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浴血重生洛哈特
我叫洛哈特,吉德羅·洛哈特,國際知名人士和作家,梅林爵士團三級勳章獲得者,反黑魔法聯盟榮譽會員,五次榮獲《巫師周刊》最迷人微笑獎。著有《吉德羅·洛哈特教你清除家庭害蟲》,《吉德羅·洛哈特系列》。
其實我一直認為即使有著這些前綴,但是我還是被人看輕了。我人生中最頂點的時刻就是我被分院帽分到拉文克勞的時候,天哪,那是別人家的孩子才能夠去的地方,而我們家裡,祖祖輩輩都是赫奇帕奇。
當我取下分院帽,向著那個長桌走去的時候,我以為我可以迎來一個光明的未來,一個暢遊在書籍的海洋,向著如饑似渴的求知慾發起挑戰,一生無悔地追求智慧的未來。
但是我以為終究是我以為,該死,魔葯課的配方怎麼這麼難背;該死,魔法史的催眠攻勢怎麼那麼強;該死,為什麼我就是無法在星象中尋得啟示。
梅林啊!你為何要將我放在拉文克勞,你為何給了我希望卻又狠心地將它掐滅,我唯一能夠掌握的便是魔咒課,但是我的魔咒還是要比同齡人的弱很多,直到我學會了遺忘咒。
畢業后的我,因為成績太過於糟糕,所以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作,於是我終日在三流的酒吧里揮霍著我不多的存款。
今天,一個臭烘烘的粗魯巫師喝醉了,一直拉著我吹噓著他上周是如何殺死一隻食屍鬼的,他的故事十分的驚心動魄,從它沾滿污濁血液的繃帶上,我可以看出他的故事的真實性,但是在喝完最後一口酒以後,他卻狠狠地羞辱了我。
「哈哈……嗝……哈哈,這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你們這些在這裡終日買醉的廢物,只能像個娘們兒一樣,在這裡聽我講故事。」
他最後倒在了酒吧後面的巷子里,唯有遺忘咒,唯有遺忘咒是我最後的驕傲,我敢說我的遺忘咒甚至可以和神秘人相媲美。死酒鬼,你的下半輩子就在尋找自己的過去中度過吧。
白瞎了他這麼會說故事,咦?!也許我可以……
數年以後,我獲得了以往難以奢求的名望與財富,雖然我的魔法很差勁,但是我的文筆很不錯,要是我是一個麻瓜的話,指不定還能成為一個小說家。
這幾年我時常守在魔法部的出入境處,因為我知道,總有些自以為是的巫師喜歡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去探索險境,去奔赴冒險。他們都有一些共同點,一是他們都很喜歡誇耀自己的戰績,二是無論他們在國外遭遇了什麼,都是情有可原。他們,便是我財富的來源。
但是隨著我的名聲一天天的升高,我的內心卻一天天的變得不安,我寫的故事從來就沒有人親眼目睹過,最近這幾年已經開始有人懷疑了,要是有人發現了我的所作所為,那麼阿茲卡班將是我唯一的歸宿。
我得想些辦法……
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我真是天才!雖然有傳言說這是受過伏……神秘人詛咒的職位,但是神秘人已經快死了十來年了,那些個蠢貨仍然諱莫如深,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唔,順帶把我的書定為教材,這樣子又可以賺一筆了。
……
雖然前幾天的簽售會鬧出了不小的亂子,但我還是成功和哈利·波特合影了,這足夠我上《預言家日報》的頭條了,要知道上一次上頭條還是幾年前,我發新書的時候。
今天是我的第一堂課,唔,我任何一本書里寫的內容就足夠教他們一學期了,雖然事情都不是我做的,但是裡面還是有很多對付怪物的要點,只要提取出來就足夠他們用的了。但是要點太少了,省著點用吧。先出套卷子,看他們的預習情況怎麼樣。
嘖,那個叫李淳風的小鬼是什麼眼神,看不起我嗎?要知道我可是梅林爵士,算了,一個小巫師能懂個什麼。咦?他手裡的那封信怎麼好像在發光?
啊,頭好痛,我在哪?
