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死亡錄像,獄中對話

第一百九十一章:死亡錄像,獄中對話

吉姆的眼球是盜走的,而吉特的眼球則是在做手術的時候被處理切割掉的。

那麼就幾乎能夠解釋得通為什麼庫奇雅說當初和俊山做的那個交易非常恐怖。

或許是跟手術有關。

而且從結論來看,吉特的眼球應該是不符合或是失敗了。

因此他才選擇最終對吉特的孩子吉姆下手。

這也是為什麼吉特會有如此強烈的怨恨,最終死後也化作惡鬼永遠困在孽障界中永遠不得超生的原因。

而且吉特口中總是嚷嚷著的那句「都是你害的」很有意思。

這跟他所遭受了經歷的一切都有關係的。

看來這兩次車禍本身就不是意外為之,而是一次精心策劃的陰謀。

吉特和吉姆兩父子的車禍,本身就是幕後黑手故意製造的禍患,為的就是得到他們的眼球。

因此這也能夠解釋得通為什麼吉特口中會一直嚷嚷著那句「都是你害的!」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察覺了這個陰謀,只是沒有來得及告知家人就遭了罪,導致最終成為了這副凄慘的模樣。

想到這裡,林楓心中也是感覺到一陣嘆息。

一切真相大白,而且背後的矛頭和動機似乎都指向了一個人,俊山。

自己手上還有一個老式的錄像帶,錄像帶的內容林楓並沒有看過。

看完錄像帶裡面的內容,林楓應該就可以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以及一切的始末。

在正對著電視下面的位置有一台小型的錄像磁帶播放機。

那種六七十年代的老式的錄像磁帶插放機,林楓稍微檢查了一下那台機子。

讓人感覺稍稍意外的是,那台錄像磁帶播放機竟然沒有壞,在按下Star鍵之後,電源竟然接通了!

「吱吱,吱吱——!」

隨著一聲低沉且嘶啞的聲響響起,那錄像磁帶播放機讀帶的渦輪開始緩緩轉動起來。

竟然沒有壞。

林楓也是感到有些吃驚,畢竟這種六七十年代的電器在市面上可謂極其少見,有也是基本出現在那些無人問津的舊貨市場裡面。

經過幾代人的使用,這些機器通常已經老舊破損,無法啟動。

當然,也會有某些舊貨店的老闆將這種機器翻新,然後再次以二手的價格賣個當地的窮人。

他也是沒有猶豫,直接將手中的錄像帶插入讀帶的外置介面,隨著錄像帶的接入,讀帶器的渦輪開始檢測到錄像帶的運行,沒有發出吱吱的機器磨損聲。

此時,黑屏的電視突然發出一道並不刺眼的亮光。

看上去像是錄像帶讀帶成功,裡面的內容開始播放了。

林楓雙目注視著屏幕前,非常專註的觀看錄像帶裡面的內容。

黑白的影像加上那極具年代感的讀帶聲讓林楓感到一絲身臨其境。

第一個場景是在某個漆黑陰森的角落,林楓沒有辦法判斷出具體方位,只能知道場景發生在室內,銹漬斑斑的欄杆裡面鎖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臉沒有辦法看清楚,但從他一陣子站起來一陣子又坐下能夠判斷得出他處於一種極度惆悵且壓抑的心情。

那錄像帶裡面的影像是極其模糊的,錄像機在不遺餘力的讀取著錄像帶里的信息。

但林楓很難從那漆黑且模糊輪廓的環境中讀取到其他額外的信息。

過了一陣子,男人發出一陣尖銳且帶著怒吼的咆哮,響徹了整個空間:「放我出去!」

正是這樣一句話,讓林楓似乎明白了男子現在的處境以及他所身處的環境。

他在一個監倉裡面。

「放你出去?」

「你認為外面的警員會釋放有罪的犯人嗎?」

「白紙黑字寫在欠條上的條款是有法律效力的,可由不得你反悔。」

此時,陰影中又走出來了一名男子。

黑色風衣,帶著一頂低沉的圓筒帽,黑暗中沒有辦法看清楚他的臉。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從兩人的對話中,林楓似乎能夠判斷出其中一人的身份。

張三。

小賣部的老闆。

畢竟他是當初寫下欠條的人,而欠條的最後也是明確說了若張三無法及時歸還欠款,那麼債主俊山是能夠向法院提出經濟訴訟,將張三送入監牢的。

這推測合情合理。

被困在監牢里的張三低垂著頭,像是一頭斗敗的野獸一樣不甘的低吟著,屈辱的舔著自己的傷口。

從他們的對話中林楓也是可以判斷出另外一人的身份,他就是那名債主俊山。

唯一遺憾的是,林楓沒有辦法透過錄像帶看清楚他的側臉,從而沒有辦法記住他的容貌。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只要撤銷訴訟,我什麼都願意做。」

