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段歌時刃

女孩夢囈，深感自己如墜冰河一般，全身冰冷，彷彿被拽入了更深的冰冷深淵，她眼前一片黑暗，呼吸近乎停滯，感覺自己是那般的無助。

兩滴淚珠自女孩眼角滑落，她心神恍惚，以為自己就要這麼離去，心中已然放棄了生的希望，漸漸窒息。

但是就在下一刻，好似有一隻溫暖的手，伸來挽救，將她從冰冷深淵中，從窒息感覺中，拉了回來，亦在潛移默化的安撫著她的內心，給予心靈上的關懷，讓她心恬充斥溫暖，彷彿全身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再次見到了黑暗中的一道光與希望。

臨近那希望之光，女孩彷彿看到了一道模糊的銀髮身影，深刻縈繞在她腦海，心中一片溫暖與恬靜，她心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與暢然，隨後就這麼靜靜地睡在那道身影懷中，陷入寧靜與祥和，安穩睡去。

她時刻想要看到，並緊記起那模糊身影與樣貌，但又渾身乏力，連想抬起眼皮都做不到，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如…有機會…就去看看世界吧！千萬不要在壓抑自己的內心了！」

恍惚間，聽到了這麼一個陌生的聲音，在撫慰著女孩的內心。她竭力讓自己清醒，可卻是睡意深沉，無法醒轉。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很突兀的蘇醒，見到了眼前熟悉的景象，她才發現是自己的床榻。

原來，那一切都是自己在睡夢中的幻想。

是女孩心中還抱有的一絲希望，在內心深處驅動著她！

這一刻，她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心中湧現失落，那就只是虛妄嗎？

女孩坐起身來，眼神黯淡，她已經不在奢望真假。但就在這個時候，她發現了自己手中攥著什麼東西。

是一張信卡，上面圖畫著女孩的簡節笑臉，四五分像，令她迷惘失落的心情，瞬間好轉了一些……

———

一次往反，消耗的萬法力量是巨大的，寒星雨是近乎消耗一空，才回到莫老身旁，一落下，他就是累的攤躺在地，心中躊躇。

莫老上前，慈眉善目，一臉笑眯眯道：「這是飛了多遠啊？累成這樣。」

一聽此言，寒星雨就是來氣，他坐起身一臉的不憤道：「還不是這修改的什麼修鍊方法力量消耗太巨大，否則我會如此？」

「呵呵，這可是對你的一次提升啊！」莫老笑容和藹，仙衣白衫不染一絲塵垢，就這麼坐到寒星雨身旁，指了指另一邊的黑燭羽，道：「行了，你在休息片刻，待的力法恢復，就快去領悟那隻萬獸的天賦吧。不然過會，它的畢生天賦就消散了！」

「知道了！」寒星雨擺了擺手，開始盤坐入定。

莫老也不催促，他知道寒星雨現在需不需要領悟另一隻萬獸的天賦，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因為寒星雨已經擁有兩個烈疾鷹的天賦技能，如要在加上黑燭羽的天賦力量，那也只可能是帶來速度上的一些提升而已，顯然對其實力與修為，並沒有顯著提升。

恢復萬法之力需要時間，不過，並不是需要全部恢復，所以寒星雨只恢復了五成左右，就過去黑燭羽遺體旁坐下，一手抵觸其頭，開始新的感悟。

腦海逐漸進入空靈狀態，寒星雨慢慢感應著黑燭羽附帶的天賦波動，他開始嘗試與之連接，同時，他好似感覺到了其遺體上有種莫名的力量在流逝。

那是因為黑燭羽死亡后的隱晦波動，相比它剛死亡的時候，那殘留的強悍威能，比之現在完全沒有什麼力量震動可以傳出，連之前的百分之十都不到。

很顯然黑燭羽的傳承天賦，以及所有的精華力量正在散去，很快就只會剩下一具血肉遺體。

所以，儘快感悟黑燭羽的天賦力量才是要點，相對於烈疾鷹而言，這次應該可以輕鬆上許多，況且，它與寒星雨並無仇怨，這也就使得他感悟黑燭羽的天賦力量時，會輕鬆順利上許多。

