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程胤的偽裝

趙炘，蔡辰皓二人思索著到底是誰給二皇子的消息。

「現在找不到那個人，不代表以後不會！但是我和表哥說的，也請表哥回去好生思量！」蔡辰皓說完就離開了。

趙炘當然知道蔡辰皓所指的是什麼，他不禁微微的嘆了口氣，道：「師父說的對！時局還不明朗，沒必要提早站隊！二皇子，三皇子斗的激烈，可誰能保證最後是哪個皇子贏了呢？」

夜裡！玄武山派的後山之處！一男子行色匆匆，穿著普通弟子的衣服。到了後山處便停下了腳步，顯然這應該是約好的地方。他站在那裡等待著，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五皇子劉鈺。

「不知何事如此匆忙！」五皇子對約他來的人道。

那人反倒是不緊不慢的，他依舊穿著他最喜愛的白色衣服。沒錯！約五皇子來的就是程胤！他這才開口說道：「小鈺呀！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久都沒主動聯繫你嗎？」

「為何？」劉鈺問，但他似乎並不是很關心。

「還不是因為你半年前多管閑事，被人知道了你膩為何去救那麼個無足輕重的人呢？」程胤說。

劉鈺顯然是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於是說道：「我也沒曾想他那麼輕易的被廢了武功。」

「就是因為你的自作聰明，導致你來山派的一年我都不敢接觸你，怕被那兩個老狐狸發現！」程胤說。

「是嗎？沒想到還有你怕的！」劉鈺說。

「而如今他們的兩位大弟子都已閉關修鍊去了，辰皓也被我支走了，兩個老狐狸忙於怎麼從鍾勝那裡拿到功法秘籍呢！看他們鬆懈了，這才過來見你一面，希望你好自為之，以後切莫要自以為是的節外生枝！」程胤說。

對此，劉鈺似乎不以為然，反倒是說道：「節外生枝？程胤長老當年不也是收了蔡辰皓為關門弟子嗎？他和我二哥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通過辰皓來了解將軍府的事情也是不錯的！」程胤說。

劉鈺只是不屑的撇了下嘴。

「明日我便去一下禁地，見一見我多年未見的師弟！你也好生待著，十二年前我就說過要輔佐你登上那個至高無尚之位！我們的約定不會變！」程胤說。

「程胤長老記得就好！」劉鈺說。

二人匆匆見過之後便分開了！

翌日，程胤來到禁地風水山。

「嗯！這裡的景色依舊那麼迷人！和二十四年前那樣，一點兒也未曾變過！好久不見啊！我的師弟，我可在這山中好找呀！」程胤來到茅草屋處，走了進來，晃悠了一圈，又說道：「看來你們在這裡過得還挺滋潤嘛！」

他審視了林亦沖，此時原本在院子里練習功法的林亦沖，見他過來便停止了功法練習。然後程胤說道：「呦！這小子還是個奇迹呀！功法這是又修鍊起來了！師弟不愧是師弟！了不得了不得！」

「沒想到你還是二十多年前的樣子！那麼令人討厭！功法不見得有長進，臉倒是越來越嫩了！師兄莫不是準備改行去哪個富貴人家…入贅啊？」馬旭堯依舊坐在院子里的搖椅上，一邊搖著扇子一邊似笑非笑的諷刺道。

「你？看看你是個什麼樣子？也好意思嘲笑我？」程胤有些惱火。

「人各有志，追求不同罷了！有人志在功法，而有人在乎的只是臉而已！」馬旭堯說。

程胤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你這個老不休，二十多年了，還是和當年一樣，一樣的討人嫌！」

「那既然如此，你為何還來找我啊？而且我想知道～你為何還敢來找我啊？」馬旭堯說。他依舊坐在搖椅上，面露威嚴之色。

「當年也是各為其主，不得已而為之！今天找你確實有事。我徒弟蔡辰皓之前去了趟江南，並且也見到了鍾勝，可是不論辰皓用什麼方法，鍾勝都執意說沒有什麼功法秘籍！而且我徒弟在那暗中觀察了近半年時間，也沒發現一點破綻！我想說那本功法秘籍是不是還在你手裡啊？」程胤說。

「哦？什麼功法秘籍？我怎麼不知道？」馬旭堯說。

「你休要在那裡裝糊塗，玄武界燼炫級的功法秘籍肯定還在你這裡！要不他怎麼又可以練得武功？」程胤指了指旁邊的林亦沖說。

「這小子能練武功可不關我的事！」馬旭堯說。

程胤微微一笑，然後靠近馬旭堯說道：「既然我今天敢來這裡，那我就要告訴你，你最好乖乖的把秘籍交予我，否則我有的是手段讓你重溫二十四年前的舊夢！」

林亦沖聽見后急了，說道：「你想對我義父怎樣？」

「哦？義父？關係不錯嘛！哦對了，忘記和你說了，鍾勝他確實皮糙肉厚，現在是完好無損，但是我不敢保證下次了，畢竟不是我親自去辦。徒兒們可能有時會失了手，那會怎樣的後果，我就不得而知了。」程胤說。

