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同情卻不認同
在幾人打掃衛生的功夫,妓夫太郎掙扎著開口說道:「你是叫沙棘對吧,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被沙棘抓到沙忍村短短兩天的時間內,妓夫太郎身體並無大礙,但精神上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面對三代風影時的力不從心,看著自己妹妹被人當做活體研究物的無能為力,促使他極快的完成蛻變。
沙棘走過來好奇的看著妓夫太郎,比起他妹妹還在大呼小叫的模樣,妓夫太郎現在臉上的神態像是個無欲無求的僧人,一般大家稱這種狀態為心若死灰。
「你想說什麼?」
「我願意把我知道所有關於無慘大人的消息告訴你們,並自己承擔所有的試驗研究,只求你放過我妹妹。」沙啞難聽的聲音中,是妓夫太郎堅定地決心。
「你瘋了嗎?竟然敢背叛····」墮姬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妓夫太郎打斷。
「別痴心妄想了。」在面對三代風影時高喊不要放棄的妓夫太郎此時沒有了當初半點的心氣。
「已經沒有機會了,他們這些『人』完全超乎了我們的想象,那個男人帶給我的壓迫力比無慘大人還要大!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妓夫太郎的話,讓墮姬無法言語,身為鬼她當然明白鬼舞辻無慘對鬼的壓迫力有多強。
生死的絕對控制權加上血脈上的差距,造成了成倍強化的壓迫感,所以她根本無法想象當初那個那個頭戴斗笠的男人竟然比無慘大人的壓迫力還要強。
因為這代表著那個男人不是和無慘大人同樣強,而是碾壓性的強過鬼舞辻無慘。
「這怎麼可能·····」她喃喃自語著,在她樸素的世界觀里無慘大人就是最強的。
所以在自己兩人被綁架被折磨的時候甚至連反抗都不敢的情況下,依然堅信叫囂著鬼舞辻無慘會幹掉面前這些傷害過她的人,救自己離開,哪怕是另一個世界,無慘大人也一定會想到辦法!
但現在這個安慰自己的幻想被妓夫太郎親手打破了。
「而且我都這樣說了,無慘大人的詛咒也沒有發動,我們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妓夫太郎重重嘆了口氣,他產生並做出了背叛鬼舞辻無慘的事,那根植於血脈中的詛咒卻沒有殺死他,讓他喪失了最後的念想。
比起在無盡的折磨中過暗無天日的年月,還不如讓這詛咒殺死自己和墮姬,至少走的不用太折磨,但現在連這點幻想也破滅了。
妓夫太郎的話讓沙棘一愣,然後才想起了鬼滅里好像是有這麼個設定來著。
「沙棘大人,他們身體里是有種封印術一樣只要說出特定的話就會造成本人死亡的東西存在,不過已經被我們發現並控制了。」看到沙棘臉上的驚訝,尚克趁機解釋道。
「做的不錯。」沙棘稱讚道,他險些就白費了一場功夫,然後又有些好奇的問道:「說說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鬼這種東西一切的源頭都源自於血液中,而砂忍村操弄機械是有一手,但對於生物上的研究就寥寥無幾,所以沙棘很好奇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解除妓夫太郎體內無慘的詛咒。
「其實很簡單,在他們進入研究所之前就接受了深度拷問,暗部忍者發現了他們腦海內的東西,然後直接用封印術封印,再由我們進行了拆除手術。
您看,這就是他們說的所謂詛咒。」
女忍者妮菈從旁邊的盤子中夾起了一滴如同凝固血液的固體。
沙棘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滴血液,雖然看起來像是固體,但內里不斷地在翻滾攪動,如同一個有意識的生物,用夾子用力夾住還是蠕動著掙扎。
「也就是說其實他們兩個所知道的所有信息早就已經被暗部問出來了?」
「是這樣沒錯,不過信息絕密,暗部整理劃分后直接交給了風影大人和各位顧問。」妮菈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顧及兩隻鬼破敗如死灰的心情。
命運被掌握於他人之手,連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絕望。
「好吧,看來你們掌握的信息已經被了解了,沒有其他有用的東西作為交換,你們還是要繼續作為素材被研究。」沙棘攤開手,對妓夫太郎說道。
妓夫太郎沉默不語,他已經沒有了任何能夠打動沙棘的條件。
這時沙棘搖了搖頭,突然說道:「其實你們沒必要這麼絕望,我們研究的只是你們身體里不死的秘密,平時以採集血液,骨髓之類的為主,不會特意去折磨你們什麼。
不過我可以答應你,讓你妹妹去做更輕鬆的試驗內容。」
沙棘不是迂腐之人,以人為食的鬼在他眼裡已經不屬於人的行列,不然不會心安理得的將他們作為素材。
只是對這兩隻鬼的兄妹之情,他還是有些許同情存在。
說完后,沙棘沒有理會妓夫太郎感激的眼神,徑直從他胳膊中抽取了一管血液開始做研究。
「唔,鬼的血液確實和人有很大不同。」高倍顯微鏡下,沙棘觀察著妓夫太郎的血液樣本。
雖然同為顏色同為鮮紅色,但內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種未知的物質代替了紅細胞,白細胞,血小板這三種血液內最基本的構成,只是初步的觀察中這種物質暫時並沒有展現出讓鬼的身體飛快癒合的本領。
「有意思。」沙棘露出了笑容,未知對於一個研究員來說是最大的行動力催化劑,所以今晚註定又是個無眠之夜。
而在沙棘和砂忍村都有條不素的開展工作投入其中時,鬼殺隊卻因為沙棘離開時的那番話語中蘊含的消息而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