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知道真相

人的一生何其短，修士雖不同，但面對重大決定時，成熟之人始終會懂得最好的選擇。

靈兒也不例外，選擇繼承院長之位，是目前最佳的選擇。

夏九天悄悄轉過身去，慢慢地走了出去，此地事畢，他還得去想其它之事。

怎知靈兒追了出來，她走得很快，似是做了什麼決定般，一把從後面抱住了夏九天。

夏九天內心嘆了一口氣，最終沒有任何動作。

「夏九天，謝謝你！讓我再靠近你一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靈兒道。

「我沒有感受過真正的愛情，就讓我抱一抱我真正傾慕之人吧！成全我，讓我抱得緊一些，久一些。」靈兒哭著道。

許久后，靈兒才緩緩地、不舍地鬆開了手，她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夏九天回頭靜靜地看了許久，此時他的情緒波動很大，他也不知為何。

靈兒的愛來得是那樣的猛烈，像暴風雨般，讓他久久不能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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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是那樣的自強不息，且敢愛敢恨，拿得起又放得下。

「唉！」夏九天最後又嘆了一口氣才離開。

此時，躲在門內的靈兒已經淚流滿面，是的，她親手「埋葬」了自己的愛情之路。

從今日起，她就要走上這「絕情」之路，沒有夢想，沒有憧憬，只有爾虞我詐。

夏九天毫無頭緒地走著，腳步不自主地來到了慕仙樓，看了一眼后，便走了進去。

「九天府主，您終於來了。」小廝激動地道。

「終於？」夏九天內心一緊，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是我家少閣主給您留的信件，叮囑我一定要交給你，現在我完成使命，終於可以睡個安樂覺了。」小廝開心地道。

「好，你去吧！」

夏九天回應了句，拿著信件就離開了，慕瑤不在，他也不想多留，畢竟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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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玄武神山下，認真地看著慕瑤留下的信件，許久才放下。

信件里只說了仙緣閣總部有急事，她要及時趕回去，並為未能等到他的歸來而道歉。

當然也提了秦靜兒的大概情況，至於慕瑤什麼時候再回來，或者她還回不回來，在信件中沒有提到。

夏九天大概猜到，慕瑤所說的急事，怕就是仙緣閣的閣主之爭了。

「難道老閣主出了問題？」夏九天自語道。

不過，就算他猜對了，如今也幫不上慕瑤任何的忙。

他長舒一口氣后，又回到了九天學府議事廳中。

此時，劍神和啊楠竟然也在，看到夏九天的到來，他們好像沒有意外。

「小子，你什麼眼神，最近你風頭出盡，還不開心嗎？」劍神道。

是的，夏九天回歸以來，他並沒有干涉過夏九天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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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那是相當的開心，你呢？開心嗎？」夏九天反問道。

「老夫沒有喜怒哀樂，一心向道。」劍神回應道。

夏九天沒有回應，而是坐了下來，泡起了茶。

「小子，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劍神問道。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沒錯，崑崙墟神女已經說了，仙殿和天庭已經聯合，中州怕是頂不住的。」夏九天道。

「切，以前他們不也一直聯合嗎？還有天界的其它道統。」劍神不屑道。

「此次不同，以前他們只是玩玩，這次是認真的。」夏九天道。

「你不會是在修羅界得罪了仙殿之人吧！據我所知，仙殿和天庭那是水火不容，又怎會聯合呢？」劍神道。

「是，殺了一些仙殿的天驕，遺憾的是，仙殿帝子還活著。」夏九天道。

「你……罷了，殺了便殺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劍神道。

「當然了，天庭帝子也死於我手。」夏九天繼續道。

此話一出，還真把劍神和啊楠給驚訝了，他們想不到，夏九天竟然能殺了天庭帝子。

「難怪，難怪他們開始認真了。」劍神道。

「九天，接下來，你有何打算？」啊楠開聲道。

「我要撤陣。」夏九天沉聲道。

兩人聽了后，都疑惑了起來，並不是很明白夏九天所說的話。

「撤陣？撤什麼陣？」劍神問道。

「撤掉外海的守護大陣，我那日經過，感應到了熟悉的氣息，我們不應如此、也不能這般對待他。」夏九天一字一句地道。

劍神單手一拍，他底下的座椅頓時被拍得粉碎。

「你瘋了嗎？為何能說出這般話來？那是他自願的，有何問題？」劍神道。

「那我們也不能這般理所當然地接受，我們為他做過什麼？有嗎？」夏九天道。

「我不管，反正不能撤，至少完成那件事之前，不能撤。」劍神道。

「為何不能撤？完成何事？你們到底有多少東西瞞著我？」夏九天道。

他從劍神的話語中猜到了一些事情，且他意識到這些事情比較隱晦，理應是相當重要之事。

劍神把頭扭到了一邊，看來他不打算告知夏九天。

夏九天只能看向啊楠，他相信啊楠一定是知道的，也不會騙他。

「啊楠，可否具體說說？」夏九天繼續開聲詢問道。

啊楠溺愛地看著夏九天，她也不知如何是好，這是她最猶豫的事情。

她一直都按照計劃行事，只是計劃再完美，中間多少會出現一些變故。

夏九天對她而言，親若兒子，這種情感在，她又怎能不對夏九天說真話呢！

可在整個計劃中，她地位最低，修為也是最低，甚至連身旁的劍神都是巨頭般的存在。

「我想……有些事情必須要告知你了。」啊楠輕聲道。

她看了看劍神，還是有些猶豫，猶豫的不是說與不說，而是何時說。

「無妨，既然他如此固執，那就把事情通通擺上檯面。」劍神道。

「好啊！那就擺出來說清楚，我求之不得。」夏九天道。

「九天，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夏九天的耳邊突然傳來啊楠的聲音，這讓他的心情很是沉重。

「啊楠，你說吧！我很好。」夏九天回應道。

「好吧！事情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那次與天界大戰後，活下來的人界巨頭就開始布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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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楠說了很多，一字一句，沒有落下任何一處細節，包括尋找載體之事。

夏九天一言不發，只是他之雙眼，時而迷惘，時而惆悵。

直到最後，他還是一言不發，向啊楠深深地行了一禮后，轉身而去。

留下啊楠和劍神兩女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接下來的夏九天會如何反應，但現在看來，情況還好。

「唉！」啊楠長嘆一聲，也離去了。

在她的世界里，太多的無能為力，但她會盡自己所能，去減少對夏九天的傷害。

夏九天沒有走遠，還是來到了玄武神山下，長河旁。

此時已經接近黃昏，太陽西下，河面已經泛起了紅紅的一片。

微風拂過，零零洒洒的枯葉飄零，落在河面上，落在小草旁。

漣漪隨風而起，倒影也微微變形，河邊的蘆葦沙沙作響。

他獨自一人站在岸上，雙眼迷離，看著遠處泛紅的一片，不知歸處。

「載體，載體……」

夏九天的腦袋中不停地響起這兩字，沒有悲傷，也沒有失落。

他終於明白了真相，從神門開始，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個計劃。

他的每一步，都是被安排好的，甚至他的母親，也在這計劃中，好在他天賦異稟，得到了計劃之人足夠的重視。

悲哀嗎？他在問自己。

不知為何，如今的夏九天很平靜，沒有抱怨，更沒有悲哀。

他也終於明白，為何他能得到「輪迴天功」，還有那「不死不滅天功」。

這些都是別人的贈予而已，並不是他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