當然，並不是說黑燭羽沒有別的天賦，可供寒星雨參悟，而是他希望自己更偏向於速度這一種技能。

先前的烈疾鷹，也只是莫老無意發現，它跟寒星雨另外的一個資質傳承，有著莫大的相似度，之後，也就順其自然的感悟到烈疾鷹的兩個天賦了，只是另外的天賦，並沒有速度天賦的效果顯著而已。

這些也都得歸於莫老的用心指導，與寒星雨的不懈努力，才有成功的奇效。

忽然，異變陡生，黑燭羽感受到寒星雨體內有烈疾鷹的氣息波動，它的殘存意志頑強，欲要抗擊，急御力量融合，排斥寒星雨體內的萬魂力量。

頃片刻間，這兩股力量就已然在寒星雨體內形成了它們的戰場，一個要強行壓制，一個要剝離出這種掌控，不願服從，不願與生前敵手的力量氣息融合。

但也因其力量的逐漸消散，其實也並未對寒星雨造成影響，他也無需時刻堅持與警覺。

因為寒星雨已經有過一次經驗，自然不會擔心異變的突生。

本以為這次的感悟會簡單上一些的，可誰又能想到它會這般排斥？不過很快，黑燭羽先前的主觀意識，對烈疾鷹的怨恨，已然逐漸被泯滅平息。

它們的力量衝擊，也並未對寒星雨造成真正的影響，終於，他開始可以一點點的消融黑燭羽的殘意與力量，感悟提升著自身的速度。

此時的莫老也在一陣驚詫，他一直在觀察著寒星雨的狀況，直至見他穩定下來后，才又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因為他剛才也看出來了，寒星雨又陷入到精神層面上的壓力了。

相對於莫老而言，他還是更相信寒星雨的萬魂力量，能與之意志博擊，根本不擔心無法應付。

轟！

此威如海納百川，莫老周身的氣息強盛，聖潔氣勢磅礴，浩瀚如汪洋大海，湧現震撼威勢，滿頭年邁的白髮隨風飄揚，潔衫衣袂隨著其氣勢震動木梢而反彈的微小氣流擺動，恐怖威能席捲這片方圓，驚動了四野的萬獸種群，也震動了實力強大的萬獸，強悍如一些隱匿起來的獸首，也感覺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波動，心中無比的悸憚，一個個紛紛逃亡，比見天敵還要可怕，更有一些萬獸，在此方圓外圍，也感受到了這股威勢，皆都嚇的瑟瑟發抖，弱小的已經全部逃亡，或者躲避到更遠處。

莫老背負雙手，笑容依舊，靜靜地感受著這一切的發生，又好像與他無關一般，神色無波無瀾。

「嗯！這樣應該夠他感悟一段時間了。」言畢，莫老也緩緩走向森林深處，他一步跨出，就以然消失在了深處，仿若沒有此人出現過一般，神秘且超然，讓此地回陷了一片寧靜。

唯有寒星雨還是沉寂在自己的意境中，不知外界發生了這麼一幕震駭的場面，只因莫老並沒有驚動他。

此時，寒星雨已經是感悟黑燭羽天賦技能的關鍵時刻，如被打斷，也會有一定的風險，還有其中的天賦力量與精華會頃刻流逝，讓他感悟到的一切，全部功虧一簣，甚至遭受創傷，難以恢復。

在磨合天賦力量的同時，也能潛身心的感悟修鍊，寒星雨正在進一步感悟著黑燭羽的天賦，為自己的速度能力提升做基墊。

力量積攢，讓他覺得自己對速度的掌控更加嫻熟了，彷彿自身充斥著飽滿的力量，匯聚於全身的筋落中運行。不過，他還需要加強鞏固與練習，熟悉這個感悟過程，更需要多多感受，領略與更加熟練掌握自身從烈疾鷹和黑燭羽身上所感悟到的兩種不同力量，融合為己身力量。

