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找個熟人問問
連日奔波,陳度心疼的摸了摸馬匹,不說人了,就連馬都受不了啊!
「鄭大人,咱們算是又回來了。」
陳度看著不遠處的「臨安城」對著身後的鄭嘉曳感嘆著。
「進城之後,我們分頭行動,我先去和刑部在這邊人員碰面,其餘的就都是陳特使你的了。」
「好,進城!」
陳度把馬匹交給了鄭嘉曳,這玩意自己帶回去也沒有辦法安置,家太小,馬太大啊。
陳度先去把自己先前用來謀生的小攤準備給帶回家,上次走的不可謂是不匆忙,現在回來了,還是給弄回家吧,不然風吹雨淋,會壞的。
「喲,陳家小子,換新衣服了,這一一個月做賊去了?」
「張大媽。瞧你說的,先前出去辦了點事,這不現在才回來。」
看著自己行頭上面蓋著的都草席,陳度向這位雖然尖酸刻薄的長張大媽告謝著。
「害怕壞了,到時候你又找我麻煩。」
聽著心口不一的話,陳度慢慢的開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咋?陳家小子這是富貴了?不幹?」
「張大娘啊,瞧你說的,只是我家二叔不忍心我這天天在這日晒雨淋的,讓我過去給他當個賬房先生,讓我好安穩下來,好娶媳婦。」
「這好,這好。」
陳度收拾齊全在推著自己小推車走前,遞給了張大娘幾兩碎銀,自己手裡只有這麼多了。
「陳小子,這是幹啥?我幫你照看這些東西,可不是為了你的銀子,快拿回去。」
「張大娘,這一走,我估計就回不來了,這錢吶,您就留著吧,到時候二丫出嫁的時候給他買點嫁妝,就當是我的一份情了。」
張大娘只得將陳度遞給自己的碎銀給收下了。
「大娘,走了啊!」揮揮手的陳度算是沒有帶走一片雲彩。
「這孩子。」看著手裡銀錢的張大娘,將這幾兩碎銀藏在了自己的貼身衣物裡面,對於一個普通百姓來說,幾兩銀子節儉點可以花一年了。
「家裡都落灰了啊!」
陳度將推車丟在屬於自己的小小院子裡面,看著院子裡面長得十分茂盛的雜草。
田園將蕪胡不歸?
陳度勉強開闢了一條能夠行人的路,在屋子裡面的角落裡找到了自己先前珍藏起來的好酒,雖然自己酒力不勝,但是酒這玩意藏著也沒壞處,所以陳度當時還是從別的渠道搞到了一點酒的,還都是北方的烈酒。
「去看看老知府,能不能給自己帶來點線索,就要看你了。」陳度拍了拍自己懷裡的酒罈。
走到一半,陳度覺得還少了點什麼,又轉身去酒館和集市裡面又買了點東西,這干喝酒哪行啊!沒味。
左手抱著酒罈,右手提著幾大包東西,陳度覺得妥妥的了。
也不知道這老頭退休之後在幹嘛,原來就過的清苦,現在不會還自己下地了吧。
陳度老知府謝景之的府門。
「來了,來了。」
聽著這沒有改變的聲音,陳度算是放下了心來,畢竟謝景之已經六十多歲了,在古代已經算是長壽了。
親自打開門的謝景之看著站在門外露出個大白牙的陳度好像一點兒也不驚訝,
「進來吧,記得把門帶上,這家裡啥也沒有,但是架不住有人惦記。」陳景之有點無奈。
「有人惦記,這關門也沒用啊!」陳度在後面搖著頭。
「畢竟我不是郭子儀,關關門的權利還是有的啊。」
說完,兩人都是一陣哈哈大笑。
「坐吧。」
陳度等到謝景之坐下后,自己才坐下,看著周圍的花花草草,陳度忍不住誇讚道:「您老還是老當益壯啊,還能夠伺候這麼多的花花草草,我這個年輕人都伺候不來。」
「年紀輕輕可不能就這麼閑暇才是。這次怎麼突然想到來拜訪我這個老頭子了?」
」這不是尋思著您老剛剛從知府上面告老還鄉,是一件喜事啊。這不,特地來跟您道道喜。」說完,陳度就把雙手提的東西給放在了桌子上。
謝景之鼻子忍不住的吸了吸。
「酒?羊肉?」
「什麼都忙不住您老的鼻子啊,來嘗嘗我這特地珍藏的好酒。」陳度也不管合適不合適了,直接將桌上杯子裡面的茶水給倒掉了,倒上了酒。、
「烈酒?」
「二十年呢!」
謝景之嘗了嘗,微微點頭。
「不錯,不錯,告老之後很少有人陪老頭子我喝酒了。而你小子,卻偏偏還不能喝,這酒放在你身邊真是可惜了,可惜。」
「給你,給你,都是你的。」
謝景之夾一口菜喝一口酒,臉上那個表情不知道有多開心。
「形象,形象,注意形象,怎麼著也是個前一府之長啊!」
「屁,一府之長有個屁用,老夫我兢兢業業這麼多年,也就只有這一座宅子了。」謝景之放下筷子,猛地喝下了一大口酒。
喝的顯然有點急了,咳嗽了好一會。
「對得起全臨安百姓就好,不以物喜不以己憂才是。」
「你啊,大道理說起來沒完沒了,但是呢?最後還不是不幹了!」
陳度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唾沫星子,就知道會這樣啊。
「最近有段時間沒在臨安府吧?」
「您老怎麼知道的?」
「哼,我什麼不知道?掐指一算便知了。」
雖然,謝景之沒有抬頭,但是其得意的神情卻在怎麼也遮不住啊!
「出去逛逛是好事,散散心。也就好了,也就是我老了,走不動了,不然吶,非得到處走走不可,每個年紀能夠做的事。在現在已經很清楚了而知天命,就該知道到自己未來會如何咯。」
「受教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吧,看著這桌酒菜的份上,知道的我都說。」
「三年前,我曾經在臨安府調查過一件女子失蹤案,後來被大人您所阻止了,我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才還醉醺醺的陳景之立刻換了副面孔。
「之前,我就說過了,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夠調查的,牽扯太大,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啊!」
謝景之看向一邊長出籬笆的一朵花。
「你說這花草啊,明明這麼精心呵護他,但是他卻偏偏還要擺脫人意,這是天意啊!人命不可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