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命垂危
帝國大廈此時已經亂做一團,樓里的人都如同遇到火災一般往樓外跑,此時有一批保安人員都在攔截這些四處逃竄的人,但是安保人員數量太少,能被攔住並控制的人都是帶著孩子的女人或者老人。與此同時頂層社會的有錢人卻優先在保衛的簇擁保護下乘車離開,在所有四十層以上的人驅車離開后,警察以及救護車來到了現場,進行現場勘查取證及救護等工作。
站在阿甲身邊的黑衣人環顧現場混亂的場面點燃了一根煙,此時遠處開過來一個警車鳴響著警笛,速度很快地開進樓下的停車場,並且在倒車入庫時剮蹭到了旁邊的一輛豪車,豪車立刻發出刺耳的警報聲。警車裡的人聽到聲音,又開出了車位,駛出停車場把車停在路邊。車門打開從裡面出來一個女子約二十多歲的年齡,她身穿牛仔上衣,裡面則穿著睡衣睡褲,很顯然她是剛從家顧不得換衣服,披了一件外套就奔了過來。女子雖然穿著睡衣,但是曼妙的身材卻容易讓人看出來。她撇著嘴看向自己剛才在停車場剮蹭的豪車,好像很氣憤那個豪車擋著自己倒車入庫了而絲毫不在乎碰到的是昂貴的汽車。悻悻地拿上副駕駛座位上的相機和筆記本,就往帝國大廈樓底跑去。
女孩名叫衛鶯,是馬謖的助理警察,也是安保局的法醫,熟讀各種武學典籍和法氣功行,精通醫術和驗屍。雖然不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但是卻因為協助安保局破獲一起大案而破格錄取進入安保局鑒定科。在職期間,她多次偷偷前往檔案室翻讀各種案件檔案,甚至多次因為偷走安保局證物而被停職。同時她還對局裡絕密檔案相當感興趣。經過這麼些年的不懈努力她也了解了很多安保局和社會其他階層的絕密往來,並且掌握了大量的真實案例的經驗。她在乎的並不是複雜的社會關係及利益往來,而是各種武功氣功,人體經絡等。似乎她在安保局這幾年都在探尋人類的奧秘一般。平日里她不是在去看書就是在去看書的路上,似乎對書本上自己還未掌握的知識痴迷到瘋狂,也許不讓她儘快掌握似乎就會覺得極度空虛和不滿足。
不修邊幅的她從來不會在乎自己外貌,即使她的身材和樣貌都屬於高級美感。如果她能夠稍微打扮一下可能美貌就會超過當紅女星。但是她卻不會,而且絕對不會。衛鶯的性格很是調皮,而且天生有一副傲骨。聰明伶俐似乎並不適合來形容她,更貼切的形容是詭計多端。就是這種壞壞的女孩卻又是聰明絕頂,才最讓人無法駕馭。平時她都會在工作中戴著眼鏡,但是她卻一點也不近視反而視力非常好,為什麼要給其他人誤以為她近視呢,因為她經常看書和查檔案資料,所以想讓別人說她是書獃子,同時也要給人感覺是近視是自然而然的感覺。每每有人說她是看書看多了近視的時候,她都會用小拇指把鼻樑上的眼鏡往上推一推,然後歪歪嘴,並且裝出一副淑女的樣子,奶聲奶氣地說:哎,我真是好可憐的,自己一個人又沒有什麼錢只能努力看書了。這種女人絕對不是哪個老實耿直的人能對付的了的。誰能想到裝出這樣一副面孔的女孩,回到家後會摘掉眼鏡,穿著多年的變色大大T恤,嘴裡叼著煙,在桌子上不停翻看偷來的絕密資料呢。而第二天清晨,她又再次戴上眼鏡穿著制服,邁著良家女孩才會走的步伐,在安保局大樓里規規矩矩的工作。雖然知道她的性格的人在安保局裡絕不在少數。同時可能有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剛一上班手裡拿著的還是昨晚偷偷拿走的絕密資料,
此時她正要裝作無辜和正常工作的樣子把資料再偷偷放回原處。最了解她的也是唯一能把控她的人只有一個就是馬謖。
「馬警官,喂,那邊是馬警官嗎?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原來你早就來了呀!」衛鶯在遠處向黑影招手。
此時遠處的黑影丟掉手中的煙,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遠處的衛鶯正好面前駛過一輛救護車,車走過去后,她看到遠處的黑衣人不見了。她疑惑的想著:難道太黑我看錯人了,算了我先去看看現場吧。
黑衣人不見了,墜落在地上的阿甲和阿乙也都跟著消失了。
