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65

第65章 65

魔法封印~

【沒。】

【是有什麼任務嗎?又不吃午飯?】黑澤久信打心底覺得這不是一個好組織,他哥加班得連飯都吃不上。

琴酒回答:【不是重要的任務,等你來吃,算是補償。】

黑澤久信有點吃驚,緊隨而來的是一點心虛,他已經在另一邊吃過大餐了,還喝了兩杯奶茶,現在其實並沒有那麼想吃,還有點吃多了的愧疚。

而且他想吃的東西對於琴酒而言……可能過於高熱量了。黑澤久信不敢提,裝作隨意地說:【都可以吧,你想吃什麼我蹭一點就好。】

琴酒原以為按這個傢伙之前表現的性格,他會毫不客氣地提要求,然後就能初步判斷一點他的喜好和習慣,結果沒想到他突然就客氣了起來。

「大哥,我們還不去吃飯嗎?」伏特加正好又在這個時候開口。

琴酒沉默兩秒:「你隨便找個地方。」

伏特加習慣了琴酒的隨意,也沒講究,找了地方買了盒飯。

【你們平時就吃盒飯嗎?不會吃膩嗎?】黑澤久信問。雖然盒飯快餐很香,但是頓頓吃也會膩吧。他不太清楚哥哥以前是不是這樣吃的。

琴酒打開盒飯:【膩了,你來吃。】

好吧。黑澤久信很無奈地掌控了身體,代替琴酒來吃飯。

「沒我做的好吃。」黑澤久信點評。

伏特加很驚訝:「原來大哥你還會做飯啊,可是沒有見過大哥做過啊。」

……一不小心說出了口,黑澤久信本來是想跟琴酒吐槽的。

【呵,你做的也叫好吃?】琴酒在腦海里冷笑。

【我上次只是忘了油和鹽都過期了。下次保證給你做好。】黑澤久信為自己辯解。油和鹽放了五年當然會變味,做的不好吃也不能怪他。

黑澤久信囫圇吞棗地解決了這頓飯,沒急著回去,占著琴酒的身體東看看西看看,好奇地問:【哥,你的車應該很貴,所以你會待在組織是因為給的工資多嗎?】

工資這個說法就好像組織是什麼正經單位。他不是因為這個才待在組織的,不過在組織能拿到手的錢確實很多。琴酒被這個問題勾起了一點回憶,算是中肯地認同:【差不多。】

黑澤久信發愁,雖然他覺得哥哥會在組織肯定不止這個原因,但是確實,錢多誰不喜歡呢。

於是他開口問伏特加:「你覺得組織怎麼樣。」

琴酒立刻想阻止他:【不要拿我的身體問奇怪的問題。】

黑澤久信當作沒聽見。他知道伏特加雖然是組織分給琴酒的小弟,但實際上是琴酒的心腹。

伏特加也沒想到琴酒會很突然地問這麼一個問題,愣了愣,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摸了摸後腦勺,最後回答:「也……也就這樣吧。大哥去哪我就去哪。」

這個回答挺伏特加風格的。但黑澤久信想問的不是這個。他只是單純想問問組織成員對組織的看法。

但是看伏特加是問不出來的,以後有機會再去問問別的成員。黑澤久信沒再問下去,開始苦口婆心地給琴酒上課:【哥啊,你看這個組織,雖然錢多,但是它不正規啊,沒有五險一金,沒有退休金,沒有規律的上班時間,每天加班加點還沒有加班費。你說我們要不要找機會離開啊。】

琴酒冷冷地回答:【你也說了,它錢多。】

黑澤久信一噎:【我們也不需要這麼多錢吧。】

【我需要。】

【我可以幫你賺!】黑澤久信說。警察的工資可不低,不夠的話他還可以去開發點別的業務。

【你不是說你第二人格嗎,你賺不就是我賺。】

黑澤久信啞然,想辦法把問題繞了回去:【要不你換個組織?我們多去幾個組織發展看看?】

【比如。】

黑澤久信絞盡腦汁:【比如橫濱的港口黑/手/黨?犬金組?彭格列?蘆川組?】

系統只說叛變黑衣組織,也沒說一定要去紅方,那麼其他黑手黨應該也是可以的?

