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九章 道心種魔大法,石門再開!

三百零九章 道心種魔大法,石門再開!

「徐小友真是兩個好徒弟啊!」

待到大局已定后,魯妙子這才離開島中小屋,看到眼前死不瞑目的尤鳥倦與滿臉凄慘的丁九重二人,不由開口嘆道。

紀倩恭敬行禮道:「魯師過譽了!」

對於眼前鵝冠博帶,面容古奇的老人,紀倩心中總是會有一股莫名的敬意。

「倩兒不必謙虛了,這一點你要多學學你的師父!」

見到紀倩仍在謙虛,魯妙子搖頭道,同時餘光掃過一旁尤鳥倦二人的屍體,心中不由多出一絲奇妙感受。

「倒行逆施」尤鳥倦說起來還是同輩的江湖中人,一身武功雖未得「邪帝」向雨田真傳,可亦然名列魔門八大高手之列,如今卻死在了紀倩的手中。

這一幕,甚至讓有了一絲恍若隔世的錯覺!

衣決的破空聲忽然從桃林中傳來,紀倩與魯妙子二人卻是神色如常,想來早已是察覺到了來人身形。

「邪極宗」這一代共有四人,其中尤以「倒行逆施」尤鳥倦武功最高,,次之便是「大帝」丁九重,如今二人皆已身隕,剩餘二人自然不被放在心上。

便見一道來勢絕快的人影,晃眼間抵達林外,這人身形矮胖,又是一身僧納打扮,毫無半點方外人出世氣度,反而活脫脫像個殺人魔王。

而這人正是周老嘆,只不過他這時的雙手中卻抱著一個身著綵衣的曼妙女子。

見到魯妙子與紀倩,周老嘆反而眼露驚喜,接著便忽然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咚咚咚!」