城外山林中有個小廟是供奉土地公的,作為土地供奉的地方,當地人卻專門修建了一個廟,可見這個土地神似乎起到很大的作用,當地人也是很信仰這個神靈。廟裡一塵不染,而且香火不斷,供奉也很充足和新鮮。只是暫時還沒有人來祭拜供奉,不過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
馬謖把阿甲兩兄弟帶到這個土地廟後面的一個小房間里,房間四面牆都畫著供奉的這個土地神,明明是一個土地神,卻畫著一個拿刀,一個手持長槍等各種守衛的姿態,知道了畫中的人物是土地神似乎給人一種嘩眾取寵的感覺。馬謖把二人放在地上,此時已經明顯感覺到二人的呼吸微弱好像隨時可能死去。阿乙墜落在草地上,他並沒有很明顯的外傷,但是巨大的衝擊力已經造成了嚴重的內傷。阿甲四肢被摔的扭曲變形,造成非常嚴重的骨折和內出血。雖然阿乙比阿甲傷勢稍輕一些,但是同樣都是致命的傷勢。馬謖並不擅長醫術,但是他也知道這兩個人並不能讓衛鶯來醫治,這樣會暴露他自己與孫權的關係。此時他正在思考該如何救治這兩個人,同時也用自己的氣給兩個人續命。
夜晚是漫長的,馬謖的氣已經輸出了太多了,他自己現在也非常虛弱,額頭上冒出了很多虛汗。即使耗費了大量的氣,也只能是維持兩個人的最後氣息。猶如兩隻蠟燭,即將油盡燈枯,燈芯已經燃盡,即使添加再多的油也不會讓燈重新亮起來。
此時已經束手無策了,這時候馬謖想到去找華佗來醫治兩人,但是他心裡很清楚與華佗的關係恐怕根本無法請的動華佗。受傷的兩個此時已經不能在移動分毫不然就會造成二次傷害會加重他們都傷勢,如果讓華佗來這裡醫治更是難上加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阿甲和阿乙等待的死亡即將到來。
「唉,你說你們兄弟倆為什麼這麼拚命,生而為人難道不應該為自己想一想嗎,如果命都沒有了,那其他的還有什麼意義,忠義在這個世界上有那麼重要嗎?」馬謖低聲說著看著兩個人。
馬謖癱軟的坐在地上,看著四面的壁畫,點起來一根煙,雙眼迷茫的看著天花板。
突然想到孫權在上次見面時給了他們一個錦囊,說是在危機時刻拿出來。或許這個錦囊可以救他們。容不得多想,馬謖快速的在阿甲的身上搜尋錦囊,可是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馬謖想他行事一向穩妥怎麼可能不隨身攜帶呢,況且這是孫權給他的貴重物品。經過多次尋找還是沒有找到,又看了看旁邊的阿乙,停頓了一下就在他的身上搜尋一下果然在阿乙衣服里找到了這個錦囊。阿甲為了保護弟弟偷偷把錦囊放到阿乙身上,為了把唯一的生機留給他。馬謖此時對阿甲產生敬佩之心。
錦囊很小,從手感判斷裡面不是什麼靈丹妙藥,倒是更像是一張紙條或者什麼符文之類的東西。馬謖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錦囊。果然是一個紙條,上面寫著一些奇怪的文字,好像一首詩,但是馬謖根本不能讀出任何信息。或許這個文字的內容是什麼神奇魔法或者是什麼驚天秘密,但是如果無法讀取內容那樣與廢紙也沒什麼區別。此時馬謖心裡暗暗咒罵,這樣的錦囊有個屁用。
天已經微微泛白,很快就要天亮了,如果再不能想到辦法去救他倆,那真的要為他們準備後事了。
思考了一會,馬謖又想到了自己的錦囊,或許有什麼不同。但是如果自己遇到危機時刻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為兩個並沒有什麼交情的人奉獻這麼多嗎。而且自己已經為了他們耗費了大量的氣,這些氣要恢復還要花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自己或許做的已經夠多了。即使是合作夥伴好像也並不需要自己付出這麼多。在這個世界,無私奉獻是沒有好結果的。
馬謖拿了一個草席,蓋住了兩個人,同時把錦囊又放回了阿乙的兜里。快步離開了土地廟,他沒有回頭,不敢看牆上的壁畫,此時壁畫好像在嘲笑他一般。他深吸一口氣消失在樹林中。
「馬警官,你終於接電話了。」衛鶯興奮的說。
「怎麼了,丫頭」馬謖假裝剛睡醒的語氣說到。
「昨晚帝國大廈有一場大戰,我沒找到你,就自己去了,找到了很多線索,你要不要看看」。
「我再睡會吧,才幾點,上班時候安保局再說吧」。
馬謖掛掉電話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抽著煙,等待著天明。