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畫中悟道,初見虛竹
一晚過去,晨光熹微,言筎玉坐在化妝台前,盤著頭髮,帶上了銀色的冠,便也是儀錶堂堂,風度翩翩。
整理許久后,打開窗戶,窗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言筎玉感概萬千,「如有相愛之人,相濡以沫,在此處共度餘生,也算不錯。」
她出門,坐在墓碑旁,吃著蘋果。這時,天上飛下三隻烏鴉,分別停在三個墓碑上。剛想身起,自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馬上坐下,順手拿出之前在小木屋的那幅畫,盯著看了半天,摸著下巴,思考頗久。
其實言筎玉之前就有三個疑惑。第一、洞穴的洞口形狀有些古怪,但現在還無法解釋;第二、趙將軍的屍體被隱藏,疑似有人故意而為,但現在也無法證實;而第三就是這幅畫,應該也是有人故意隱藏空白處,但現在似乎有了些答案。
言筎玉看畫上三隻小鳥在湖水之上,都朝著小樹林的方向,有些古怪。
「如果三隻鳥代表他們三個逝者,指向樹林之方向,會不會帶有指引之意?」
言筎玉中心之所想。
她接著觀察,高山洞穴,似乎為發現羅竹屍骨之洞穴;畫中亭子,似乎對應的是小木屋;小鳥指出的方向,應該對應的是湖對面小樹林的方向。
畫中對應尤為相似,她決定去小樹林的方向勘察一番。走在茂密的樹林里,毫無特別之處。探查許久,發現已到紫氣籠罩的另外一邊盡頭。
言筎玉又拿出畫開始琢磨,她一直對畫中三隻小鳥比較疑惑,三隻鳥停在湖面,尾部卻朝下,感覺鳥的形態詭異,有倒飛之象,此刻突然進入畫中頓悟,畫中樹林之中小鳥眾多,此時森林大火,眾多小鳥撲火而去,死於火中,唯有三隻倒飛而出,逃到湖面,升天至雲霄之上。
言筎玉恍然大悟,「原來是蜂鳥倒飛的故事,危機之時,做出改變,可退一步海闊天空。」
她話音剛落,恢復清醒,再看此畫,又回到剛見此畫時的模樣,只剩三隻蜂鳥和一座高山。
言筎玉收起此畫,腳上赤色之氣圍繞,順勢一退,瞬間倒退五米之外,如此足神運功法,甚是奇妙。
正所謂站得高看得遠,她欣喜若狂地往高樹跳去,站在高樹上,往遠方望去,發現在不遠處有一棵藍色的樹,萬綠叢中一點藍,很是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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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樹上躺著一個和尚,好像在睡覺。言筎玉前思後想后,高聲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非禮呀!快來人啊,救救我……」
她連續喊了許久,沒人答應。
「我如此美女,喊了許久,沒人理會,真是始料未及。如此尷尬,也是平生僅見。」
言筎玉臉紅羞澀后又惱羞成怒,隨手拿出鋼筆射向禿頭和尚的方位,由於她眼力精準,找了一個暢通無阻的點,空氣子彈直接射在了和尚睡覺的那個枝幹上,「砰」的一聲,樹榦斷了,和尚直接掉了下來,狠狠摔在地上。
和尚一臉茫然,慢慢爬了起來,四處張望,拍著屁股摸著腦袋,大聲呵斥,「誰啊!敢偷襲貧僧,大膽至極!可知這裡是誰的地界,如此猖狂!還不快快現身!」
和尚還在到處張望,言筎玉又喊了一聲。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
和尚似乎聽見了什麼,朝著言筎玉喊的方向而來,走路恍恍惚惚的。
言筎玉不停出聲,和尚慢慢走近,見到言筎玉,疑惑不解。
她也打量著和尚,乍看之下,是位年輕的和尚,微胖不算很高。
她估摸著,感覺和尚有點傻頭傻腦,便盛氣凌人道:「看什麼看,看了半天一聲不吭,以為自己在動物園看猴呢!」
和尚摸著腦袋,搖了搖頭,怯聲自道:「動物園是何處?我是否眼睛花了,紫坤禁內怎會有人?我鎮守此地數十年,從未遇見此等怪事。常聽長輩所講,羅竹始祖亡於此處,難道是羅竹祖之魂魄?」
紫坤禁就是擋住言筎玉的這個紫色屏障。
「傻和尚,看見老祖為何不跪,卻在那樹上打盹,走近了卻又直視老夫,大逆不道,該當何罪!」
言筎玉順水推舟,裝了一把羅竹,隨機應變地應對起來。
和尚聽懵,驚愕失色,跪地求饒,「小兒知錯!求您看在我守山數十年的份上,饒小兒一次,以後再也不敢!望始祖原諒!」
和尚不敢抬頭,瑟瑟發抖。
言筎玉靈機一動。
「算了,看你為老祖鎮守多年的份上,便饒你一命。本老祖在這沉寂太久,好不容易轉世而出。這樣,你跟我講講外面的情況。」
和尚仔細地陳述了起來。
「古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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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五紫,勢錦皇,合日月,亂六破,平天啟。從五紫朝到如今已有數千餘年,天啟王朝強者如雲,相人境數十,人皇境十數,吾所知曉天人之上有六,元守、萬物、武神、日竹、元目、皇甫,可天下之大,隱士尊者未可知。」
言筎玉想到羅竹前輩之前是人皇境,自己應該未能達到此境界。如此誆騙和尚,不知能裝到何時?
「小兒,姓甚名誰?修為又如何?」
言筎玉想探其修為,萬一修為很高,該如何逃脫。
「小僧名諱虛竹,武藝不精,才臂神運將人之境一品,不值一提。」
和尚十分謙卑,不該大聲講話。
「虛竹?逍遙派掌門?將人境一品,下一步就相人之境,該收斂點。」
言筎玉心中掂量了一下。
「好了好了,別如此緊張,將人之境也是不易,想來應是勤學苦練過一番。老祖出世不久,修為需穩固,待恢復如初,必保爾等無憂。」
言筎玉開始安慰虛竹,主要還是心虛。
虛竹淚流滿面,「老祖放心,若有吩咐,小僧必鞠躬盡瘁,萬死不辭。」
「這坤禁在此,可有破解之法,速速告知。」
這才是言筎玉目前最該要解決的問題。
虛竹答道:「據元目師叔祖所言,無心者可過,坤眼破之可過,故兩者皆可。」
「坤眼?應該是某個機關法陣的陣眼吧。」
言筎玉托著下巴尋思著。
「那元目可告知於你,坤眼為何物,在何處?」
虛竹停頓片刻后答道:「元目師叔祖未曾提及,可史記中記載,此坤眼乃一處小竹林內,若見金竹,便可破之。」
言筎玉思索許久后,吩咐虛竹,「小和尚謹記,時下稱呼老祖為言先生,可知否?故少年模樣,為此稱呼,勿忘。明日午時,便在此處,聽候差遣。如有他人知曉,你可知後果?慎言!」
虛竹馬上跪拜,更咽了一下,「小僧定守口如瓶,翌日午時恭候始祖,不...不,恭候...言先生。」
「去吧,去吧,無需緊張。」
言筎玉揮了揮手,十分淡定。
「小...小僧告退。」
虛竹低頭離去,途中摔了一跤,不敢回頭,落荒而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