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只要我一時興起，就能一敗塗地

「刺啦~」衣服撕裂的聲音響起，莫比迪克號上，安靜，然後所有人站起，看向了白鬍子。只見此時的白鬍子，披在身上船長服，被切割出了四條切縫，而他的胸膛上，有兩道交叉而過的傷口，此時正在滲出血珠。揮出雙刀，剛剛落地，還沒來得及將白牙短刃歸鞘的斯凱勒，也是一臉震驚。她從未想過能砍中白鬍子，但是一切就是這麼發生了，看著白鬍子胸膛上流血的傷口，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攻擊，有強制命中的效果了。但是下一瞬，她就否認了，這一個多月來，每天除了航行、訓練之外，也戰鬥過，也和沃歌娜絲切磋過，但是她的攻擊，並沒有這種規則般的效果。她繼承的劍術，雖然精妙，但是...劍術就只是劍術，沒有數據化，沒有嚴格限制，也沒有...規則。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白鬍子根本沒想躲避或者抵擋，她抬起頭，看著這個有她四五倍高的「巨人」，看著他眼中，那平靜無波的眼神。「你就這麼讓我砍？」斯凱勒後退兩步，這樣，她才能不用將頭完全昂起，白鬍子看著這個少女臉上的不解，放聲大笑道：「庫拉拉拉拉~難不成你要我對一個小女孩出手嗎？你們也是，緊張什麼？」說著，他就看向了旁邊注視著他的「兒子」們，放聲大笑之間，將胸口上的血珠抹去，少女全力一擊的刀鋒，只是輕微割傷了他的表皮。眾人見狀，也都回過頭，該喝酒的喝酒，該聊天的聊天。斯凱勒繼續注視著白鬍子，說道：「那你不阻擋的話，我可以砍你的脖子嗎？」「庫拉拉拉拉~好啊！一杯酒，我就讓你砍一次我的脖子。」白鬍子肆意笑著，甚至放下叢雲切，煞有介事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隨後將一瓶酒，還有一個酒杯放在了斯凱勒面前。然後，白鬍子看向馬爾科，說道：「宴會繼續，給那個女人止血！宴會人越多越好！」馬爾科撓著自己雜亂的金髮，朝著沃歌娜絲走去，沃歌娜絲見狀，就要跳下莫比迪克號，馬爾科一把拉住了沃歌娜絲。果實的能力瞬間發動，沃歌娜絲甚至來不及拒絕，就發現自己的左臂，已經不再流血，隨後，馬爾科說道：「留下來一起慶祝吧！」不理會沃歌娜絲要殺了他的眼神，馬爾科走回白鬍子身邊，伸手為斯凱勒倒一杯酒，斯凱勒拿著刀，看著眼前的酒，又看了看躺在椅子上，甚至微微抬起了頭的白鬍子。「好！」少女的話語簡短，將白牙短刃收回刃匣，接過了酒杯，一口灌下，未曾接觸過酒精的身體，對這酒很是排斥，咳嗽間，少女生生將酒咽下。隨後抬頭，看著白鬍子說道：「一刀了！」白鬍子放聲大笑，斯凱勒已經搶過了馬爾科手中的酒瓶，自己給自己倒了起來，少女很誠實，每一次，都是滿滿的一杯。一個小時之後，搖搖晃晃的少女，拿著刀，身前是猶如接受理髮時洗頭般的白鬍子，一刀刀劈在白鬍子的脖子上。醉酒狀態的少女，甚至連刀都握不穩，更別說破開白鬍子那堅韌的皮膚了，一通操作下來，地上倒是多了不少金色的髮絲。就如同，白鬍子真的是來理髮的，而醉酒少女，就是那個理髮師。只剩最後一刀時，少女在不斷蓄力，或者說，努力穩定著自己的身形，那副模樣，引得莫比迪克號上的船員哈哈大笑，就連被強留下來的沃歌娜絲，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小斯凱勒！還剩一刀，這一次，用力一點！」一旁，同樣醉醺醺的馬爾科，甚至開始為這個揚言要砍斷自己老爹脖子的少女加油鼓勁，話語一出，不少船員也是齊齊起鬨，為少女加油。在萬眾矚目之中，少女卻是一個屁股墩，跌坐在了甲板上，隨後直接一頭栽倒，伸手下意識扶了扶歪到一旁的墨鏡，說道：「最後...最後一劍嗝~等到我睡醒...再砍....你別...別耍賴。」說著，少女就沉沉睡去，一時間，莫比迪克號的甲板上滿是歡聲笑語。沒有被酒精洗禮過的身體，第一次醉酒的時間總是特別長，當斯凱勒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接近天亮時分了。她也不是躺在甲板上的狀態，而是躺在一張躺椅上，身上蓋著老舊，但是很乾凈的棉襖。少女昏昏沉沉之間，忍著頭痛欲裂的感覺，調出了自己的系統面板，看著上面任務失敗的提示，已經灰暗下去的任務板塊，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她要很長時間，都被束縛在這副身體內了！她無力的扭過頭，看向了躺在甲板上的白鬍子海賊團船員，還有打鼾打得震天響的白鬍子，絕望，在她心中滋生。又躺了一會兒，她站起身，找到了抱著桅杆，僅剩的右手還拿著酒瓶的沃歌娜絲，斯凱勒提腿踢了踢這個女人，但是除了鼾聲，卻是沒有其他反應。少女艱難的背起這個比她高得多也重得多的女人，朝著甲板的邊緣走去，等真正到了欄杆處，一個聲音傳來：「勵志成為海軍王的少女啊！最後一刀，不砍了嗎？」斯凱勒慌亂回頭，看到了睡眼惺忪的白鬍子，以及撓著雜亂金髮的馬爾科，說道：「留著！留到我成為了海軍，再來砍！」「庫拉拉拉拉~還是不忘要成為海軍嗎？不如留在船上，成為我第一個女兒吧！」白鬍子爽朗豪放的笑聲，讓不少船員都蘇醒了過來，聽到白鬍子的話，他們紛紛看向了少女。「我是不會成為海賊的！我斯凱勒！就是餓死！死外邊，從這裡跳下去淹死，也不會成為海賊的！」少女對於成為海賊，似乎十分的抗拒，說完，她就真的背著沃歌娜絲跳了下去，馬爾科馬上跑到了欄杆處，一看，確定兩人落到自己原有的小船上，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下一刻，馬爾科的心情馬上不美麗了，因為那個美麗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少女，對他比出了一個中指。「去**的海賊，下次見面，我要把你們一個個都抓起來，扔監獄裡面！」少女捲起船錨，拉起了風帆，小船遠去，她告別時「惡狠狠」的話語，卻是在這個日出時分，為莫比迪克號增添了不少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