赤光爍起，青藍色光暈自黑燭羽遺體上，融入到赤光當中，與寒星雨融合，繚繞其周身。

慢慢的寒星雨進入到了一個展新的層次境地，宛如有兩股不同的力量，在相容的同時，氣旋中的力法力量，亦再次得到了升華。

感悟至此，寒星雨才算是在時靈師一境邁出了堅實的初始一步，是真正的踏入萬師境界，成為萬靈師后的牢固一步，提升著他自身的一切。

嗡！

眉心處有半邊不完整的花紋隱現，兩瓣條紋只在一邊形成清晰可見的紋落，其內先是爍過一抹紅芒，又很快霞光收斂，一同花瓣隱浮。

寒星雨下意識的撓了撓額頭，不過沒有發現什麼后，他也就沒太在意，睜開了眼睛，稚童的眸光清澈，身上氣勢有在提升，彷彿自身得到了升華。

……

半個時辰后，莫老慢步從森林深處回返，頓時聞到了一股肉香味漂來。

「香！嗯……」莫老遲疑，目光望去，就是看到寒星雨，正在先前大禽戰鬥過的地方，架起火堆，烤著禽肉，香味就是從那漂出的。

「莫大爺，你去哪了？」

寒星雨沖著莫老招手，一臉笑嘻嘻。

「呵呵，你小子不好好修鍊，怎麼到在這裡吃起來東西了？」莫老意味深長，調笑說道：「就不怕引來那些喜歡火種的萬獸，將你也食掉嗎？」

「這個…嘿嘿，大爺，您就不必擔心了，我都在周圍打探過了，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現，所以我很放心的在這裡大吃，反正也餓了，大爺，你要不要來一塊？」

寒星雨隨手遞出一塊烤肉，放到莫老面前晃了晃。

好香啊！莫老心神有點沉醉於這種香味中，有些不能自拔，就要伸手去接，但是又想到自己是什麼身份，怎麼可以隨便吃這些東西？

「不用了，為師不餓，你自己吃吧！」莫老擺手，覺得自己要是真吃了，會有損害長者風範。

「真的不吃嗎？」寒星雨童眸一眨不眨，看向莫老，見他真的堅決，便自己收回吃了起來：「嗯，不吃我吃。」

大大咬上一口，頓時有股更濃郁的肉香飄出，從他口鼻傳入，肉質酥軟，其肉上雖無皮質，但還是很脆的。

「咔嚓！」寒星雨又撕咬下一口肉塊，油汁飛濺，咀嚼吞咽后，竟感覺到了其中能給體內力量帶來隱隱的提升。這是一次新的發現，他吃的滿嘴流油，一臉享受的表情。

「嗯，真不錯，大爺你確定不來一塊嗎？可好吃了！」

寒星雨一口一口的撕下烤肉，看的老人家有些眼饞。

莫老眼眸飄忽，竭力不讓自己在看寒星雨這麼吃下去了，他暗自咽了咽口水，態度堅決，搖頭說道：「不用。」

「好吧！可惜了。兩隻大鳥我一個人吃不完，唉，算了我還是帶回去，再慢慢享受吧！」寒星雨感嘆，同時不忘咬下一塊烤肉，滿臉的享受與陶醉。

很突兀，寒星雨手中的烤肉不翼而飛，讓他咬了個空。他驚愕，才發現是莫老，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自己手中的烤肉奪去了。

