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往歐加鎮

回到營地的莫然，看到天都快亮了，自然沒什麼心思睡覺。

所以拿出毛刷，幫忙刷一刷馬，時不時和馬兒說幾句話。

「這兒癢？好的……天氣冷也沒辦法，過段時間就要出去了。」

「新鮮草料出去會有吧，反正山裡是什麼也缺……這不是冬天，只不過這裡冷了些。」

莫然發現，獸語這個技能，消耗的魔力和神力極大，不僅在消耗，大部分都流向對話的動物。

動物們本不能表達很嚴謹的話語，但是通過神權，用魔力讓動物開智，讓它們產生思考，表達的更加流利。

這是就是神的權柄，而普通人魔力再強，也不看會讓動物產生思考。

因為思考、情感、倫理等等，都屬於人類和神特有的領域。

普通動物要跨越到這個這個領域，就必須擁有神權許可。

但莫然弱小的神力，僅僅只能做到讓它們說的清楚一點，甚至不如十二三歲的孩子。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把它們變得和人類一樣，作為馬兒，那不是徒增煩惱。

而傑克和安妮就坐趴在窗戶上，悄悄的偷看他。

兩人的母親收拾好被子，看著他們一直向外看，疑惑的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那個醫生在和馬說話。」小安妮一邊踮腳，一邊說道。

他們的媽媽笑了笑，那個小醫生她也知道，長的很俊俏，就是天天神神叨叨的。

不過心腸還是好的，雖然送的禮物……呃，有點怪，但那也是為大家安全著想。

「是嗎？他在說什麼？」

「在和馬兒聊天氣，聊草料，還問他們哪裡難受。」

母親聞言微微一笑，心道還挺可愛的，走到窗前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小醫生突然好看了不少，散發著一種青澀的魅力。

讓她的心忍不住跳動了幾下。

她慌忙搖頭，把這種感覺壓了下去，暗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扭頭回去工作了。

有這種感覺的不止她一個人，一天里，莫然就感覺營地里女性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伊吉利婭卻明白。

維爾比厄斯據傳聞還有一個名字，希波呂托斯，他本就是一個十分英俊的男子。

在傳言中不僅阿爾忒彌斯對他有好感，阿芙洛狄忒也因為他的英俊而想和他發展關係。

只不過他生性高傲，拒絕了阿芙洛狄忒，才遭到了她的報復。差點被殺死後，才改名叫做維爾比厄斯，被阿爾忒彌斯女神隱藏到她這裡。

就算傳聞是假的，維爾比厄斯本就是一個十分帥氣的男神，而融合了他的心質，莫然的魅力自然更上一層樓。

最後只能把原因歸咎於白天的莫然瘋瘋癲癲的，沒有誰會仔細看他。

如今打理好樣貌，自然帥氣了許多。

本傑明一大清早，就帶著莫然和五個人飛奔向昨天發現的湖面，準備繼續挖掘，結果過去后發現空無一物，只有一片乾淨平整的湖面。

彷彿昨天的場景真的是夢一樣。

那個印第安人平靜的說道：「自然變幻莫測，想必昨天就是全部的恩賜。」

這個印第安人說話，總是帶著一種神神叨叨的感覺，似乎對自然有種莫名的信任與敬畏。

莫然努力回想了一下他的名字，好像叫馬雷克。

他是被本傑明從一群賞金獵人的手裡救下的，差點被剝了頭皮。

因為弓馬純熟，不俗的槍法，和略懂一些草藥學，就成為范德林幫的一員。

而本傑明看到無利可圖，也夠乾脆，扭頭就走。

雖然這件從頭到尾透露著一種詭異，但是他們沒有損失，還賺了一筆。

這比什麼都重要，他甚至突然覺得自己是受到了神的關照。

回到營地后，本傑明宣布：「再休整一天，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

原本的計劃是搶一次火車，但是如今資金充足了，自然不用這麼冒險。

第二天早上，收拾好床被，他們繼續出發。

下了山，越往南天氣越好。

已經可以看到有綠草在路旁冒尖，小動物也多了不少。

這裡天空澄澈，平原遼闊，一望無垠的山地在四周拱衛著這片水草豐茂之地。

他們走了接近半個月，莫然抽空「學會了」騎馬和槍法，按照羅傑的話來講，算是天賦異稟。

而莫然也逐漸和他們熟悉了許多，如果說關係最好的，還是羅傑。

羅傑雖然平時十分冷漠，但是對於幫派的事情十分熱心。對於所以成員的合理要求，幾乎做到了有求必應。

而且他十分喜愛小傑克和小安妮兩個孩子，時常能見到一大兩小在河邊釣魚。

會計盧卡正在晃動的馬車上，大聲向他們吹噓著自己在紐約的所見所聞。

「你們是沒見過街道有多整潔，整整齊齊的磚路，一直鋪著，沒有一點垃圾……

周圍都是高樓，十幾層，二十幾層，用鋼材建造的……

貴族小姐和夫人們，個個那個身材啊，像是仙女下凡似的……」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從他們身後傳來，兩個衣著光鮮，穿著黑色制服的騎警，從他們旁路過。

他們馬背上捆綁著一個人，騎警看到他們人多，立即把槍拔出，對著天上，以示威嚴。

本傑明無意招惹他們，雙手老老實實揣在懷裡。

本來兩者相安無事，但是他們馬上綁著的那個人，看到本傑明，眼睛一亮，立刻喊道：「嘿，我認識你們……」

他話音剛落，就是兩聲槍響。

兩名騎警直接栽倒在地。

他們額頭上出來了兩個血淋淋的窟窿，羅傑和本傑明同時放下槍，把槍別回了槍袋。

動作如出一轍，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馬背上的人一驚，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乾笑道：「我……我認錯了。」

羅傑把他從馬上揪了下來，摔在地上，惡狠狠的給了他一拳，冷聲道：「你在哪裡見過我們。」

「我……我沒見過……真沒見過。」

羅傑顯然不相信他的鬼話，又給了他一拳，拎著他的領子：「說！」

「我真……我沒有。」他哭喪著臉。

「我來吧。」一個槍手走過來，像拖死狗一樣，向遠處拖去。

羅傑跟了上去，不一會那邊傳來了痛苦的慘叫聲，最後在一聲槍響后結束。

羅傑回來后，冷聲說道：「給格雷羅幫送物資的，你猜對了，格雷羅幫這群雜碎半個月前就過來了。」

「他們打算做什麼？」

「殺了我們，順便走私些東西。」

「很好，問清楚他們駐地了嗎？」

「他不知道，只是送東西到歐加鎮附近那裡會有人接他們送的物資。」

本傑明抽了口煙，眼神嚴肅：「看來我們的麻煩不小，我們要快點走。」

「等等，就這麼走了？」莫然愕然。

「不然呢？給他挖個墳嗎？」

「我們為什麼，不把那個人的屍體拖遠點，裝作發生格雷羅幫為了營救人質，發生了火拚的樣子，讓警局替我們找呢？」

……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

本傑明一拍手，打破平靜的空氣，看著一眾人：「聽到了嗎？」

「聽到了。」他們稀稀拉拉的回復道。

「聽到了還不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