【你從哪裡知道這些的?】琴酒原本的離譜猜想再次動搖。他不記得自己有教過黑澤久信這些,黑澤久信對於里世界應該是一無所知的。果然還是他腦袋出問題了嗎。

黑澤久信沒意識到自己再一次動搖了哥哥的大膽猜想,但他還記得哥哥一向是非常排斥讓他知道這些的,下意識含糊帶過:【就這麼知道了唄。所以哥,你不考慮一下嗎?】

琴酒回答:【不考慮,該換回來了。】

黑澤久信沒有放棄:【為啥不考慮啊,組織沒有前途的,它甚至連個正兒八經的組織名都沒有啊。】

琴酒開始不耐煩了:【我等下有任務,換回來。】

【說個原因嘛!】黑澤久信不肯配合,今天他非得讓琴酒說個原因。就是要無理取鬧!

琴酒對這種死皮賴臉的做法感到莫名熟悉,心底產生的無可奈何也是帶著久別重逢。他難得退一步,言簡意賅地說:【組織有我想要的東西。】

黑澤久信知道琴酒能說出這個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他還想知道更多,但是也知道琴酒不會再說,又怕真的耽誤琴酒做任務,便乖乖抽離意識,繼續在他腦海里絮絮叨叨:【那我們拿到你需要的東西就跑路如何?】

琴酒掌控了身體就沒理他了,決定哪天親自去見下托卡伊,看看這個傢伙以前有沒有和黑澤久信說過別的組織。

黑澤久信見琴酒不理他,只能換個話題:【你等下怎麼又有任務啊?】

琴酒不作聲,手機鍵盤按得飛快。

【嗚嗚嗚嗚,大中午的工作,還沒有加班費,好辛苦。】

【在工作的好像是我。】琴酒說完才反應自己被他帶歪了,這算什麼工作。他沒好氣地說,【安靜,不要打擾我。】

黑澤久信有了主意:【要不我來幫你分擔一下。】

琴酒手上動作一頓,思考了兩秒,同意了:【沒成功的話,之後都不許騷擾我。】

黑澤久信很意外:【你居然答應了,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任務吧?肯定不是。我答應了!】

這確實不是什麼重要任務,只是一個回收資料的小任務。本來不需要琴酒親自來,但是正好他在附近,就交給他了。

這個任務不算重要,但是只要把部分情報扣下,就有很大可能失敗。

琴酒很好奇他會怎麼處理,會以哪種方式。

琴酒簡單地和黑澤久信介紹了任務,特意說明了目標算是組織的合作方,不能殺死。

一般的做法,應該會選擇先找到目標的親屬,以此要挾,然後威逼利誘,將信息拿到手。但這樣看似成功,實則無法判斷信息是否真實。以目標的性格而言,給的多半是假信息,任務失敗。

但如果這個傢伙真的是不科學的那個存在,應該不會落入這個陷阱,他會選擇更好的方式,更加聰明,哪怕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又或者他會心軟,因為他不知道如何脅迫人,會不忍心牽扯無辜的親屬。

黑澤久信並不知道琴酒是怎麼想的,他聽完任務覺得很簡單,又覺得有點不對勁,狐疑地問:【你不會扣下了什麼情報沒說吧?】他了解自己的哥哥,從來不說公平,完全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琴酒回答地很坦然:【不會。】

黑澤久信也不在意,因為他已經想到該怎麼做了:【好,我相信你。那現在就換我來】

【你應該會開車。】琴酒說,妥善起見多問了一句。

【那當然。】黑澤久信會開車,以前他經常偷摸琴酒別的車溜出去玩。

琴酒轉頭對伏特加說:「你先回去,這個任務不需要你。」

伏特加呆了兩秒,聯繫到琴酒剛才的問話一陣緊張,大哥這是嫌棄自己還是怎麼了?這確實是個簡單的任務,但是現在居然連司機都不用他當了?