「大爺，你這是……」寒星雨一臉錯愕，甚是感到好笑。

「嗯，手藝不錯，就是少了點什麼。」莫老咬下一塊只剩下不了多少的烤肉，一入口就感覺到一股輕香飄入，酥軟油嫩滑入口中，讓他也享受到了沁人心脾的美味。

「你小子，快給為師再烤上一些啊！雖然少了點什麼，哎呦，但是味道還不錯。」

莫老不顧形象的大吃著，連連催促寒星雨。

「呃！哈哈。少鹽，少調料，當然不怎麼好吃了！」寒星雨汗顏。他只好苦笑著，到一邊切肉去了。

「對了，大爺，你這匕首不錯啊！竟然能輕鬆穿透那火鳥的鱗甲，哪買的？」

寒星雨一刀就切入了烈疾鷹的堅硬鱗甲，有些驚訝，先前他到是沒注意到這一點，現在才看出來此刃的鋒銳。

「咳！」莫老乾咳，心中腹誹，這麼好的東西，你竟然拿來當菜刀，真是要氣死人的節奏。

「那是此刃本來就有的功效啊。」莫老緩衝了一下說道：「不然你以為，那火鳥怎麼可能被你小子輕鬆刺殺？」

「大爺，你是說這把刀刃有穿甲的能力？」寒星雨吃了一驚，開始從新打量起手中短刃。

短刃通體補素，沒有任何奇特之處，唯有刃身透亮如鏡，其上還有兩個倒鉤，刃柄呈黑色，其上紋路奇特，複雜玄奧又神秘，呈如嶄新，似剛鍛造鑄成，整體來說非常好看，質感十足，此時的鋒尖上還在滴著血。

短刃看似普通，但其內好似蘊有某種神秘力量。柄刃尾端好像還缺失了什麼東西，看上去可能是放置什麼裝飾品用的。

「不然你以為怎麼可以輕鬆穿透那程度的鱗甲？正是因為此刃有的穿透效果啊！」莫老眼眸含笑，相當自復。

「那便贈於我吧！」寒星雨嘴角勾勒笑容，直接收起手中匕首。

「哈哈，本來是不打算讓你這麼快就拿去的，但是現在已經在你手上了，那便是你的了。」莫老抓了一塊剛烤熟的肉，咬上一口，道：「不過，能不能駕馭它，那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不就是一把好看一點的短刃嘛？還需如何駕馭？」寒星雨擺弄著手中匕首，眼睛上下打量，看了好半天，也沒發現這短刃有什麼奇特之處。

「別看了，嘗試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莫老又咬下一口烤肉，不急不緩道：「若與之鑒定契約后，你就可以開始精修為師給你設下的考驗了，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東西！」

「這都已經有一個這麼好的效果了，還需如何感悟？」寒星雨一臉的不屑一顧，壓根不想當回事。

「呵呵，你可以不屑於使用它。但總有一天，你一定會有需要它的時候，到那時你便會明白其中的用意了。」莫老很不顧形象，只是邊吃邊微笑，並未過多解釋。

「這麼玄的？」寒星雨好奇了，他連忙追問道：「那我要怎麼精修此刃呢？」

莫老笑眯眯，看了寒星雨半晌，才幽幽說道：「拿你的活血滴到短刃之上，然後它自會激活與你完成契約，與你融合，屆時…」

寒星雨話聽一半，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嘗試了，他手上短刃輕輕一滑，便已將食指輕鬆滑破，隨後往刃身上一抹，血質很快沿著刃身的紋路上流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吸噬完所有血跡。

隨後靜靜等待。

見手中短刃好半天都沒有反應，寒星雨才又疑惑道：「大爺，是不是這樣就成了？」

「當然沒有……你沒聽我說完呢！你還需要進一步的感悟，參悟其中的深奧，屆時，你便可與它共存亡了！」

莫老咬下烤肉，細細品味，語氣慢慢悠悠。

「共存亡？你不早說。」寒星雨神色大變，當急扔掉手中短刃：「那我不要了！」

這匕首一看就普普通通，自己若是與之融合，哪天用不好，使壞了，自己不得玩完？寒星雨心中誹啐，這老傢伙要把自己坑慘了。

「你不聽勸倒是怪起為師了？」莫老一臉無辜，一副欠揍的樣子：「你現在不要也不行了，因為你已經滴上活血，只能接受與之融合。」

「啊……那有沒有辦法解除啊？」寒星雨苦著小臉，一臉的欲哭無淚。

「呵呵呵！你啊！你！」莫老不氣反笑，體態渾然天成，道：「別人想要這麼好的東西都不知道上哪要去，你到好，不想要了？你可知這短刃若是賦予一名強大的時靈師，會有何用處？」

