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萬

300萬

一個混子慌慌張張地打開了《伏光》總堂的大門「老大,老牙哥被砍死了,帶去的兄弟也被砍死了60多個。」

九龍冬倒是不在乎老牙死不死「死了60多個小弟?誰幹的?」

「金錢虎和下山虎。」

確實是金錢虎和下山虎乾的,二哥和江銘他們只是砍斷了《伏光》那群混子的手腳。真正殺死他們的是金塵武和金塵文。

「金錢虎?……下山虎?」九龍冬皺著眉頭。看著那個前來報信的小弟。

「是大清明的手下。」肥波不急不慢地走進總堂。

「本來也就以為會死幾個小弟,他小清明能耐了啊!幹了我們60號人。早知道就讓你們動手了。」九龍冬怒氣沖沖地吼道,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隨後,九龍冬給白保國打去電話。

「呦呵,老九龍是不是又想請我吃飯了!!!」電話對面的白保國一臉賤笑。

「吃屎去吧你!」九龍冬怒氣沖沖「小清明他們砍死了我60多號小弟。這事兒怎麼算?」

「你們活該!當初叫你把老牙交出來,你不交。」白保國一臉幸災樂禍「現在後悔了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我把老牙交出去了的話,就沒人再跟我混了,連自己的小弟都保不住,還當什麼老大。」九龍冬嘆了口氣。

「也就是你。要是酒缸那個講道義的混子。肯定會把人交出去。」白保國摳了摳鼻屎。

「可我不是酒缸。」

「不是你自己說要打的嗎?現在輸了反倒後悔。」

「如果只是死了老牙一個,我沒話說,但死了我60多號小弟。md」九龍冬這句話是吼出來的,聲音很大,據說當時在《伏光》總堂街對面飯店裡吃早餐的客人都聽見了。足以證明他的嗓門有多大。

兩位大佬對罵,躺槍的往往是身邊的小弟。

就拿白保國這邊來說,他已經不是第四次摳鼻屎蹭小弟身上了。他的鼻屎好像就是為吵架時準備的,一吵架准摳鼻屎,平常就不見他摳鼻屎。與白保國相比,九龍冬的素質就比較高了,他只是第三次朝肥波摔茶杯,要說前兩次扔誰臉上了,我也說不清楚,應該是大克、小克、三猛中的一個人。

「是不是不服?不服咱就接著干!!!誰怕誰。」白保國一臉囂張。

「讓小清明出來給我道個歉,再賠償我300萬,這事就算過去了。」九龍冬一臉嚴肅的說道。

「300萬。老九龍,你想錢想瘋了吧!?」白保國一臉震驚。

「300萬算低的了。我們這邊死了68個小弟,每個小弟的安家費才不過5萬。還有105個小弟都是重傷入院,我都是自己掏腰包墊著。」

「300萬,一時間拿不出來啊!」

「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300萬對於你來說就是個小數目。你一個月就賺150萬,手下還有大清明他們交的份子錢。算他們一個場子每月交6w,五個人40個場子就交240萬。你還好意思跟我裝窮?」九龍冬臭罵白保國不是東西。

「這……」白保國一時間無言以對,「要不你來我們《東和會》當會計吧!我一個月給你三萬。」白保國打趣道。

「去你媽的。老子一個月少說也有800萬收入,我去你們《東和會》當會計。」

「md,老九龍你一個月賺800萬還找我們要錢,你好意思嗎?」白保國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md,我這次可是墊了210萬醫藥費。那300萬安家費你們必須給,少一個子都不行。」九龍冬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看你,老九龍,你怎麼這麼摳門。一個月賺800萬還會差那300萬?」白保國還是覺得自己吃虧了。「小清明他們也是,沒事砍人幹嘛,就弄死老牙一個不就行了了。還砍死60多個活生生的人。」

「錢,三天之內必須到賬。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了。」九龍冬的聲音有點渾濁。

「行。」白保國答應的很痛快。

掛斷電話后,白保國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去tm的,老九龍一個月賺那麼多,上次還欠我25塊錢。真tm摳門。」

與白保國相比之下,九龍冬就顯得比較有素養了,他只是罵白保國狗東西,一個月賺390萬還在乎那25塊錢,要不是你出老千,老子根本就不會輸,以後不跟你這狗東西打牌。

「痞子,你準備好了嗎?」二哥給痞子打著電話。

「真的要這麼辦嗎?」痞子明顯是猶豫了。

「必須這麼辦。不然,你和我都得死。」二哥回應道。

「老大他真的會殺了我嗎?」

「白保國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要忘記了他開車撞東世昌的事,為了當上《東和會》的話事人,他什麼事沒幹過,他什麼人沒殺過。用『心狠手辣』來形容他一點都不為過。」

「行,我知道了。到時候通知我。」痞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就先這樣了。」二哥看了一眼身邊的金塵武他們,掛斷了電話。

「說了給我留兩個的,怎麼就一個。」二哥瞪了金塵文一眼,拿起桌子上的灌湯包就放進嘴裡「還是沈記的灌湯包好吃,油而不膩。」

「老大,費廳長真的要弄死白保國嗎?」金塵武問了一句。

「這事肯定是真的。在清河區,只有酒缸、九龍冬、白保國三人不知道這事。」二哥回應道。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不清楚。」金塵武膽怯的看著二哥。

「你說。」二哥淡淡的說道。

「當初是費廳長把你送進了苦窯,你現在為什麼還要幫他辦事?」金塵武一臉疑惑。

「我不是在幫他辦事。我只是在救自己的命。」

「怎麼說?」金塵武眉頭微皺。

「白保國生性多疑,就算我們不反他,他也會認為我們要反他,從而弄死我們。他辦事只要懷疑就夠了,不需要證據。」二哥極其了解白保國。

「白保國,他敗就敗在了『多疑』兩個字。」這是二哥對於白保國的評價。

二哥話剛說完,口袋裡一陣酥麻,緊接著就響起了鈴聲:「請你不要再迷戀哥,哥只是一個傳說,雖然我不捨得,可是我還是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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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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