琴酒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補充:「你回去休息。」

伏特加沒感覺這是個安慰,卻只能答應:「是,大哥。」

伏特加走了,琴酒自己坐去了駕駛,在腦海里說:【這次的任務隨你安排,希望你失敗后能夠守信,呵。】

黑澤久信滿口答應:「那當然,我向來信守承諾,但是這次我肯定能完成。」

他好久沒摸過車了,適應了一會兒就放開了膽,一腳油門踩下去。他感覺自己好像又多出了一些以前沒有的技能,比如說飆車。

琴酒注意到他沒往目標方向去,但也沒出聲提醒。

黑澤久信把車開到想停的地方就停下了,附近是一條小吃街,他把車停在衚衕里,沒下車,掏出手機發信息:[新任務,速來。]

附上具體任務細節,還有完成任務后的交差地點,然後群發。

群發對象——波本、蘇格蘭、萊伊。

黑澤久信像以往無數次那樣,安靜地躺在那裡,不會對外界有任何反應。

病房裡的醫生和護士很識趣地要離開,像以往一樣。

但是這次琴酒把人叫住了:「你,我記得你是主治醫師,你留下。」

被他指到的醫生愣了愣,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另一位帶著眼睛穿著白大褂的人。

他反應很快,動作細微不明顯,但是琴酒準確地捕捉到了,看向那個白大褂。

組織成員,研究組的。琴酒立刻就判斷出來了,沒有掩蓋他的惡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的代號?」

白大褂畢恭畢敬地回答他:「Liqueur.」

「你們可以走了,主治醫生留下。」琴酒記住了這個代號,但是沒有和他交流的意思。

有代號的成員,還是研究組,負責黑澤久信的事。這幾個加在一起就足夠讓琴酒不喜的了。

研究組大部分不歸他管,就算他想知道些什麼,這個傢伙也不會說。

被夾在兩個代號成員中的主治醫生瑟瑟發抖,看看頭也不回出去的利口酒又看看琴酒,腳下意識動了動,卻抬都不敢抬起來。他知道琴酒進病房前已經被收繳武器了,但是不需要武器琴酒也能隨隨便便掐死自己啊。

琴酒一看他眼神躲躲閃閃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其實他想多了,琴酒是不會在房間里動手的,他很少當著黑澤久信的面做這些。

琴酒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主治醫師問:「他的情況怎麼樣?」

主治醫生沒有絲毫保留地托盤而出,「病患……」

最後他謹慎地給出結論:「病人和以往並沒有明顯區別,蘇……蘇醒的幾率非常小。」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他額頭上的汗水肉眼可見的往下滑,渾身緊繃,生怕琴酒有什麼反應。

琴酒對黑澤久信的情況並沒有感到意外,他臉色都沒有一絲變化,看著躺在床上的弟弟,忽然問了醫生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你是醫生,那應該是唯物主義。」

主治醫師呆了兩秒,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斟酌了好一會兒,選了一個可能比較附和琴酒想法的回答:「是的,但是我也同樣相信奇迹的存在。」

琴酒冷笑一聲,嚇得醫生一哆嗦。

「你可以走了。」

主治醫生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了。跑得很快,但是帶上門的時候還是動作很輕,沒敢發出噪音。

琴酒看著黑澤久信越長越長的頭髮,有些煩躁。他當然知道植物人蘇醒的幾率很小,但是總不能讓弟弟就這麼去死,或者被組織的老東西給搶走。

琴酒臉色陰沉。不醒就不醒吧,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但他不明白的是,黑澤久信都躺了五年了,他早就憤怒完了,怎麼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精神出問題。

