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混沌碎片
蘇酥看著江念柔另一番模樣，滿眼都是天真爛漫，略施了胭脂，更是襯得粉嫩嬌俏。
只是為什麼是這番樣子，混沌碎片里不是絕望的情緒，而是輕鬆愉悅。
蘇酥看著江念柔拉起自己的手，往前方跑去，兩步一回頭，生怕她跑了。
「阿妹，跟上。」
少女的眼裡盛滿了美好，提著衣裙，踏上青石板。
蘇酥一路跟隨。
陪著她吵吵鬧鬧，逛逛花市，吃點街邊販賣的小吃，一切都如此愜意歡樂。
一夜之間，變故突生。
兩人返途，高高的高牆之內傳出銷煙的氣息，濃煙滾滾，火光印起，牆內漫起熊熊烈火。
慘叫聲四起，那扇大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兩人趴在牆壁，通過縫隙，看到族人淹沒在火海中，絕望又慘烈。
鋪天的絕望情緒湧起，分不清是恨意還是怨意，蘇酥動不了，身邊江念柔陷入魔怔，用手指扒著牆壁，鮮血從指尖留下，沒有撼動這座牆壁。
為什麼要這樣子。
江念柔痛苦地蹲在地上。
這就是主角，總要有一個凄慘的過去，只有命中注定的另一個主角才能互相救贖拯救。
蘇酥自認骨子裡是個涼薄之人。
記憶里的畫面，似乎重蹈覆轍。
不過這一次，蘇酥扶起她，湊在她耳邊說道：「因為你是女主角。」
混沌碎片裂開，化為烏有。
江念柔睜開眼，夢中的感覺還歷歷在目，江念柔張開手掌，想要握住什麼，什麼也沒留下。
蘇酥早就溜之大吉。
好險，差點掉馬甲。
蘇酥這位反派女配的另外一層身份就是女主年少的小妹，年少時兩人是閨中密友，誰知，後來兩人各自離散。
再次相見，兩人已經是不相識，反而反目成仇，走上敵對。
最終在反派女配不斷作妖之下，江念柔終於大義滅親，與男主合力將女配誅之。
但江念柔作為女主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哪怕女配作惡多端，但想起年少情誼，難以自拔，跟男主生了嫌隙。
這也是全文的虐點，也是男女主感情的煉金石，讓男女主真正明白互相的情意。
說白了就是個工具人。
天色漸曉。
白露仙子一到洞府就察覺到不一樣，連忙順著痕迹，尋到了江念柔之處。
江念柔聽到外面有人喚自己，這才敢出來。
「白露師叔！」
江念柔精神緊繃，看到她的一瞬間徹底放下心來，連忙把昨夜的事情如數說了一通。
白露聽到之後，沉思了一會，安撫住江念柔，開口道：「不要怕，師叔會處理好的。」
白露把江念柔處置好之後，就來到了洞府之內，裡頭亂糟糟的，東西扔了一地，但是珍貴的東西半點也沒有丟，只是地上有些餅乾碎屑。
白露眼神一暗，不知道是想到了何處，施了一個法術，把洞府恢復原樣。
另一邊，江念柔突然發起熱，似乎是因為芥子空間里的混沌碎片，導致她有些神識受損。
江念柔混混沌沌了好幾天，醒來時，已經不知身在何處，白露師叔不在，一位素昧蒙面的師姐在旁邊照料，看到她醒了過來，倒是很歡喜地出門報信。
江念柔亂糟糟的，腦海還在神遊，捋了捋之前的事情，分不清真實與虛假。
白露師叔進屋，坐在旁邊。
「我這是怎麼了？」
江念柔抬頭問道，不解。
「你這是被芥子空間的混沌碎片傷到了。」白露仙子開口，「也是怪我，忘記跟你說混沌碎片這回事了。」
江念柔有些迷糊，直到白露一點一點跟她講明白，她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真是命大。
「秦長老。」
外頭傳來聲音，江念柔心中一緊，那個沒見過幾面的師尊來了。
「你就是這樣把她照顧的？」
秦天逸皺眉，看著白露，似乎帶著責問。
「秦師弟，這是心疼弟子怪我了？」白露仙子輕笑，開玩笑地回道。
秦天逸不語，看著躺在床上的江念柔，腦袋裡有些鑽心的疼痛，似乎只要靠近她才能變得緩和。
秦天逸眼神漸漸暗了下來，探究地看著她。
江念柔被這麼一看，感覺呼吸有些急促，腦袋開始暈乎乎的。
「秦師弟！」
白露的聲音響起，打斷江念柔的心緒，清醒出來。
秦天逸似是警告地看了白露一樣，隨即轉身離去，只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話。「天資峰的東西隨便用。」
江念柔心中有些不舒服，是你自己要收我為徒的，擺這麼一張臭臉給誰看，跟你吃虧似的。
江念柔轉念一想，好像真的是自己賺大了。
白露仙子欲言又止，看著秦天逸的身影離去，轉頭看著江念柔溫柔地說道：「念柔師侄，好生修養。」
又叮囑了許多注意事項，江念柔一一應下。
蘇酥打聽到江念柔病了，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那些混沌碎片這麼厲害。
蘇酥冥想，沒有感受到自己身體有任何不適，睜開眼就看見小太陽在自己面前晃動著，身邊加滿了小太陽。
蘇酥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從芥子空間里沾了一絲混沌碎片氣息，氣息剛觸碰上小太陽，一瞬間就消失殆盡。
小太陽乖巧地探出花頭，搖了搖頭，想要得到鼓勵。
蘇酥心情不錯，很有興緻地給它灑了點水，小太陽感受著沐浴，抖了抖身體。
怎麼跟外頭的狗洗澡一樣。
蘇酥覺得有些不忍直視，不想去看。
突然想起什麼，往肖陽的居所尋了過去，落了個空，居然不在，蘇酥只好詢問管事他在哪，得知肖陽正在調教自己交代給他的那些「男寵」。
蘇酥離開的腳步一停，又轉了回去，她倒是想看看他怎麼個調教法子。
推開一處小院的屋子，此處荒涼偏僻，偶爾還能聽見幾聲烏鴉叫聲，像極了某些行兇之地。
蘇酥一進門就嚷嚷道：「噶子！肖陽！肖護法！」
沒有得到半點回應聲響，蘇酥覺得不對勁，立馬回頭，身後的大門已經緊閉。
「第三次了…」
蘇酥語氣帶著怒氣。
一時之間周圍的事物四分五裂，天空的烏鴉全部落下，死狀慘烈。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惹啊？」
蘇酥用手勾了勾髮絲，眼角泛紅，眼神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