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刀

補刀

「大西的事怎麼辦?」金塵文問道。

「先召齊30號小弟,隨便去砸他七八個場子,注意在道上放話說白保國和九龍冬、酒缸三人都要弄死大西。」二哥一絲不苟的說道。

「這樣不是打草驚蛇嗎?」金塵文不理解。

「三位大佬想要弄死他,他肯定想跑。」

「我們要得就是他心慌,只要他心慌了,就容易拿下。」二哥淡淡的說道,望了眼江銘「這事就交給劉常和武將軍去辦。」

「我們呢?」金塵武也想出出力,畢竟在這閑得蛋疼。

「你們另有安排。」二哥說道。

像金塵武和金塵文這種一戰成名的混子,在90年代是路邊三流混子的公敵。那些還沒有混出頭的混子巴不得遇見金塵武他們,然後抽出卡簧、小刀捅幾刀,他們天真的認為,只要自己捅了成名混子幾刀,自己也就能出名。其實每一個成名的混子都是靠自己的拳頭打下來的名號。

1995年6月14號,上午,由武常青帶領著15號小弟砸了大西兩家酒吧,一家歌舞廳。大西的手下有6人重傷入院,13人見了血。正在湖邊釣魚的大西接到小弟打來的電話后勃然大怒,一把扔掉魚竿,開著一輛黑色的猛奇小轎車就回到了清河區。

看到面目全非的酒吧,大西十分生氣,這可是他花了160萬建起來的酒吧,光是裝修就花了70萬。現在倒好,又要重新裝修了。

大西拿出手機立刻撥打二哥的電話。

「大清明,你們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聯盟了嗎?」

「我也沒辦法,白保國叫我辦你,不然他就要辦了我。」二哥說話的語氣很輕鬆。

「這……」大西愣住了,雖然他知道白保國一定會對他動手,但他是萬萬沒想到白保國會叫二哥來辦他。這可怎麼辦?

「要不我先砸你幾個場子。你這兩天趕緊刮楞些錢,準備跑路,去上海也好,去廣東也好,總之你就別回來了,白保國和九龍冬要對你下死手了。」二哥有條不紊的說道。「白保國這邊我要應付著,就先叫劉常他們砸你幾個場子了。」

「他們這麼早就要對我下手?」大西皺著眉頭問道。

「這麼跟你說吧!蔣市長和費廳長幹起來了。」

電話對面的大西瞬間就沉默了。

「不是……他們怎麼能幹起來呢?」大西一臉震驚。

「這誰知道啊?」二哥撓了撓頭「講話了,清河區是費廳長的,南海區是蔣市長的,這分得清清楚楚的,井水不犯河水。他們兩個怎麼就能幹起來呢?」

「不會是上面準備開始掃h了吧?」大西猜測著。

「現在不可能,頂多就是白保國給錢了,他蔣市長才幫忙。。」

其實二哥根本就不知道蔣市長的事,他不過是在胡說八道而已。

二哥摸了摸下巴「過幾天有機會我讓金錢虎他們送你去火車站,你就準備好跑路去廣東吧。」

「嗯!知道了。」大西回應道。

坐在二哥床邊的金錢虎和江銘都陰謀得逞的笑了笑,很是狡詐。

「有機會我通知你跑路。」二哥又說了一遍。

「大清明,謝謝了!」大西很是感激。

「咱兩誰跟誰,不用謝。」

二哥啪一下掛斷了手機。從衣兜里又掏出一盒煙來,不緊不慢的抽出一根,剛要點上。

金錢虎說話了「病房裡不讓抽煙,等下護士知道了又要罵你。」

「就是,去樓梯轉角處的廁所里抽去。」吳師爺配合著金錢虎,一唱一和。

「老子不抽了行了吧!一個破醫院還那麼多規矩。」二哥憤憤不平的罵道,然後把煙又放回了兜里。

二哥實在是無聊,看著金錢虎、下山虎和吳師爺他們仨坐在一旁打撲克,玩得嘻嘻哈哈,屬實心煩。合著老子現在要不是肋骨疼我早站起來揍你們一頓了,就你們幾個也敢在我面前展示牌技。老子不把你褲衩子輸光了,老子不叫趙清明。

「對88」金塵文扔了兩張牌在病床上。他是坐在病床上面的,不像二哥躺在床上,他的恢復力很強,折了幾根肋骨也就躺了一夜就跟沒事人一樣。至於金塵武就更別說了,他那強健的身體根本沒有生過病,免疫力極強,恢復力更強。

練武功的人和不練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樣,不論是體質方面還是抗打擊方面,練武功的人肯定更挨揍一點。

