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自古江湖出少年
許長青看著重傷的龐河,二話不說綁了起來,可不能讓他再搞破壞了。
將到南域之時,風似綃才醒了。
南域二十八寨,寨寨不一般,橫列壯星宿,縱行見阡陌。
南域入口處。
花海甚繁,蝶蜂相和,飛鳥祥靜,似是一派人間盛景。
「這便是南域入口了,我可告訴你,你別被它的表象迷惑住了,南域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在南域你隨便吸入的一口氣都有可能中蠱。」薛居深有體會地說道。
他可一點也不想和南域的人為敵,更不用說去見奉邪那個老女人了。
「你的廢話真多。」風似綃兩手交叉,原以為薛居至少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現如今看來比陶郜還滑頭。
「你怎麼能夠那麼說呢,這可是迷花海,多少人的屍骨成了迷花海的肥料,進了口,骨頭都不給你剩下。」
他可不是危言聳聽,南域這些人一個個都怪異得很,什麼東西都敢養,越毒的東西越喜歡飼養。
「那簡單。」
聞欠吹了一下火摺子,朝著天際拋了下來。
薛居獃滯了一下,然後拔腿就跑。
「你們好自為之吧!」
就連許長青也看不下去了,這年輕人怎麼一點兒同甘共苦的心都沒有,一點兒也不像他們那時的義薄雲天。
「溜的真快。」
只見火摺子落下,瞬間點燃了花海,短短一瞬,已經燒開了半條路。
空氣中隨即瀰漫著一股子怪異的香氣,一點兒燒焦的氣味都沒有。
風似綃從懷裡迅速掏出了兩枚解毒丹,桓岳的好東西可真是不少呢。
一枚她自己吃下,一枚遞給了許長青。
「我家外孫女真好,還想著外公。」
許長青笑得合不攏嘴,瞧瞧,外孫女婿都沒有他這待遇,孰重孰輕一眼瞭然。
香氣對三人毫無影響。
「原來是一個老頭和兩個娃娃,怎麼,家裡沒人了,讓老弱病殘過來求葯?」
一聲粗獷從花海中傳了過來,透徹耳膜。
「小輩不才,北疆聞欠,求見奉邪前輩。」
「北疆風似綃,你姑奶奶可不是什麼老弱病殘,哼!」
「我就不用介紹了吧,我就一清風派的老頭,早些年做了一點事,鬧得南域人仰馬翻,老夫至今還是心有愧疚。」
說是愧疚,倒是滿臉的炫耀,一點兒愧疚之意都沒有。
粉嫩的花色散開了一角,只見一個頗為秀氣的書生出現了,書生轉著一把黑色摺扇。
「你爹呢?」她方才聽見的是粗獷的聲音。
書生一看就不像是五大三粗的人。
只聽書生開口,粗獷的聲音再一次出現了:「嘛玩意,罵人啊!」
形象和聲音完全是兩個人,這誰能想到?
「想必這就是花妖黃衣冢。」
誰能想到黃衣冢竟然是一個書生,雖是邪氣了些,但差別也太大了。
「不錯,正是在下,兩個小娃娃還想闖我迷花海?哼,笑話!」
黃衣冢運起萬片花瓣,怒出:「迷花式.高山傾仰!」
萬花沖潮而來,真像是自高山傾泄而來,厚擊不論一擊薄發。
「自古江湖出少年,莫要輕視了少年!」
四象如流,逆引而回。
少年,是少年心,少年氣,少年不屈的傲骨。
這樣的少年才是江湖一味重要的葯。
花海迷津,黃衣冢右手稍動,黃色的熒光粉末混入了花海之中。
南域之人擅長使毒下蠱,能下蠱的,就無須損耗真氣給對手。
聞欠眼疾手快,猛退一步。
身後清風徐來,吹散了花海,熒光粉末附著在黃衣冢的肌膚之上,瞬間化蛹成蝶。
黃衣冢輕輕抖落,身上的蝶蠱紛紛帶著粉光散去,化作新一輪攻擊。
「你們還真是讓我意外,不過,我既有花妖之稱,又怎麼會只有這點本事。」黃衣冢浮著笑面,右手抬了起來,食指指尖處停留著一隻棕黃色的蝴蝶。
「這還沒完沒了?」風似綃剛想運功,卻發現納虛功法一起,隱脈作疼。
無奈之下,換了一種功法。
紫色的真氣運轉在她的手心,風家被稱為魔族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其中一個便是靈魑功法,身如魑魅,攻如魍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