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發現

「別再試圖說服自己了，那就是他做的。」

陌生男子輕輕的笑了，似乎在嘲笑你的愚蠢。

「是你在妄想說服我！」你壓抑著劇烈的疼痛，連說一句話都消耗了大量的能量。

高瀾奕和田言皓的聲音虛虛實實，離你越來越遠，彷彿置身於一個虛空的世界。

「呵…愚昧。」

「你遲早會相信這一切。」

陌生男子的聲音消失了，只留下你漂浮在半空中。

「這是哪裡…放我出去！」

「………」

只有無盡的沉寂。

空蕩和無邊的死寂環繞著你，這裡的空氣都帶有一層薄霧，勒的你喘不過氣。

你捶打著牆壁，口中絮絮叨叨抱怨著雲境的一切，也不管是不是大不敬的話了。

「慫b，滾出來！」

「你讓那麼多人陷入幻境承受痛苦，剩下的19個人都是你殺的吧！」

你胸中的火在燒，像扭曲的人臉一個接一個地往頭頂上竄。

你察覺到背後似乎有流動的凶煞氣息。

「噗！」

你揮動著刀尖，迅速轉身猛插下去，濃重的灰霧從胸口的霧洞中一股接一股地湧出。

幻境中傳來一陣陣低吼，「小子，敢用激將法逼我出來！你有膽，就怕要沒命！」

黑影聳動著身體，不時發出一聲聲低吼。

虛空中的縫隙開始湧出一股股帶有霧的風，像是有目標一般，追隨著黑影，纏繞在他身上。

黑影伸出手，手中的霧化作一柄長劍，劍鋒帶著光茫，在霧中劃出一道道「血痕」，直直向你刺過來。

胸中的怒火還在燃燒，給了你無形的力量。本身弱小的你不知哪來的勇氣，揮動著手腕，硬生生接下了這一刃。

強大的風力使你向後退了好幾步，刀尖在你的手心生生刺下一個血洞，疼痛深入骨髓。你接過刀刃，用盡全身的力量轉動刀身，刀刃又轉身刺向了黑影。

「可惡——」

黑影帶動著周邊的風，身形向上猛的一竄。

這一竄，劍鋒正好刺在了他的胸口，用自己的力量殺死了自己。

「呵——」

黑影試圖抵抗，空氣中的霧氣交叉變換，手指一捻，周遭空氣瞬間下降好幾度，冷得你開始顫抖。細微的薄霧突然化作短劍，密密麻麻的像你刺過來。

「即便我死了，我還有許多分身，你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今日我就算和你同歸於盡，也要殺了你！」可劍鋒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黑影的力量開始下降，話音未落就消失在了幻境的縫隙。

許多個分身？

一個念頭在你心中蔓延，剛剛陌生男子聲音明顯是從幻境的空隙中傳來的，而不是黑影！

你沒有力氣了，只能痴痴的癱坐在地上等待著劍的襲擊。

黑影消失，短劍的力量大不如那柄長劍，刺在身上雖痛卻沒有太多傷害，全都「啪——」地掉在地上。

頭又開始疼痛，你捂住耳朵，想試圖減輕頭痛帶來的耳鳴。

天不隨人願，你的頭顱像被撕成碎片一般炸裂的疼痛。

「咳…咳咳……」

咳嗽使你的疼痛更加明顯。

眼睛漸漸的模糊，黑影向你的眼中聚集，眼前越來越黑，直至暈了過去。

「陳郁…」

「陳郁…」

「陳郁！」

「……」

一段炸裂聲響起，眼中終於出現了光明。

「啊…！」你像做噩夢一般的驚醒過來，不斷的喘著粗氣。

累，真的好累。感覺渾身的肌肉都在向下墜一樣。

「你怎麼樣？」

一抬頭，正好對上高瀾奕的眼睛。你急忙躲開。

「沒事，我好像做了一場夢，那個夢好真實。」你回憶剛才在幻境中發生的事，卻發現頭又開始痛了。

「在幻覺中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能回憶，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於蘭道。

你看這面前有一點眼熟的面孔，這不是於蘭嗎：「於蘭？你醒了？」

「我沒事，現在重要的是你，好好休息。」

大家客套了幾句，囑咐你好好休息，便關上門不再打擾你。屋子裡只剩下你和高瀾奕兩個人。

你將掉落下來的三塊血石遞給他，指尖傳來的溫熱氣息讓你有些尷尬不已。

你撓撓頭，轉過身枕著胳膊，「那個，我睡會兒。」

「好。」

「啪嗒——」高瀾奕已經走了，你的心中卻盪起了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