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來是小癟三

操場上，姚守一背著雙手，看著面前一年級3班的全體學生，隨後拿出學生名冊，用所有學生都聽得到的聲音說：「我點到名的同學，舉起手，然後自己先凝聚靈力，直到靈脈的極限，不用緊張，按自己平時的方法來。那，現在開始，王玲玲，黃一鳴，顧濤，……」姚守一念得不慢，念到名得人都已經在努力地凝聚靈力，彷彿學生舉起手的瞬間，他就已經可以對號入座般的記下人和名，很快也就到了余冰和言夏。

余冰舉起手后，先是看了眼周圍的人，一般都是可以凝聚起像言冬足球般大小的氣團，只有一兩個甚至連靈力都沒能聚起來，他們隨著時間推移逐漸放棄凝聚靈力，眼神也漸漸暗淡下來。這個世界也有沒法力的人，大概是萬分之一的概率，有著余冰熟悉的『麻瓜』之類帶有歧視性的稱呼，與社會發展脫節的人常常遭人歧視，雖然科技發展帶給了他們一些便利，國家政策也有照顧他們的地方，但以魔法為主流的世界並不是人人都能接受他們。醫院的體檢不僅是將法師能力體質的人記錄在冊，也是為了記錄這類非法師體質的人。

余冰剛想雙手匯聚靈力，突然他感覺周圍大量的靈力往身旁匯聚而去，言夏向上托起的雙手，有著直徑一米的氣團匯聚著，他甚至還有餘力。連余冰這微弱的感知力也能感知到靈力的龐大。是言夏，余冰其實早預料到言夏的強大靈脈所能造成的景象，他苦笑著也開始凝聚手上的靈力氣團。「奈斯！比雞蛋大了一點！」一個月有餘，余冰自己的靈力氣團也成長了一分。

周圍的人也被言夏凝聚的靈力氣團震撼到了，連姚守一都在想：這尼瑪是7歲？「咳咳！都停下吧！」姚守一輕咳一聲叫停了測試。等眾人都停下后，他又往言夏所在的方位掃了眼，說道：

「剛剛你們都向我介紹了自己，現在輪到我了，我叫姚守一，5階法師，曾經上過戰場，受了無法治癒的創傷，實力已經十不存一，受到老友邀請，退役後來到江榕小學任教。你們可能不是我帶過最好的一屆，但是，是我帶過最驚喜的一屆，但願不是驚嚇，也希望我們這六年能友好相處！聽清楚了嗎？！」最後一句他大喊道。「聽清楚了！」眾人也對這個曾經5階的退伍老兵肅然起敬。

「好！現在，返回教室！」姚守一立馬說道。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這真有點上頭。」余冰揉著鼻樑，內心傳來背詩夢破碎的聲音。回到教室后，姚守一簡單說了句就開始上課，直到上到國語課，余冰翻著書，越反越不對勁，古詩詞居然已經有了！他想靠著背詩……做詩的搬運工的夢被打破，他也不可能再花時間去篩查哪些還不為人知的古詩詞。

「算了，我還有music和小說故事！」余冰釋然道。

「繆什麼克？小語你在說什麼？來幫我看看這道題怎麼解。」言夏拿著課本帶著疑惑，向余冰詢問老師留下的習題。

「哦，哦這道題啊是這樣……」

很快，到了放學的時間。余冰收拾好課本工具扔進通靈法器，廣播聲突然響起：「一年級3班言夏同學到教務處來一下！」

「嘿嘿，第一天你不會犯了什麼事吧？」余冰賤笑道。

「我哪有！說不定是今天在操場弄的動靜太大了，話說教務處在哪？」

「一樓門口往右拐，我們班是往左的。」

「行，你等著啊，放學別跑！」

「喂，你不會又想打我吧？」

言夏溜一下就跑沒煙了。余冰百無聊賴地雙手放在桌上托著臉，觀察教室的布置。課桌只有30張，一年級總共8個班，整個榕城好像都只有6座小學，榕城人口不是很多，貌似華國乃至整個世界的人口都不及前世的一半還少，這是什麼原因？正當余冰想著這些問題的時候，教室後面傳來響動。

「你個無靈者敢跑到法師學校來上學，誰給你們的資格？誰給你們的勇氣？」

『梁靜茹。』余冰心裡念到，轉過頭看向話語處。

「老二，別廢話了，這種人就不該活著！」

「老大說得對，得給她一點點教訓！」

三個熊孩子正圍著一個帶著眼鏡，綁著雙辮無助地啜泣的小女孩，她的腳邊散落著她今天剛領到的課本、紙和筆工具。「真是的，無論哪裡都有這破事~」余冰喃喃道，他站起身就對著那三人喊道：「喂！三個男的欺負一個小女孩算什麼本事！有種沖我來！」然後向教室緩步後面走去。這不是他託大，這一個月以來的鍛煉，讓他的體魄遠超同齡人，欺負幾個可能還不會法術的小屁孩綽綽有餘了，就算會一點強身術也不怕，總有薄弱的地方，更何況他還有殺手鐧。

