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天意難逃命該然,物是人非會故交
上回書說到,千鈞一髮,老道士救場,小道士幫忙;不料神秘人錯意傷及金蟾,老道可嘆天意。
「嗨呀!終究是天意難逃哇!!」
「哈!老胡!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還把那什麼天意啊,什麼祖師爺的掛在嘴邊么?」
那**道並未理會身後之人。
看了眼受傷的金蟾,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小道士。
臉上好似露出一絲不甘,與惋惜。
「哎——將近二十年了...你走了二十年,我也躲了二十年。到頭來,卻還是沒能躲過,這難道不是天意?難道不是命中注定么?」
那小道士見師傅不似平日里那麼威風了,欲開言說些什麼。
但看師傅有些沮喪,張了口,卻遲遲沒有發聲。
抬眼望向那伙神秘人,他們聽見領頭的和這老道的對話,也是滿心疑惑。
但也面面相覷,默不作聲。
反觀這伙兒人這一身行頭,看著就不一般:
身著墨綠色的勁裝,束袖口,綁腿腓。說白了就是束緊了手臂、小腿處,方便行動。肩上系著一個皮質的披肩。看著呢,像是為了防止在外辦事兒時碰見鬧天兒。而且這幾位身上的裝備可有不同。
這伙兒人吶,加上領頭的,分別有六人。從裝備上可以看出,好像五個是專武,一個是專文。怎麼的呢,這五個,左腰懸:拘靈縛魂索,後背負:斬妖驅魔劍,腰帶右後佩著:五雷法令!
剩的那個呢截然不同,左腰佩掛:金篆天罡尺,右腰緊負:五色敕令旗,手握:正道三清鈴,是腿綁:神行金錢咒!
那麼這伙兒人是什麼身份呢?正是那皇朝之中,司天監內——斗木使!
至於為什麼是這套配置呢?師傅說過這斗木使的規矩:捉妖縛靈,還需文武搭配。若有不測,文使先行。
什麼意思呢,說的乃是那捉妖縛靈之舉並非易事。需文武搭配,陰陽結合。若是有什麼不測之事,文使之人先行撤離,以保所見所聞。
「哎~老胡啊老胡,什麼是天意啊?天意就是你固守舊思,弄得現在一身清貧;天意就是我離經叛道,卻高官得做!」
只見那人又幾步行至院中,這才看清院內烈火酒符困惡鬼。
「喲呵!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水火釀!」
小道士一聽,心中暗道:不愧是朝廷里來的,這種不太常見的縛靈之法也能一眼看出。
老道士理了理心氣道:
「因果自有天意報,不是此時待彼時。算了,舊事不提,惡鬼之事就交由你們吧。徒兒,給那金蟾看看傷。」
「啊...好,好的。」
小道士雖是滿心疑惑,但師傅都吩咐了,就先不管這惡鬼了。
進到宋老太太的屋內,只見那金蟾還在一旁吱哇亂叫。
「行了行了,別叫了,我給你看看。」
邊往前走,就邊往上看。看什麼呢?神龕!
金光乍現,定然是來自這佛像;而這金光消逝,也必有其原!
再一看,哦——
原來是這佛像見血法相難存,自然是金光消退。
而這燈為何染上金血還未化成金呢。
聽師傅之前說過,那宋老太太上廟裡求得過一盞油燈。這燈乃是寺廟內大雄寶殿的佛前燈,早就深受佛染,自然也不受那金血所影響。
但,金蟾雖為祥瑞,也能算是妖。這血啊,滴在別處還好,滴在油燈、佛像上也罷,卻不料想有那麼一滴,滴在了燈芯上。
燈具雖然不換,但燈油燈芯本該常常更換,這一滴血下去,燈芯暗暗異變,怎麼燒都不短。
以至於後文書,染佛參道修鍊成精!
