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卷 第4節 收徒

秦陽卷 第4節 收徒

「貴了點?各位,這三州可是天下人口最多的了,除去妖族部統外,秦陽三萬萬人,十分之一都在這三州,而且,」

「肥皂不限量。」

五人的手頓了一下,紛紛對自家下人竊竊私語。

「宰輔大人,軒轅家出3000萬兩。」

「我白家3100萬兩。」

「溫家,4000萬兩。」

軒轅敬怡冷笑道:「溫長清,你溫家前幾日可是在西北被截了一大批貨,現在,還有餘錢啊。」

溫長清輕叩茶碗,「軒轅家三長老去挑釁玄元峽,被一個叫諸定山的後輩,一人一劍,平了軒逸樓。怎麼,軒轅家也有餘錢了?」

………………

「宰輔大人,我塗家,出7065萬兩。」

最後,塗家拿下了三州代理權。

「宰輔大人,若是有人造假皂怎麼辦。」

白喬問了徐冶這一個問題。徐冶想了想,「各位,我們明天再議。我先想個法子。」送走幾位富商后,徐冶坐在太師椅上沉思著,一旁的丫鬟給他遞上了一杯茶。「老爺,請用茶。」

軒轅敬怡給他塞了十幾個丫鬟,徐冶選了一個面目清秀的跟在身邊當個端茶的。

肥皂是個長久的行業,自己毫無根基,確實容易被盜,以後肥皂生產量上來了,自己可沒那麼多時間看著他們,不過,有一個人可以幫他,而且背景極硬。

「阿福,備車去皇宮。」

「娘娘,臣來送錢了。」徐冶恭敬地跪在地上,公孫錦華撫摸著白貂。

「送錢?你不問我要錢就不錯了,還給我送錢?」

徐冶不急不慢的說道:「娘娘聽過肥皂吧,這是臣創造的。」徐冶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訴了公孫錦華。

「娘娘,臣願送上七成利給您,這是肥皂的配方。」徐冶送上了一堆紙,公孫錦華看了兩眼后便放到一邊。

「你怕是守不住這個配方,所以想找個有權勢的人來運營吧,這樣人力物力都不用你來做,人在家中坐,財從天上來,而如今大秦除了我以外權勢就再沒有比我更高的,所以想讓我接盤肥皂業,現在的世代沒人敢跟官府作對,即使有人推出配方,大秦皇室也足矣鎮下一切,而且,皇室人力物力都有,是嗎?」

「娘娘聖明。」

「行了,本宮知道肥皂的利潤有多大,不會白吃你那七成利,你想要什麼從這拿。」實際上,若不是李詔令一封聖旨護著,公孫錦華早就在暗地裡殺了徐冶了。

公孫錦華揮手推動一面牆壁,露出裡面的各種物件,徐冶好奇的走了過去,突然徐冶感到奈何橋在震動。徐冶看向了牆上的一盆水。

「娘娘臣要這個。」公孫錦華欲言又止,「算了,拿走吧。」

「謝謝娘娘。」

公孫錦華:「徐相,肥皂的事,本宮會派人與五望族再次詳談,你就不要插手了。」徐冶答應后,公孫錦華擺擺手,讓他趕緊走。

徐冶端著水走了出去,他與地府的聯繫到現在都沒搞清,一切與之相關的東西都不能放過。

徐冶走到沒人的牆角,現在徐冶已經搞清了如何進入地府,只要心裡想去,徐冶便會來到地府,不過去的好像是自己的魂,去了以後自己的身體就無法動彈了。

水是黃色的,在徐冶進入地府的一瞬間,水湧進了徐冶的身體,同時奈何橋下方湧出了一小灘水。「這是黃泉?怎麼這麼點。」

徐冶把手伸進黃泉中,

感到了一種親和,黃泉在地府周圍開始流動,但流了不到三米,就斷開了。

「看來回頭得向娘娘多要點這黃泉水了。」徐冶回到身體后提著盆往外走。

遠處有一隊人馬走來,看陣勢該是後宮的哪位娘娘。徐冶本想避開,但是一個宮女走上前對著徐冶破口大罵,「你個死奴才,見到皇後娘娘竟然不跪,八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看來自己一沒穿朝服,二提了個盆,被認成奴隸了。

