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蘇秘回到家,越想越氣,小姐脾氣上來了,收都收不住。
偏偏這時候尤靜的電話打了過來。電話剛一接通,尤靜劈頭蓋臉的就來了一句,「蘇秘,你怎麼回事,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的。」
「我有義務一定要回復你的消息嗎?」心情不好的蘇秘向來是誰的面子都不給的。
電話那邊的尤靜沒想到平時文靜和善、與世無爭的蘇秘性子會忽然變得這麼硬,她反映了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蘇秘,你吃錯藥了?」
「你才吃錯藥了呢,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
「蘇秘,你瘋啦?我好心好意給你介紹男朋友,你就是這個態度啊?」
「你愛給誰介紹給誰介紹,我沒看上,掛了。」蘇秘懶得跟她廢話,掛斷電話后直接關機了。
拉窗帘、換衣服、洗澡、睡覺!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理,什麼都不想聽。
宥嘉咖啡的包間內,丁華辰將她送到這就走了,說辦完事就來接她,艾莎正好趁這個空擋約了丁容辰見面。
艾莎端著精緻的小點心,聽著悠揚的鋼琴曲,半坐在貴妃椅上,享受著下午難得的清凈。
丁容辰姍姍來遲,推門便看到這幅場景,清咳一聲,向艾莎示意他來了。
艾莎施施然起身坐好,端出長嫂風範,開門見山的搶先開口,「秘秘可是我的寶貝,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告訴你原因。」
「好。」丁容辰也不拖沓,儼然一副好學生樣坐在艾莎下首處。
嗯嗯,丁容辰的態度,艾莎還是很滿意的。
「你和劉家那丫頭到底什麼關係?」
「沒關係,劉家想要與我家結親,我們兩兄弟都拒絕了。」丁容辰言語間還不忘擺自家哥哥一道。
哦?看來丁華辰那廝也有份參與嘍。艾莎不動聲色,「那為什麼你會和她去婦產科檢查?又為什麼會與她去美國,連蘇秘父親過世你都沒回來?」
!!丁容辰登時站起身來,看來是自己疏忽了,他一直以為蘇秘只是氣他在發生一系列事情后沒有第一時間出現維護她呢,沒成想她知道了這麼多。
見丁容辰起身要走,艾莎連忙叫住他,「哎!你怎麼走啦?不問我原因了。」
「聽了你的問話,我想我已經知道原因了。」丁容辰已走到門前,忽然想到了什麼,「至於閻戲墨的事,來之前哥給我打電話交代,她的事他會親自與你說。」
艾莎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俏臉登時氣的通紅。
自己。。。。。。好像被耍了?!
「丁老二,你個混蛋!!!」
出了門的丁容辰只想第一時間向蘇秘解釋清楚,可是打她的電話一直關機。正值晚高峰時段,車輛擁擠,丁容辰堵在路上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以今天蘇秘的態度,自己不能逼得太緊,她向來怕麻煩,丁容辰真怕她為了眼不見為凈,又會一走了之。
改弦易轍,丁容辰調轉方向。
丁容辰驅車三個小時來到了z市,就算蘇秘走再遠,也會與她的母親斷了聯繫的,蘇秘的母親就在z市。
而另一邊,蘇秘迷濛間夢到了自己的媽媽,夢見她回到家,媽媽為她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蘇秘剛入座正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便被樓道里幾聲狗叫給吵醒了。於是悶悶不樂的爬出被窩,想著既然明天是周末,索性收拾東西回家住兩天。
兩個相愛的人即便鬧矛盾但有時默契使然,讓他們的選擇還是那麼的一致。
當刑煙推門看到來人是丁容辰時,說不吃驚是不可能的。向來清冷少言的性子讓她即使驚訝也沒多問,側身將丁容辰請進門內。
丁容辰將買好的保健品放在屋內的小几上,彬彬有禮的向邢煙問好。
邢煙從小看著丁容辰長大,自然是喜歡丁容辰的,要不是幾年前的那些事,她還是很滿意這孩子做自己的女婿的。
「煙姨,其實我早該來拜訪的,只是一直有事,現在才剛剛告一段落。今天才來向您告罪,真的是迫於無奈,還請您聽我解釋。」
丁容辰的話中肯有誠意,邢煙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請他先坐下,自己連忙去沏茶。
丁容辰打量著屋內裝飾,淡雅別緻,樸素清冽的中式風格,一件件陳列擺設精緻小巧,卻又不喧賓奪主,足見主人的清心寡欲,淡泊清雅。
邢煙端來一碟堅果和兩杯清茶,款款入座。
「容辰,你說吧,我聽聽。」
「三年前,母家企業分裂,舅舅奪權,京城劉家以幫助我家為由想要趁機分一杯羹,為保萬全要與我家聯姻。彼時我已經與蘇秘在一起,只是礙於母親的強勢,我們一直沒敢公開。我當時只想先穩住劉家,這時企業在美國的業務出了問題,家父讓我先去查看,實際上就是去坐鎮,謹防舅舅使手段。因為是秘密公派,加上秘秘又跟我鬧矛盾,一直聯繫不上她,想著處理完事情回過後再找她,沒成想我剛到紐約就出了車禍,家裡為了不引起企業恐慌便一直封鎖消息。劉家女兒也是在這期間趕來紐約,執意要照顧我,不過請您放心,從始至終我都沒讓她見到我的面,我轉院了。我當時行動不變,以至於沒有趕上蘇秘父親的葬禮。」
丁容辰將事情緣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邢煙的神情變了又變,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你出車禍啦?嚴不嚴重啊?」
丁容辰沒想到聽了這些之後,邢煙第一句竟然試問他傷的重不重,善良如她,看來蘇秘是隨了她的母親了,面上怎麼裝作不在乎,心裡還是很柔軟的。
「您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邢煙聞言有些赧然,瞧自己問的這是什麼問題。
「煙姨,我知道,您這是關心則亂。」丁容辰體貼回道。
邢煙聞言對丁容辰的好感有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