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來到宋朝 14
那老者看到後生追來,並不著急,回頭看了看,從袋裡掏出飛鏢,突然用力甩去,那吳蕭然一心追趕並沒注意,一鏢正中右肩頭,吳蕭然咬牙拔下飛鏢,想繼續追趕,沒過一會兒便頭昏眼花,跌下馬來,那馬兒霎時間也跑得無蹤無影了。
辛嬌嬌立即勒馬跳下,蹲在地上抱起戀人。吳蕭然白皙的面龐,漸漸變成青灰色,呼吸微弱,手腳抽搐,口吐白沫。
辛嬌嬌一時呆住了,忽然醒悟:「怕是住了毒藥鏢。應該排毒。」想著她急忙放下戀人,拔開了吳蕭然的上衣,只見傷口處已經青紫,她一邊流著淚,一邊急忙大口地吸著毒血,一口,一口,又一口,鮮血呈黑色,臭烘烘的。
吸了好大一會兒,吳蕭然並不見好轉,倒是辛嬌嬌頭暈眼花起來,她想:「壞了,我兩個怕是活不過明天了。」一時心急,竟趴在吳蕭然身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中秋,天氣多變,烏雲壓了上來,風來了,帶著些魚腥味,樹林里風吹樹葉「嘩嘩」的聲音。
雲層越來越厚,空間光線漸漸地暗了下來。天空寒鴉幾點。半空中許多蝙蝠在翻飛。砂石路上風吹樹葉在地皮上滑了過來。
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辛嬌嬌哭著哭著,忽然想起不能耽誤時間了。她努力地站了起來想把吳蕭然抱到馬上去找醫生,可她頭暈眼花,四肢無力,自己能騎上馬已經不錯了,怎能抱一個大男人上馬呀。
抱了幾次都不行,她絕望了,抬頭左右搜尋著,側耳細聽著,沒有行人救援。
雨越下雨大了,空寂的曠野只有地上躺著的一個,和絕望的孤苦伶仃的她。
悔不該穿越過來,在這宋朝舉目無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竟是一同死這裡過來,她想起來家人,想起了媽媽,不覺哭得更厲害了……
忽然聽得遠處傳來了「得得得」馬蹄聲,辛嬌嬌喜出望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招手求救,那騎馬人在這荒郊野外,山裡旁邊,哪敢停下,看都沒看一眼便飛馳而去。
辛嬌嬌沮喪地坐在昏迷不醒的吳蕭然身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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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流淚不止了。「死定了,死定了。和蕭然死在一起,也值得。」
雨還在下著,四周空曠寂靜,只有雨打樹葉嘩嘩的聲響。
辛嬌嬌徹底地絕望了,微微一笑,趴在吳蕭然的身上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忽聽得遠處又傳來了「得得得」馬蹄聲,馬蹄聲漸漸慢了下來,辛嬌嬌抬淚眼望去,身邊一匹白馬,一個白衣老人,鶴髮童顏,慈眉善目,蹲在了她身邊。
「這老賊好毒,竟然是用五花蛇毒鏢。」說著從馬背上拿下「承影劍」來遞與辛嬌嬌,又馬鞍上的皮兜里取出一個小葫蘆來和水袋來。
他先用力擠出吳蕭然的血毒來,有用清水洗凈,從小葫蘆里倒出些紅色藥粉來,給吳蕭然塗上,用白布包紮好。
又把紅色藥粉倒進吳蕭然的嘴中,灌水讓他服下。
老人又讓辛嬌嬌也吃了一些藥粉。
老人站在路邊吹口哨一聲,不一會兒白馬「灰灰」叫著從山林里跑了出來。「我們走吧。」老人說完扶著辛嬌嬌上馬。然後輕輕提起吳蕭然躍上了白馬,把吳蕭然放著胸前,二人催馬揚鞭,絕塵而去。
大約走了不到半個時辰,雨淅瀝瀝還再下著,天色也黑了下來……
一個小村莊出現在眼前。
「我看這裡挺好。」老人抱著吳蕭然下馬,拉開了柴扉走了進去,辛嬌嬌拴好馬跟了進去。
小院子有正房三間,廂房一間,還有一間放農具的。
堂屋門開著,一老婦人坐在鍋台前,燒火做飯。火光紅紅的,煙霧瀰漫,空間散發著農家的柴火味道。一隻小狗瘋狂地叫著邊恐懼地往後退著,院子里幾隻母雞在低頭一啄一啄的覓食,不時發出咕咕地叫聲。
那老人回過頭來對辛嬌嬌說:「這離村子遠,僻靜我看在你們這裡住下修養為好。」
辛嬌嬌感激地點點頭,她眼睛濕潤了。
老婦人放下柴火走出門來。
那婦人60多歲,人頭髮花白,面色黝黑憔悴,她笑眯眯走了過來,道了個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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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問:「老人家你有何事?——喔,有病人,先到房裡來吧。說著把他們領到東房來。」
東房泥牆,土地,一桌,一箱,一炕而已,老人把吳蕭然放到炕上。農婦拿來褥子,枕頭,被單,吳蕭然躺在炕上依然昏迷不醒。
老人坐在炕上,農婦端來兩碗白水來,愧疚地說:「家貧如洗,望您見諒。」
老人趕忙站起,說:「打擾了。我這小兄弟中了毒藥標,我已給他服上藥,如果一直服藥,有十天半個月就會好的。小老兒想讓他們在此打擾不知意下如何?」
婦人曰:「救人遇難,善莫大焉。只是家貧,兒子給地主扛活,媳婦身體多病,還有一歲小兒,如不嫌棄只管住下了好了。」
「多謝,多謝。小老兒有紋銀十兩送上,望多給他買些肉食,好的快些。」老人拿出白燦燦的紋銀交到婦人手上。
那婦人嚇壞了,哪見過著許多錢財,就是不敢收。老人又說:「收下吧,也算對好心人的報答。」
那婦人勉強收下。
老人把辛嬌嬌喚到身邊,說:「這後生,你不用擔心,每天服上一次葯,7天必好。你也服上兩天方可無事。葫蘆里的葯足夠,剩下的留著,有中毒的,可以使用。」
老人臨別了又囑咐了婦人幾句。那婦人得到許多銀兩家中解決了困難,怎麼不感激萬分,只是點頭稱是一定要照顧好後生,請他放心。
老人到了門口,掏出一包銀兩,交給辛嬌嬌,辛嬌嬌忙說:「那老賊已經給我二百兩銀子,足夠用了。」
老英雄笑了笑,收起銀子拉過馬來,飛身上去便要離去,被辛嬌嬌一把拉住,跪在地上流著眼淚說,:「素不相識,救我們一命不知怎樣感謝,這樣離去我愧殺我們了,請老俠客留下姓名也好今後報答。」
老人在馬上哈哈哈大笑說:「姑娘差矣。老夫應該做的,是小老人在還債兒,報答恩人的。」
辛嬌嬌詫異地問:「我們素不相識,此話怎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