琴酒口袋裡的手機在瘋狂振動,他沒有理會,不算溫柔地摸了把黑澤久信的頭:「我下次再來。」

他其實沒有必要來這麼一趟,冒著風險來這裡是臨時起意,但是琴酒也確實很需要確定黑澤久信的狀態,也是為接下來往這裡塞人做準備。

「琴酒先生。」令人討厭的利口酒敲了敲房門,推開了門卻沒有進來,站在門口,恭敬地提醒他,「時間到了。」

琴酒站起身,拿出手機回郵件,看都沒有看利口酒一眼。

伏特加在別墅外等著,看見琴酒這麼快就出來了很是意外:「大哥,怎麼……」

琴酒上了車,意味深長地說:「那一位找我,等下你自己回去。」

伏特加點點頭,嘴裡嘀咕:「原來反應這麼快點嗎?」

琴酒輕蔑地說:「因為這裡面有一瓶令人反胃的利口酒,大概是上報了。」

伏特加沒有聽過這個代號,有點驚訝:「利口酒?」

「研究組。」琴酒只說了這三個字,伏特加就迅速明白了。大哥對研究組的人一向深惡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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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位說是找他,但是琴酒知道那一位極少親自出現,尤其是在五年前黑澤久信出事之後。說是找他不過是讓他找個沒人的地方發郵件,或者讓人帶話。

[你似乎前幾天才去看過你弟弟。]

[今天去是看他能不能醒。——琴酒]

[情況如何?]

情況如何你不是最清楚嗎?琴酒撇撇嘴,懶得再玩拉鋸戰,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老樣子。BOSS,我希望安排托卡伊進去。]

這一次的回復速度慢了點,不用想也知道是去查托卡伊的信息了。

[托卡伊,松清凌太,黑澤久信以前的朋友。他身邊需要一個朋友。]琴酒繼續發著郵件。那一位信不信是另一回事,反正讓托卡伊去黑澤久信身邊的也並不是自己,那一位就算要查也查不到。

[我讓人去查,遲些時候再安排。相信你也不希望你弟弟再次受到傷害。]

果然,那一位對於黑澤久信的安全情況可能比自己還要重視。琴酒早就有預料,對此並沒有異義。收起手機,他有規律地敲著方向盤,思考這幾天的收穫。

那一位老了。琴酒搖頭。變得越發多疑,卻又自信傲慢。他僅僅是打破了一個月看望一次的常規,就迫不及待地郵件上門問情況,絲毫不掩蓋。也不知道是過於自信還是過於多疑。

也有可能是我裝得太好。琴酒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勾出一個扭曲的笑。畢竟有些東西那一位永遠不會懂。

自殺或者是給琴酒一子彈,景光本可以在得知自己身份暴露的那刻就拔出槍自殺,卻因為屏幕上另一個名字而猶豫遲疑了。

琴酒已經說出了他的真名,還知道了哥哥的存在,很可能組織的人已經去到哥哥身邊了。

哥哥的處境很危險。

景光目光逐漸變得狠厲,帶上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決然。無法遏制的怒氣和恐懼像火一樣燒了起來,他抽出了槍。

黑澤久信絲毫不慌,笑了笑,把屏幕往下滑:[別緊張,你的哥哥現在還很安全。而且我如果要動手,你已經是具屍體了。]

現在很安全。景光注意到了這個詞,立刻明白了琴酒的意思,他是在要挾自己。他確實不知道為什麼琴酒到現在還沒有動手,自己身上有什麼組織想要得到的東西嗎?

不能就這麼自殺,景光立刻判斷了情形,他的身份已經暴露,現在需要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該如何把這個信息往外傳,以免zero和哥哥受到傷害。

景光儘力不去想哥哥現在會不會已經被組織的人包圍,他冷冷地問:「你想做什麼。」

先弄明白琴酒的意思。

黑澤久信猜他是暫時放棄自殺了,也就把放在伯萊/塔上的另一隻手移開了,給他展示最後一句話:[我和你是一樣的人。]

……這是什麼意思?景光一懵,大腦當機,恐懼和痛恨如潮水一般消失,下一秒懷疑和難以置信上涌。

黑澤久信收起手機,假裝聽不見腦海里琴酒的致命連問,輕快地和景光說:「不管怎麼說,我建議你不要把手機放在胸前的口袋。」

景光又是一怔,下意識摸了摸手機,琴酒是怎麼看出來的。不對,這真的是琴酒嗎?確定不是什麼人偽裝的嗎?

今天的經歷太過於奇妙,景光一時被這個打扮反常、行為古怪的琴酒弄得不知所措,現在心情複雜,完全沒有覺得自己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只有滿頭霧水和滿腹疑惑,暗暗提高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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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GIN后我策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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