「何意？」寒星雨問詢，眼睛盯著地上的短刃，心中仍舊不寧，很不放心。

「這個……你得自己感悟！」莫老尷尬，亦然不忘吃肉。

「嘁！」寒星雨啐了一句，還是老實撿回匕首，因為他若是想精進自己的實力，那也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了，大不了少用就是了。他開始盤膝觀摩，眼神掠過刃身，掃描其上紋路，慢慢的進入感悟狀態，意識也逐漸沉寂。

這把刃具，整體給寒星雨的感覺，是那般的普通，並無任何特別之處，但是在他開始用心感悟后，才發現是那般的浩瀚與深邃，且又彷彿置身深淵，感受到了身心的空靈與通透，在他周身霧靄繚繞，宛若身處虛無世界。

意識海中，一把樸素且無任何異兆的匕首懸浮，忽然釋放璀璨光芒，玄奧之光交相輝映，融入寒星雨識海，讓他就感覺自己與刃首達成了共振，一種深奧的力量，正在從中體現出致強生命力。

然後迅速與寒星雨產生連接，磨合，二者融匯為一體，讓他對這短刃，又有了新的見解與感悟。

短刃振動劇烈，嗡鳴聲不絕，玄奧力量從短刃中發出，烙印在識海當中，很快自寒星雨眉心處，閃滅四片葉瓣，形成完整的花紋圖，一抹紅芒隱現，瞬息閃滅，又很快被赤光所代替，散發柔和光澤，漸漸隨著花紋光亮慢慢退去。

站在一旁的莫老，終於等到了他想見到的東西，臉上盡顯滿意笑容。

……

不知過了多久，寒星雨開始感到一陣陣的心神恍惚，反應過來時，才發覺自己竟要淪陷其中？他不知道後果是什麼，所以一心只想醒來。

收斂心神，意識回歸。睜開眼眸的那一刻，就是看到莫老的臉幾乎貼著自己，笑臉怪異。寒星雨眼瞳一縮，一手把莫老扒拉開，不睦道：「大爺，你靠這麼近幹嘛？」

莫老也不腦，一臉地善笑：「嘿嘿！你終於醒了！已經成功簽定契約了吧？那就快點來烤肉吧！為師都等你兩個多時辰了。」

「都這麼久了？」寒星雨大駭，自己還以為剛過了一會的，但他旋即又反應過來這個世界的不同尋常，目光白了莫老一眼，啐了一句，道：「大爺，你不會自己烤嗎？幹嘛非要我烤？」

「哎，我不會把握火候，烤的沒你的好吃！」莫老也不怕笑話，催促寒星雨，說話直白，一點不會臉紅，也不在乎，與他的仙人之風對比，簡直令人大跌眼鏡。

寒星雨汗顏，他正要去取肉時，心中念頭閃過，念叨著，若是刀刃不在自己手中，能憑空消失就好了。

不料手中刀刃突兀消失。讓他短暫發懵，眼珠子瞪地滾圓，亮出雙手大聲道：「大爺，你看那短刃怎麼不見了？」

莫老神色淡然，只瞟了一眼就已然知道發生了什麼，沒好氣道：「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用意念收了起來。別那麼多事了，快去烤肉去。」

寒星雨心中一陣唏噓，自己剛才的確動過這樣的念頭，可那怎麼可能這麼玄乎，真就憑空消失了？他再次念頭一動，果然，掌心光芒亮起，匕首再次顯現在他手中。

「咦。」寒星雨驚異，眼中異彩連連：「我靠，大爺，我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樣，這就是有了契約的神效喔！」莫老昂著頭，閉合雙眼，老神在在。

「哇！這麼玄的！」寒星雨驚異，心中有點小激動，這真的對他意義重大。

「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能過多觸發出其他功效！」莫老沒好氣道：「不然，此刃絕不會如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一聽還有其他功效，寒星雨頓時笑得更歡了，原來還存在自身的實力問題，無法體現出其功效。他對這把匕首那是越發的愛不釋手了，他真想知道還有什麼奇異的效果。

同時，寒星雨也為其命名為；段歌時刃。段歌；是為他回歸原世界的時間短如長歌，段為短的別稱，而時皆為身處新世界的著稱，是融入世界的初稱。

莫老聽后，也是深表贊同，心中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