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言叔一家
三人回到言家,已是傍晚,言叔和紀姨也早已經回到家中,此時紀姨在廚房做飯菜,言叔則是坐在沙發上拿著紙筆寫著什麼。
「爸!媽!你……你們聽我說!」言夏喘著氣喊道。余冰聽到後面三個字,腦海不由浮現: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隨即打了自己一巴掌,驅散掉這個想法,言冬疑惑地看著余冰。
「別急,慢慢說,小語也來了?留下了吃個晚飯再走吧。」言叔看著三人,用著自己充滿磁性的聲音淡淡地說道。
言叔言建國有著清爽乾淨的黑短髮,戴著一副下半邊框的黑色眼鏡,一米7幾快一米8的身高,言叔的身材不瘦弱,反而明顯地可以看出平時有鍛煉的出來地肌肉,從剃過鬍鬚的臉上可以看出,此男子年輕時絕對是迷倒萬千少女的胡·渣男,長腿歐巴。言叔遇事總是波瀾不驚,總是那麼雲淡風輕,給人一種安全感,往往也透露出一絲絲神秘感。
言夏深吸了口氣,說道:「老爸你還是親眼看看吧,我懷疑小語他……」言夏把棒球遞給余冰,余冰點了點頭,然後調動法力往球上涌去。等了一會兒,余冰又收回法力,言叔一眼不眨地看完全程。
「哦?居然有這種事?不依靠法陣就可以將法力附於外物……嗯,這應該是7階法師才能擁有的對法力的掌控力,這也是言出法隨的一種標誌。」言叔也來了興趣,開玩笑般地說道。
「7階!小語你原來是7階法師嗎?以前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請你多多包涵,你就是我大哥!一日為大哥,終身為大哥,你做大的,我做小的!以後有事你先上!」言夏突然緊緊握住余冰地手,認真地說道。余冰十分尷尬笑了笑,雖然他也想做哥,是不是7階他自己還不知道嗎?這種事絕不能答應。余冰又看向言冬,她也睜著閃亮的大眼睛,一臉崇敬地看著余冰。
言叔接著說:「小語不是7階,這點可以肯定,但這種掌控力出現在一個小孩子身上確實匪夷所思,可能只是巧合,我這裡……」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什麼也沒找出來,「也沒有可以用來測試的儀器,試試其他簡單的法術吧,比如『踏牆而走』也就是牽引術的一種用法,或許也能得到結果,我們到屋外試試吧。」說完起身就往外走。
「你們去哪?飯菜都快做好了,呀!小語也來了,留下來吃個飯吧。」此時從廚房走出一位穿著廚房圍裙,扎著馬尾,氣質美艷絕倫的女人,看著快出門的四人說道。
「紀阿姨好,我們只是去屋外試一下爬牆,馬上就回來。」余冰回道。
「爬,爬牆?好吧,別玩太久了,菜都涼了。」婦人不解,又報以微笑說道。
『紀姨很漂亮,和言叔真是郎才女貌,言夏和言冬就是遺傳他們的吧,這家人一個比一個好看,真羨慕,真想做他們得孩子。唉,不像我,長得普通,辛好有個不輸紀姨顏值的媽,真搞不懂老媽看上長相普通的老爸哪一點。』余冰心想。如果這心裡話被父親田培聽到,他一定會說:你毀謗我,我要告你毀謗我,大家都聽到沒,他毀謗我啊!
屋外,言叔雙手交叉,沉吟道:「踏牆而走,就要改變附在腳下的法力波動,以粘性……呃,小語你就把法力附於腳掌,腳掌被塗了膠水,想象自己是一隻壁虎,然後踩在牆上。」
想象腳掌被塗了膠水,余冰感覺有些噁心,但想象自己是爬在牆上的壁虎或者是蜘蛛俠還行。隨即調動法力附於腳掌,改變波動,薄膜像水一樣覆蓋在腳掌,如果仔細一看,會有陣陣波動起伏。他一腳踩在牆上,粘住了,另一隻腳也踩到牆上,站直了身體。
「哇哦!言夏,我果然是個天才!」余冰興奮地喊道。
突然,余冰的小腰堅持不住,對腳掌法力附著也分了心,從牆上摔下,躺在地上。
「嘿嘿,叫你別得意。」言夏有些幸災樂禍,嘴上這樣說但還是和言冬一起把余冰扶了起來。
言叔蹲下身,視線與余冰平齊,雙手放在余冰雙肩,眼睛灼灼地看著余冰,嚴肅且認真說道:「確實如此,小語,你對法力的操控力可以讓你快速掌握法術,只是你的靈脈太弱,無法轉換太多靈氣,不然的話,憑藉這個能力,甚至可以比肩四五階法師。唉!可惜我現在已經無法拿起手術刀……」。最後一句話,言叔是用只有餘冰能聽到的聲音說的,裡面帶著惋惜,投向余冰的眼神帶著些許血氣,像是在看一具實驗體、一個玩具一般,看得余冰頭皮發麻,後背甚至掛上一層冷汗,彷彿言叔以前真是一個對所有生命都漠視的一個儈子手。
言叔收回目光,站起身推了推眼鏡,看著被嚇得臉色蒼白得余冰,揉了揉余冰的頭,輕咳了聲,拉回余冰的意識,說:「算了,不逗你了,我們先吃晚飯吧,但是,今天我說的話,你們三個絕不能讓第五個人知道,好好保護這個秘密,你們也不想小語出什麼事吧。」余冰三人都用力點了點頭,言叔見狀,隨後拉著眾人回到屋裡。
飯桌上,三個小孩都各懷心事,沉默地吃著飯。紀姨有點疑惑,才出去這麼一會兒,好好地怎麼變成這樣?於是開口問言夏:「小夏,剛剛你們在外面做什麼?」
「啊?啊?我,我們在……小語他……我爸說……小冬,你來說!」言夏有些慌亂地強行把球傳給言冬。
「我,我……嗚啊~」言冬著急地快哭出來了。
「哦,小語剛剛問我,下個月九月初小語和小夏入讀江榕小學的事,說是田哥讓我們兩家一起慶祝一下。小冬知道后非要和倆哥一起上學,小夏以她年齡小不同意,然後小冬就覺得委屈了。」言叔主動接下這球,面無表情地扯謊。
「是的,紀阿姨,我爸說我遠房的表舅給我家寄了些野味,還帶了幾瓶好酒,還說到時和言叔不醉不歸呢!」余冰助攻道。
「啊,是這樣嗎?那我也準備些飯菜吧,一直以來也多謝小語家照顧了,還有,小冬你還小,再過兩年就可以和哥哥一起上學了!建國,你也真是的,為什麼剛剛不跟我說一聲呢?田哥又不是在針對你酒量才帶的酒,還怕我給你加量啊?」紀姨聽后高興地說。
「酒是真不行,真不行,不行不行。」言叔慌張地搖頭,瘋狂地擺著手道。好似酒就是言叔的一生之敵。
「哈哈哈!」大家都開心地笑了起來。飯桌上充滿了快活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