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什麼都不是

第三章你什麼都不是

初三（6）班主劉石雷邁著大步走上了講台，不過在李明眼裡顯然不是那麼回子事。

從他憋著笑意臉上，不難看出，這丫對雷哥螃蟹步的狠狠的在心取笑了一把。

這裡我們不要責怪李明，可能受到勒布朗―詹姆斯的影響太深了，沒想到啊，螃蟹步並不是他的首創。

「好，上課，把昨天晚上的卷子拿出來。」老雷同志還是滿注重效率的，不說廢話直入主題。

李明扒了扒桌屜拿出一張烏黑的油墨卷子，撲鼻的油墨香，帶著時代的芬芳直入腦海。油墨試卷多少年不能抹去記憶，薄薄一層白紙上印著不算清晰的字跡。不管是刻印還是板印，那種渾濁的油墨總是沾滿你的雙手，袖口，留下一道道抹不去的回憶。也許當你畢業的時候，你才發現，卓屜里已經被他們的身影所佔滿了。

不過眼前卷子空空如也的填白處，無時無刻向人們敘述李明的懶惰。老雷邁著霸道的螃蟹步走過一個個身旁，細緻的檢查著眾人的試卷，不是的眉頭跳跳，看來心情還算好。

走到李明的旁邊，卻帶著無邊的殺氣，本就不多一點好心情被這張帶著空白卷子所吞噬。剩下的只有無邊的怒火在胸中橫衝直撞。

「哼」老雷什麼也沒說，就像李明是空氣似的，不過臉色陰沉許多。

李明覺著今天這節課可能不會那麼容易過去，早已做好練兵的準備，多站站就當鍛煉身體了。哪知道上了半節課，老雷還沒有動靜，難道今天人品爆發。

「李明，說說這題怎麼求解？」老雷微笑說道，不過在李明看來怎麼都帶著一絲嘲弄。來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我就知道，就算地球人都變成耶穌了，老雷還是會下地獄啊。』看著讓眾人皺起眉頭題目，李明心中哀吼一聲，沒必要吧，太壞了。就算重生前，這高難題我也搞不定，別說現在了，一腦漿糊。難道今天耶穌的受難日，不然就是黑色13。

「不會。」做男人就要硬氣點，看了看題目，李明中氣十足的說道。一副我不會你咬我的表情，看的旁邊的虎哥一愣一愣的，這小子腦袋不會真的撞牆了吧。其實這道題目班裡會做不會超過五個人，不過就憑李明這態度，老班不弄死他才怪呢。

「喂，想死是吧。」張清小聲的說道，臉上全是急色，這小子犯病是吧，不會還不裝的孫子點。

老師多數還是挺通情達理的，不過也有例外，眼前這位就是。既然知道是找茬的，李明也就沒什麼客氣不客氣的了，結果已經註定。

「不會，怎麼我聽這口氣好像說的理直氣壯的啊。我還以為我班有個天才呢，不用上早晚自習。怎麼題目太容易不好意思做是吧，那好，看看別人怎麼做的。」老雷一陣冷嘲熱諷，小子看著點。

「孫亞楠，你上來看看。」小子讓你狂，小樹不修理還真當自己是棟樑了。老雷這丫還來側面攻擊啊，李明一陣無語。

「嗯。」小臉微紅的瞥了一眼李明，走上了台，好像李明是什麼老虎一樣。

「我靠，看我幹嗎？」李明鬱悶了，這什麼意思，我有那麼好看嗎？

還真別說，孫亞楠不愧是班級里number1，沒幾分鐘這個不算容易題目就被搞定了。其實李明高看了，這可是小丫頭昨晚半個多小時的結果，世上天才還是少的。

「好好，不錯不錯。不像有的人不知道腳踏實地，自以為是，還真當自己是天才。」老雷瞥了一眼李明，意思你看看，別人是什麼樣的啊。

「老師，我可沒有這麼說。」李明覺著自己再忍就不是個男人了，管他，怎麼也是重生來的，不能丟了重生眾的臉吧。再說我又說個這麼不要臉的話嘛，不要什麼都戴在我頭上好吧。

「我有說你嘛，不要自作多情，你是天才。笑話，就憑你那爛的讓人可憐的英語，我都不想說你。考上普通高中，都算你家祖墳冒青煙了。」老雷沒想到這小子還敢頂嘴，也不顧老師的形象了，再說這傢伙還有形象嘛。

話說李明這個標榜這自己怎麼樣怎麼樣愛國，不願學英語，不想看單詞。到頭來英語來的像糟魚，也成為李明的致命傷。不過大學為了四六級這丫也算頭懸樑錐刺股，英語水平算是不錯了。

「你……」李明氣的七竅生煙，在心裡把老雷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一百遍呀一百遍。這還是為人師表，桃李滿天下的偉大的老師嘛。

「站著聽，你什麼你，你什麼都不是。」老雷覺著耽誤的時間不少了，說完有繼續接著向下講起。

『你什麼都不是』李明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四周鄙視的眼神如冬日的寒風一樣刺進身體，心裡。輕笑聲里的嘲弄是那麼肆無忌憚，無情的摧殘這高傲的心，踐踏這男人僅有的一點尊嚴。

『好好好，不是說我連普通高中都考不上嘛。不吃饅頭我也要爭這口氣。看看到時候，你這張臉往哪裡放。」李明這小子第一次發狠心決心做一件事，讓別人好看之前，自己卻讓別人鄙視了一塌糊塗啊。鄙視我的人記著這一天，我會還回來的。

「你沒事吧？」看著臉色鐵青的李明，胡一虎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老師話說的有點重，還不知道這小子怎麼想呢。

「沒事，他不是說我什麼都不是嘛，我會讓他知道自己說的全是屁話。」李明哼哼的放下狠話。

「喂，你不會找人揍他吧。千萬別搞事，要是搞大了可不好收拾。忍一忍中考完了，你呀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胡一虎可是知道這小子的，街上的混混認識不少，還真怕他找人打老師，雖說這事在夏中不算少，不過這麼明顯的事還是不做好。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放心，打他我還嫌臟我的手呢，再說你以為打人不要發錢啊，我可沒閑錢。」李明憋了憋嘴，真是憋屈，看著講台上滿口噴沫的老東西，心裡不由的堅定了一下決心。

十多分鐘地時間好像如一個世紀一樣漫長，手錶上跳動的數字，向一個一個惡魔似的帶著嘲弄的鄙視。

講台上無時無刻不在盯著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也許這就是太想要的吧。滿腦子的『你什麼都不是』，一次次刺痛著早已不堪的心。

原來一切都沒有改變，我怎麼還在這裡呢。腦海不斷浮現前世今生，也許是時候改變一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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