徐冶慢悠悠掏出一把刀子,送到那宮女的手上,隨後趁宮女不知所措時握住刀子扎進了自己的小臂。

「來人啊,有人刺殺朝廷命官,有沒有王法了,一品宰相都可以隨意刺殺了,來人啊。」

徐冶吼完后平靜的看著那個宮女。

「要不你再捅幾刀?罪加一等,誅連九族,全家刺配邊境永世不得翻身。」

轎子上的人伸手撥開了帘子。同時葉無恩帶著一百多人跑了過來。在看清馬車上的人後葉無恩急忙跪下,「見過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不知是何處宵小在此叫喚。」

徐冶用盆頂了葉無恩的腦袋,「葉大人是我在叫喚。」待葉無恩轉過頭來后,呆在了原地「徐大人怎麼在這。」

「哦,我就那個宵小,剛才被這個宮女刺殺,怎麼,你打算不管了。」一旁的宮女急忙解釋道:「是他見了娘娘不行禮的,再說我當時不知道他是一品大臣。」

皇後走下馬車,「葉統領,給本宮個面子,放過他一次吧。」徐冶看向皇后,身量苗條,腮凝新荔,鼻凝鵝脂,眉眼帶笑,觀之可親,挽著金絲八寶攢珠轡,一身縷金百碟穿花綢緞長裙說不出的雍容華貴,絲毫看不出實際的年齡,不得不說,陛下這審美挺好。

徐冶又不由自主的將她與公孫錦華比較了一下,嗯,還是公孫娘娘好看,關鍵是還給錢,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皇后打算不管自己被罵了。

「反正自己都站在公孫錦華的戰線上了,噁心一下皇后不要緊吧。」徐冶在心裡嘀咕著。

「咳咳,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上陽布衣凡人徐冶,為人清廉,才華橫溢,特加封為一品宰輔,敕免其跪禮,以示皇恩,欽此。」

見那些人都沒跪下,徐冶貼心的提醒了一下,「娘娘,聽旨呢,趕緊跪下唄。」

皇后深深的看了徐冶一眼然後跪下,雙手行禮。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上陽布衣凡人徐冶,為人清廉,才華橫溢,特加封為一品宰輔,敕免其跪禮,以示皇恩,欽此。」

「臣等接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伸出手來準備接旨,徐冶卻捲起密詔后笑道「娘娘,陛下說了我可不跪。葉統領,按大秦律法刺殺朝廷命官何罪。」

葉無恩硬著頭皮說道:「依法,當斬,誅連九族。」徐冶看向站起來的皇后,「娘娘,這個宮女,轉交刑部吧。」

皇后剛想說什麼,只見徐治又把密詔展開重新讀了一遍。看著重新跪下的皇后,徐冶揚了一下手中的密詔,「娘娘,交不交人。」皇后並不回答,轉身上了轎子。

「徐大人,此人本宮交了。」

徐冶目送轎子遠去后,拉起了葉無恩,「葉大人,此人交由您發落了,送去教坊司或刺配邊疆,削成人彘。」

徐冶突然看到天上飛過幾隻鴿子。「葉大人,宮裡不讓養鴿子吧,幫我打下幾隻唄。」葉無恩麻木的朝天上射了一箭,徐冶撿起鴿子后,朝葉無恩揮了揮手。便出宮了。

公孫錦華坐在御書房中看著手中的密信,笑得合不攏嘴,「小姐,看來這個徐冶倒真如李詔令所說,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屏風背後,一個七旬老人慈祥地看著公孫錦華。

