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頹廢
今天人還是比較少的,一直到中午客棧里也才有三五個人,來客棧里的人有的是來歷練的,有的就是純粹的沖著先天境妖獸做的菜來的,幸好沒人在這裡惹事和搗亂,他們都清楚在大荒中開一個客棧是多麼難,更別說還有能處理先天境妖獸的靈廚師。
中午送走最後一個客人武植拿起抹布擦起桌子,把盤子送到廚房自動洗碗機里,剛從廚房出來就看到一人走了進來,白衣長劍腰間帶著一個玉質酒葫蘆,面如冠玉眸若星光,和他一比武植顯得有點普通。
「客觀吃飯還是住店?」雖然這個人很帥,可武植既不是青春期的小姑娘也不是有特殊趣味,公式化的問了一句。
「聽人說這裡的荒烈酒很是不錯,特來嘗嘗。」那人微笑拱手施禮,標準的儒家禮節。
「荒烈酒一壺三顆先天境妖獸的靈珠,先付賬後上酒。」武植說道。
「好的。」那人取出三顆先天境靈珠放在桌子上。
「稍等。」武植拿走靈珠走到廚房端著一壺酒和一個酒杯出來。
「此酒果然不俗。」那人品了一口贊了一句,武植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遞過去一盤花生。
「在下公羊平,掌柜的如何稱呼?」公羊平拱手問道。
「武植。」武植隨意的回道,「公羊兄可以隨意一點,敬人心意到了已是足夠,繁文縟節算了吧,讓我很彆扭。」
「好,那就不管這些繁文縟節了。」公羊平也沒多糾結這個問題,連續倒了幾杯。
「掌柜的為什麼把客棧開在這個地方?」公羊平好奇的問道。
「單純的一點愛好而已。」武植隨意的說道。
「這是三天的房費和酒菜的錢,我要在這裡等一個人,少了我會補上的。」公羊平拿出一個袋子放在桌上,武植拿起顛了顛,感覺差不多有五十顆靈珠,收下之後直接轉換成了靈力點。
「可以,每天我會把飯菜送到房間里,酒的話每天只提供三壺。」武植說道。
「掌柜的規矩在下早已知道,除了這些能提升靈力的酒外還有其他酒嗎?」公羊平問道。
「有,味道不差多少,裡面沒有靈力,價格不變。」武植說道。
「那就先麻煩掌柜的把我這葫蘆裝滿了。」公羊平取下腰間的酒葫蘆遞給武植,酒葫蘆入手他脖子上的天眼微微顫動一下,這酒葫蘆不是凡品。
「稍等。」武植拿著酒葫蘆進了廚房,雖然對這酒葫蘆很好奇卻也沒有去探查,這是別人的私人物品,用靈力點兌換了兩罈子酒灌了進去卻沒有一點要滿的意思,巴掌大的酒葫蘆裝了整整十罈子,每罈子有足足一斤的量。
「這些酒加上你的房費,你給的靈珠正好,這幾天想喝酒單加錢,飯菜的錢我給你免了。」武植還給他酒葫蘆說道,公羊平明顯是儒家的人,溫文爾雅他也想結交一下,儒家文人雅士多喜小酌幾杯,也許能得一些額外的收入。
「多謝掌柜的。」公羊平感謝一句。
「沒什麼,以後常來我這裡喝酒就好。」武植笑著說道,心裡其實想著,以後常來給我送靈力點就好了。
客人逐漸開始多了起來武植也開始忙碌起來,公羊平找了一個角落自酌自飲起來,目光總是時不時的盯著窗外,武塵風也對他很是好奇,根本感覺不到他身上一點的靈力波動,似乎就是個普通人,不過在大荒怎麼會有普通人。
「客官,都晚上了,要打烊了。」武植走到公羊平面前開口道。
「抱歉。」公羊平回過神來歉意的一笑起身走上二樓,武植看著他的背影感覺有點莫名的落寞和孤寂,不知他等的人到底是何方人士。
武植收拾完桌子關上客棧大門回到後院自己的房間里盤腿修鍊《八九玄功》,二樓公羊平跪坐在桌子前點起一盞油燈,鋪開一張宣紙提筆寫下幾行字,一指點在宣紙上,宣紙化作一隻紙鶴飛出窗口。
修鍊的武植睜開眼睛,眉間一條銀色的豎紋顯現,眼中倒影出紙鶴的影子,看了一眼閉上眼睛繼續修鍊,私自探查別人的私事可是很招人煩的。
公羊平在大荒客棧待了三天,每天都是在靠近窗戶的位置看著窗外,在武植開門的時候坐在那裡,關門的時候回到二樓,三天前來時的溫和氣質已經看不見了,有點頹廢,像是前世影視劇里買醉的人。
「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我陪你?」客棧的人有點少,暫時也不忙,武植走過去提著一個酒壺笑著問道。
「多謝掌柜的好意,我還是喜歡一個人。」公羊平勉強的笑了笑拒絕了武植的好意。
「等人的話還是別喝那麼多酒,滿身酒氣最惹人厭煩。」武植拿走公羊平的酒壺和酒杯放下手中的酒壺轉身離開。
「這麼惹人厭煩的嗎?」公羊平喃喃自語,像是在問武植。
「現在至少比一人喝悶酒強多了,剛才你完全是在糟蹋我的好酒。」武植笑了笑,三天時間雖沒和公羊平有什麼交流,他卻覺得公羊平人品應該不差,畢竟是儒家出來的,於是就像多嘴一句。
「謝掌柜的提點。」公羊平似乎回到了來時的樣子,儒雅洒脫,眼中全無頹廢之意。
「別嫌我多嘴就好。」武植說道。
「掌柜的和我遇到的其他人都不一樣。」公羊平看著武植認真的說道。
「每個人都不一樣,就像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一樣。」武植回道,他說玩這句話公羊平更加覺得他和其他人不同。
「樹葉就算不相同也終究是樹葉,掌柜的卻不是樹葉,修鍊者的世界太過冷漠,沒人會多管閑事,沒好處不說,還會惹來殺身之禍。」公羊平笑著說道。
「好像沒錯,感謝客官的不殺之恩。」武植嬉笑著說道。
「掌柜的,先天境風羚羊的涮羊肉上一鍋,三個人每人一壺荒烈酒。」這時有三個壯漢走了進來,身上的衣服有點破碎,血腥味稍微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