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斬鬼
黑夜的森林中傳來金鐵交擊的碰撞聲,時不時還會有一道雷光閃過。
「雷之呼吸·貳之型·稻魂」
一瞬間,以戴納砍出五連擊,並以刀為中心,向周圍放出了數道馬蹄狀的雷電,瞬間將骨鬼剛支起的骨盾砍了個稀碎。
骨鬼見勢不妙,連忙後退,可戴納追得相當緊,根本不給他脫身的機會。
骨鬼一咬牙,雙手合十。
「血鬼術·骨刺丸」
一根根細長的骨刺從骨鬼的皮膚下長了出來,逼得戴納不得不後退。
此時的骨鬼已經像一個長滿骨刺的刺蝟,這招對骨鬼的消耗非常大,他必須快速解決戰鬥。
骨鬼的雙腿猛地粗大了一圈,如同一個炮彈一般向著戴納衝來,想要把戴納紮成篩子。
戴納看著衝撞而來的骨刺戰車,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而是將刀刃緩緩收入刀鞘,閉上了眼睛,身上電弧越來越亮,口中呼出的氣體都變成了白氣。
「全集中呼吸·雷之呼吸·1之型·霹靂一閃·神速」
那一刻,戴納彷彿真的化身成了一道藍黑色閃電,將自己的速度發展到了極致。
在骨鬼的眼中,就是一道光突然從自己眼前閃過,他只感覺眼前的世界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隨後便看到了一個沒有頭,渾身都是骨刺的身體。
那是我的身體啊,我的脖子被砍斷了啊,這麼說我馬上就要死了吧。
當骨鬼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即將結束時,內心竟然沒有任何恐慌和害怕,有的只有一些釋然。
一滴雨水從天空中落下,滴到了骨鬼已經開始崩潰的臉上。
下雨了嗎?
嘀嗒嘀嗒
雨漸漸大了起來,骨鬼看著站在雨夜中的戴納,他好像想起了什麼。那也是一個雨夜,自己請求那個人殺掉自己,那人也是一身黑色的羽織。
一個女孩的身影突然在他的腦海中閃過,她是誰?
她是誰,我怎麼把她忘了,淚水從骨鬼的眼角滑落,我好像,把她吃到了。
「和紗,對不起……」
骨鬼的身體徹底崩潰,化作塵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戴納就靜靜的站在雨中,有些沉默,他並沒有從骨鬼的眼中看到臨死前的憤怒和絕望,他所看到的只有一片釋然。他不知道骨鬼經歷過什麼,也不知道和紗到底是誰。
他抬頭看著天空中落下的雨水,喃喃道:「老頭,你有些東西沒教給我啊。」
再漫長的夜也會過去,因為太陽終將升起。
富岡義勇經過一晚上的昏迷后終於醒了過來,他爬起身子,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洞穴中,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真菰和錆兔的身影。
「喲,你醒了。」
聽到人的聲音,富岡義勇連忙回頭看去,並握緊了自己腰間的佩刀,看見一個身著黑色羽織的鬼殺隊少年。
戴納將手中的水壺向著富岡義勇一遞。
「要喝水嗎?」
「謝謝。」
富岡義勇接過水壺頓頓喝了兩口,就還給了戴納。
「那個你是?」富岡義勇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還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少年。
聽到富岡義勇的提問,戴納笑著回答道:「我叫戴納·耶格爾,名戴納,姓耶格爾。」
「我叫富岡義勇。」
說完,義勇微微一愣,對著戴納問道:「你是外國人?」
「是的。」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發現根本沒有話題可聊。
戴納站起身拍拍屁股,對著自己剛認識的新朋友說道:「走了,我們已經完成最終選拔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鬼殺隊的正式成員了,下山吧,你的同伴如果還活著的話也會在山下等你的。」
說完,戴納也不管富岡義勇什麼反應,徑直朝著山下走去。富岡義勇也沒磨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葉與灰塵,向著戴納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此時的山下已經聚集了十幾號人,他們都在為通過最終選拔而感到慶幸,並沒有人關注剛下山的戴納和義勇。
義勇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有發現錆兔和真菰的身影,心裡頓時有些急了。一旁的戴納也微微皺眉,都現在這個時間了,該下來的應該都下來了,沒下來的也永遠下不來了。
戴納可以感覺出錆兔很強,雖然可能沒自己強,但有能力救下這麼多人的人怎麼可能弱,可是她們怎麼還沒下來。
此時台上走出了兩個面容精緻卻穿著和服的小孩子,一個是黑頭髮,一個是白頭髮,看起來煞是可愛。
「恭喜你們通過了最終選拔,從今天開始你們是鬼殺隊的正式成員了,你們可以自行選擇材料來作為你們今後日輪刀的材料。」
兩個小孩指向桌子上的好幾塊礦石,表示讓他們自己選。
「可……可是錆兔和真菰還沒下來呢。」義勇的嘴唇有些發抖,就連眼神都在顫抖。
「應該是死了。」戴納面無表情的說道。
「開什麼玩笑!」富岡義勇憤怒的咆哮著。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戴納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富岡義勇的背影。
「錆兔和真菰幾乎殺光了山上所有的鬼,他們明明救下了那麼多人,為什麼,為什麼擊殺了所有鬼的錆兔和真菰會死掉,而我這個一個鬼都沒有殺的傢伙會活下來!」
在場除了戴納的所有人都低下了頭,除了戴納以外,所有人都被錆兔和真菰幫助過,也清楚他們真的很強,可他們卻死在了最終選拔,連鬼殺隊的正式隊員都不是。
其實在場也有很多人和富岡義勇一樣,一個鬼都沒殺,一路上就是靠著保護撐過來的。
當所有人選完自己的材料離開后,這裡只剩下戴納和富岡義勇了。
戴納拍了拍義勇的肩膀,最後也離開了。
那一天,沒有人知道富岡義勇到底站了多長時間。
經過一天的趕路,戴納終於回到了師父所在的那座山。
「老頭,我回來了。」
一直守在山下的桑島慈悟郎看著朝自己擺著手的戴納,一直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放了下來。他轉過身子,背著手向著山腰處的房屋走去。
「你這小子,快點上來吧,回來的這麼晚,飯菜都快涼了。」
戴納湊到自家師父的身前,一臉壞笑道:「老頭,你是不是很擔心我呀!」
桑島慈悟郎眯著眼,看都沒看戴納一眼。
「想什麼好事呢,我這兩天剛收了個新弟子,也就是你的師弟,他正在屋裡等著我們呢。」
「哦?」戴納表現出感興趣的模樣,「我居然有師弟了,這一定要讓我見見,可惜我過兩天就走了,沒法和師弟好好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