等余冰走道小女孩身前，領頭的小孩問：「你哪個道上混的？」這時，他身邊的小孩悄悄在耳邊告訴他：「這個人我知道了，好像叫余冰，凝聚的靈力氣團只有雞蛋大小，也是個垃圾。」

領頭的小孩轉頭直直看向余冰，說：「原來你也是個廢物，念你勉強能做個法師的面上，趕緊滾，別擋道！」

「哎呀呀~你很會打嗎？會打有個屁用，出來混要講……算了，不說了，別說你一個人，三個一起上我都能兩下潦倒，小癟三！」余冰賤兮兮地調侃道，他完全沒抱著和解的態度，對這種人得先展示實力。

「我***，干他！」領頭的小孩青筋爆起，招呼另外兩個一起沖了上去。領頭的小孩第一個到余冰身前，他利用身體的慣性筆直的揮出右拳，余冰一個左閃身躲過，右手輕輕一按，這個小孩就撲倒在地，另外兩個剛走到余冰身前就看到這一幕，隨即停了下來，余冰見狀雙手伸出，一手抓住一人的衣領，往中間輕輕一拉，兩人的臉撞到一起，都倒了下去。

余冰拍拍灰塵，對著三人說：「這下知道被人欺負是什麼滋味了吧？以後可不許再欺負人了。」他走到小女孩身前，此時小女孩已經停止了流眼淚，但還在啜泣著，她睜大了眼睛，彷彿要把余冰的身影印在靈魂深處。

余冰先是從通靈法器，拿出毛巾擦掉小女孩的臉上的淚水和淚痕，然後蹲下身子去撿散落的課本工具，小女孩見狀也趕緊蹲下尋找。

「你叫什麼名字？」余冰輕聲問道。

「王……王玲玲，謝……謝謝你，田語冰。」王玲玲還有些結巴地回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叫我小語或者小冰冰就好了。」余冰微笑著開了個玩笑說。

「小……小冰冰！」

余冰臉色一黑接著說：「開個玩笑，小語就好了，以後再遇上這種事，可以先找我，或者找姚老師，再或者找言夏，我們都會幫助你的。」

「嗯！謝謝你！」王玲玲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

收拾整理完后，余冰檢查了下物件說：「課本，校牌，筆紙……嗯，就這些了，你的通靈法器……」王玲玲急忙拿出自己的通靈法器，然後又拿出一小塊藍色的晶體，說：「我有靈石！」，「嗯好，你先放進去吧。」余冰說。

就在此時，已經互相攙扶起來的小癟三人組看著余冰和王玲玲，領頭的越想越氣，青筋再次爆起，手上從自己的通靈法器生出一把經過修剪，雕刻著法陣的小木棒，調動法力往小木棒上涌去，指著余冰和王玲玲喊道：「給我去死！火球術！」

「不好！」余冰不能閃避，閃避的話這顆通木棒施展的法術會擊中王玲玲，這是哪個天殺的熊家長先教孩子攻擊性法術，不教強身術，還讓熊孩子帶上施法工具！這一擊雖然不會傷到余冰，以他的法力操控力，只需將強身術薄膜匯聚一點就能輕鬆擋下，只是可能會被擊倒，短暫失去戰鬥力。

火球飛出，余冰也已經做好躺下的準備，正當火球飛到半空中的時候，啪！地一聲，火球突然消失了。

「小語！你沒事吧！」言夏大聲喊道，從教室門口跑到余冰身前。是姚老師帶著言夏回到了教室，姚老師及時攔下了火球。言夏轉身看向小癟三人組，目露寒光地說：「你們找死嗎？」小癟三人組看向來人，都害怕得縮起身子，是那個剛來就能凝聚龐大靈力的超級天才！

「你們幹什麼！不經過允許私自帶施法工具到學校！這違法了校規！早上我剛來就說要遵守校規！叫你們家長來！」姚守一大聲呵斥道。他走上前先是安慰了被驚嚇到的王玲玲，然後包有歉意的對余冰說：「田語冰，我……」

「老師，我沒事，你先處理好他們吧。」余冰對姚守一說。

「嗯。」姚守一隨後帶走了小癟三人組。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王玲玲低下頭歉意地說。

「沒事，好了好了，你先回家吧，回家吃個飯，洗個澡，美美地睡上一覺，明天他們應該不會來騷擾你了。」余冰笑著說。接著，余冰和言夏先是將王玲玲送到門口，然後兩人也踏上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