我四下望望。
這是我的教工休息室,我剛才不是在上課嗎?
算了出去看看吧,希望不要是我睡過頭了。
我打開了休息室的門,發現走廊里空空蕩蕩的,一個學生也沒有,這可真是奇怪。
我在走廊里走著,低沉的夕陽透過走廊的窗戶映照進來,剛剛不才到下午嗎,怎麼現在已經到傍晚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來到了大禮堂,路上還是沒有看到一個人,空空蕩蕩的禮堂顯得很詭異,通常這個時候正是用餐的時候,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會在這裡吃飯。
我開始有點慌了,我一面在城堡里走著,一面大喊著:「有人嗎?有沒有人?」然而回答我的只是若隱若現的回聲。
霍格沃茨的城堡空曠而寂靜,我從未見過它這個樣子,以往熟悉的校園在我的眼裡開始變得陌生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霍格沃茨有著鄧布利多坐鎮,不會發生這種怪事的,一千年了,除了少數幾次封校的時候,不,即使是封校的時候,也會有教職工在這裡坐鎮。
就在我一邊尋找活人,一邊胡思亂想的時候,太陽悄悄地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輪猩紅的月亮,今天的月亮可真是奇怪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月亮,這妖異的月光配上空空蕩蕩的城堡,使我背後一陣發涼。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禮堂里似乎傳來了響動。
終於遇見活人了,我要好好問問,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來到禮堂,映入我眼帘的是一隻巨大的狼人,不對,說是狼人也不對,狼人的圖片我見過,只是一隻像是狼的人,然而眼前這隻,完全是一隻人形的巨狼,不是普通的狼人,難道是酋長?而且他身上還沾滿了血跡,我盡量不去想血液的來源。
我悄悄地轉身向後離去,盡量控制著腿腳不要發抖,但是,我還是聽到了身後的巨物轉身的聲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后,我看到一隻巨大的爪子透過我的胸膛,出現在我的眼前,強烈的劇痛傳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瘋狂地拍打著,慘叫著,好一會兒過後我才發現我正躺在我的教工休息室的地上,我摸著自己的胸膛,沒有傷口,衣服也是完好無損,原來是夢啊,好久都沒有做噩夢了,希望沒有人聽見,對了,該上課了。
我整理好衣物,走了出去,低沉的陽光從走廊的窗戶映照進來,一夕殘照溫暖著空無一人的走廊。
……
不知道是第幾次了,被利爪撕裂,被獠牙啃噬,被腥臭的獸軀撞碎內臟。我彷彿是陷入了一個永無止境的輪迴,無論經歷了怎樣的過程,都是同樣的,始於夕陽,終於死亡。
因為太多次的折磨,所以對於現在的我而言,疼痛,並不是值得一提的事。
絕望才是。
無數次的嘗試,無數次的反抗,終究是以失敗告終。
沒有連接飛路網的壁爐,空空蕩蕩的貓頭鷹巢,無法使用的飛天掃帚,不存一物的夜騏馬廄,寂寥無人的車站,無法穿越的禁林。
或是被那隻狼人酋長殺死,或是戰戰兢兢地躲藏到黎明前的一刻,一剎那后,又會回到夕陽下的休息室,從地板上醒來。
我被困在了這個名為霍格沃茨的噩夢裡,出不去了。
但是也不是一點收穫也沒有,至少我知道了,被放入我的休息室的東西,是不會被重置的。我曾經想自殺,就此不再醒來,於是我試圖將那隻狼人引到了休息室里,想讓它在我每次醒來之前就將我殺死。這樣也許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但是他永遠只在門口徘徊,不進來。
「你這個骯髒的畜生!你來啊?!你進來啊?!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樣,將我撕成碎片!你來啊!!!」在多次嘗試無果之後,我絕望地癱倒在地上,發了瘋似的用魔咒攻擊著它,但是,我的魔咒實在是太弱了,所掌握的惡咒也不多,對於它來說毫無影響。
而我的遺忘咒,對於一隻野獸而言也完全沒用,因為,狼人子在滿月時本來就是順從著獸性行事,失去記憶的狼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不知過了多久,在某一天我醒過來之後,我冷靜了下來,我似乎抓住了什麼,我可以從這裡攻擊到外面的野獸,而它不會進來。
我一切都嘗試過了,但是,我似乎從來都沒有試過。
殺死那隻野獸。
從我在休息室里醒來,直至太陽落山的時間段里,那隻野獸是不會出現的。這之間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所以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日子裡,我都會在醒來的時候,就馬上趕到圖書館里,尋找我需要的書籍,然後整晚整晚地學習著知識,有了問題就寫在本子上,第二天再出去尋求解決問題的書籍。
只有我的休息室內的物品不會被重置,看完的書直接扔出去就是了,它在第二天就會回到圖書館內。
我無休無止地翻閱著書籍,學習著知識,托重置的福,我現在完全不需要食物與休息,反正在醒來的時候,我的身體會回到最好的狀態。
說來也諷刺,我現在過的日子,是否就是我在被分入拉文克勞時所憧憬的?
