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義

第七章 義

「御獸宗好大的威風啊!」破劍宗太上宗主蒼老的面龐上迸射出凶厲的目光。

特別是當他看到小女孩一家抱團哭的如此傷心,心中更是猶如怒海狂濤,心中的最後一絲理智都彷彿要被憤怒的業火焚嗜。但他知道他不能一意孤行,他身後還有一個先祖傳下的破劍宗。勉強保留了一絲理智,目前雙方都沒有出現死亡,這對於修仙之路的機緣搶奪來說,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但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放過他們。斷支手臂、少條腿很正常吧?

「看來我們破劍宗近幾十年的與世無爭,讓一些人覺得我們破劍宗很好欺負啊!」破劍宗太上宗主臉色陰沉的說道。

「老前輩,都是誤會,小子並沒有小覷貴宗的意思。」

司徒丘現在是進退兩難。逃?根本不可能,一個先天境的嘍啰,想從真丹境的強者眼下逃脫,無疑是痴人說夢!此時需要盡量拖住對方,拖到自家宗門趕過來,在這之前無論如何必須保住性命!

司徒丘其實很困惑,為什麼自家宗門的人還沒有趕過來,按理說收到訊息從宗門那邊趕過來,哪怕召集人手需要耽擱一點時間,到現在還沒到,是有些不正常的,發生什麼事了嗎?只能是這樣了。

「小子原本到此地純粹只是路過,並沒有與貴宗起衝突的想法,這點我想,貴宗的凌長老應該也能作證。」司徒丘現在是在賭,賭劍修的修行根本,一往無前,劍風純粹直率、說一不二的性子,一般不會曲解事實。因為司徒丘一開始確實沒有用強硬手段。

太上宗主被司徒丘這番話說的有些疑惑,他確實不知是如何引起爭端的,看向凌志峰:「他說的可是真的?」

凌志峰眼神冷冷看向司徒丘,對著太上宗主說道:「路過應該是真的,但爭奪我宗門子弟,也是真的!」

司徒丘沒想到凌志峰會這麼回答,不由的緊張解釋道:「凌長老此話有誤,小女孩只是測試天賦,還沒有正式入門,她就不屬於任何勢力。」

接著說道「我也不怕坦白和老前輩說實話,修行一途,講究奪天地之造化,有點爭端是很正常的事,不把握機緣,機緣只會稍縱即逝。試問如此天賦的天才,換做是您,您老會視而不見,轉身就走嗎?」

「你小子年級輕輕,倒是看的很明白,說的確實很有道理,老頭我也並不覺得你有錯。」

司徒丘心底一喜,似是有戲,果然人越老越古板,老頭應該是這類人。

卻聽老頭話鋒一轉:「但是,在我們破劍宗地盤傷了我們的人,就得付出代價!你們每個人自廢一臂,此事我便不追究了!」

司徒丘當然知道不可能全身而退,只是沒想到這老傢伙這麼直接。即使是他,現在也有點束手無策,自己不是沒有想到用天材地寶或者其他寶貝換取平安,亦或是用宗門之勢壓迫對方,這些他都在瞬間想到了,但當他看到老頭的面龐,陰鬱中燃燒著怒火,那是隨時可能動手殺人的模樣。這些念頭都是不現實的,自身不夠強大,這就是根本!

看了眼身後的追隨者,深深呼了口氣。

只見司徒丘往前走了兩步,示意身後眾人原地呆著,單膝跪下拱手。

這一幕全場都沒有預料到。

司徒丘對著破劍宗太上宗主說道:「老前輩,您是長輩,還請聽小子一個請求。」

司徒丘語氣自然了很多,似是放開了陰鬱。

老頭有些皺眉,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示意他繼續說。

「這次的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做的確實不對,小子一人做事一人當,小子不會推脫前輩之事,自會自斷一臂,只希望前輩海量不與小輩的師兄弟計較,放他們一馬!」司徒丘語氣誠懇的說道。

遠處一直觀看的戰天帝看到這一幕,多看了兩眼司徒丘,平凡之人也有不平凡的一面。

打了個哈欠,不由一怔,嗯?力量封印了竟然有了凡人的一面,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可能是-舒適!