馬旭堯站起身來，說道：「果然無能之人，只會在娃娃面前耍威風！還有你說的那個所謂秘籍，我一個修鍊成玄武界燼炫級功法的人，至今卻還未曾見過！你們也就別多費心思了！」

「怎麼可能？」程胤不能相信的說。

「今天我不論你又是奉哪個主子的命，但是確實讓你失望了！念在我們以前是同窗之情，你趕緊離開吧！否則我不會像二十多年前那樣心軟了！」馬旭堯走到程胤身邊說。

毫無收穫的程胤無功而返！當然這也在他意料之中，他本來就是要試探一下馬旭堯的功法的！

「沒想到他還是那麼強！大家都一直以為那次他身受重傷后，功法肯定會大不如從前了！卻未曾想到他依舊是個禍害！」程胤回玄武山的路上自語道。

回到玄武山，程胤在自己的別院里不停的來回踱著步子！他的別院位置要特別一些，並未和寧鴻飛，高伯軒的別院為鄰，反而是距離禁地更近一些。人們已習慣了他的獨來獨往，再加上平時他忙於煉製丹藥等不太符合山派中人的作風，慢慢地人們也習慣了他的種種常人眼裡的怪異行為。

此時，一段二十多年前的場景出現在他眼前，那時他二十歲，在一次外出歷練時，他遇見了一個讓他無比心動的女子！此女子家住京都外十八里處的一個地方官的府上大小姐，芳齡十八歲。她對程胤也頗有情愫，奈何玄武山派自古就有的規定是如若娶妻，將永久離開玄武山派！

程胤思量許久，讓他最終做出了決定，那便是放棄愛情，繼續留在山派中修鍊！

一日，程胤私約那女子出來，「玉妹！」程胤喊著她，內心卻是如此的痛，是他此生都難忘懷的！

蕭玉從不遠處徐徐走來，頗有幾分優雅之氣！走到程胤旁邊，露出羞澀的神態，但似乎又夾雜著說不出的愁容！

「程胤哥！你約我來所為何事？」說完話的蕭玉似害羞的低下了頭。

「我…我……」程胤不忍開口，我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其實…我也有事和程胤哥說。」蕭玉慢慢的抬起頭來，她的臉色有些凝重！

程胤急忙問：「怎麼了玉妹？發生了什麼事？」

蕭玉抿了抿嘴，道：「我要入宮了！」

「什麼？」程胤震驚。

蕭玉緩緩的說道：「我爹讓我入宮做秀女！希望有朝一日獲得皇上恩寵，可以封為皇妃！」她的聲音如此清淡，但卻深深的刺痛了程胤的心。

「那是你想要的嗎？」程胤憂傷的問著。

「是與不是，不那麼重要了！總之我一定要去宮裡了，所以…對不起，程胤哥！」蕭玉說完轉身離去。

獨留程胤一人在此處久久未能離開，本以為是自己今天過來和玉妹告別的，當時做了這個決定內心無比的痛苦，甚是覺得對不起玉妹！而如今竟然是玉妹向自己告別，卻是那麼雲淡風輕！

此時的程胤對蕭玉不知為何沒有了一點過往的情愫，以及做決定時的掙扎和不忍。現在滿滿的都是憤恨！

三年後，不知道是天意還是緣分未盡。在玄武山派絞殺完惡魔馬旭堯以後，皇上邀請掌門寧鴻飛和此事頗具功勞的程胤！就在此時，他和蕭玉又見面了。

當時皇上宴請時，是帶著蕭玉的，顯然蕭玉當時是得寵的。她見程胤時只是微微一驚，就再沒有過多的表情了。

宴會結束，皇上已喝的酩酊大醉。蕭玉扶著皇上回了寢宮。不知為何，雖然程胤已對蕭玉沒了情愫，但是他卻依舊想贏得蕭玉的注意，甚至是對他的愛意。可是那時正當皇上壯年，蕭玉也完全沒有在意程胤，更別提什麼愛意了。

一次偶然的機會，程胤得知蕭玉為懷龍子費了不少心思，可是就是懷不上，也不知道是身體哪的原因。

對草藥很感興趣的程胤聽說后，便找到機會和她說能研製出這樣的丹藥，用於調理她的身體。

對程胤有幾分了解的蕭玉，便相信程胤是可以研製出來的。於是他們便又開始以書信的方式聯絡了起來。皇上也未曾在意，原因是蕭玉和皇上說回家省親時去廟裡遇見了送子上仙，非常靈驗。上仙要通過了解她的日常起居飲食等，研製一副適合她的丹藥。

聽聞此事皇上不僅沒有懷疑，反而高興的很。因為他也希望蕭玉能給他添個龍嗣！但是三年過去了，蕭玉的肚子卻一點動靜還沒有，這也導致了皇上對這個送子仙人的不滿，以及蕭玉也失去了信心。在蕭玉決定要和程胤斷了聯繫時，不久她就懷有身孕了。於是便沒有和程胤徹底斷了聯繫。

又過了幾年，小鈺很健康的成長著。隨著歲月的變遷，皇上也漸漸地老去，原本就此皇上小十來歲的蕭玉不免覺得內心無比的空虛。當她再次回家省親時，在老家又遇見了下山雲遊的程胤。而此時的程胤依舊那麼年輕，面容姣好。

「你還和當年一樣！」蕭玉說。

「拜見皇妃！您也一樣風采依舊！」因為有侍女和下人們都在，程胤也不好多說什麼。

「哪有！我明顯要老了許多！」蕭玉說。確實，此時年近三十歲的蕭玉，要比看起來還是二十來歲的程胤成熟了幾分。

在蕭玉回家的這幾天，程胤想著法子來看她。後來就變成了秘密私會。蕭玉無法再忍受寂寞了，便和自己曾經的這位故人開始私通了起來。

在得到一個女人被他征服的快感后，程胤又把目標轉向了只有八歲的劉鈺。

「我要輔佐你的兒子，登上皇位！」這是程胤在蕭玉床上說的話。

自那以後，蕭玉便和皇上說起，以後想要鈺兒去玄武山派修鍊。她和程胤的聯繫就越來越密切了，誰都不會懷疑一個是皇貴妃，一個是玄武山派的長老，他們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