連磕了幾個響頭后,這才開口哀求道:「肯定魯師與姑娘能施展援手,救救我這師妹!」

「她這是中了血矮栗的劇毒。」

紀倩目光從金環真玉臉的黑點掠過,很快就猜出她所種的劇毒。

「懇請姑娘大發慈悲,救救我這師妹,只要能救活我那師妹,我願意將本門絕學『道心種魔大法』相贈!」

周老嘆說道此處,又是朝著眾人磕頭起來。

周老嘆與金環真二人之間的感情,在旁人眼中自然亦假亦真,只因一個人長相醜陋,而另一個人卻是嬌美可人。

兩人外貌氣質上就先天上便有所不符,可出人意料的便是二人私底下卻已締結感情,這一邪極宗四人一同造反攔江島。

他們二人自然早就聯合起來,只是不料一開始金環真便身受重傷,周老嘆見狀將其救出后,便試圖以自己的方法為其驅毒。

可這血矮栗之毒,堪稱劇毒無比,若是金環真未受重傷的話,逼出此毒自然不在話下。

可偏偏其大意之下又因中毒,在這血矮栗下待了許久,直至最後被周老嘆救出。

眼下金環真至今仍未殞命名,自然是周老嘆不惜耗費真元為其續命的緣故,只是人力總有盡時,為了救活金環真,周老嘆只得再赴攔江島。

「起來吧!」

紀倩見此,只是輕輕一嘆。

她自幼便被巴陵幫惡人帶走,自此之後便徹底沒了親人,見到周老嘆這個活脫脫惡人竟然願意為了金環真向她卑躬屈膝,紀倩一時間心底也有了一絲感觸。

說話間,便已身至氣息微弱的金環真,紀倩仔細探查后,便忽然吩咐道;「石師弟勞煩你去島內取回血矮栗解藥!」

石破天點點頭,便離開了此處。

聽到島內有解藥后,周老嘆不由眼露驚喜,可紀倩接下來卻又道:「她眼下劇毒早已深入臟腑之內,解藥不過是暫緩一段時間,仍然無法根除!」

「這位姑娘,我聽聞島上不是有毒手藥王坐鎮嗎,勞煩你請她老人家出面可好?」

聽到解藥也難以祛除劇毒后,周老嘆頓時大急。

紀倩道:「此樹是由程姐姐親手培育,只是如今她遠行未歸!」

「懇請魯師施展援手!」

聽到這兒,周老嘆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一旁的魯妙子身上。

「此樹劇毒無比,我也能無能為力!」

見到金環真玉臉早已被黑點遍布后,魯妙子也是無奈嘆道。

他這一生涉獵及廣,也通曉醫術,可也不過是為了自醫,對於金環真眼下的處境自然也並不辦法。

「若是能等到徐小友出手,你這位師妹或許才有一線生機!」

望著氣息微弱的金環真,魯妙子緩緩開口道。

「那位攔江島主?」

聽到此處,周老嘆的眼中終於多出了一絲希望。

……

半月之後,徐子義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攔江島上。

看著手中被金環真與周老嘆二人親手奉上的小冊,不由微微一笑。

「道心種魔大法」

見到小冊上六個大字,徐子義心中頗有些異樣。

哪怕是他也沒未料到,此次返回攔江島,竟然能得到這般意外收穫。

原來徐子義在楊公寶庫待了數日,待到「陰后」祝玉妍與「邪王」石之軒二人將「聖舍利」中僅存元精攝取乾淨之後,徐子義這才離去。

而在離去之前,在寶庫之內,徐子義便與這兩位魔門巨頭締結了盟約。

源於理念的分歧,徐子義與慈航靜齋之間的爭鬥,便預示著雙方日後難免一戰!

上一次慈航靜齋驅虎吞狼,想藉助高麗「弈劍大師」傅采林之手剷除自己,只是不料遭遇慘敗!

眼下隨著中原之爭愈加猛烈,以慈航靜齋為首的白道勢力自然不會罷休,徐子義也需提前做出準備。

而魔門便成為左右雙方天平最大的變數,因此徐子義這才選擇相助祝玉妍與石之軒二人。

從楊公寶庫離去后,徐子義便直接返回攔江島。

只是未曾料到,歸來后竟然有這般意外之喜!

在出手救治了金環真后,周老嘆便如約將「道心種魔大法」雙手奉上,而他們二人便決定遠赴海外,此生再也不赴中原。

在他們二人為數不多的餘生內,決定要做一對無拘無束的鴛鴦!

看著「道心種魔大法」上所撰寫的經文,徐子義眸中神光不由大盛,可是隨著徐子義愈發看下去,神色卻也變得詭異起來。

「這『道心種魔大法』的確高深莫測,只可惜……」

良久后,徐子義忽然開口嘆,只是說道最後言語中卻是稍稍多出了一絲惋惜。

原來「道心種魔大法」之所以似是從沒有人練成功過,原因很複雜,其理論則完美無瑕,基本功法立竿見影、成效卓著。

全書十二篇,首篇是「入道第一」,修的是玄門正宗心法,以建立本身的「道體道心」。

只是首篇,已令歷代魔門邪帝望門興嘆。因為夠資格擁有秘卷的,皆為天邪道派主,他們魔功深厚,誰肯廢去原有魔功,重新開始練習心法路向截然相反的另一功法。

次篇「種魔第二」。魔種和道家修真者的道胎,若如一個銅元的兩面,生命的兩個極端,生和死。道家專事生氣,什麼百日築基、返本歸元、大環金丹、從後天回到先天,始終生氣勃勃,容易為人接受。而「長生訣」正是這種功法至高無上的巔峰之作。

男女歡合、十月懷胎、發育成人,「生」的過程長路漫漫,死亡卻是突然兇猛。

亦如武曌之世的「邪帝」龍鷹,大法第一篇的道體築基由杜傲親授龍鷹,而龍鷹到十九歲方告功成,可是依第二篇修鍊,短短四十九天,便種魔成功,自此卻難作寸進,因第三篇「立魔第三」。

篇首開宗明義須將全身功法散去,以讓秘不可測的魔種能在不受玄門正宗先天真氣的抑制下出而主事。簡單點說,魔種正是死氣培植出來的「元神」,道心則為生機勃發的「識神」,只有識神讓道,元神方可脫穎而出。

而不論龍鷹當初如何洒脫,仍不敢冒這個不測之險。更何況他並沒有非修鍊魔種不可的任何理由。不過,現在他終於盡散功法,與他以某一種神秘方式結合無影無形的魔種正蠢蠢欲動。

「結魔第四」。

縱使沒有散功的難關,只此篇足令龍鷹卻步,內中描述千奇百怪種種自戳自殘、挨飢抵餓的苦行,其目的務求誘發魔種。

試問好好一個人,怎會如此自討苦吃。巧妙的是,若得遭遇來俊臣這個超級用刑高手,正恰恰「仗義」為龍鷹提供了他現時最迫切需要的服務,龍鷹終究也難以踏出這一步!