司徒丘的追隨者怎麼也沒想到會這樣,司徒丘向來都是一個紈絝公子的姿態,外人看來,他是那種根本不可能為他人做出犧牲的人。

只有寧鐵鷹和少數兩個親近的朋友才知道,司徒丘的紈絝只是做給別人看的,他是無比重情重義之人。

而破劍宗這邊也被司徒丘的舉動震驚了,一個個看司徒丘的眼神都有了些許轉變,但依舊是記恨他,只是少了些反感。

破劍宗太上宗主陰沉的面龐少了些許怒火,對這個看起來紈絝的公子改觀了不少,語氣緩和了許多:「你讓老頭意外了,說實話,我很欣賞你,雖然你小子耍心眼一個人的手臂抵了十幾個人,但你的請求,老頭答應了!斷臂后此事一筆勾銷!」

司徒丘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了:「小子謝過前輩了!」

臉上恢復了最初淡然自若的微笑,右手臂出現臂刃,站起抬起左手,右手刃鋒抵在左手臂腋下,能看到有絲絲血液在刃鋒流淌,靈力爆發就要挑斷。

突地一人出現在他身後,將其靈力瞬間禁錮,再將其擊暈丟向御獸宗眾人那邊。只見那人抓住自己一根手臂,猛的扯下,他並沒有用靈力緩解疼痛或是用靈力切割讓傷口平整,純粹使用身體力量,將左手擰下的,頓時,鮮血噴涌,血濺一地!這人是寧鐵鷹!

「前輩,這根手臂,我來替公子承受。公子有大好前程,不應在此時失去一臂,若前輩應允,御獸宗定記前輩大恩,改日備厚禮登門,未來御獸宗世代與破劍宗交好,共同進退!」寧鐵鷹臉色慘白,有些暈暈乎乎的說道。

寧鐵鷹一開始就計劃好了,他看到司徒丘的動作便明白司徒丘想要犧牲自己,便瞬間想好的計策,等到司徒丘真的犧牲自己,讓破劍宗看到司徒丘的決意后攔下,自己頂上!

只是情況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好一些,只是斬斷一條手臂,但他知道,自己要頂上的話,分量就沒有那麼足了,自然要下狠手,就沒有使用靈力減少痛苦,也沒有使用靈力止血,沒有使用靈力讓手臂平整。讓破劍宗看到自己是誠意毀掉一根手臂的。

還有最後這番話是他這輩子腦子最最靈光的一句話。

破劍宗眾人在連連震驚中顯得有些麻木。

太上宗主面色也轉的陰沉了些,上來直接扯斷手臂手臂,先斬後奏,便算是罰了,再是拿兩宗交好為由加重籌碼,放過就是交好,那如果不放過,就很明顯了。好個老小子,竟然算計自己!

御獸宗!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幾個可怕的後輩!

這時遠方天際出現了兩撥人,一群御劍而來,一群御獸而來,只不過雙方都有些奇怪。

貌似都有傷在身,甚至還有斷臂的正在治療,續接手臂,模樣甚是狼狽。

很快雙方都降落在小廣場上,小廣場瞬間顯得擁擠了起來,御獸宗對飛行妖獸下達指令,讓其在空中盤旋,廣場這才沒那麼擁擠。

原本兩撥人馬還在戰的天昏地暗的,戰鬥到一半的時候,有個破劍宗的長老罵戰時不小心說了句:(我們太上宗主早就趕到施田村了,想搶走我們地盤的天才,你們御獸宗也太痴心妄想了!)這才停下戰鬥趕往此地的。

御獸宗一方是知道奪取無望,自家雖然也有老祖閉關,但要回去喚醒老祖,時間上根本不現實,倒是自己兒子在那邊,反過來擔心自己兒子出事。

破劍宗則是不想再徒增傷殘,那時大家都沒有出盡全力,但要打到後面,可能就打出真火,不死不休了!

這會兩撥人聚集到廣場上。

御獸宗宗主下來就看到寧鐵鷹手臂「被」殘忍的斷掉,站在原地雙眼無神不知死活,兒子一動不動躺在岩爪鐵翅雕上,理智被吞噬,以為兒子死了,靈氣暴起:「柳無名!枉你是一個前輩劍修,竟然對一個小輩下如此狠手!」

破劍宗眾長老也是有些愣神,有些不敢相信。

只見司徒空大瞬間掐訣數十次,手上殘影紛飛,接著身上冒出絲絲黑氣,一隻狼形靈獸從身後空間鑽出,這是他的契約靈獸,卯月天狼,司徒空大手放到卯月天狼頭上,卯月天狼轉變為黑色紋路瞬間爬滿司徒空大的身體,兩者融合到一起,司徒空大形體也發生了改變,最終變成了銀白色半人半狼的形態,身後有半輪彎月膝足間有白色雲紋,這是卯月天狼的天賦技能,可以消耗非常小的靈力踏空而行而且速度極快。

司徒空大從修神八重一口氣猛升到真丹一重,雖然和柳無名還有三重差距,但這種升幅可以說是驚世駭俗了

戰天帝看到司徒空大和靈獸融合,微微凝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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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臨巔峰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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