書籍的海洋
如饑似渴求知慾
無悔地追求智慧
可惜的是,我的憧憬中可沒有在房門外不停徘徊的野獸。
無休止的學習並沒有給我帶來多大的幫助,在無盡重複的歲月里。圖書館,禁書區,拉文克勞的藏書室。一共三萬九千二百五十八本書,我全部都翻閱完了,不說爛熟於胸,至少知識算是熟練掌握了。
可惜,除了遺忘咒,還有在禁書區角落裡淘到的鑽心咒,其他魔咒的威力還是只比三年級的學生好一點。
沒錯,在禁書區里,我學會了三大不可饒恕咒,我也終於發現了自己可以正常,不,超常發揮的第二種魔咒,鑽心咒。可惜用在野獸的身上,只能夠讓它頓一頓,很快它就會適應這種疼痛,然後更加憤怒地發動攻擊。真不愧是狼人啊,不過,這大概已經超越了狼人的表現了吧,畢竟,狼人也是人變的,同樣受不了鑽心咒。
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許多魔葯也學會了製作方法,包括狼毒藥劑,我是真想給它灌上一劑,好好問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或是用新學會的厲火燃油,給它好好地做個皮毛打理。
可惜斯內普的辦公室,草藥溫室,甚至禁林里什麼也找不到,就算現在的我閉著眼睛都可以調製狼毒藥劑和厲火燃油,但是沒有材料,我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來。
不過我發現了一本奇怪的書,說是書不如說是從書上暴力撕下的殘頁,總共只有三頁紙,其中就包括了扉頁與目錄,真正記錄有內容的就只有最後一頁。
這是在一本有關於神奇生物的書里發現的,似乎是被當成了書籤夾在了書里。那似乎是一個獵人的筆記,扉頁是一個類似於倒吊人像的圖騰,而目錄的那一頁上寫著:
內臟攻擊·································1
閃躲步法·································2
狩獵武器應用·······························3
狩獵武器維護·······························18
工廠設備使用說明·····························24
餘下的文字被某種血污所覆蓋了,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不過反正是目錄,也沒有什麼用,而那最後的一頁紙便是記載了內臟攻擊的書頁。
雖然上面的描述的技巧很是絕妙,如果按照上面的技巧攻擊,只要夠得到,只要有恰當的時機,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破壞一個生物的臟器,這對於大多數生物而言,不啻於必殺一擊。
但是這個技巧在最開始就存在一個問題,要怎樣才能夠徒手插入一個生物的軀幹內?你以為你的獵物都是史萊姆啊?!
……
我也許是瘋了,也對,在遇到這種情況,我或許是早就瘋了吧,只不過是到了今天才反應過來。
我照著書中的方法,一次又一次地向著野獸的身軀插去,至於結果嘛。要麼是被它一爪子削斷手臂,要麼成功地碰到了對方的軀幹,然後自己的手指被那堅韌的皮毛震斷。最後總是會被它殺死,但是我也每次都樂此不疲地嘗試。
反覆死了很多次,在某一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袖子似乎有點緊,感覺怪怪的,於是我將袖子撩了起來,發現我的右臂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比左臂粗了一大截。
每次都是用的右手去攻擊,鍛煉的效果不會被重置?!