而在「結魔第四」后,還有八篇口訣,而常人莫說是走到最後,最後也不過會卡在「種魔第二」。

亦如原本軌跡中的「邪帝」龍鷹,若非在被抓前不得已盡散功法,使與他以某一種神秘方式結合無影無形的魔種正蠢蠢欲動,恐怕此生也難以修成大法第三篇。

將「道心種魔大法」的經文盡數看完后,徐子義不由輕嘆一聲。

以他如今的武學修為,也不禁被當初創出「道心種魔大法」的前輩材質感到欽佩,同時心中又隱隱有所惋惜。

而這惋惜之處,便是再也這「道心種魔大法」過於兇險,其間雖有三條路。

其中第一種是最正統的:以首篇是「入道第一」,先修行玄門正宗心法,以建立本身的「道體道心」。其後,以次篇「種魔第二」,種下魔種,獲得真陽。

按照第三篇「立魔第三」,散去全身道功,使魔種由陰中之陽化為至陽,而道心化作陽中之陰。

道心在「魔劫」過程中使修鍊者死而復生,從而使魔種向至陽無極雛形演變,直至「魔極」階段形成至陽無極;在「魔變」階段,道心可由陽中之陰轉化為至陰,修鍊者經過第二次死而復生,亦如龍鷹。

或緩慢修鍊,與向雨田一般獲得至陰無極雛形,最終在「魔仙」階段達到道魔合流、陰陽平衡,最終破空而去。

而第二種即「種他」,具體來說有三個條件,就是「種魔者」、「爐鼎」和「魔媒」。

這便是翻雲覆雨之中:「魔師」龐斑曾經走過的那條路,可惜龐斑只修魔種而不修道心。

而魔種隱含無情本質,但會追求有情的道心讓其駕馭,只不過修鍊無情魔功大成的龐斑卻沒有這個條件。

總而言之,龐斑的道路與原本第二種辦法還有所差異,所以龐斑便認為修鍊無情魔功者,若要駕馭無情魔功本身也需無情,也是需渡過情關一劫。

因此這才有了龐斑和言靜庵的交易,龐斑隱退二十年,言靜庵幫助龐斑過情關,所以言靜庵才送出靳冰雲。

而靳冰雲本來要被龐斑做成第六的爐鼎,可靳冰雲又是龐斑與言靜庵二人的愛情戰爭延續,只是使用酷肖言靜庵氣質的靳冰雲當做爐鼎,龐斑無法篤定自己最後做到無情毀掉爐鼎得到魔種。

龐斑最後退而求其次,以靳冰雲當做魔媒,讓風行烈來當爐鼎,以自身的嫉妒當做坐標保持在情慾間的清醒,從而達到毀掉爐鼎,得到魔種。

只可惜由於「邪靈」厲若海的出手,讓他功虧一簣,厲若海最後固然身死,可身為的爐鼎的風行烈卻活了下來。

讓龐斑棋差一著,被卡在臨門一腳的他,只得最後去尋浪翻雲一戰!

第二個方法看似走了捷徑,實在途中卻暗藏莫大兇險。

而第三個方法,便是「種魔者」甘願犧牲自己,將自身魔功結合全部精氣神灌頂給「爐鼎」,從而催生出魔種。

翻雲覆雨之中的「浪子」韓柏,便是因此得了大造化,被「盜霸」赤尊信將畢生凝聚的精氣神轉嫁於他,並在他體內形成魔種。

至於徐子義惋惜的原因則是,爐鼎難尋,若按照上一任「邪帝」向雨田的方法修鍊,徐子義便少不了自廢功力一途。

而以徐子義如今身至武學之境,向前探尋未必沒有前路,可若遵循第一種方法,又得自廢功力。

加之如今大爭之世,強敵在側,徐子義自然不會不智選擇這個方法。

而若走到第二個方法,龐斑的道路過於極端,與徐子義理念不符,可若另尋爐鼎的話,這大唐之中卻沒有幾個合適的人。

師妃暄固然是這一代慈航靜齋最出色的傳人,可她未曾締結道胎,根本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爐鼎。

若是在長安之行前夕,徐子義若是看到這「道心種魔大法」定然免不了心動,而眼下卻只有惋惜二字了。

歸根結底,因為最為合適的爐鼎的「揚州雙龍」二人早已被徐子義吸干功力而亡,眼下光是尋找爐鼎一途就會徹底堵死前路。

至於第三條路,眼下更是無稽之談!

只因普天之下,除去上一任邪帝外,再無人習得「道心種魔大法」了!

將「道心種魔大法」的經文緩緩收起后,徐子義卻是眼露異色,只因腰間的玉佩忽然發熱起來。

……

遠在草原盡頭,一座好似與世隔絕的氈帳外。

一人卻卓然傲立在三匹馬兒中間,一手負后,另一手溫柔地撫摸萬里斑項脊的鬃毛,神情悠閑自在,渾身卻散發著邪異莫名的懾人氣勢,彷彿是暗中統治大草原的,忽然現身人間。

這人似是忽然察覺到了什麼,輕咦一聲回頭望去,只見草原百丈外不知何時多出一行人身影。

而這群人不僅有突厥人,還有服飾明顯有異的中原人。

ps:明天請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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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從大唐雙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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