此時的張三一陣恍惚,隨之雙手緊緊握住牢籠內側的柵欄,雙膝微微跪下,淚流滿面的說道。

「見利忘義之輩的話,能信么?」

一旁的俊山似乎不為所動,聲音依舊保持著一種高冷,似乎像是一名帝王在俯瞰著跪下地下的狗奴才一樣。

「我的弟弟還在病房裡面等待我照顧,我不能拋下他不管,我不能!」

「我是一時財迷心竅才決定了賭博,我以為自己能夠有足夠的好運,贏一把就能為他湊齊所有的醫藥費。」

「我不該賭,我錯了,我該死,我有罪!」

「能撤銷掉這次訴訟嗎?我弟弟酒精中毒,現在在醫院裡面搶救,如果沒有辦法湊齊錢給他做腎透析。他會死的!」

張三此刻也是聲淚俱下的訴說著,雖然這黑白錄像帶裡面的畫面模糊,林楓沒有辦法看清楚他的臉。

但是從他的字裡行間中流露出的真情實感來判斷,張三的確是處於一種言不由衷的狀態。

梭ha一把,贏了跑車遊艇,輸了工地搬磚。

這種賭性本身就是鐫刻在人的最深層骨子裡的一種劣根。

但又有誰會意識到這一點,更何況人在被逼到絕路的一刻,他的理性也會隨著情緒的劇烈波動而逐漸失去。

此時,這種劣根就會失去理性的束縛,徹底主導人的思維,讓整個人淪為它的奴僕。

越賭越輸,越輸越賭,最終一無所有。

難道那些賭徒們腦海中不清楚這個定律嗎?

不,他們是明白的。

可他們就算是明白,也會義無反顧的壓上自己最後的籌碼在賭桌上嘗試著去翻盤,結果最終失去所有。

盼望著能夠命運女神能在關鍵時刻垂青他哪怕一次。

但他們永遠不懂的是,一切的饋贈早就在暗中明碼標價。

賭徒的運氣早就在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無腦梭ha中徹底用光,就算是極為稍有的逆轉翻盤,也不過是為下次一無所有埋下伏筆罷了。

「我可管不了那麼多,我只明白一句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不還錢,你就繼續在這裡反省吧。」

俊山也是冷冷的瞅了他一眼,隨之像降下天罰的審判者一樣毫無感情的說著。

其實這本身就是一個死循環。

欠錢不還,那是說明了他沒錢。

但是他本人卻被困在牢籠裡面,那麼他就沒有機會參與勞動工作,更沒有辦法償還債務。

「只要你撤掉訴訟,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你看可以嗎?」

「只要你撤掉訴訟,放我出去,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此時,張三已經有點失去理智,雙膝跪地,雙手伏貼,對著面前的俊山就是一陣磕頭。

「砰砰,砰砰,砰砰...」

一陣陣清脆的磕頭聲回蕩在監獄的迴廊裡面,為了他的弟弟,張三已經徹底放棄了自己的尊嚴。

願意為了俊山做任何事。

「任何事?」俊山冷笑了一聲,彷彿他本身早就料到了張三最終會有這種決定。

「當然,任何事。」張三聽到事情出現轉機,連忙繼續磕頭,那砰砰的清脆撞擊聲此刻更是如雷貫耳。

「真的?」

「真的。」

「好,我可以讓人放你出去,但是你給我記住,我能把你放出去,就能把你關進來。」

俊山冷冷的打量了一眼張三,看著他那卑躬屈膝的奴態和屈服權威的眼神,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

「現在有一件事讓你去辦,給我辦的漂亮一點。」

「什麼事?」張三心中發滲,看著俊山那有些陰鬱的表情,也是後悔了剛剛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有一件東西丟在了警局,我希望你幫我把它取回來,至於你打算怎麼做,那是你的事。」

「我只要結果。」

「警局?你要拿什麼東西?」張三感覺自己渾身雞皮疙瘩,后脊發涼,眼前的俊山完全是一名西裝革履的魔鬼!

「一顆眼球。」

「一顆眼球?」

「它在屍體取證間,地下二樓,很容易找的。」

俊山說完就冷冷的轉過身踱步離開,完全沒有給張三遲疑的機會。

屍體取證間,地下二樓!

錄像帶到此戛然而止,隨之一陣吱吱的聲音響起,畫面也隨之轉暗。

一切真相大白,一切都是俊山的陰謀,他想要得到吉姆的眼球,原因就是要召喚出真正的邪神。

到了此刻林楓算是把整件事完全理清了,以及這裡所發生的的一切。

但就在此時,林楓突然感覺到周圍充斥著一股讓人作嘔的血腥味,伴隨著陣陣惡寒。

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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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驚悚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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