是啊,也只有一開始去圖書館搬書的時候會覺得累,後來似乎就沒有什麼感覺了,是我忽略了這一點。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我無論怎麼訓練,也是趕不上狼人的。
突然,我想起了看過的一本書。
那是一本很古老的札記,鬼知道我是從哪裡翻出來的,上面記載著在黑暗時代之前的一些事迹。
在那個時候,巫師就已經存在了,但是他們空有魔力卻沒有魔杖和魔咒,這導致了大多數巫師相較於麻瓜而言也只是有一些特別的能力而已。
一個強壯點的麻瓜持有武器就可以殺死一個巫師,那個時候的巫師也不叫巫師,而是被稱作是魔鬼,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直到有一個巫師摸索出了用魔力戰鬥的方法,雖然很粗糙,但是卻很實用,因為每個巫師的天賦不同,有些巫師擅長變化,有些巫師擅長製造爆炸,而有些廢柴只會和蛇說話。
所以在當時形成了諸多流派,並在梅林那個年代之前和麻瓜們分庭抗禮。
我本來認為這只是一個有趣的故事而已,但是今天的發現卻給了我啟發,也許我可以鍛煉,用巫師的方法鍛煉。
在翻閱了大量資料以後,我得知,即使是在今天,巫師的天賦也是不同的,這從他們年幼時魔力暴走所造成的後果可以看得出來。
但是到了現在,大家都用魔杖與咒語施法的年代,天賦的不同並不是什麼大問題,這一科強一點,那一科弱一點,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但是估計很少有人如同我一樣,會如此的特殊。通過我魔咒掌握的情況,我能夠肯定,我的天賦是將魔力作用於生物的神經。
我能夠很輕易地釋放鑽心咒,這說明我的魔力量並不貧瘠,而且從我開始學習鑽心咒,到能夠自如地釋放,也就只用了一個星期。
我大概知道了分院帽將我放在了拉文克勞的用意,我不是個庸才,我只是天才得很極端。
雖然我能夠使用的威力最大的咒語就是鑽心咒,但是這對於外面那隻怪物並沒有什麼奇效。所以我決定換一個思路,為何不強化我自己的神經?
疼痛,劇烈的疼痛,使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如同被千刀萬剮,但是過多次的死亡,使得這些疼痛並沒有讓我感到太大的困擾。讓人無法忍受的反而是癢,滲入骨髓的麻癢。
沒錯,我是在進行著魔力的探索,但是我並沒有一個具體的方向以及靠譜的指導。一切都只能夠靠自己摸索。
但是我並不感到絕望,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時間與生命。
無數次的腦死亡以及肉體崩潰給我提供了寶貴的經驗,我現在能夠成功地提高自己的速度與力量。
一輪猩紅的圓月照耀著霍格沃茨的古堡,妖異的月光從施加了魔法的禮堂頂傾瀉而下,將整個禮堂映成了紅色。
「嘿,小狗狗!」我看著背對著我的巨獸,愉快地打著招呼。
巨獸轉過身,開始對我發起了進攻,嘖,攻擊手段真是單一,作為在它手上死過無數次的人,即使我不加強自己的反射神經,我也能夠猜出他的攻擊套路。
在它進攻的瞬間,我抽出了魔杖,鑽心剜骨飛嘯而出,這一剎那的疼痛還是讓它僵硬了一下。
破綻!
我跨步向前,靠進它的懷裡,磨鍊過無數次的強化術發動,瞬間強化了自己的神經,久經鍛煉的我早已能夠適應魔力的強化,而不會是像一開始,將自己的神經弄崩潰。刺激著自己堅韌的神經,將平時更根本無法使用的力量瞬間釋放了出來。
雖然我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我的指頭都已經被折斷,但是我的手臂,也成功地插入了它的胸膛,只可惜我的手指已經無法使用,沒辦法用出內臟攻擊,但是我很確信,我已經插·爆了它的心臟。
看著同時刺入我胸膛的爪子,我不自覺地笑了起來,終於啊。扳回了一局!
