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怎麼就不算生病呢
柯南之酒廠過家家正文卷第五百七十四章怎麼就不算生病呢波本目送愛爾蘭的車徹底消失,百無聊賴的回頭看了眼被伏特加關上的房門,玩味的挑起眉梢。
有些時候,伏特加還是挺有腦子的嘛。
不過對他關門有什麼意義呢?
他早就知道艾維克利爾是裝病了。
會相信艾維克利爾生病了的只有愛爾蘭一個人而已。
機器人兢兢業業的舉著抹布從他眼前路過,波本卻叫住了對方。
「羅伯特,給我準備下午茶。」他理所當然、姿態輕慢的指使道。
像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
他也確實過了許多年大少爺的生活。
財政官的獨生子,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好——的——」機器人的電子屏幕臉上出現了一個笑臉,回答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著感情,卻也充滿著一板一眼的生硬。
波本又扭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聳聳肩下了樓,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待著自己的下午茶。
只不過沒坐多久,就按捺不住的想要起身去看看房間里會發生什麼。
琴酒肯定能發現艾維克利爾裝病的事實,發現被騙了的他會怎麼做呢?
可能也不算被騙,畢竟……琴酒或許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假的。
但他還是來了。
是啊,無論出於什麼原因,結果就是他還是來了。
波本饒有興趣的笑笑,想了想起身走出大門。
房間內。
銀色長發的男人正站在床邊,愛爾蘭曾站著的位置,以相同的姿態,垂眸注視著床上的少年。
只不過愛爾蘭的眼中是關切,而琴酒的眼神卻是平靜的。
彷彿是用冰冷眼神打量著獵物的野獸。
銀白色的蛇從他的發間探出頭來,順著他的衣服一路往下,隔著一層被子落在了艾維克利爾身上。
同樣的冷冰冰的姿態,同樣的配色。
打量著依舊面色潮紅,眼神迷離的少年,琴酒平靜的開口:
「你想要騙過我嗎?艾維。」
聲音沒有絲毫憤怒,甚至帶著些許笑意。
但那顯然不是高興的笑意。
琴酒厭惡欺騙,而艾維克利爾曾發誓絕不會對他說謊。
「我沒有。」白髮藍眼,模樣稚嫩的男孩從床上坐了起來,蒼藍色的雙眼依舊帶著瀲灧的水光,神情卻是純稚懵懂的。
「我沒有想騙papa。」他再一次重複道,語氣肯定。
琴酒嘲諷的勾唇,伸手掐住了少年的下巴,抬起對方的臉,迫使對方張嘴。
「那你現在這幅樣子,是在做什麼?嗯?」他大拇指劃過艾維克利爾的牙齒,像是對待一頭有著尖牙的野獸,又像是在檢查幼犬的牙是否長好。
對於野獸來說,尖銳的牙齒與利爪始終都是最好的武器。
「你生病是想讓誰知道?」琴酒嗤笑出聲。
當然,對艾維克利爾來說,這當然不算欺騙。
視頻是波本傳給他的,艾維克利爾生病的消息也是波本告訴他的。
而艾維克利爾呢?對方做了什麼呢?這個小鬼甚至沒有主動承認過他自己生病了。
就算是欺騙,也是波本在說謊。
但艾維克利爾真的無辜嗎?怎麼可能。
他只是做出了生病的模樣,然後讓愛爾蘭和波本發現了,而已。
接下來以波本的性格……
艾維克利爾什麼也不用做,波本自然會喊來琴酒。
畢竟波本那傢伙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混球。
而艾維克利爾,就是想讓琴酒知道這個消息。
所謂的生病消息,對艾維克利爾來說,不過是給他的一個信號而已。
意思是——我想你了。
很顯然,艾維克利爾做到了。
琴酒順利的收到了來自波本轉達的信號。
銀髮紅眼的男人意味不明的打量著白髮藍眼的小孩,漫不經心的收回手。
「我不會生病的,papa是知道的,所以不會被騙到。」艾托認認真真的解釋著。
不會被騙到,也就算不上是欺騙。
只有相信了才算是欺騙。
「秀樹他們都生病了,我和他們經歷了一樣的事情,所以我也應該和他們一樣生病……」艾托繼續解釋著自己這次生病的原因。
卻並沒有說另一個生病的目的。
他的目的……是為了讓家人來看他。
像秀樹他們的家人那樣。
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琴酒在床邊坐下,臉色平淡,手卻重新抬起,從少年的額頭一路往下摸到脖頸。
冰冷的手自帶降溫效果,艾維克利爾的身上溫度卻一直是滾燙的。
體溫是真的,病情也是真的。
既然如此,怎麼不算生病呢?
琴酒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一般,揚起嘴角,弧度越來越大。
「如果你無聊,我可以給你安排任務。」他慢慢收回笑容,冷淡的開口。
省的無聊到都開始生病了。
他沒無聊到次次都會配合。
「你知道生病的狗會被怎麼對待嗎?」他語氣中帶著隱藏的極好的惡趣味。
艾托搖了搖頭。
「不知道。」他誠實的回答。
這是書上沒有的知識。
「會被遺棄,或者被吃掉。」銀色長發的男人像是難得耐心的伸手撫摸著少年的臉,笑容卻帶著嗜血的瘋狂意味。
艾托眨了眨眼。
「我不會生病的。」他再一次認真的重申。
所以一定不會被遺棄的。
「我只是想見你……」他用臉蹭了蹭老父親的掌心。
身上的體溫肉眼可見的下降,臉上的潮紅也瞬間消失,膚色重新恢復雪白。
一瞬間的功夫,就從病懨懨彷彿下一秒就會斷氣的姿態,重新變回了健康的模樣。
琴酒收回手,從大衣中摸出手機看了一眼。
不知看到了什麼,他聲音低沉的呵了一聲。
隨後語氣戲謔的對著一臉期待的少年道:
「因為你的生病,愛爾蘭離開了。」
「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他看著神情懵懂,彷彿還沒反應過來的少年,再一次強調了一遍。
「愛爾蘭叔叔離開了?不會再回來了?」白髮藍眼的少年茫然呢喃。
他看到了愛爾蘭的離開,只以為對方有事要去做,但是……
不會再回來了?
「他也不要我了嗎?」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被拋棄的委屈。
「為什麼愛爾蘭叔叔要走?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像是找到唯一可以依賴的對象,他扒拉著琴酒不放,哭的肆無忌憚,像是抑制不住又像是在發泄著情緒。
眼淚當即打濕了琴酒的衣服。
琴酒偏過頭,冷著臉嘗試了數遍都沒能將人從自己身上扯下去。
「他申請了瀏覽組織的一部分科研情報,關於——人體實驗的。」
「大概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意識到自己實力不夠吧。」
琴酒冷淡的解釋起來,免得艾維克利爾以為又被拋棄了開始發瘋。
「他以前可沒想過靠這種手段提升自己的能力,如今為了你卻做到這種程度……」
「我看你還是笑吧。」琴酒嗤笑道。
那種一不小心就送命的項目,愛爾蘭都敢想。
還真是讓人變得徹底啊。
艾維克利爾,可怕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