣了點。
不過這些煩惱在喪屍人的努力面前都是浮雲,看到喪屍人取得的成績,楚扉月感覺自己的苦心並沒有白費。
幾萬個喪屍人個體兩個月的努力,換來的是一座巨型的戰爭要塞。
額,說是戰爭要塞還有些勉強,因為這個巨大的建築物並沒有配備相應的武器。楚扉月要建造的,只是一個堅固的住所,僅此而已。導彈只能在上面炸出一個坑,炮彈的直擊也打不穿最外層的堅固外皮,就算是遭遇核打擊,也能保證地下建築層的完好無損。看似天方夜譚的標準,卻在喪屍人夜以繼日的辛勤與楚扉月偶爾的幫助下完工了。
一座能夠容納幾萬人的,堅固的地堡型建築,在察雅草原上拔地而起。
這是喪屍人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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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夏日的晚風吹拂著,涼爽而愜意。青藏高原上的天空很清澈,不同於下游城市區空氣的混雜,這裡的星星清晰可見,每一顆都在閃閃發光。
楚扉月躺在這座被他稱之為「蓋世鈦堡」的巨型建築的穹頂上,獃獃的看著夜空。這座奇異的地堡,在楚扉月刻意要求下依然青翠如昔的察雅草原上匍匐著,像一隻未曾被記載的史前巨獸,寧靜而狂放。
喪屍人有著超強的夜視能力,但他們同樣嚮往光明。不過在晚上,楚扉月明令禁止「蓋世鈦堡」周圍出現任何標示性的燈火,所以哪怕蓋世鈦堡之內依然燈火朝天,蓋世鈦堡的外部依然一片黑暗。
一陣風吹來,裹挾著一個身子漸漸成熟的少女。輕快的腳步聲中,已經度過了自己第十五個生日的薇薇安公主甩著自己燦爛的金髮站在了楚扉月的身旁。
「楚,你果然在這。」小公主的天朝話依然帶著她特有的腔調,分外的可愛。
「嗯?很難找么?」楚扉月側過頭,笑著問道。
「嗯···」薇薇安笑了笑,「也不是啦,每次都在這裡,才不會呢。」
薇薇安輕踮著腳尖,平伸著雙手,做出了一個耶穌受難的姿勢,感受著草原上徐徐吹來的微風,帶著清新的芳草的氣息。
「風的味道,真好聞。(瑞典語)」
楚扉月連英語都聽不明白,對於薇薇安嘴裡冒出來的這一串奇怪的發音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反應,他只會說漢語。
「風大,小心點啊。」所以這句話是漢語。
薇薇安眼睛一轉,腳尖點著蓋世鈦堡,往後退了兩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風聚集在她的身後,將她緩緩地平放在了楚扉月的身邊。她歪著頭對楚扉月笑了笑,拉過他的一隻胳膊枕在了腦袋下面。手指攏了攏頭髮,將長長的金髮全都弄到頭頂,隨意的散開著。
「小丫頭···都十七了,還撒什麼嬌。」楚扉月閉著眼,看似在休息,嘴上卻不饒人。
「人家可不是天朝人,不過虛歲的,剛十五呢。」薇薇安輕聲說道。
「十五也不小啦,還這麼纏著人。」
「哼···」小公主翻了個身,伸手抱住了楚扉月的半身,將自己的臉埋起來,不理這個笨蛋。
楚扉月笑了笑,不再追究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本身就是無解的。
半晌兒
「薇薇安。」
「嗯?」
「你想家么?」
「······」
「不是說nj的那個莊園,而是你在瑞典的家,你的爸爸媽媽,你的親戚們。」
「為什麼要說這些?」良久,薇薇安才低聲問道。
「一年了,從沒見你提起過,但咱們身邊這些人里,你的家庭才是最值得擔心的,不是么?」
沒錯,夏美、奈美還由楚扉月兄妹不提,元嘉靈和凌雅涵的父母都在蘇杭,安然無恙。菲櫻的話,楚扉月知道她的父親是日本第一武士世家的長男,本應繼承家族宗長之位。不過因為菲櫻的母親並非原配而僅僅是一個美貌的弱女子,她們母女兩人在家族之中的地位十分的低。畢竟身為族長,菲櫻的父親不可能只有一個孩子。欺壓的現象在菲櫻的母親不明不白的死掉之後更加嚴重,可以說菲櫻並沒有在那個本應被稱為「家」的地方得到一絲的溫暖。
直到有一天,她被家裡的同齡人扔了藏著歷代宗主之劍的房間。那裡一般族人都沒權利進入,一旦發現違規就會被殺掉。在那裡,菲櫻拿起了放在架台上的散櫻劍,被一直隱居在宗主劍冢的前輩收為弟子,成為散櫻劍的第三代傳人,在家族的地位才漸漸改善。
但歸根到底,不管是玩虐還是敬畏,不管是嫌棄還是利用,不管是唾罵還是奉承,都不應該是一個家給人的感覺。從始至終,菲櫻都沒有把那個讓她手腳冰涼的地方冠以「家」這個溫暖的字眼。
這也是她以還未成年的身份攜帶著散櫻劍在全世界巡迴的原因,她不喜歡回到那個地方。
所以楚扉月對於將菲櫻帶在身邊這種事,毫無心理上的負擔。甚至,他還有些慶幸自己遇到了現在的菲櫻。如若不然,在末世中飄蕩五年之久,對於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女孩子,是多麼殘酷的一件事?
唯一讓他不確定的,便是薇薇安,這個有著公主頭銜的少女。她的家人,應該是王室吧?應該還很完好的活著吧?她想家么?
楚扉月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測,所以他才會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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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覺有點後宮傾向了呢···這個風氣不好···需要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