「凌爺爺,這個徐冶倒有意思,對了,霜燼找到佬叔爺了嗎?」

老人搖了搖頭。

徐冶看了看鴿子傳的信,是寫他與皇后相遇。「這上陽,眼線真他丫的多。」快出宮時,徐冶看見了一個少年正趴在牆上看什麼東西。

「呔,無恥之徒。」徐冶將盆朝少年砸了過去。「噓。」少年一隻手接下盆后,示意徐冶不要說話。

徐冶走過去,看見少年衣容華貴。「應該是個皇子。」徐冶老實的看著少年。

過了一會,少年才戀戀不捨的將目光從牆上移開,「不知你是。」徐冶老實答道「本朝一品。」少年聽后臉色大變,急忙與徐冶拉開十幾米的距離。

「你就是那個一言不合就刺殺朝廷命官的人。」徐冶點了點頭。「你想要什麼本宮都給你,你別喊。」

本宮?那這位便是太子了。

太子把身上的玉簪扔給徐冶,徐冶接過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你怎麼還不走。」

「太子殿下,我的盆。」

太子把盆扔了過來,徐冶拿走後將簪子放在地上。

徐冶走出皇宮后,看著熱鬧的集市。「掌柜的,來五把太師椅。」

………………

姜染走在衚衕中,她三天前完成了自己的復仇,親手殺了那個貪官。

姜染是伽藍人,準確的說她是伽藍人與秦陽人的後代。十二年前她被送出伽藍皇宮。那時她才三歲。

她記住了一柄玉劍,一襲黑衣,一個金面具,一縷殘陽。卻不知生母是誰,被邊境一戶人家收養后,不到七歲,就被賣進了一個青樓。

後來有個好心人見她可憐,便買下了她。十二歲時,那個好心人被貪官抄了家,她被那貪官抓進了房中,做了通房丫鬟,後來貪官一路升職。她也跟來了上陽。

就在前日,貪官晚上醉酒,回府後,臨時起意,來到了她的房間,將她玷污。姜染僅15歲,力氣比不上貪官。後來趁貪官虛脫時,她用剪刀扎進了貪官的喉頸。

三年來她無時不想殺了那個貪官,怎奈對方几乎從不來自己這,她也想自縊,但一想到大仇未報,她便不想死了。

如今大仇已報,而她卻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姜染從狗洞中逃了出來,茫然的走在街上,手中握著一個銅雀,這是那個黑衣人給她的,現在,這是她的唯一。

姜染走在街上,然後看見了一個白衣書生。

………………

徐冶剛從店裡出來,看見路明朝自己走來,「奇怪,路明的氣運怎麼在增長。」徐冶看向路明的目光所及的方向,有一個小女孩雙手沾滿鮮血,茫然的站在衚衕口上。

「不知姑娘為何憂愁。」

路明走到姜染旁邊關切的問道,不知為何,他莫名的對姜染有種好感。

而徐冶則是看見姜染的頭上有一隻氣運金雀。又一個氣運異象之人。

姜染沒有搭理路明。「姑娘,若是有什麼難處,我或許可以幫你一二。」

「我家沒了,你能給我個家嗎?」路明笑道:「姑娘若無處去,可來我們書院暫住。」

徐冶下定決心,路明老弟碰見個身具異象的人不容易,回頭抄兩首李白的詩賠給你。

「路兄,你在幹什麼?」

「噢,徐兄,這個姑娘沒有去處,我想讓他來書院暫住。」

徐冶一臉鄙視。「你江離書院有幾間房子,你沒數嗎?」路明咳嗽兩聲后,道:「徐兄不管如何,我江離書院都是有文人傲骨的。」

姜染搖了搖頭,「小女不麻煩二位了。」

徐冶突然將路明拉到一旁,「路兄,對不住了。」徐冶一記手刀將路明砍暈后看向姜染。

「姑娘,路明兄弟傻,但我不傻,你雙手上的血跡不是畜生的吧。」

姜染倔強的說:「是畜牲的。」徐冶順著遠處的血跡望去。「你恨那個貪官嗎?」姜染錯愕道:「你怎麼。」

「那個貪官應該沒幹什麼好事。你把他殺了?附近有四家官員,兩個正直清廉,還有一個是一品武將,大將軍顧十安,剩一個便是貪官和坤。」

「姑娘,你沒去處,而我剛好缺一個管家,我幫你滅和坤滿門,你幫我管理財產,咱倆互相幫助,如何。」

「那個路明背後有江離書院,你呢,那個貪官可是戶部侍郎三品大官。」徐冶擺了擺手,「小事,他是官,我也是官,我還比他大,官大一級壓死人。」

姜染聽後轉頭就走。「姑娘,我雖是官,但手中並無實權,況且你才十五六歲,我又有什麼壞心思呢。我找你只為求一個管家。這上陽城中勢力駁雜,我若去花錢買人,很可能買來一個敵人的眼線,所以我才會找你。」姜染停下后,看回頭看向徐冶。「你幫我這個忙,我便心甘情願的當你的管家。」

………………

路明回到書院后,看了看這五六間房子。「徐兄說的對,人家一姑娘,不方便。」許楷剛要出書院。「小師弟,你這是被誰揍了。」

剛才徐冶叫醒路明后,表明自己缺個管家,而姜染也樂意在他那住下,路明便回來了。「沒事,師兄。」

「徐冶,那個路明看著像個好人,你為什麼要把他揍醒。」徐冶語重心長的說:「姜染啊,我現在也是你的監護人了,怎麼的說話也得尊敬一下吧。」

「你幫我平冤后,我才當你的管家。你還沒說為什麼要揍路明呢。」

「不要在意細節。」

一大一小走進了御書房。公孫錦華看見徐冶的第一眼便問道:「聽說你在皇宮裡把太子劫了?」姜染呆萌的看向徐冶,你不說你是大官嗎?大官得多大才敢在宮裡搶太子。也就皇帝和太上皇敢這麼逗太子吧?