二哥望著天花板,嘆了口氣。然後拿出手機聽起歌來。在90年代,好聽的歌不過是那幾首,例如陳某某的《紅玫瑰》。二哥當時也是迷上了這首歌,不論是去哪個酒吧喝酒,還是去哪個歌舞廳唱歌,都要唱一首《紅玫瑰》。二哥經常在我面前唱《紅玫瑰》,以至於我現在都還在聽,估計已經習慣了。

《紅玫瑰》裡面有句詞說的很好,『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我覺得這句話很完美的詮釋了人性。

言歸正傳,二哥此時還在聽《紅玫瑰》,而金錢虎三人也還在打撲克,正在下山虎·金塵文扔出手中的最後兩張牌的時候,病房的門庫吃一聲被人一腳踹開了,要說這門的質量也是真的差到家了,被人一腳踹開後門上留下了一個45碼的洞。

金錢虎的反應很快「你們幹嘛?」說著就從床底把砍刀拿出來了。

領頭的青年舉起手中的砍刀,挑了挑眉「還要我說嗎?」

「這年頭小孩都出來混社會,不回學校好好念你的書,非要學別人出來混社會。」下山虎訓斥道。

青年混子很明顯是被下山虎這父親般的訓話整毛了,脫口就是髒話「cnm,你tm全家是小孩……」

「行行行,報上名來,花名好聽的話,我給你留個全屍。」下山虎·金塵文的語氣十分囂張。

「聽好了,你爺爺我叫小克。」青年混子囂張跋扈。

「你剛說啥?你說你是我的什麼?」下山虎·金塵文反問道。

「爺爺……爺爺」小克當時口不及腦。

「誒,乖孫子,等下給你買糖吃。」

小克被氣得一臉紅,「滾。」

「九龍冬叫你來的?」吳師爺淡淡的問道。

「沒錯。你們真以為那150w看在酒缸的面子上就不要了?今天要拿你的命來償。」小克一臉壞笑。

「之前我們可是坐一起談了這事的,行,出爾反爾是吧!」二哥一臉怒氣衝天,指著小克吼道:「就你們十個小皮蝦也想動我,你出外面打聽打聽,有誰敢只帶十個人來補我的刀。」

「別廢話,老子就是要你的命。」小克的眼睛瞪得溜圓溜圓的。「給我上。」

一聲令下,小克的九個人很快就和金錢虎他們纏打在一起。二哥不能劇烈運動,吳師爺不會打仗,只有金錢虎和下山虎能拿出手。

此時的吳師爺已經被兩人牢牢的按在了牆上,金錢虎和下山虎也被人圍住了,根本就施展不開拳腳。小克看著眼前這一幕,笑了笑「你剛才不是很牛逼嗎?你剛才不是說這幾個人不夠你打的嗎?慫了,你不勇了?」小克一步一步朝二哥走去。

二哥咬著牙坐了起來,忍著疼痛,一句話沒說。

小克走到了二哥的床前,正要拔刀砍人,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病房外面傳進來。

「有孩子要養,你混什麼社會?」武常一邊給人打電話一邊朝病房走來。跟在武常青後面的還有劉常和三個小弟。

武常青一進病房就看見了小克他們,「你們幾個幹嘛?知不知道他是我老大。」武常青挽起了袖子。

「想動我老大,先過我這關。」武常青快步跑到二哥床前,把小克一把推開。

「你小子誰啊?」小克怒吼道。

「老子花名『武將軍』。」

「武將軍,這花名蠻吊的嘛!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將軍『。」小克笑得很奸詐。

小克拿著砍刀就朝武常青劈去,眼見武常青沒有想躲的意思,就在砍刀要劈下去的時候,武常青往左邊一閃,小克撲了個空。小克怒髮衝冠,把砍刀一扔,隨後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拳。

劉常他們四人已經幫金錢虎他們出圍了,六對六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小克帶來的小弟已經倒下了4個。有兩隻出籠猛虎在這裡,他小克還想好?

按住吳師爺的那三個人已經被下山虎一拳放倒了,金錢虎死死的抓住了小克的手,一把奪過手中的砍刀。

「把門關上。」二哥淡淡的說道。

劉常把門一反鎖,「跪下。」武常青朝小克他們吼道。

瞬間,小克的七八個小弟就跪下了,哭著喊著求放過。

「砍刀扔了,雙手抱頭。」二哥一臉怒氣。

二哥從床上起來,小黃馬褂往身上一穿,幾分公子模樣。走到小克面前,惡狠狠的踩著小克的手,「是不是九龍冬叫你來補刀的?啊?我們弄死了老牙,他九龍冬是不是想要報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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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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