言歸正傳,小道士怎麼跟這金蟾療傷先不提,人家常年在外奔走,會點醫術療傷可是常事。
咱們先看看屋外。
那斗木使頭領一低頭,看見了一旁的銹劍:
「我說過吧,你啊,只是個看劍的護法,」
又看了看屋內的小道士:
「那正主在,你這輩子都不能如願——」
見那**道並沒說什麼。
皺了皺眉,轉頭看向了那受困於酒符之中的惡鬼,又回頭看了眼老道。和那幫手下吩咐:
「四方陣,五令旗,縛魂散氣,昭告陰司。」
小道士聽著耳熟,但也沒多管,畢竟現在不是自己捉鬼,別人如何自己管不著。而且師傅在外邊呢,他老人家沒說什麼,自己也沒必要多慮。更何況眼前這金蟾扭來扭去,不好療傷,所以並未分神去在意。
「你是看著我在,所以才用的本門之法吧。」
「哈哈哈,那是自然。這些個後輩才疏學淺,能碰見今兒個胡爺坐鎮,也正好請您點評點評他們的能力如何啊,嗯?」
只見那邊上的五人,收到上命,四武先行,立於四方。
抽出拘靈縛魂索,捆住了那惡鬼。這時文使再行,拿出五色敕令旗,插在五人之間。
待到那最後一面旗落地,酒符消逝,惡鬼哭嚎。只見其陰氣好似被那五個小旗子吸去送往地下,直至陰界。
那文使又拿著那正道三清鈴。搖了三搖,響了三響。
銅鈴不大,但響徹雲霄!震顫魂靈!
三響之後,院子里暗處走出兩個影子,隨著影子踏入亮處,幾位才看清模樣。
這倆可不是黑白無常,但也是勾魂陰司,每個地界有每個地界的陰司,造型各不相同。這倆負責維持這一片的陰陽秩序。黑白無常算是這些個陰司的頭兒。
一白一黑,一瘦一壯,一文一武。
文的乃是白衣,書生模樣,瘦弱不堪,手上拿著一個簿子一支筆。
武的乃是黑衣,捕頭模樣,壯實至極,左手上握著條鏈子拖到地上,整條鏈子頭尾皆是鉤子,頭大尾小,右手上握著的正是大鉤,身後拖著的,正是小鉤,走動起來「嘡啷啷」直響。
文職陰司看了看被捆住的惡鬼,又看了看手裡的簿子。
轉頭跟那斗木使的文使說話。
只可惜那文使不通鬼語,尷尬地看了眼那領頭的。
那領頭的一時間也顯得有點尷尬地看了眼老道,轉頭對那陰司深施一禮,畢恭畢敬的和那陰司交涉。
那麼換個視角,從鬼的角度上看這段,那文陰司說的是:
「這個惡鬼三年前就死了,只不過有人將他封住,暗中飼養。我們二人不能察覺其陰氣所在,也是一直頭疼。未曾想竟在此處。」
「我等也是來此不久,受人所託捉拿惡鬼。內情不知,但這惡鬼應當一個時辰之前就已然現身,為何二位遲遲不緝拿歸案?」
聽這話,那武職陰司有點生氣地向前走了一步。
但被那文職陰司攔住,連連擺手:
「我二人察覺此處陰氣突現,便第一時間趕往此處。但誰料剛行至此,府內金光乍現。將我二人擋在府外,實屬無可奈何。」
「原來如此,那,二位陰差可否知曉那養鬼欺天者乃是何人?」
「尚且不知,但這人定是久居於此鎮之人,三年之內我二人都能依稀感知到這惡鬼氣息,卻不能知曉所在何處。」
「哦嗚,多謝上差!」
雙雙行禮后,那文差抬眼間看見了那**道,震驚了一下。
穩了穩心神,對那**道深施一禮。
那老道見后也是還其一禮。
隨後文差大手一揮,那惡鬼陰氣散盡;武差抬手就將那鉤子扔出,勾中了那惡鬼的琵琶骨,任憑那惡鬼再怎麼折騰已然是無力回天,只等陰司帶它回去復命,受那判官裁決。
兩位陰司的事兒辦完,轉身就想走。
只聽得一聲:
「且慢!」
這才有後文書:乾坤妙法現世,方知因果循環
【作者題外話】:如有雷同,純屬巧合,純純個人腦洞,不要糾結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