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山盟海誓猶在耳
薛延與陳靜姝苟且之事不久就被陳老爺發現了,陳老爺逼著薛延和離,薛延心中不忍,便一直拖延著,陳老爺不願意讓自己的寶貝女兒為妾,於是便親自找到鍾璃
這日,鍾璃正在店裡忙活,見陳老爺來了,便笑意盈盈的迎上去
「鍾老闆,今日我來是有要事與你相商」陳老爺道
鍾璃莞爾一笑,端給陳老爺一杯茶水
「鍾老闆,不瞞你說,小女與令夫已經好了半月之久」陳老爺雖然難以啟齒,但為了女兒的幸福還是厚著臉皮說了出來
「什麼?」鍾璃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薛延文採過人,實在該有個好前程,老夫保證,若是你與薛延和離,定保你下輩子衣食無憂」陳老爺開門見山的說,並將一疊房產地契放在桌子上
鍾璃看著桌上的銀票,開口諷刺道
「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貓兒饞了偷口腥罷了,陳小姐若真與薛延兩情相悅,我這做正妻的,自會敲鑼打鼓的迎陳小姐進門,這銀票陳老爺留著給陳小姐做嫁妝吧,畢竟妾這個位置不好坐」
陳老爺被嗆的出不了聲,只能繼續厚著臉皮說
「看來鍾老闆是不願意和離了」
「慢走不送」鍾璃強裝鎮定的說道
陳老爺走後,鍾璃便關上了門,看著房中薛延親手寫的字畫「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直覺得諷刺無比,傷心欲絕卻又哭不出來
自戳破窗戶紙后,鍾璃與薛延見面猶如過客,鍾璃更是一蹶不振,整日里把自己鎖在家中,生意也不做了
這一日,陳靜姝找到薛延,一見面便重重的打了他一耳光
「你這個騙子」陳靜姝怒罵道
薛延也不吭聲,任由她又打又罵一通,打罵一通后,陳靜姝又心疼了起來,一把抱住薛延哭泣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打你的」
薛延見她哭的傷心,便伸手撫去她的淚水,陳靜姝握住他的手,四目相對,望著梨花帶雨的陳靜姝,更顯得嬌媚了,薛延瞬間慾火焚身,將陳靜姝抱了起來,又開始雲雨了一番
一番折騰后,薛延彷彿被抽幹了一樣,四肢無力的癱在床上,此時美人在懷,而陳府錦衣玉食,這樣的日子,是薛延不知盼了多久才盼到的,面對著這樣的好日子,自是心滿意足,不願再回到那個窮酸的小破屋
「你什麼才能娶我過門啊,我爹說了,要是你娶了我,保管你官運亨達,此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陳靜姝靠在薛延的胸膛上,說道
「鍾璃懷著身孕呢,一切等她生下孩子再說」薛延道
「可是我等的了,我腹中的孩子等不了啊」陳靜姝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薛延震驚的看向她,轉而說道
「可是鍾璃不願和離,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不願意和離,那你就休了她啊」
「鍾璃恪守本分,未犯七出之條,我若是休了她,只怕會被世人恥笑」
聽到此話,陳靜姝立馬生出一計,然後伏在薛延的耳邊,小聲的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陳靜姝的計劃,那就是「捉姦」,此捉姦非彼捉姦,提前在鍾璃喝的茶水裡下蒙汗藥,再找來一名男子,讓那男子與鍾璃睡在一起,然後讓薛延再回家捉姦,這樣一來,坐實了鍾璃偷人的罪名,就名正言順的休妻
薛延聽罷,心想既然已經與鍾璃撕破了臉,夫妻之情也走到了盡頭,無毒不丈夫,不能讓鍾璃成為自己財運亨達的絆腳石,便同意了陳靜姝打計劃
薛延回到家后,趁鍾璃不注意,將蒙汗藥偷偷放她的茶水中,鍾璃喝下了茶水后,便倒頭而睡
這時,陳靜姝將那名男子帶了進來,將二人衣衫解開
黃昏時,蒙汗藥藥性退去,鍾璃緩緩醒來,見床上躺著一陌生男子,嚇得尖叫不止,此時,薛延推門而入
鍾璃衣物被褪去,胸前只掛著一塊肚兜,見薛延到來后,頓時羞紅了臉,百口莫辯,而薛延也裝作一副震驚的樣子,大罵二人,那男子也按照計劃到處傳言,說鍾璃不守婦道
夜晚,鍾璃靠著床邊掩面痛哭,這時,薛延拿著休書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碗葯
見到休書的那一刻,鍾璃也明白了白天發生得一切,頓時心如死灰,心如死灰般看著眼前這個人面獸心的丈夫,不由得冷笑
「你笑什麼」薛延被這一笑,嚇得心虛了起來
「薛郎啊薛郎,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我從未了解過你,為了這一封休書,演這麼一齣戲」鍾璃冷冷的看著他
「是你自己不守婦道,這一切與我無關」薛延見事情敗露,連忙否認
「你手裡端的是什麼葯,你是想置我於死地嗎」鍾璃冷冷的問
薛延端著葯,一步步的靠近了她,一瞬間就扣住了鍾璃的脖子,將那葯狠狠的灌了下去
「鍾璃,你別怪我心狠,這孩子是個累贅,喝了它,我們就都清凈了」
鍾璃被葯嗆了好幾口,掙扎中,打翻了葯碗,可藥性過於猛烈,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霎時間,鍾璃便覺得腹痛難忍,腿下流出了一灘又一灘的血,鍾璃疼倒在地,雙眼惡狠狠的看著薛延,薛延也被這觸目驚心的場面,嚇得愣在了原地
薛延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見鍾璃雙目赤紅,惡狠狠得盯著他,在地上和著鮮血,一步一步的朝他爬去……
「薛郎啊薛郎!你怎能如此狠心對我!你怎能如此狠心對我」薛延被嚇得跑了出去,鍾璃也疼暈了過去
當晚,那名誣陷鍾璃的男子被陳靜姝帶到了一座破廟
「你做的很好」陳靜姝一臉妖媚的看著他,慢慢的褪下身上的外套
「多謝小姐」男子見到陳靜姝褪下衣服,眼睛都看直了,陳靜姝走近他,挑起他的下巴,問道
「你覺得我漂亮嗎」
「漂亮漂亮,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美人了」男子忙不迭的奉承道
「想要嗎」陳靜姝靠近他的耳朵輕聲問道
男子彷彿全身酥軟一般,被勾的咽了咽口水,猛點頭
陳靜姝詭異的笑了一下,只聽見一聲慘叫,那男子心口被狠狠的插上了一刀,陳靜姝把刀抽出來,又重新插了進去,用力在心口一轉,鮮血濺了出來
男子應聲倒地,陳靜姝譏笑道
「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事兒辦完了,你也就沒什麼用了,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的」
男子直勾勾的看著她,陳靜姝被這雙眼睛盯的發毛,直直拿刀刺了下去,鮮血濺在她手上和臉上,陳靜姝舔了舔手上的血,黑夜中,亮著一雙藍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