「嘿,小狗狗!」同歸於盡
「嘿,砸碎!」擊殺巨獸以後,重傷不治而亡。
「嘿,臭東西。」成功擊殺了,但是身體受損過重,乾脆自殺得了。
……
「唔,我真是太蠢了,肌肉神經都是細枝末節,大腦和脊髓才是重點,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妙用,這次應該錯不了了……」
「嘿,小毛蛋兒!」鑽心剜骨,好的,破綻出現了,進步靠攏,不能夠心急,要在接觸肉體的一瞬間再強化,好的,就是現在。
只要表皮和肌肉綳得夠緊,就算是戰錘擊打也不能夠傷我分毫,手臂已經加強了,現在就剩下。
內臟攻擊!
我用特殊的手法抓住了巨獸的內臟,我看到他高高舉起的利爪凝固住了,似乎是不能移動,我微微凝神,魔力形成的巨大力道噴涌而出,從我手插入的地方噴湧出了巨量的鮮血並夾雜著內臟碎塊,淋了我一身。
但是,這次我絲毫未損。
這次,我一個人獨坐在禮堂里,靜待到黎明。果不其然,並沒有重置,我依然還是坐在禮堂里,看著朝陽升起,終於結束了嗎?
但我還是太天真了,我依然走不出去,我只是從被困在第一天的黃昏,轉變為被困在了第二天而已。
等待著我的是更多的怪物。
我在戰鬥中不斷地磨礪著,殺死怪物,或者說是被怪物殺死。反正死後又是從這一天開始。
隨著我的殺戮加深,我碰到的怪物也越來越強,有些看起來是個人,但是打著打著就會露出尖牙。
有些看著很可愛,比如蜷翼魔,但是會一言不合就撲過來吸我腦漿。
還有身高五米,渾身長毛的五足怪,他們更喜歡將我生吞活剝。
但是他們最終都在我不停地戰鬥與死亡中,找出了破綻,被我撕裂內臟而死。怪物在變強,而我,會變得更強。
逐漸地,我也在漫長的獵殺生涯中找到了規律,也找到了屬於我的戰鬥節奏。而且在某一次的探險中,我意外試出了校長辦公室的口令。
裡面除了甜食就只有一頂分院帽,在這個詭異的世界里,分院帽似乎也死了,它再也無法唱歌了。
一天心血來潮,我將分院帽戴到頭上,我問它:「嘿,分院帽,你後悔將我分到拉文克勞嗎?」
分院帽還是沒有說話,但是從它裡面掉出一把劍,那劍好像是銀做的,但是比銀更硬,也比銀更重。所以它將我砸得頭破血流。
雖然被自己的鮮血糊了一臉,但我仍然樂地哈哈大笑,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順帶一提,這把劍真好用。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時間對我失去了意義。我只是不停歇地獵殺著,我也徹底忘卻了要離開這裡的事,直到有一天,我似乎在起床氣還未散時,迷迷糊糊地殺死了一個穿著花哨袍子的人類。那件袍子有些眼熟,我似乎在久遠的過去,有一件相似的。
如同往常一樣,我靜坐在禮堂里,將銀劍橫放在膝上,靜待另一天的到來。但是在黎明前的那一刻,我的眼睛突然一亮。
怎麼回事?怎麼不是黃昏?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我正站在講台上,眼前一個又一個的活人在教室里用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不對,這些是霍格沃茨的學生,我回來了?!這裡是哪?噢,是我的課堂上,那我的經歷又算是什麼?
這算是逃出來了嗎?還是另一個更瘋狂的夢境?
我恍然間看到了講台上剩下的紙,上面寫著:
1.吉德羅·洛哈特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
2吉德羅·洛哈特最大的心愿是什麼?
3你認為吉德羅·洛哈特最大的成就是什麼?
這些是什麼?好像在一個久遠的記憶里出現過,那時,我好像是一個愛慕虛榮的騙子。
我站直身子,似乎有些模糊的預示提示著我什麼。
我看向前面,在眾多埋頭書寫的學生里,有一個人,正獃滯地抬頭看我。
他看上去挺親切的。
【作者題外話】:來吧,一次性看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