徐冶老實跪下后答道:「娘娘,臣見太子行那登徒子之事,便挺身而出,誰知太子畏臣,退步十幾米,這一切都是被誤會。」徐冶看見姜染並未跪下,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跪下。」

徐冶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公孫錦華后,公孫錦華狐疑地看著徐冶「你會這麼好心?」

實在是徐冶刺殺朝廷命官的名聲大過了他本來的名聲,如此不要臉的人,公孫錦華著實不相信他能好心幫姜染平反昭雪。

「娘娘,看在臣讓七分利的份上。」

「本宮不給你了一盆水嗎。」然後公孫錦華眼睜睜地看著徐冶從衣袖中將盆掏了出來。

「娘娘,您現在還欠臣一點。」徐冶向公孫錦華伸出手來,比了個小。

徐冶成功的刷新了公孫錦華對無恥的概念。

「行了,此事本宮辦了。話說你要麼不來,一來就是來兩趟,怎麼回事。」

『娘娘不要在意細節。」

徐冶領著姜染出宮后,姜染問他,「那個女的是誰。」

「現在天下權力最大的人。」

走到集市上時,姜染才問徐冶

「你想讓我叫什麼。」

「隨便」

「叔?」

「乖侄女,幫叔把這五把太師椅搬回去。」

「爺爺?」

「老闆再來二十把,實木敀。」

「哥?」

「來,哥給你十五兩銀子,想買啥就買啥。」姜染黑著臉接過銀子,「這就是你說的隨便。」

經過短時間的相處,姜染斷定徐冶就是個有著不要臉精神的人,「生性隨和。」

回到府里后,徐冶便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了。一覺醒來,發現府中多了許多新傢具,床上多了個人。

「你怎麼在我床上?」

徐冶敲敲姜染的腦袋,「你當真是為了讓我當你的管家?」徐冶翻了個白眼,「你才十五歲,真當每個人都是和坤那種禽獸啊。」

姜染確實很好看,徐冶讓她自己打扮后,她身穿淡藍色的白紗衣,簡單又不失大雅,嫵媚雍容,雅緻的玉顏上常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因還是孩童,沒有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還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明眸屬於銀墨色,就像無底洞一樣,隨看得見眼中的倒影,卻看不清裡面的含義,讓人一看,就會陷了進去。倘若能迷倒千世浮華。淺淺一笑能吸引住千萬人

不然和坤不會留下她這個隱患,十五歲而已,已經好看的像只妖精。

但徐冶是真的不動心,能不能在上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哪有時間去談情說愛。

「你放心,我真對你不感興趣,若你再長五歲我或許會動心,我徐冶對天發誓,我真是把你當女兒那麼養。」

姜染聽后掏出一把小刀。徐冶看向下意識的握著姜染的手,扎進了自己的胳膊。

「額,要不你給我上藥?」

姜染離開后,徐冶在床上規劃了一下,姜染才十五歲,徐冶一個人在上陽沒有親人,阿福又太憨,不如養個閨女?就當玩養成了,雖然上一世徐冶把五星角色全養廢了。

「上一世,被老爺子逼去相親,本來我就一風水師,清心寡欲的,閑著無聊把人家小姑娘收進了道觀,氣的人家爺爺拎著獵槍就要火拚了我爺爺。真是懷念那時的日子啊,不像現在,勾心鬥角的。」

徐冶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

徐冶雜七雜八的想了一下午,直到夜晚到來后,徐冶搬了個椅子到屋檐下,「姜染,快過來。」姜染手中拿著算盤跟在徐冶後面,不停的算著肥皂的賬目。

「我一直沒想好咱倆的關係,當親人,我或許不是個很好的長輩,萬一哪天我陰溝翻船了,要誅九族,還會連累你。」徐冶爬上了梯子,他把姜染拉上來后,兩人並排坐在屋脊上。徐冶一隻手搭在姜染的肩上。另一隻手指著上陽皇宮的地方。

「你看這上陽,如何」

「表面華麗,實則暗波涌動」

「你叫我聲師傅吧」

「那你能教我什麼?」

「教你如何在上陽活下去,如何在大秦活下去,如何在天下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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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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